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逆天改命

三天後,慕輕風和蘇爍夜收羅了整個鳳城鎮木牧需要的物品,并且把他們帶到了木牧家其中的一個山頭。

沐子予已經按照吩咐把木牧需要的小木屋搭了心裏,白羽按照吩咐把郎中各種藥材擺滿了一屋子。

木牧對蘇爍夜和慕輕風的表現還算滿意,遣散了衆人,并且交待不許有人上山打擾,一定要派人把整個山圍起來。

慕輕風知道事情不能大意,這可是關乎到十四皇子的性命,蘇爍夜更是不敢大意,十四皇子倒,他們蘇家就完了。

做完這些,木牧就鑽進沐子予搭的小木屋裏。當然了,十四皇子司徒景秀也被放了進去,除了他們倆沒有外人。

慕輕風他們就是在好奇,也不可以知道裏面究竟在做什麽,只知道木牧進去小木屋之後,他們想要靠近就會被一股無形的力推出來。

整整三天後,小木屋終于有了反應。只不過,它的反應不是木牧出來了,而是小木屋突然之間被一股紅色的光罩在裏面。

慕輕風他們外面的人只能眼睜睜看着,眼看着紅光罩越擴越大,直到把整個山頭覆蓋住。

而這個時候,住在附近的村民都發現了山頭突然之間出現的紅光,鬧得人心惶惶,更有甚者想上山看看是不是哪個神仙顯靈。

慕輕風和蘇爍夜這個時候才明白木牧為什麽叫他們多派人手的原因,如果山頭沒有人守着,說不準那些人就上山打擾了木牧。

光是想到這個問題慕輕風就一陣後怕,他害怕司徒景秀就這麽死了,也害怕木牧出什麽事。

木牧家屋後的山頭一直亮着紅光,遠遠看去就跟一個紅色的頭巾罩在山頭似的,紅透了半邊天。

除了一開始的村民外更是引起了官府的注意。只不過,他們一來看見蘇爍夜在,也不敢鬧什麽。

蘇爍夜知道繼續這樣下去很麻煩,特意把白離歌請過來,九歌更是帶着州府官兵入住沐家村。

看到這麽大陣仗的官差,那些心裏不老實的村民終于老實了,旁邊些縣令帶來的探子也老實了。

他們只不過是鎮上和縣城的官,人家州府官兵可是有實權的,放到鎮上比他們的頭都官大。

白離歌親自帶兵住到沐家村,心裏擔心着木牧會不會出事,他心裏總有一股非常不好的感覺。

蘇爍夜他們的心裏同樣也非常擔心,卻不敢在沐子封他們幾個面前透露出來,如果木牧出點什麽事,他們幾個都有責任。

不過,沐子封他們幾個可是每天有吃有喝有說有笑,一點都不擔心的,他們心裏一直相信着木牧。

紅透半邊天的山頭,亮了整整三天才熄滅,湊熱鬧的村民見山都不亮了,也就沒什麽看頭,回去了。

擔心的村民也終于放心回家睡覺了,唯有官兵還繼續守着,打探消息的官差也舍不得就這麽回去。

他們心裏暗暗琢磨是不是沐家村出現了什麽寶物,卻又不敢去打探,沒看見州府官兵一個個瞪眼盯着你嘛!

