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楚頤是認得他們的, 這應該是冥界的鬼吏, 但是為什麽這兩個鬼吏要這麽害怕地跪嘉魚?

嘉魚也不太明白這是什麽情況,但是鬼吏來了就好辦多了,她連忙收了陽火,繞出一條路:“謝謝謝謝, 麻煩了。”

然而鬼吏聽到嘉魚的道謝, 腳下卻是一軟,笑得都快僵了:“瞧您說的, 這是我們分內事,哪能手您的道謝?”

随着他手中鐵鏈一鎖,女鬼渾身一個激靈,不知想到了什麽,聲音顫抖瑟縮:“我……我不要去哪裏,不要……”

鬼吏沒有理會,把女鬼一鎖, 再誠惶誠恐的看着嘉魚:“您可還有什麽吩咐?”

嘉魚想了想,還是有些想不明白:“你們……怎會會找到這裏來的?”

鬼吏卻比嘉魚還驚訝:“不是您召喚我們來的?”

嘉魚愣了下:“我?”

鬼吏聲音尤帶敬畏:“尊座把信物都交代您手裏了,有此在, 便是尊座親臨,方才您催動的時候,我們怎麽當然就來了?”

信物?

嘉魚還是有些懵,下意識的捏了捏放包裏頭的玉佩,不過現在楚頤也在,她不好詢問太多, 笑了笑;“我知道了,謝謝你們。”

鬼吏去不敢接嘉魚的道謝,再誠惶誠恐的拜過,正打算壓着女鬼離開。但是女鬼卻不知感覺到了什麽,開始掙脫鎖鏈,發出嘶吼,懼怕之極。

“不,我不要過去,放開我……放開我……”

鬼吏吓了一大跳,不知道被鎖住的女鬼為什麽還有這麽大的力氣,連忙再把鎖鏈扯的緊了一些,帶着這個女鬼遁入幽冥。

兩個鬼吏離開後,楚頤若有所思的看着嘉魚:“這兩個陰差……”

楚頤還不知道溯光的事情,這個事情太複雜,嘉魚也不知道應該怎麽和楚頤提起,也不願意騙他,聽楚頤提起,她頓時汗毛直立。

Advertisement

“……算了,你先回去吧,這塊地方可能有些問題,你這幾天都不要過來。”

嘉魚松了一口氣,和楚頤分開後,就回來房間。這時候國慶假期也過去了大半,後日差不多回學校了。

但是她總覺得,這裏的事情像是才開了一個頭。尤其是楚頤說的那個事故,總是讓她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即便是剛剛的女鬼,也給她一種極其熟悉的感覺。嘉魚可以确定自己絕對沒見過她的臉,卻莫名的覺得哪裏熟悉。

這種熟悉模模糊糊摸不着,嘉魚敲了敲腦袋,實在從裏面刨不出什麽了。

她拿出溯光留下的東西來回看了看,有些發呆。

鬼吏誠惶誠恐的對她叩拜,說這東西猶如尊座親臨,應該是個總要的信物。

溯光莫非是落下了?

嘉魚想不明白,不過也是這東西救了她和楚頤一面,她把玉佩收好,打算溯光來的時候,再還給他。

這個念頭才落,驀然,前頭青煙略過,慢慢聚集出一個影子。嘉魚還想着剛剛的事情,見溯光這時候來了,連忙把玉佩放在一旁:“這東西你昨天拉下了。”

溯光看了看玉佩,沒有動,神色平靜。

嘉魚想了想,還是覺得有些不太放心,小心翼翼的看這他,第一次主動求他辦事:“聽楚頤說,這裏出過些是故,有些幽魂滞留,剛剛就遇見了些,你有空的話……能不能陪我去一趟?”說到這裏,畢竟是第一次主動明确的求溯光,她有些不太好意思,見溯光沒有沒有回答,她又快速否定,“算了,你沒空就我自己去,就是這個玉佩能不能再借我用用?”

話剛剛落下,忽然一些東西稀稀落落的落在床上。

嘉魚定眼看去,看到上頭潤滑液三個字尤為明顯,她一愣,覺得頭皮一炸,這才猛然想起了一件事情,吓得整個人都站了起來。

一個清冷的聲音響在頭頂,聽起來波瀾不驚。

“你要的東西,我買來了。”

“……”

溯光臉色如常,順滑液和試孕棒都陷在了床上,嘉魚已經覺得整個腦子都要炸了,她昨天臨睡前好像的确和溯光說過這個事情來着。但是後來她睡過去,剛剛又是經歷了這樣驚心動魄的事情,她差點就要把這個事情給忘記了。

猛然看見這東西,她覺得自己臉都要燒起來了,不照鏡子,她都能感覺到上面急劇攀升的溫度,連耳朵都開始發燙。

臊紅的。

嘉魚在認真的考慮,自己要不要先奪門而出,暫且先躲過這個尴尬的情況才是。

溯光依舊沒什麽反應,冷靜的看着她,臉色看起來半點不對勁:“原來,是這個用的。”

嘉魚:“……”她深吸一口氣,站了起來,就打算奪門而出,“忽然想起來,我有點事情,帝君自便。”

她手還們觸及門把,驀然,溯光就出現在前面,半個身子拉住了她,修長有力的手指也抓住了她的手,定眼看她,眼眸幽暗深邃。

嘉魚深吸一口氣,打着哈哈:“試孕棒早期也能出來,以後姨媽遲了就試一遍,這比切脈明确多了,也可以早确定,帝君還不知道吧。”

溯光沒被另外一樣東西帶跑,依舊定眼看這她:“既然當時這樣不舒服,為何不告訴我?”

