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閣老為證

“你才十七歲。”九修又問了一個不符問題的問題。

木牧忍不住翻白眼給他,“不然你以為我是七老八十的老頭子嗎?”

“一個無爹無娘的農家子。”九修又開始問一個和新品種無關的問題。

木牧繼續翻白眼,“我沒爹沒娘犯法嗎?你今天怎麽老問這些無聊的問題。”

九修看着木牧,一字一句道,“沒有任何依靠的你,懂的東西比皇室還要多,尤其是你的身份問題。”

木牧頓時被雷劈的表情瞪着九修,我嘞個大槽,他怎麽忘記這貨和一般人不同了,別人他可以忽悠過去,這貨絕對不行的。

九修也不指望木牧回答,看見他驚雷滾滾的表情就知道木牧身份有問題,至于問題出在哪裏,他也說不上來。

九修因為栀子花猜到木牧身份,木牧不承認也不否認,對九修他沒必要解釋太多,因為太玄幻的東西,連他自己都無法相信。

木牧在天堂和貅讨論花種的事情,九修則時不時失蹤一段時間,也沒人知道他幹嘛去了。

在天堂帶了近半個月,木牧才打道回府,走的那天,九修突然之間回來了,除了木牧,其他人都被其神出鬼沒的方式吓一跳。

上了船,別了貅,木牧迫不及待的問了一句,“查到什麽?”

九修搖搖頭,“對方做得很隐蔽。”表示他什麽都沒查到。

木牧鄙視他一眼,不怒自威的叉着腰訓人,“既然沒消息你還在外面混那麽久,奴隸你老板,扣工資。”

九修嘴角一抽,這人腦子又抽了還是怎麽的,遺憾的一攤手,“我好像沒有從你那裏拿工資的。”

九修一開始就是打算來木牧這裏報恩的,跟了他半年時間,木牧一直都心安理得的使喚人,哪裏有想過給工資這件事。

“咳咳。”木牧咳嗽一聲,“我包吃包住還包旅游費,你還有哪裏不滿意的,嗯?”

“不,小的對您的安排已經非常滿意了。”九修立即狗腿的附和一句。

老板惹不起,萬一木牧哪天抽風把他一直留在州府,或者是變,态的把他關在某個地方,他的人生就晦暗了。

兩人一路上互相損着對方回到千葉縣城,把沐子封丢給郝仁之後,木牧和九修就往雲州府趕。

誰知道,兩人剛剛亮出身份進城門時,木牧就被扣壓了,突然之間他好像不認識這個世界了。

四面八方湧出來的官兵把木牧圍了個水洩不通,生怕圍着的人逃了似的,幸虧他們不認識九修,不然連人一起抓了。

九修自然不會閑着看戲,一眼就看穿是背後有人給木牧穿小鞋,進了城門就直接去了蘇府,十一花香都被封印了。

蘇爍夜那邊自然不知道木牧被官府帶走了的,不過他是見過九修的,自然清楚木牧的十一花香被封一事。

“九修,你先聯系一下小牧手裏的人,我去州府看看。”蘇爍夜知道尹柯和木牧的關系,說不準他會幫忙。

“你說什麽?大師被官府抓了?”尹柯一臉的不相信,“你該不會被誰騙了吧!就大師那性格,誰敢動他啊!”

“是不是真的,咱們查一下不就好了。”蘇爍夜不覺得九修會騙人,如果九修真的有問題,木牧是不會把人帶在身邊的。

木牧信任的人,他就沒道理懷疑,以免到最後讓木牧難堪,不得不說,蘇爍夜是一個特別識時務的人。

尹柯也沒有多懷疑什麽,不管消息是真是假,關系到木大師,他就不能這麽幹看着。

最後經過查證和确定,木牧是被一個州府邊境的縣令給帶走的,原因就是接到一人報案說十一花香都雪糕有問題。

先前賣的幾批雪糕完全無事,因為只他們自己人送貨,外人就是想動手腳都難。

後面幾批雪糕,木牧請了幾個外人,甚至還有福利院的衆多小鬼頭一起送貨,至于是誰搞的鬼,還需要查證。

轉眼就到了木牧被收押的第三天,第三天是審判的日子,蘇爍夜他們不得不停止搜查,一起去聽審。

至于後面的結尾,全部交給九修處理,相信他不會讓自己的老板白白被他人冤枉的。

審案的時候,原告一般都是先擊鼓鳴冤,然後縣令才開堂,然到了這裏,則調了個個兒,擊鼓鳴冤的原告沒來,只有被告人。

升堂之後,縣令才慢悠悠的晃着老人步子走上案幾桌前坐好,是一個年越四十的漢子,肥頭大耳的還一副短命相。

木牧對這種酒肉肥腸的人最是厭惡,本事不大卻老喜歡魚肉百姓,一般都是靠家裏的關系坐買的官。

真正的學子怕是被打壓得差不多,幾乎就只有幾個特別出衆的人才會被上面賞識,一般人不是同流合污,就是自命清高罷考。

縣令握住驚堂木一拍桌子,“堂下何人,見了本官為何不跪!”

