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現在的咒術高專

虎杖的狀态并不是很好。

眼神有些憂傷, 似乎是在內疚放出了兩面宿傩這件事。西萊和其他人雖然都安慰過他,但是這種發自內心的愧疚是需要時間來慢慢沖淡的。就算衆人都知道這件事也不是他所希望的。

咒術界原來的計劃是在搜集完手指後給他服下,然後将他和兩面宿傩一同殺死。

而現在不知道為什麽忽然發生了這麽大的變動, 詛咒之王居然直接脫離了他的身體。

現在得到了消息的咒術高層一片混亂, 紛紛讨論該拿複生的詛咒之王怎麽辦, 壓根無暇再顧及原先的宿傩容器。

商量着怎麽祓除兩面宿傩的同時,咒術高層們很快就都将目光放在了五條悟身上,那個最強的男人,在讨伐兩面宿傩的這一場艱難的戰役中必須出手,否則他們沒有任何的勝算,就連一成也沒有。

而五條悟最近卻着實有些忙。

他在忙着找另外一個人——他那莫名複生的曾經摯友, 詛咒師夏油傑。

澀谷一戰忽然複生的夏油傑從語言還是動作上來說都全是疑雲,五條悟相當确定當年夏油傑已經在自己的手下斷了呼吸。

但是為什麽澀谷的時候, 死去的人卻又再次複生,甚至沒有和他多說什麽就匆匆離去了呢?

其中滿是疑團, 五條悟全然認真了起來, 身心都投入到這件事裏的他只想要一個明确的答案。

而查過探過很多的五條悟, 也漸漸不再像一個無頭蒼蠅一樣,心思敏銳且擁有六眼的男人,很快就發現了夏油傑行蹤的蛛絲馬跡。

只是不知道那蛛絲馬跡是夏油傑不慎留下還是故意為之。

可是還沒等人類最強抱着堅定的心态順着蛛絲馬跡去找人的時候,就出了這樣的事情。

咒術高層像是催魂一樣的把他催來了會議:“要盡快祓除兩面宿傩。”那些老不死是這樣說的。

“啊,是的, 那些快入土的人只需要皺個眉動動嘴皮子。”會議結束後,出了門的五條悟對着來接送自己的伊地知開口這樣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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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還不死。”

心裏還存着另外一件事的五條悟眼裏閃過一抹煩躁的神色。

但是無可奈何, 兩面宿傩的存在不僅對咒術高層是一種威脅, 對咒術師和其他普通人類更是一種威脅。

五條悟他不得不停下探尋真相的腳步, 去收拾眼前咒術高層扔給他的爛攤子。

....

西萊雖然不知道五條悟何時接受了清剿宿傩的任務, 不過他知道早有這一刻。

所以西萊幾乎從宿傩複生後的第一分鐘就開始想怎麽盡量化解兩邊的矛盾。

雖然這基本上是一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但是為了許多事情,西萊又不得不去做。

最終他決定從宿傩那裏下手。

之前西萊就已經經歷了一番思考,如果咒高和兩面宿傩雙方不起沖突的話,根據時間線上的時間節點,大家都會度過一段相當和諧的日子,甚至直到來年春天,西萊都沒有什麽“工作”要做,因為衆人本身就不會遭遇什麽危險,過得相當平安。

所以他原本打算利用最後的這一段時間,在來年開春離開這裏前,盡自己所能完成衆人的一些願望。

因為西萊直到,随着廢棄時間線被修複,系統已經不會再因為故障而給他分配關于咒高等人的任務,可是這麽長時間的相處,西萊已然對他們産生了前所未有的感情,新的羁絆觸發了別樣的情緒,讓西萊有些無法舍棄。

可是他不可能永遠留在這,就算他想。

所以西萊才做下了在離開前盡量完成每一個人目前的願望的決定。就算身份被識破,也沒有關系,對,就算被識破,因為這已經是最後一次見面了。

可是就在西萊做下這個決定不久後,兩面宿傩就脫離虎杖的身體複生了。

咒高和兩面宿傩間的戰争一觸即發,然而一旦雙方開始交戰,那不僅意味着西萊的任務失敗的可能性一下變大,更意味着許多西萊重視的人可能會因此喪命。

所以在完成衆人願望之前,西萊要先化解掉兩邊的矛盾。

雖然這是看起來幾近不可能的任務,但是西萊還是必須要去做。

不管是任務的促使,還是形形色色的情感羁絆的推波助瀾,他都無法坐視不管。

而準備從宿傩這裏下手的他,按照和宿傩短信上約好的那樣,回了咒高一天後就再次去了裏梅的住處找他。

而當西萊坐下開始和宿傩“協商”的時候,一開口他就再次感覺到了這事的難辦。

說是協商,其實都是他單方面的在探宿傩的口風,好等會嘗試性地提出建議。

畢竟前面說過了,宿傩向來只接受別人順着他的毛撸。

宿傩不像幾天前剛複生的時候用着原身, 而是化成了人類的體型和樣子,只是臉上身上依舊有着那标志性的黑色紋路,在西萊進門的時候,他側躺在榻榻米上,手裏拿着一個酒杯似乎是在喝酒,看見西萊走進來後也只是斜睨了他一眼,緊接着嘴裏便吐出了實打實的嫌棄話語:“這個樣子醜死了,變回來在和我說話。”

西萊有些語塞,但還是就這樣坐了下來。

畢竟執行宿傩那個任務的時候已經是許久之前了,愈蔹的外貌也是他随意調整了一些的樣子,現在讓他完全複刻一個一模一樣的都困難,更何況他現在系統裏只剩下一個原身可供替換了。

“原來那個身體已經消亡了,現在只能用這個。”西萊推了推鼻梁上厚重的眼鏡:“很醜嗎?”