“……”嘉魚望了望空調,自顧自的琢磨一會,“有點秋老虎啊,太熱了,我去開個空調。”她擡着腦袋,努力伸長着手,故作若無其事的模樣。随着空調開啓的聲音,嘉魚驀然感覺身後罩下一個陰影,來不及避開,她的手就被他握住。

嘉魚一愣,忘記收回來。

他從身後握住她的手,掌心幹燥微涼包裹她的手背,帶着一點薄繭,這個觸感讓她覺得心口都發着麻,頓時心跳個不停。

溯光也放下她的手,卻是沒有放開,就像是從身後攏着她,固執再問:“為何不說。”

“……”

嘉魚沒臉說這個事情,從冰箱裏拿出果汁,一口氣喝了一大半,才發這個不是果汁,而是一瓶酒。不過這時候也顧不得這麽多了,她再貼了一會臉,總算把臉上的溫度消減下來。但是她不敢放開這瓶水,依舊貼着臉以作遮掩。

她其實不知道自己酒量是多少,但是她覺得心裏頭慌張的不行,急于要個東西澆一澆,這酒在冰箱裏冰鎮,喝下去的時候整個人透心涼,讓她覺得腦袋有些迷糊,但是臉上卻沒像火燒一樣,總算覺得安心了一些。

只是喝完這一瓶,臉色溫度像是下降了一些,但是嘉魚覺得腳有些軟,腦子似乎也暈眩了一下,之後就被一雙手扶住,他身上冷香竄入鼻尖,嘉魚覺得才剛剛緩和下的心又開始砰砰直跳。她懵了一會,這才想起推開他。

溯光卻把她牢牢扶住,讓她坐在床上,卻沒有放開她,依舊讓嘉魚靠在他的神色。他俯身,輕輕聞了聞她剛剛還在喝的東西,蹙了蹙眉:“這是酒。”

嘉魚當然知道這個是酒,只是這酒入口香甜,估計度數也就不高,她也沒在意。

感覺溯光想扶着她,嘉魚推了推,沒推動,只能任由他把自己帶到了床上。

嘉魚腦子開始越發犯渾,也不知自己在做什麽,覺得腦袋有些昏,一陣陣睡意襲來。溯光把她扶着坐下之後,剛剛想放手,下一刻,他的袖子就被嘉魚抓住,接着,她的手慢慢上移,直接抓住了他的手臂。

溯光微微一頓,也就沒有起來了。

嘉魚整個都伏在他懷裏。擺着手指算了算,擡着頭眼神的巴巴的看重他:“我十七……不對,十八了,可以喝酒了。”

溯光倒不是覺得她年齡不妥,再垂頭瞧了她一眼,他對人世現在酒類度數劃分不了了解,但是看着嘉魚滿臉通紅,還有些遲鈍的模樣,他估摸着這酒的度數對她而言,可能有點高。

嘉魚覺得愈發的困倦,抓着他的手臂,腦袋枕着他的胸膛。

之後卻又是想到了什麽晃晃悠悠的站起來,甩了甩腦袋想站起來:“有些暈……”

能不暈嗎,一下子喝了這麽多。

溯光有些無奈,不過這裏也沒什麽解救的東西,只能想把她扶着躺下,讓她先去睡一覺。

可是嘉魚卻不知意識到了什麽,死死的拽着她的胳膊,不願意躺下來。

嘉魚覺得自己腦子愈發的昏沉,整個人都有些昏昏漲漲的,視線轉了一圈,又落在了那個順滑液上,她盯着看了很久,然後就擡頭看着溯光。在做什麽,連她自己也不太清楚,只是心中那個念頭,讓穩定住自己是身體,不讓自己躺下來:“不行,我不要!”

溯光一愣,這才明白她想說什麽,不禁有些想笑:“不碰你,睡吧。”畢竟他還是有些在意這件事,再問了一句,“既如此,為何當時不與我說?”

他也沒什麽經驗,加上嘉魚一聲不吭他也不知應該怎麽辦才對。

喝了酒,不敢說的話這時候也就趕出來了,想起上次的事情,嘉魚就有些咬牙切齒,有些惱怒,臉色依舊通紅,聲音強撐着不讓自己結巴:“我說了!我說了有用嗎?”

她可沒忘記,後來她疼的受不了了,在他身下開始掙紮的時候,溯光可是直接用了大力止住住了她的手,搞的她更像一條砧板上的魚了。

溯光微微一頓,顯然也回憶起了當時的情況,一時沒有再說什麽,反倒眼中閃過一些猶疑。

看着他臉上的情緒不太對,嘉魚更加警惕,慢慢朝裏頭縮,抵着床頭:“我想了想,這東西應該有些用……然後,你像上次一樣,把我弄暈過去就好了。”

嘉魚舔了舔幹燥的嘴唇,打了酒嗝,又回憶起了什麽:“不對,其實暈過去了第二天起來痛。”

頓了片刻,她的聲音更加恍惚,小聲嘀咕:“楚頤問我怎麽像螃蟹走,我都沒好意思說為什麽。”

溯光:“……”

作者有話要說:  哎,對不起

錦鯉

為了帝君以後的xing福

為了讓你說真話

只能讓你喝醉了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