木牧不緊不慢的沖縣令做了一個禮,“小生木牧,是十一花香的老板,很不巧,年初剛考了一個秀才,可以見官不跪。”

木牧的态度不卑不亢也無過錯,縱然聽了他的話有些不滿,縣令也不能這個時候發作。

“十一花香的老板,就是那個用雪糕害了很多客人的花茶店?”

縣令這句話看似在問話,實際上卻扣了木牧一頂冤枉的大帽子。

“縣官大人,你這句話歧義很大啊!”木牧依舊不卑不亢的直視着縣令。

“哦?難不成你還想說有人誣陷你。”縣令眯眼掃一眼木牧以及過來看審的人,對木牧稍微有點不喜。

蘇家大少親自來了也就算了,怎麽連州府公子也跟着過來了,更別說其他還有幾個他的同僚,甚至連閣老都來了。

縣令只覺得自己審完這次的案子,他就可以告老還鄉的錯覺,這種感覺讓他非常不喜歡。

“确實如此。”木牧接着縣令的話往下順,堵得縣令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

縣令不悅的又拍了一下驚堂木,“速速從實招來。”

“多謝大人。”木牧偏偏還要氣人一句,“我的十一花香已經開店快一年了,一年裏什麽事都沒出過,食品問題從來都有專業人員檢查。”

“雪糕是今年夏天才開始實行的,一開始只咱們十一花香內部人員開始賣,後面才招的外人。”

“而且,出現問題的這段時間,恰好我人不在州府。所以……大人,我被人誣陷的可能性是百分之百。”

“你說你不在,有誰可以證明。”縣令抓住這個問題咬着木牧不放。

木牧眼神眯了一下,“很抱歉,這個問題恕我不能回答。”現代律師都有權利保持沉默的,古時應該也差不多的。

可惜,木牧的不回答,成功引起了縣令的好奇心,“是不是你背後的人交代給你的命令,你們還在計劃什麽?”

木牧嘴角一抽,他能說半個月在天堂賞花賞月賞天堂嗎?答案肯定是不能,藍冰淺吟這件事目前還不合适曝光。

木牧忍住沖縣令翻白眼的沖動,“大人,你怎麽會這麽覺得呢!破壞十一花香的名譽,對我有什麽好處。”

這人是豬腦子嗎?他自己的花茶店,他還投毒,他又不是反社,會青少年。

更何況,和誰有仇大不了他減壽下個咒就是,有必要大面積的下毒嗎?

破壞十一花香的名譽對他這個老板來說有什麽好處,真不知道這個縣令當初是怎麽打敗其他對手坐上縣令這個位置的。

木牧話一出口,不僅堵住了縣令的口,更是堵住了很多議論的受害家人的口,這明顯的有人害十一花香,他們居然冤枉了好人。

縣令被堵得無話,拍一下驚堂木吓唬那些圍觀的人,“你半個月時間不在州府,究竟去了哪裏?”

“無可奉告。”木牧硬氣,他不想說的事情誰也沒辦法逼他說出口。

“你大膽。”縣令被氣得臉都歪了,此子不僅不巴結他,還敢對他這般無禮,縱然有秀才功名又如何,他有的是辦法整他。

“來人,給本官用刑。”縣令急吼吼的丢下一塊板子,立即就有兩個官差走向木牧,打算對他屈打成招。

“慢。”觀衆席很快出現一聲反對的聲音,閣老從人群衆走出來,“小牧離開州府的半個月,是去了老夫那裏。”

閣老的話幾乎沒有一個人懷疑,畢竟人家是皇商,加上又有上面的官印,莫說小小的縣令,就是州府大人見了也得跪。

“閣老。”木牧恭敬的喊一聲,心裏卻在默默吐槽,你老這麽明着睜眼說瞎話,真的沒問題嗎?

“閣老,你老怎麽認識這人?”縣令好像和閣老狠熟的樣子,看見人站出來眼珠子瞪圓了都。

“哼。”閣老哼一聲才道,“老夫的玻璃瓶就是此子幫老夫設計的稿紙,你說咱們怎麽認識的。”

閣老話一出口,震驚的絕對不止縣令一個人,畫面有一瞬間的靜止,安靜得連呼吸聲都聽得清清楚楚的。

木牧也沒想到閣老會在這個時候公開他的身份,心裏有點疑惑又有點感激,畢竟玻璃瓶這件事曝光,總比曝光藍冰淺吟稍微要好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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