第72章 開張大吉
十天以後，在縣城沒有招攬到生意的木牧移動去了雲州府，同行的還有被他禍害得不得不出門躲躲的郝仁。
“真不知道你怎麽想的，好好的花不種，偏要跑來給人算什麽命。”這就算了，偏偏還沒有生意上門，夠慘。
“着急什麽啊！”木牧完全不在意來自郝仁的鄙視，“以後別人想找我木大師，我都不一定出手的。”
木牧本來就是想給郝仁一個保證，誰知道他今天的話一語成谶，将來的日子裏，每天都躲着那些瘋狂的批命之人。
“唉，要跟着你喝西北風了。”郝仁玩笑一句，郝家在縣城确實挺牛氣，但是到了雲州府那就真的算不上什麽了。
木牧斜其一眼，沖人抛一個媚眼，“別擔心，跟着我保證讓你吃香的喝辣的。”
郝仁噗嗤一聲笑出來，“跟誰學的這些動作。”真不像木牧的風格。
“還能有誰。”木牧捏了個蘭花指從臉下滑過，“隐家夥計都會這麽抛媚眼的。郝仁捂臉，“可別讓子封看見，不然你這個做哥哥的形象就全毀了。”
“這個你放心好了，我們家小孩長不殘的。”木牧對自己的教育方式很放心。
“到了雲州府你打算怎麽辦？”郝仁看着逐漸靠近的州府大城門，提前給木牧提個醒。
木牧捏了一把臉上根本就不存在的胡子，露出一張高深莫測的臉，伸着兩根指頭指向前方，“擺攤去。”
“還擺啊！”郝仁夠無語的，這人難道還學不乖，忘記了在縣城沒有生意的慘事了嗎？
“不用擔心。”木牧老神在在的露出一個計算的笑意，“你覺得蘇家的生意怎麽樣？”
“為什麽突然問這個？”郝仁一愣，“你擺攤算命和蘇家能有什麽關系。”
“有啊！”木牧回答得快極，“你看人家效仿的蘇家牌子。”
蘇家是皇商，什麽東西都參與進去的吃的穿的用的幾乎無處不在，旁的商人很多都效仿蘇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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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東西沒有蘇家出品正宗，至少物美價廉，很多買不起蘇家貨的人，都喜歡買個樣子貨，反正看起來差不多就行。
“牌子是什麽？”郝仁還是第一次聽說牌子這個問題，在這個時代，是沒有品牌的說法的。
木牧眼眉挑了起來，他好像又不小心冒出新詞組來了，幸虧郝仁不是喜歡多問的人，他不回答過後就忘了。
“你看別的人效仿蘇家的生意。”木牧伸了個剪刀手給郝仁，“去蘇家門口擺攤，生意怎麽能不好呢！”
木牧扯着蘇家這張大旗，就算客人不相信他的實力，也該相信蘇家皇商的名譽不會騙人的。
“咳咳。”郝仁一聽木牧又要去禍害蘇爍夜，嗆得他咳嗽起來，一臉無語的看着木牧。
“到了。”不等郝仁在說什麽，木牧就掀開簾子說已經到雲州府了，臉上笑得跟成了精的狐貍似的。
木牧有時候給人的感覺根本就不像十六歲的少年，而更像是一個老謀深算的狐貍男，郝仁越發接觸木牧，心裏就越是這麽覺得的。
兩人下了馬車，郝仁付了車錢，然後就進了城，使的還是蘇家的手令，兩人拒絕了接待去蘇家馬車，先找個客棧吃飯。
郝仁平時喜歡高雅的地方，木牧是無所謂，總之不浪費就好，所以兩人折中找了個實惠評價又好的悅來客棧吃飯。
木牧點了一葷一素，一個涼拌黃瓜，一個紅燒肉，郝仁點了一個蘑菇肉湯，清蒸魚，以及一個素白菜，一壺酒。
兩個人五個菜，又是大盤，胃口小一點的根本吃不完，幸虧木牧和郝仁路上沒怎麽吃，餓得慌，剛好夠吃。
吃過便飯後，郝仁幫着木牧去把攤子擺好，然後有事去找他朋友去了。
木牧真的在蘇家門口擺攤，只不過不是主宅，他也沒那個膽子，人家蘇家宮裏有人，就是給他百個膽子，也不敢不問不管就跑人家沒空擺攤的。
蘇爍夜那邊木牧随便打發點小錢，差了個客棧夥計去說一聲，然後就坐着看書，順道問問過路的客人。
門口經過蘇家的人看見一個是幾歲的孩子擺擺個算命攤位，一開始別人還以為是蘇家哪個小少爺擺着好玩的。
畢竟木牧長得很好看，白白嫩嫩的又秀氣，可不就是一副公子哥的模樣嘛！蘇家嫡系旁系那麽多，指不定就是那個府上的小公子。
