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在港口mafia大樓
織田看着病床上那人疑惑的神情,不由得欲言又止:“......”
最後他還是開口說道:“其實是太宰送你過來的。”
西萊在聽見織田作的話後,先是愣了一下,接着面帶不解地皺起了眉:“是..那個太宰?”
織田作默默點了點頭:“mafia好像只有一個太宰。”
西萊莫名地沉默了兩秒,然後緩緩地點了點頭:“好的。”
但很快他忽然擡頭看向了織田作:“太宰先生送我過來是需要我等會緊急去辦什麽事情嗎?”
織田作看着眼前一臉嚴肅地開始問着問題的西萊,忍不住笑道:“不要那麽緊張啦,太宰應該只是想你早點康複所以才親自把你先送來醫務處的,不是因為之後有事情要辦才把你送來就醫。”
說話間,織田作伸手給西萊身後墊了個枕頭,方便他更加舒服地坐着。
西萊點頭道了謝,感受着身後柔軟的觸感的他,不由得在心裏默默感嘆了起來:
太宰治的這個朋友比他可好太多了。
很會照顧人,也很溫柔。
就在此時,織田作忽然出聲打斷了西萊的思緒:“其實。”織田作在西萊病床一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看着西萊的臉說道:“太宰一直都像一個孤獨的孩子,可能有時候表現地有點任性,也會拒絕別人對他的好,但是那其實是他在分不清對方來意時的自我保護而已。”
織田作的眼神裏思緒不斷翻湧着:“他的孤獨被我和安吾所理解,但是即便是我們,也未曾想過去涉足他的那種孤獨。”
西萊坐在那,并沒有表态,只是靜靜地聽着織田作說話。
半晌後,織田作擡頭對西萊微笑道:“但是太宰真的是個不錯的人,之前你們關系不太好,我相信之後會慢慢融洽起來的,我知道你對他的忠心,不過你需要給他一點時間去信任你。”
西萊在聽完織田作的話後,第一反應就是感覺織田作像是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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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在和兒子關系不好的同學認真溝通的那種溫柔的媽媽。
西萊并沒有因為織田作的話就忽然覺得太宰治相當不錯,但是他還是點了點頭,接着看向織田作輕聲道:“我知道的。”畢竟他對織田作還是沒什麽意見的,此刻也沒必要不順着他的話說。
而織田作看着眼前人認真的眼神,心頭不由得一動:
看來今井的确是仰慕着太宰的忠心部下啊。
兩人接着又閑聊了一會,不過考慮到受傷需要休息,織田作沒呆多久就告辭離開了。
西萊笑着和他道了別,在看着織田作離開并帶上了病房的門後,他低下了頭,不輕不重地舒了一口氣。
今天的任務節點算是順利度過了。
坐在病床上的西萊揉了揉自己有些酸痛的側頸,接着看了眼自己纏着紗布的肩膀和校服。
很快他收回了視線,伸出手放在了自己的身體上。
一股淡淡的暖光從他的指縫流出,接着他身上的傷口開始以驚人的速度開始愈合。
在做完這一切後,他躺靠在了身後的軟枕上,望向了上方雪白的天花板,開始思索了起來。
這個世界的任務終于步入了正規,一開始覺得棘手的任務對象,也在調整心态後顯得不是那麽難以對付了。
就是該這樣。
西萊看着天花板眨了眨眼睛,心裏則是默默反思着:
一開始的心态是真的沒有調整好。
第一次碰到這麽棘手的任務對象所以有些焦頭爛額了起來。
像現在這樣不慌不忙地完成成功保護好任務對象,這才對!
想到這,西萊忍不住低下頭,看着自己的手發起了呆。
上一個世界其實也需要反思。
最後伏黑惠竟然有隐約認出他的意思。
明明伏黑惠不該記得小時候的事情的,到底是為什麽會讓他印象那麽深刻。
西萊有些苦惱地用手遮擋住了雙眼:
伏黑惠到底是怎麽發現的呢?
