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傲

于歸晚無奈的看着她。

陶蘇還不忘啃了幾口豬蹄,反正哪個香只有自己知道。

先吃完了再說。

“你身體剛好,你不能吃太多肉。”

于歸晚将豬蹄搶了過來,陶蘇苦着臉伸着手哼哼唧唧還是沒有得逞。

“說的對,吃一點清淡的吧。”

蘇真端着一碗肉絲面走了進來,有意無意的将那碗不知名的湯推到了一邊。

陶蘇大病初愈正是餓的時候。

聞到了想念許久的面食指大動。

蘇真看她的樣子心中得意,還挑釁的看了一眼于歸晚。

沒成想下一秒,陶蘇就将面條挑了出來放進了湯中。

“中和一下,人間美味~”

她自顧自的說,身旁的兩個人卻各自有不同的心思。

吃飽喝足,三個人坐在一起竟然沒有一個人說話。

“于小姐,時間很晚了。”

蘇真的話就是送客,于歸晚面子下不來卻也不想當着陶蘇的面争執。

“好,那我先走了。”

陶蘇聞言站起身不舍的看着她。

于歸晚笑着看她。

“明天再來看你~好好休息。”

于歸晚走到門口,陶蘇跟在她的身後悄悄拉住了她的手。

“明天不用上班嗎?”

于歸晚一怔,輕輕抿了抿嘴角。

“明天休息。”

陶蘇點了點頭沒有多想。

“于小姐不是被停職了嗎?”

此話一出于歸晚面色窘迫,陶蘇更是震驚。

蘇真卻是故意戳破。

陶蘇拉了拉于歸晚的手擔憂的看着她。

“真的嗎?是因為我嗎?”

于歸晚笑着搖頭。

“不是停職,我調去了另一個案子,最近反黑巡邏人不夠我去幫忙。”

陶蘇這次怎麽也不會信了,重案組的刑偵對象被調去反黑。

也就是朝九晚五的巡邏出警,怎麽聽都是降職。

“都怪我…”

陶蘇自責的低下頭,如果不是自己一意孤行也不會讓于歸晚被處分。

“和你有什麽關系,過幾天我就回去了。”

這次的調職是短暫的,也是局長給她的一個教訓。

念在她就人心切的份上,還有多次立功的前提并沒有重罰。

不然光是陶蘇闖入命案現場就已經夠所有人吃一壺的了。

蘇真意味深長的看了于歸晚一眼轉身離開了。

陶蘇送她到門口,正巧遇到回來的陶于淵。

“于小姐要走了嗎?注意安全。”

陶于淵在這,陶蘇也沒有多說什麽目送她離開了。

關上門之後,才發現陶于淵正面色陰沉的看着她。

“走吧祖宗,書房見。”

陶蘇知道審判來了。

垂頭喪氣的跟着陶于淵去了書房。

這一次,并沒有她預想之中的雷霆之怒。

陶于淵氣定神閑的坐在椅子上沏了一壺茶,很講究的抿了一口。

“陶蘇。”

“在!”

陶蘇坐直身板認真的看着她,等待着劈頭蓋臉的數落。

“你多大了?”

“啊?”

陶蘇完全沒有想到陶于淵會問這個。

“二十四。”

陶于淵點點頭。

“這些年,我的教導很多弊端,我沒有教會你為人,沒有教會你為他人着想,沒有教會你考慮後果。”

陶蘇連連搖頭,想要開口卻被陶于淵擡手打斷。

“錢欣欣為了你這個事求爺爺告奶奶就差跪下來了,于歸晚因為你被停職處罰,你差一點丢了命,我和你媽千辛萬苦有了你,你是在要我們的命!”

陶于淵重重将茶杯放在桌子上,陶蘇低下頭不敢看她。

“你好好想想吧,真的就要這樣什麽不懂?靠着沖動與好奇走下去?”

陶于淵對陶蘇很失望,這麽多年來或許是保護的太好。

每一次出現錯誤都會有人為她收拾爛攤子才會這樣驕縱吧。

那麽,之後就沒有了。

“老陶…我知道錯了…”

陶蘇緊緊抓着褲子,抿着嘴眼淚在眼眶中打轉。

她沒有道理哭,也沒有資格哭。

錯了就是錯了。

“從前我希望你善良勇敢正直,如今我只希望你平安。”

陶于淵揮了揮手讓她離開。

如果不讓陶蘇真的受一次傷,她不會知道襁褓中的溫暖。

保護她,也是害了她。

陶蘇站起身,手垂在身體兩側緩緩攥緊。

“你相信我,不會有下一次了。”

陶蘇轉身離開。

身後只傳來了一聲無奈的嘆息。

這一夜,書房的燈一直到了天明。

木屋的燈也沒有關閉。

隔天清晨,在練功房出現了一個鮮有出現的身影。

陶蘇坐在蒲團之上閉眼打坐。

她是來的最早的。

陶于淵只是遠遠看了一眼,欣慰的笑了笑離開了。

練功完畢,她吃了早飯。

在蘇念伸手收拾碗筷的時候,她已經端了起來。

“媽,我吃完了。”

蘇念詫異的看着她。

“啊?嗯。”

陶蘇端着碗筷站起身,走了幾步又回來親了蘇念臉頰一口。

“媽,辛苦了。”

說完跑進了廚房。

蘇念聽着廚房中傳來的水聲,就像做夢一樣不切實際。

陶蘇從小就沒有做過這些事情,蘇念對她的嬌慣從來不會強制讓她做這些。

女兒一夜之間長大,蘇念摸了摸臉頰笑了起來。

陶蘇擦着手走出來。

“媽,我去店裏了。”

蘇念點點頭。

“早些回來。”

陶蘇笑着走出門,今天的太陽好像格外溫暖耀眼。

騎上電動車一路哼着歌。

打開店門,按照慣例誠摯的為祖師爺上香扣頭問安。

将店內衛生收拾幹淨。

随着門鈴的響聲,今天的第一位客人來了。

是一個高大的男人,穿着松松垮垮的花襯衫踩着一雙拖鞋夾着包。

油膩的頭發,嘴裏叼着煙大搖大擺的走進來。

“摸骨的呢?來人伺候啊。”

男人嗓門很大,陶蘇心生厭惡還是走了過去。

“我就是,坐吧。”

男人挑了挑眉毛看着她,不屑的拍了拍身上的灰塵。

“這麽年輕?行不行啊你。”

陶蘇坐在他的對面仔細端詳了一番。

男人耳朵過小、耳朵肉薄、耳廓內縮,象是沒開花的花蕾緊縮在一起,耳朵氣色黑壓壓的。

印堂有黑痣并且在旁邊還有一條細小的劃痕,傷痕很明顯還沒有結痂應是最近幾天。

“你最近傷人見了血,想要善終怕是不容易。”

一句話讓男人抖動的腿停了下來,拿下嘴中的香煙看着陶蘇不知說什麽。

“大師!大師,有沒有辦法啊?”

陶蘇微微一笑。

“我不是不行嘛~你另謀高就吧。”

男人苦着臉想要讨饒,陶蘇很明顯就是要教訓一下他。

“您…您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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