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年關将至
晚上的時候，院子裏已經沒有什麽聲音了。
我讓小橘子和我一起睡，這丫頭紅着臉死活不同意。不過我還是比較尊重她的意見。
于是我打算，第二天的時候在卧房裏準備一個小隔間。這樣就滿足了我和她兩個人的條件。
想到這裏，我忍不住想捂嘴笑。小橘子還是拗不過我的。
晚上睡在床上，我閉着眼卻沒睡着。想着小橘子說的那些話，心裏總是忍不住嘆息。
影扇樓收殺手有兩種，一種是收養的孤兒，從小培養，另一種是收已經成名的殺手，不過成名的殺手不是很多，畢竟不如從小培養的好。
而小橘子是前者。
聽小橘子講，她好像原本是家境不錯的。因為小時候的記憶裏家裏下人很多，住的地方也很大，很漂亮。而她被影扇樓主收養的時候已經五歲了。
五歲的小橘子，是在一個官道上遇上影扇樓樓主——我爹的。
我爹看到她時，她手裏拿着一個泥人，呆呆的看着周圍——那滿地的屍體，卻不哭也不鬧。當時我爹出去辦事，看到她的樣子忽然想起自己的女兒——也就是我，于是善心大發的想帶回去給我做玩伴。
因為想着沒有自保能力的話可能會帶給我危險，于是将她交給無影——就是昔的師父，希望她早點學成，這樣就可以陪我，我也不至于一個人無聊。
而且，本來我爹是說等我四歲後也去和他們一起學武的，不過……他顯然沒想到後來叛亂的事。
而無影也在那次叛亂中不知所終。
其實想想，我和小橘子應該也算有緣吧。十二年前本來就該一起生活，一起練武……還有昔……或許，如果沒有當年的叛亂的話，我們三個真的會有那樣的日子。
腦海裏忍不住幻想我們三個小時候的樣子，可能我是年齡最小的，小橘子比我大兩歲，昔比小橘子大一歲。
或許我們會在同一個師父的訓練下，變成三個懷有絕世武功的年輕人，一起闖蕩江湖，闖出自己的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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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不定還能建起一個像影扇樓那樣具有影響力的大派。然後等一切步入正軌後，把這些交給下面的人去做，我們三個繼續游歷江湖，或者該娶的娶，該嫁的嫁……
不過始終，都只是想象而已。
早晨照例起床，推開窗的時候，看到外面居然又堆起了不薄的一層雪。忽然就想到那個面具男子，連着那個雖然漂亮卻讓我覺得有些詭異的院子。
昔……好像一直都沒有問我那件事。不問我在哪裏去了，也不問我有沒有怎麽樣。就像我醒來時小橘子的态度一樣。
唉。不知道我在想些什麽。見那些堂主的日子已經很近了，我卻還在這兒想這些有的沒的。
“阿清！”小橘子推開門，帶着笑，向我走來。
我微笑的看着她。
“今天下雪了。”
“嗯。我一起來就看到外面的雪了。今年的雪好像挺多的。”
小橘子輕笑，“不是說瑞雪兆豐年麽？呵呵！這麽說來的話還是和很不錯的。對了，這幾天很多人家都開始準備年貨了。今天碰到管家，管家還說來着，這年關将至，不知道你喜歡什麽材料的衣服，趕明兒去做幾件新衣服。”
我聽了直捂嘴笑，“我又不是小孩子，還要給我添置新衣服啊！？”
“過年不就是圖個吉利嘛！大家在一起過年喜慶喜慶。”
說着竟像是嘆了口氣，“其實……大家能在一起過個年，還是很好的。”說到後面，聲音愈發輕了起來。
我默然。是啊，很好的……
我看着外面光禿的樹，想起心兒明朗的笑。
“阿清？名字挺好。我是茗生。品茗的茗，生活的生。”腦子裏忽然竄出這樣一句話，我到突然變得有些愣怔。
茗生……呵呵！我記得，那個陽光的男子。
想起他說的他們家鄉“沒有武功，沒有江湖”我就覺得想笑。這世上……沒有那樣的地方存在的……
“小橘子，要不我們今天一起出去逛街吧？”
小橘子看着我，笑語盈盈。
于是，我和小橘子很難得的出門去也！
為了讓這個年開心一點，我和小橘子決定自己去衣鋪做衣服。
因為怕像第一次來簡鄰鎮那樣遇到殺手，所以我和小橘子直接去了影扇樓下屬的衣鋪。
說了自己想要的款式和顏色，我和小橘子又走到茗香樓的二樓，靠窗位置。
兩個人坐在上面看下面人群熙熙攘攘，買家賣家讨價還價，小販高聲吆喝，看着別人高興的樣子好像自己心裏也平和很多。
“阿清？”
我看着茗生，微微一笑，說了句“随便坐！”便繼續看自己的。
他也不惱，很自然的就坐在空位置上，自己喊了一杯茶，悠閑的看着街對面。
“快過年了，你不去買些年貨？”
他只是笑。待悠悠然喝了一口茶後才道：“家裏沒什麽人。我是一人吃飽，全家不餓。”
我轉頭看他，卻沒有從他眼裏看到一絲絲的憂郁，一點低沉的情緒都沒有。風輕雲淡。
我繼續看街上熙攘的人群。
“這年不還是要過的？”
“沒所謂啊！等我什麽時候娶妻了再說。”
小橘子一直安靜的看着街上的人群，甚至我看到她眼裏那瞬的恍惚。
我們三人一時間誰都沒有說話。
“你看什麽呢？”他一直看對面的陽旎客棧。其實我一直覺着那陽旎客棧很奇怪，名字怪，客棧規矩也怪。
這客棧前面一二層樓吃東西，三樓空着。要吃飯很簡單，但是要在客棧裏住店就必須通過一道小小的測試。測試內容不一樣，可能簡單，可能很難。
聽說那家店的飯菜很不一樣，和平常的吃法都有很大不同。不過這類菜屬于最頂級的那一類。
茗生只是笑，卻不答。我也不在意，答不答都無所謂。
早上和小橘子出來雖然和管家有說過，但是因着與影扇樓各堂主見面的事，我也不敢耽擱太久。所以午時，我和小橘子就回去了。
走之前我約了茗生下次在茗香樓見面。上次和甄琳說起有個人和她一樣有很陽光的笑，說好要約來見見的。
說不定他們倆還很談得來呢。
“小橘子，要不你先回去，我去找甄琳，待會兒就回來。”
小橘子猶豫了一下，還是點頭答應了。只是囑咐我早點回去。
去甄琳他們家時，我走到一半，忽然又感覺到那種被人盯着的感覺。我放緩步子，轉頭時什麽都沒看到。我知道，如果真有什麽人跟着，我這樣回頭也是看不到人的。
可是就像上次一樣，即使感覺有人，可是我還是一路走去了甄琳家。
見到甄琳的時候她在練劍。就是我初次在河邊見到她時的那把劍。
見我來了，甄琳顯然很是開心。我簡單說了時間地點，說起上次想給她介紹朋友來着，讓她記得去。
甄琳也不扭捏，爽快的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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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校這幾天沒網……所以沒有定時更新，對不起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