他一時間竟然想不出答案。
不過。
西萊在心裏默默道:
自己任務結束後,就不用再見到之前的任務對象了。
所以被認出來就被認出來吧,伏黑的任務是特殊的二段式,所以才會有在第二段任務的過程中被他認出來的這種情況,而這個類型的任務之後應該也少有了。
但如果再次遇到這種類型的任務,自己一定要多加注意。
總結完畢的西萊坐起了身,換下了身上的病服。
重新穿好衣服的他,再次打起了精神。
就這樣步入正軌吧,這次也一定要完美完成任務。
抱着這樣的想法,西萊收拾了一下心情,接着推開了病房的門救打算往太宰治的身旁趕去。
電梯裏遇見的下屬告訴他,太宰治下午一直都呆在審訊室,西萊調出了時間管理器看了眼,發現太宰治接下來一段時間內又奇跡般的沒有什麽可能遭遇生命危險的時間節點。
或許是準備一直呆在審訊室裏審問吧,所以才會忽然間忘記自殺這檔子事情。
西萊邊這樣想着,邊往審訊室的方向走去。
就算太宰治今天的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裏并沒有時間節點,可是西萊總覺得自己還是看在太宰治身旁最好。
然而,還沒等西萊趕到底下審訊室,一個下屬忽然神色緊張地喊住了他:“今井先生。”
西萊轉過頭看向了他:“怎麽了嗎?”
面色慌忙的下屬立即說道:“東區又出現了一些情況,可能要麻煩您再去一趟。”
原來,今天上午西萊他們所去的那個東區倉庫,剛剛又派了一撥人過去搜集線索,順便處理屍體和剩餘的物資,可是就在剛才,倉庫裏似乎還殘留着什麽陷阱,倉庫裏處理着現場的許多人都不同程度的受傷了。
這種事情還不必驚擾到正在審訊的太宰治,而太宰治的直系下屬今井也算是mafia的中高層人員,所以下屬們才會直接找到了他。
西萊在了解事情發生的經過後,轉身跟着下屬走了出去:“走吧。”
好在太宰治的今天剩下的時間線看起來一派平和,所以他才能放心去處理倉庫的事件。
不過還是不能掉以輕心。
西萊決定在去倉庫的路上時刻關注着管理器上的時間線的情況。
時間線沒有什麽異變,西萊也很快趕到了倉庫。下了車後,走進倉庫的西萊一眼就看見了倉庫內明顯的爆炸過的痕跡,一旁躺着許多被炸傷的傷員,一邊mafia的救護隊正在不斷把人運到車上準備送往醫療處實施救助。
西萊走上前去想查看其他傷員的情況,卻忽然發現地上躺着的竟然有一個他無比熟悉的面孔。
“織田作?”
在認出他後,西萊立即蹲下了身,接着将受了傷的織田作慢慢扶了起來。
織田作還沒有失去意識,在聽見西萊的聲音後他緩緩地睜開了眼睛:“今井...”
然而,被輕輕扶起的織田作,忽然感覺自己的傷口處的疼痛在慢慢減弱。
一道淡淡的暖光出現在了西萊的手上,順着他的掌心進入了織田作的身體。
“異能力——治愈。”
可以随意使用所在世界的能力的西萊,懶得再給自己的異能力想什麽花裏胡哨的名字。
能用就行了。
西萊看着眼前顯然在慢慢恢複精神的織田作,心裏這樣想道。
織田作的傷很快就在西萊的異能力下愈合了,他有些驚奇于西萊好用的異能力,但并沒有忘記感謝:“謝謝你。”
西萊搖了搖頭表示沒事,接着他又走向了一旁的一堆受傷的人,準備将其中幾個傷得比較嚴重的都用異能力治療一下。
恢複了的織田作也開始幫忙将受了輕傷的人扶起來帶到車上,等會直接送到醫療處治療。
可就在西萊為一個離爆炸點很近的受了重傷的人治療的時候,他忽然察覺到了一陣異樣。
他瞬間站起了身,下一秒,一把長刀直直地插到了他身旁的地面。
西萊擡眼,發現身前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了一個臉上帶着殺意的男人。
他幾乎是一眼就看出這個男人和上午擁有空間能力的黑衣男相貌有些相似。
也擁有和空間有關的能力,所以才能忽然出現在我身後嗎?
西萊看着男人思索道。
而男人并沒有給他太多思考的時間,而是神情帶着憤恨,一下朝他沖了過來。
鋒利的長刀眼看就要刺穿西萊的胸腔。
從外面折返後看到了這一幕的織田作不禁大聲對西萊喊道:
“小心!”
