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以後不準跳舞了

“住醫院吧。”齊飛月說,“在醫院有夏醫生照顧我呢,姐就不用擔心啦。”

夏青奇聞言看她一眼,白大褂下的臉清峻而深邃,他淡淡笑了笑說,“不管從哪方面來說,我都會把二小姐照顧好的,齊總放心就是。”

“好吧,那就麻煩你了。”

“齊總客氣,身為醫者,自當以病人為先。”

為齊飛月綁了石膏後,夏青奇交待了護士一些注意事項就離開了。

他走出醫院,先給夏青筱打電話說明了一下齊飛月的情況,然後才低眉,緩緩拉出一個人的名字。

“她住院了,摔傷外加骨折。如果我的醫術沒問題,那她就是故意的,她的傷不是意外。”

住院的第二天就有人來看她,最先來的人倒是讓她意外了一下,“蔔公子?”

蔔錦城走進來,把花插在玻璃瓶裏,看着她打着石膏的胳膊和小腿,眼裏落下一片陰沉,“骨折了?”

“是的呀,醫生是這樣說的。”

“以後不準跳舞了。”

“你管不着吧?”她輕笑。

蔔錦城實難理解,這都卧在病床上了,她是怎麽笑的出來的?

“跳舞能把自己跳骨折,你也是笨的夠可以。”

“這你就不明白了吧,每個舞者在從雛鳥變成白天鵝之前,都是經過褪變的過程的,骨折和拉傷是司空見慣的。”

他淡淡看着她說,“那我寧願你永遠都是雛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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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飛月覺得跟他無法溝通,他根本不理解白天鵝所代表的涵義!

她低下頭,開始吃水果,一只手臂打了石膏,另一個手還是可以用的。

蔔錦城安靜地坐在那裏看着她,直到手機鈴聲響起他才離開。

過道裏,盯着他的背影離開的男人微微動了動身體,朝齊飛月的病房走去。

“蔔公子……”

她以為蔔錦城又回來了,剛開口說出這三個字,擡頭,看到進門的男人時,聲音戛然而止。

不過片刻,她又立馬笑着揚起臉說,“你來啦。”

他黑眸極沉地看着她,随後又掠了一眼擺放在她病床頭的那一瓶鮮花,高大的身子站在那裏,無端地就有一絲陰鸷的氣息流瀉而出,“寧可受傷也不願跟我去美國?”

“啊?不是,我哪有說不想跟你去。”齊飛月委屈地看着他,“我都傷成這樣了,你都沒說先問問我的傷,就來質問我這個嗎?”

他扯了一下唇,“不要試圖對我撒謊。”

“我沒撒謊。”

“怎麽傷的?是不是又穿着高跟鞋,把自己轉暈,然後咬牙一閉眼就從臺上跳了下來?下次想跳就換樓梯,每次都用這種方法,你以為我跟你一樣蠢?”

嘴巴怎麽這麽讨厭!

可是看着他,她又生不起氣來,只得別過頭,暗惱自己。

他在她床邊坐下,掀開被子看她打着石膏的腿,“明明那麽怕疼的人,摔下去的時候也不知道是怎麽忍的。”

齊飛月頓時就又哭了。

他掰過她的頭,幹燥溫潤的手指貼在她的眼睫上,揩掉她的淚,“眼淚這種東西,最是無用,也最廉價,我一開始就教過你,不能流淚。”

“可是,真的很疼呀。”她也不想哭,但那是本能。

他眉目沉靜地看着她,“再疼你都記不住!”

齊飛月的眼淚落的更兇了,而他一直是面無表情的,但是貼在她眼睫上的手指卻是在不厭其煩地給她拭着,不管她流多少,他都耐心地一點一點擦掉。

終于等她不流淚了,他才抽回手指,問道,“很想留下來?”

“你也知道,我只有這一個姐姐了,原先我不能時刻陪在父母身邊,現在,我不想再犯那種錯誤。”

他看着她,沉靜的眉目裏有一抹溫柔的光,“你太善良了。”

“這跟善良又沒有關系。”她嘟嘴。

他則是意味深長地看向了窗外,“以後你會明白的。”

本來就知道她是故意受傷的,所以來看看她的情況後,他也不做多留,走之前,他跟她說,“我晚上就走,你在這裏好好養傷,傷養好後我再來接你。”

“噢,知道啦。”