紅光消散,蘇爍夜就帶着部分人上山了,慕輕風和沐子予等人也不放心的跟着上山,他們就算不能打擾也想陪着一起。

木牧當然不知道那些人都擔心上山圍着小木屋十米開外轉了幾圈,小木屋依舊沒什麽動靜。

又過去了整整一天,是木牧替司徒景秀解毒的第七天,七天不吃不喝,已經是正常人的極限了。

快超過七天時限時,就在蘇爍夜等人商量是不是要把木牧從裏面拖出來時,木牧從裏面拉開了一口缺角。

慕輕風等人立即鑽到了小木屋門口,卻不敢貿然闖進去,只有小木屋有反應,就證明木牧沒事。

莫約過去了十來分鐘,木牧終于從小木屋走了出來,帶着還沒消散的紅光的眼角下垂,滿臉都是血,尤其嘴角的血痕幹裂了一道又一道,說明吐了幾次血。

大紅袍也被濕漢弄得稍微濕濕的,以及木屋的頂上掉下來的數葉,來不及清理,已經和他的衣袍染色在一起。

木牧看起來非常虛弱,眼皮好像睜不開似的,一副林妹妹的模樣半扶到小木屋上面,看見眼前出現的幾人,扯了一下嘴角。

“你們來了啊!”木牧有氣無力的說了這句話,然後就倒是下去。

離他最近的蘇爍夜和慕輕風同時沖了過去,木牧卻恰好落到慕輕風這邊,慕輕風及時過去,剛好摔到了他懷裏。

蘇爍夜愣愣的看着自己接空的手,然後瞥了慕輕風一眼,什麽都沒說就走進小木屋看司徒景秀去。

司徒景秀的面色非常慘白,他的情況比木牧慘上很多,至少人家木牧還能夠自己走出去開門。

因為木牧沒有開口,蘇爍夜也不敢挪動司徒景秀,只能吩咐跟着來的郎中給司徒景秀把脈看看情況。

而接到木牧的慕輕風也不好把懷裏的人推給別人,抱着他下了山,并且幫人換了套外袍,丢到床上就又上山去了。

好幾個郎中連續查看了司徒景秀的情況,确定人沒事之後,蘇爍夜才敢把人帶下山,結果碰見上山的慕輕風,兩人又對視一眼,沒有交流。

蘇爍夜不知道為什麽,先前看見慕輕風抱着木牧他就心裏一陣不舒服,此時自己抱着司徒景秀被人看見,他心裏還是不舒服。

不過,這些都是小問題,他們把司徒景秀帶到山下,因為沐家村不方便,蘇爍夜直接把司徒景秀帶回了隐家酒樓附近的秘莊。

然而,慕輕風卻被留下來等木牧醒過來謝過他才許走,有時候緣分就是這麽奇妙的東西,不是你的就一定不會是你的。

木牧整整水了三天才醒過來,距離他答應救司徒景秀已經過去了十天,沐子封等人都特別擔心,就連剛剛出嫁的沐秋都住回來了。

他們不來就不介意村民說什麽,沐秋在白家還一直擔心木牧吃不好,睡不好的,還不如讓他過來看着人才放心。

白羽則替了白郎中的班,一日三餐的給木牧檢查身體情況,在三和沐秋保證,人不過是睡着了。

至于留下來的慕輕風,因為此人實在是冰冷,加上又是他們一夥把木牧弄成這樣,一個兩個對他都沒好臉色。

不過,人留下來沐子封他們也沒有說什麽,吃飯會喊,睡覺會提醒,這種禮貌是木牧教他們的。

只要把殺父仇人,他們就得以禮相待,心裏讨厭也不能表現出來,如果不滿可以不和讨厭的人說話。

木牧大睡了三天,醒過來才發現自己臭了,見自己躺在沐子封的床上,就猜到可能被人送回來的。

木牧是大中午醒過來的,天氣熱得一比,他醒過來就沖出屋子跑屋後的河裏洗澡去了。

這條河原先只不過到膝蓋高,有不寬,後面被木牧找人擴建之後,河水足有一米深,寬八米,夠人洗澡用的。

倒不是木牧不想擴建一個更大的游泳池,而是擔心沐子封那個小豆丁,小孩子心性難免淘氣,他害怕,所以擴得簽。

反正大人可以坐到河裏洗是一樣的,唯一遺憾的就是這個世界沒有沐浴露這種神奇的東西,木牧只能在洗澡的時候無辜抹皂角。

他讀書時化學不好,不然就可以利用皂角自制肥皂了,河裏洗澡洗歡了的木牧并不知道河岸坐着一個少年。

少年本來想出門曬曬太陽,結果坐到樹下睡着了,若不是耳力好聽見河裏有聲音他也不會猛然醒過來。

不等少年戒備,就看見木牧在河裏用皂角搓手臂的模樣,尤其那人還是對着自己的。

白皙的皮膚和黑色的發完美的體現出兩個完全極端的色彩,木牧臉上挂着淡淡的笑,嘴角微微彎着,眼睛斜着瞄向手臂。

時間好像靜止了一般,慕輕風看得目瞪口呆,只覺得自己的胸口有一股熱流擊過,然後順着肚子往下,一直湧到了下腹。

慕輕風可恥的起了不該有的反應,他的鼻翼微微濕潤起來,伸手一摸,一股腥熱的水順着手指噴滴落到地上。

慕輕風不得不收回盯到木牧身上的眼睛,悶哼一聲,帶着可恥的反應和狼狽落荒而逃。

大石旁樹邊傳來的聲音很快引起了木牧的注意,可惜他眼睛掃過去只來得及看見一抹黑色的衣角什麽都沒有。

木牧疑惑的眯了眯眼睛,沒有多在意的繼續洗他的澡,一直洗到身體泡得發皺才起來。

晚上吃飯的時候,木牧才發現自己人多了一個人出來,瞪着慕輕風沒好氣道,“你怎麽還在這裏?”

此人是十四皇子的護衛,留在他們家白吃白喝真的好嗎?他可不想因為怠慢了皇子而被誅九族。

“等你醒。”慕輕風臉皮厚得跟牆似的,直接無視了木牧的白眼,繼續吃他的飯。

“我醒不醒和你沒關系吧!”木牧繼續翻臉,“你不用去保護你的皇子嗎?”

“有人。”慕輕風又随口回答一句,連個多餘的字都沒有。

木牧哼哼一聲,“有人也不該你留下來吧!”別以為白天他不知道這人幹了什麽。

慕輕風對上木牧的眼神完全無壓力,對于不想回答的問題他自然選擇沉默,先吃飽在談事兒,這是他的規矩。

木牧見人一副不愛搭理自己的模樣,洩氣,和一個面癱加木頭加悶騷加性,冷淡的家夥還有什麽可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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