織田作快速地朝西萊跑來,想要幫他。
一邊的下屬們也很快注意到了這邊的異樣,紛紛擡起槍準備助戰。
然而,幾乎是在一瞬間,西萊以極快的速度閃身躲過了男人的刀刃,然後閃身到了男人的身後,一個利落的手刀劈向了男人的後脖。
男人直挺挺地倒了下去,手裏的長刀滾出去了很遠。
這一切都發生的太快,讓急着趕過去的織田作都不禁有些怔愣。
但是之後的他,又很快反應了過來。
對啊。
作為mafia的中高層人員,今井怎麽可能真的只是個憑借着和森鷗外親戚關系的草包。
織田作看着不遠處的西萊,心裏忽然明了了起來:
珍貴的治愈系異能力,還有不錯的身手,這才是今井能忽然被森鷗外安排為太宰直屬部下的原因。
而此時,有着一頭黑發的西萊,朝遠處的下屬們示意道:“過來把人送去審訊室。”
其中下屬有些驚訝道:“沒,沒有死嗎。”
可是感覺躺在地上的那個人已經斷氣了啊。
他看着地上躺着的男人脖子上的淤青,心裏惴惴道:今井先生的力氣真的比看起來大多了。
而西萊則是笑着擺了擺手:“我控制着力度呢。”
一邊的織田作,看着這一切,心裏思緒不斷翻湧着。
...
傍晚,lupin酒吧內。
太宰治和織田作還有安吾三人,像往常一樣約着在這裏喝酒。
只不過才剛剛落座,安吾就有些難忍地伸手在鼻子面前扇了扇:“我說太宰,你好歹從審訊室出來後換身衣服吧。”
太宰治聽到了安吾的話,不但沒有一絲愧疚,反而貼得裏安吾越來越近:“真是的,安吾你嫌棄我嗎?你是嫌棄我嗎?”
搞得穿着新西裝的安吾急出了一頭汗:“別把血蹭我身上,很難洗的。”
一旁的織田作也聞到了太宰治身上那股明顯的血腥味。
看來那些人被審問地很慘啊。
織田作拿起酒杯呷了一口,接着開口對太宰治道:“有問出什麽嗎?”
太宰治聞言停下了對安吾的“進攻”,轉頭對織田作笑道:“當然,而且問出了不少東西。”
安吾瞥了一眼他:“說說看?”
太宰治則是勾唇搖了搖頭:“等我全部問完,一次性說,今天那些弱雞好像承受不住了,話都沒說完,一個個全部暈過去了。”
太宰治的語氣裏忽然帶上了一絲“委屈”:“明明我才進行到第一階段。”
安吾和織田作都已經習慣了,紛紛搖了搖頭,接着喝起了酒。
“對了。”沒多久,太宰治忽然開口對織田作道:“下午又送過來的那個人是怎麽回事。”
織田作聞言,将下午發生的事情和太宰治詳細地說了。
“話說。”織田作說完後看向了太宰治:“你之前知道今井的異能嗎?”
太宰治想了想,接着說道:“呃,知道吧。”
安吾挑了挑眉:“什麽叫知道吧?”
太宰治聳了聳肩膀:“森鷗外一開始有給我他的檔案,檔案上好像有介紹他的異能力,不過我沒有看直接扔掉了。”
安吾有些失語:“治愈能力可是很難得的異能,你也太不在意你的直系下屬了。”
太宰治聞言笑嘻嘻地回道:“現在不是知道了嘛。”
織田作又好笑又無奈地搖了搖頭。
安吾則是放下了酒杯,有些不解道:“怎麽忽然又感覺你沒有那麽讨厭今井了。”
太宰治不置可否地轉過了頭,開始像往常一樣開起了老板的玩笑:“老板,你這裏有沒有洗潔精沖劑啊。”
老板習以為常地擦着杯子:“沒有那種東西哦。”
織田作則是對安吾道:“今井本來就只是因為忠心了才被太宰讨厭的吧,誤會能解開也是正常的。”
然而此時,太宰治卻轉過了頭對織田作說道:“沒有解開哦。”
太宰治的眼神裏忽然閃過了一絲冷光:“沒有徹底确認清楚他的目的之前,我依舊不願意相信那只是所謂的忠心。”
“實在要說的話,芥川那小子難道不忠心嗎,為什麽只有今井非得百般阻撓我的自殺。”
這個問題一出,像是把織田作和安吾都問住了:“......”
太宰治撇了撇嘴,伸手拿起了酒杯繼續喝了起來。
可是沒多久,思索了一會的安吾,忽然皺起了眉,接着試探性地開口道:“有沒有一種可能...是因為他喜歡你?”
話音一落,織田作只感覺空氣都瞬間凝滞住了:“......”
他有些說不出話來,轉頭震驚地看着語出驚人的安吾。
太宰治則是在半天後,發出了一聲充滿着疑問的聲音:“哈???”
但此時,織田作忽然回憶起了病房裏他和西萊的聊天內容。
“太宰其實是個好人。”
“我知道。”
想起少年說這話時溫柔又堅定的語氣,織田作不由得沉默了,也開始轉頭看向太宰。
同時接收到兩個人探尋的目光的太宰治也有些懵住了:
???
你們看我做什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