西萊只是覺得并不醜所以才這樣說,不過話說出口後他就有些反悔了,不敢和宿傩逞口舌之快的,畢竟他是來幹正事的,這樣很容易因為外貌這樣無關的事情和宿傩争辯起來,而一争又勢必會花很長的時間。

誰知兩面宿傩卻沒有立即就說什麽,反而是快速地探了一只手過來。

西萊只覺得鼻梁一輕,眼鏡被兩面宿傩直接拿了下來。

“啧。”兩面宿傩舉着酒杯看了他一眼,像是有些嫌棄地評價道:“眼睛小了一圈,眉毛也粗了,鼻梁矮了點,嘴唇顏色沒那麽淺了,皮膚也變黑了點。”

那樣子,活脫脫一個容貌品評大師。

更可怕的是..

西萊有些汗顏地坐在了那裏不知道說什麽,心裏則是相當詫異。

怎麽他當初在面部調了那些數值,兩面宿傩都一眼就看出來了?

然而還沒等西萊認輸想把這件事翻篇,好開口說正事的時候,兩面宿傩忽地又開口說道:“一般吧。”

西萊有些錯愕地擡眼看向了兩面宿傩,只見男人漫不經心地喝了一口酒後吐氣道:“一般醜,也不是不能接受。勉強一下還是可以看看的,大概習慣就好了。”

“......”

西萊意識到了兩面宿傩似乎是想要安慰他的意思,但是心情卻相當複雜:“我謝謝你...”

宿傩聳了聳肩膀:“不用謝。”

氣氛似乎又回到了幾千年前兩人相處的時候,西萊感慨的同時心裏也想:

如果是原身的話宿傩可能更加習慣,因為愈蔹的容貌是在原身的基礎上稍作調整的,不過...

現在還是不要主動向他暴露真實的樣子了。

思索了一番後,西萊這樣決定道。

宿傩在喝完一杯後,将酒往前推了推:“幾千年過去了,人類的酒卻越來越難喝了,竟然還比不上幾千年前埋下的酒。”

西萊喝了一口,頓時有些詫異:“這個味道...”

兩面宿傩嗯了一聲,十分輕松地開口道:“我昨天讓裏梅去取的。”

西萊頓時啞口無言。

要知道,宿傩原先所在的那個山,離東京可謂是距離了整個日本,而裏梅卻要在一天之內...

就為了兩面宿傩喝上一口稱心意的酒。

西萊頓時回憶起了剛剛進屋時看見的裏梅眼底下那似有若無的青黑。

原來不是自己看錯了...

西萊頓時覺得嘴裏的酒莫名多了種辛酸滋味,他不由得在心裏默默道:

辛苦你了裏梅...

酒酣時,西萊見氣氛不錯,于是嘗試性地和兩面宿傩聊了起來:“你之後是什麽打算?”

兩面宿傩卻像是并不準備回答他的問題,而是語氣不耐反問道:“你什麽時候才能安生下來?”

西萊有些傻眼:“啊?”

兩面宿傩放下了酒杯,看向了西萊的眼睛:“我已經複生,你卻依舊想要留在咒高。”

下一秒,原先坐在西萊對面的兩面宿傩已經出現在了他的身後,寬厚的胸膛貼在了他的脊梁上,粗壯的手臂也順着西萊的胳膊握住了他手裏的酒杯。

很快宿傩低沉但又含着一絲危險氣息的聲音在西萊的耳邊響了起來:

“你是不是,不打算回來了?”

西萊剛想說些什麽,卻發現宿傩用力翻轉了他手裏的酒杯。

冰涼的酒液順着杯身滑落下來全部倒在了他的胸口,陳酒的醇厚酒香一下子就溢滿在了空氣裏,西萊雖然近來已經習慣了宿傩莫名其妙的動作,可是大腦一時間還是有些宕機,努力收回自己的心神後西萊轉頭試圖看向宿傩:“我...”

他的胸口已然被酒灑地濡濕一片,黏黏膩膩的有些不舒服,而空氣也似乎随着這份粘膩感變得粘稠了起來,倒在衣服上的酒的香氣似乎比剛剛吞入喉的酒更加醉人。

又來了,這種奇怪的感覺。

西萊有些局促地看向兩面宿傩血紅的眼睛,而此時的男人也正目光灼灼地看着他,像一只在尋找機會的猛獸,似乎下一秒就要把他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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