木牧見人家只盯着自己看，又不過來找他算命，手一擺放下一直翻看的古籍，張嘴吆喝起來。
“都過來看一看，瞧一瞧啦！新入世的小師傅，希望各位貴客捧個場，算不準不收你錢嘞。”
“哎，都過來看一看吶！說不準不收錢，瞧一瞧又不花錢，算命，測風水，批命，看相都可以的。”
“鄙姓木，是剛剛出師的小師傅勒，希望各位叔叔嬸嬸，哥哥姐姐，大爹大娘有錢捧個緣場，沒錢捧個情場勒。”
果然，木牧這麽一喊，個別觀望的客人都慢慢的圍了過去，原來這不是蘇家小公子，八成是蘇家請來的大師。
別看人家年紀小，有天賦的大師是從來不分年紀的，就跟考學神童似的，十幾歲年紀輕輕就是舉人的。
“這位大娘，你想批命，還是看相，鄙人還可以兼顧相看風水，鄙姓木，你可以喊我木大師，請坐！”
木牧一副不要臉的模樣自稱木大師，若是叫認識他的人看見了，肯定得笑話他臭美的。
大娘模樣還算過得去，一臉蠟黃的樣子，手很糙，看起來家裏條件不太好，年紀可能比實際稍微小一點。
大娘扭捏了一會兒，眼睛瞄了一下左右，才小聲點頭道一聲，“就看個相吧！”
木牧點點頭，笑着沖大娘伸手請她到對面坐下，“請坐。”
大娘愣了一下，最後還是聽話的坐到了木牧對面，木牧盯着大娘的面觀察了幾眼，笑了。
“大娘，你家裏最近怕是會有好事發生。”木牧一句話，把大娘弄得愣住，她有點摸不清木牧是不是唬她來着。
木牧笑着和大娘解釋一句，“你臉色蠟黃卻遮不住紅光，可不就是家裏有好事發生嘛！你能不能讓我先猜猜？”
木牧阻止大娘想要發問的樣子，他既然說了觀相，就是不需要客人自己講訴什麽，他就可以娓娓道來。
如果是客人把什麽都說了，木牧那就不叫觀相，而是叫猜八字了，有些大師就會根據客人的表情和話語來猜的。
“好的。”大娘應了一聲，就沒有主動開口說什麽。
木牧笑着沖人點點頭接着說起來，“大娘你看起來雖然不年輕了，實際上你的年紀不超過三十五吧！”
“你命中有三個孩子，至于是男是女這個就不說了，你的老大近期是不是在和人說親，然後你有點擔心事不成。”
“你的黑眼圈很濃是不是最近幾天都沒有睡好，因為你的二子出門在外不着家，所以你擔心，加上老大的事情，你就更加睡不着了。”
“至于你的三子……”木牧說到這裏有點愣住，然後從自己的包裝裏取出一個他自己制作的符圖。
“這個你帶回去給你三子帶在身上吧！記住，半個月之內不能取下來的。”木牧提醒大娘一句。
木牧怕大娘認為自己強買強賣，沖其笑笑，“別擔心，既然你找我觀相就是緣分，這個權當送你，不要錢。”
木牧都說了不要錢，大娘自然沒有在拒絕的道理，從木牧手裏接了符圖過去愁了一眼，小心翼翼的收了起來。
“大師，我三子他……”大娘開口準備問，木牧噓了一聲，示意她不能開口問這個。
“不可說。”木牧對大娘說了三個字，然後笑着問她，“不知我觀得對不對？”
大娘猛的點點頭，“對對，大師說得真準。”
木牧見大娘承認擡起自己收錢的碗，“既然準了，大娘給過緣錢吧！你是我出山接的第一個客人，就收你三個銅板吧！”
三個銅板真的……少得不能更少了，木牧之前在天堂給人算命的時候，基本上都是五兩銀子起價的。
不過既然大娘寧願相信自己，給他開了個張，就是免費給人測都可以，不過木牧不能免費，因為他測準了的。
大娘若是不付出點代價，她帶回去的符圖肯定不會起效果，所以木牧不能給其免費。
大娘愣了一下，沒想到木牧觀相這麽便宜，州府的其他大師起碼都是一兩銀子起價的，大娘捏着自己揣着的二兩銀子有點懵逼。
“大娘，結束了就不能擋着其他客人。”木牧禮貌的和大娘說一句，并沒有直接催她要錢，這個就真的不禮貌了。
他們大師都是不缺錢的，所以問人收錢就有點俗氣，大娘沒來得及開口，排她後面等着的一個後生就不耐煩了。
“大娘，看過了就讓讓，不要擋着後面的。”那後生一看就是個書生，氣質非常好，就算有點不耐煩，脾氣也沒有不好。
他可能是着急讓木牧給他算算，所以才催促大娘的，不然一個書生來找個算命的，被人看見了會遭人嘲笑。
大娘露出一個抱歉的笑意，遞了三個銅板到木牧的碗裏，然後就離開了，後生馬不停蹄坐了下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