他的視線又落在了那瓶花上,數秒後收回,轉身走出房門。

在他之後,陸續有齊虹和夏青筱,還有肖晚晴,盛環等這些在齊氏呆了N多年的老人來看望她,看望她之後,又各自回公司上班。

沒人打擾,齊飛月樂得清靜自在。

她讓齊虹給她拿了一些書籍,無事的時候,她就躺在病床上,一邊曬着太陽,一邊聽歌看書,日子過得惬意又舒暢。

夏青奇過來看了她幾次,見她自得自怡,倒也沒說什麽。

而與她的安逸相反的,是豐城內隐隐而起的風雲詭谲的氣氛——

明熙吸——毒這件事,因為蔔錦城的插手,消息是被隐瞞了下來,可事态卻沒那麽容易平息。

如果這事只有冷無言插手,那倒是好辦,可是霍二少也插手了,那這事就比較懸乎了。

包廂內,蔔錦城吸着煙望着對面的男人,“明熙是個什麽樣的人,想必你也清楚,她是沒那膽量去吸——毒的,她體內的do毒素肯定是有人輸進去的。”

“關鍵是,你沒能找出那個人。”

“給我點時間。”

霍二少擡手,活動了一下手腕,“你知道,我從不賣任何人——人情。”

“是嗎?”蔔錦城懶洋洋地掀眸,“我以為你也很想知道夏小四的下落,在霍尊找到她之前。”

霍二少兇殘的眼光立馬就對上他的,“七天,最多。”

蔔錦城捏着香煙笑出了聲,誰能想到殺伐冷血不近人情的霍家二少對他的嫂子這麽的……啧,真是親親愛愛的一家人呢。

蔔錦城走出包廂。

而此時的齊氏大廈,也因為明熙這突如出來的吸——毒事件召開了一次緊急會議。

會議室裏,幾大人物分列而坐。

齊虹看着底下的一班子大臣,率先把責任歸咎到了文娛部,“肖總監,人是你帶去的,出了這樣的事,你該如何給我個說法?”

肖晚晴自知是自己的失責,也沒辯解,只說,“齊總,這次是我疏忽了,我甘願受罰。”

“受罰?”齊虹看着她,“你受罰就能彌補這次的損失?”

“也不一定會有損失。”肖晚晴道。

齊虹“哦”了一聲,微微眯眼,“那你說說看,除了明熙,誰還能挑戰這麽一個角色?這部戲的女主是大家都定好的,宣傳也都做了,你的意思是要換人?”

肖晚晴擡頭看她說,“誰都不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情,目前的問題是想辦法先把這部戲進行下去,我覺得徐小玉的演技和人氣都不輸于明熙,我可以去請她。”

“可你也知道,她是我們競争對手晏大公子的女人,你是想挖坑讓別人跳還是——讓自己跳?”齊虹淩厲的目光看向她。

肖晚晴也是眼神堅毅地回望着她。

這兩個人女人,每次一到會議桌上就是這個樣子!

盛環無奈撫額,端起咖啡輕啜了一口,這才打破兩人劍拔弩張的氛圍,“徐小玉确實是不輸于明熙的第二人選,可是晚晴。”

盛環看着側面的女人,淡淡開口,“她不能用。”

肖晚晴向來是用人用賢,她看中的往往是人的能力和才華,從來不會顧忌敵我立場,共事那麽多年,齊虹和盛環都知道她這個毛病,所以,作為好友兼公司領導人,在這種事關公司前程的決策性面前,她們的想法是一致的——

徐小玉這個人不能用。

肖晚晴看着她們兩個人同樣的表情,不滿道,“為什麽不能用?現在只有她能讓公司避過這麽大的損失,還有一個月就開拍了,你讓我從哪裏找一個能匹敵明熙的人來?”

“這是你的事。”齊虹冷冷看她,“如果真的造成了損失,那也由你來補上。”

“你……”

“好了,不要吵了!”

盛環再一次出聲打斷她們的僵持,“現在的新人那麽多,總有一個人是适合的,這樣吧,晚晴,你去各大名校看看,有沒有适合這個角色的人選,年輕沒關系,只要能擔任這個角色,我們可以重點培養。”

肖晚晴說,“就算找到了,這部明明可盈利五億的影片,也只多保本。”

“能保本就已經很不錯了。”盛環寬慰道。

齊虹頭疼地揉着鬓角,她倏地站起身,對肖晚晴說,“現在也只有這個辦法了,你盡快把人找好,各方面工作安排到位,不要又出岔子!”

說完她轉頭看向盛環,“我要去看看飛月,你要一起去嗎?”

盛環還沒回答,肖晚晴已經一臉激動地站了起來,“我想到誰能更勝任這個角色了。”

兩個人的目光同時看過來。

肖晚晴說,“二小姐。”

飛月?

“不行!”齊虹斷然拒絕。

肖晚晴莫名地就有些火了,“ 為什麽又不行?!論長相,二小姐的容貌是沒有任何人可比拟的,論才能,二小姐在美國進修多年,實力自當也不弱,而且,她姓齊,有義務為齊氏分擔困境和憂難。”

“我說,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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