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第十六只奧特戰士
102.
我這輩子見過大古隊員墜機;見過飛鳥隊員拿戰機炸煙花;甚至是連科學家玩高空跳機的場面都看見了。
仔細算算,我也算得上是經歷過大風大浪、見過大世面的人了,但此刻的我還是沒繃住。
嗯,咱就是說,奧特戰士起飛時也會出現啞火的狀況嗎?
等等,順着這個思路捋一捋,奧特戰士飛起來的原理是不是跟戰機上天的原因差不多?
‘不不不,打住打住,這可是拯救了小藍球的英雄啊,你不能這麽想他們。’
而且現在人家都這麽慘了,你再想這些個玩意兒你還是人嗎?
良心,還是給自己留一點良心吧!
努力把這些不着調的念頭給扔出腦海,我剛将注意力給拉回來準備繼續去撈隊伍裏面那四個不讓人省心的隊員時,看到前進的方向上躺着的五個奧特戰士,我突然意識到了一件事。
已知,這五個奧特戰士墜機的地方就在大古隊員他們出事的地方附近。
又知,奧特戰士身高一般都在五十米以上,他們趴在地上的話占地面積絕對不算小。
那麽問題來了,請問,大古隊員他們倒黴催的被奧特戰士給壓在屁股底下的概率有多少?
握着方向盤的手開始顫抖,我不死心的再次擡頭看了看五個奧特戰士躺着的地方,在仔細确認了方位之後扯了扯一旁快鬥隊員的胳膊。
我需要一個人來給我一個确切的答案,因為我現在有點兒不願面對現實。
“快鬥隊員,大古隊員他們跳機的地方是不是就在那裏?”
懷揣着小小的希望,我扭過頭注視着一旁的隊員,希望能從他嘴裏聽見否定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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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我就看見對方疑惑地歪了下頭,相當肯定的給出了答案。
“隊長你不是知道嗎?就是在前面……”
好的,我知道了。
我的隊員在跟奧特戰士們的戰鬥中出事兒了。
繃不住了,家人們,我這次是實打實的繃不住了。
幾乎不給快鬥隊員把話說完的機會,我直接将油門踩到底,也顧不上這一片的土路有多崎岖坎坷,只恨不得車能長出翅膀直接飛起來。
只來得及匆匆朝着一旁的快鬥隊員吩咐一句“坐穩,抓緊安全帶”的我看向前方的地獄構圖,視線在五位大兄弟的身上徘徊了一瞬,随後我就爆發出了宛如老母親失去自家崽兒的悲鳴。
“大古、飛鳥、我夢、藤宮,你們四個堅持住!”
“那邊躺着的五個大兄弟,你們別急着開擺、別躺平啊,站起來,站起身一下啊,我隊友還在你們屁股底下呢,你們別給坐死了!”
我能理解你們現在很累,我也理解你們現在很想躺平,但你們先等一等。
你們身底下還有四個人呢,我還有四個好大兒在那裏呢qwq
想到那一家子兄弟,我心裏面的眼淚嘩嘩流的更快:你們可真是我的“貼心”小棉襖,我的心髒都快被你們給貼的不跳了。
我特麽,讓你們四個不省心的崽瞎莽,你們有考慮過我的感受嗎?
我的心髒它承受不住這麽刺激的事情啊啊啊啊!
103.
作為一名以冷靜理智著稱的戰士,麥克斯自認為自己也算是自控能力不錯。
直到現在聽見了自家隊長說出來的話。
化身為東馬快鬥的麥克斯:這道題又超綱了。
地球人誤以為我的奧特形态幹掉了我的人間體形态,這道題你不應該來找我,而是去找傑克前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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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靜理智的人設在崩塌的邊緣來回試探,東馬快鬥忍了又
忍,最終還是擡頭看了看不遠處,結果就看見那五位奧特戰士在聽見了自家隊長喊話內容後同樣懵了。
不僅如此,憑借着身為奧特戰士卓越的視力,東馬快鬥還看見了紅色奈克瑟斯手滑了一下,估計是受到的沖擊不小。
最終眼看着另外五位奧特戰士消散在原地,東馬快鬥一時之間竟然有些分不清楚他們到底是因為能量耗盡才退回人間體形态還是被自家隊長給氣的。
哦,對了,還有一件事。
那就是通訊器似乎是一直保持着聯通的狀态的。
東馬快鬥:……希望賽文前輩他奧沒事。
104.
在趕到現場後,我發現那五位大兄弟已經消失了。
這個時候我完全顧不上“奧特戰士能量耗盡會化作光粒子消失”這一消息,更顧不上去考慮這一信息背後代表的含義和那五位奧特戰士們會去哪。
因為出現在我面前的只有一片被摧殘的不成樣子的土地和……勝利飛燕號與阿爾法號的殘骸。
仔仔細細的在周圍搜索了一遍,我還是沒有找到我家隊員的影子。
不,別說影子了,連一塊衣服的殘存布料都沒找到。
盡管大腦告訴我說這或許代表着我的隊員們有一定概率能夠生還,此時找不到東西才是最好的信息,但我的情感在這一刻壓倒了理智。
幾乎是在一瞬間,我似乎是回到了過去,回到了那個再糟糕不過的夜晚。
我是隊長,但我無法将我的隊員完整無缺的帶回基地。
擡起手想要再次仔細找找,結果我發現握着搜查儀器的手有點發顫。
儀器的邊緣,金屬包裹着的物品隔着手套在我的掌心留下了一道紅痕。
痕跡并不算是很深刻,但卻有點疼。
閉了閉眼,就在我準備跟快鬥隊員商讨一下再擴大搜尋範圍時,我聽見了熟悉的、嬉笑的喊聲。
“喲,隊長!”
下意識的扭過頭去,結果我就看見隊伍裏面那四個崽子正你攙扶着我、我拉扯着你站在一個土坡上面沖着我招手。
大古隊員看上去有點不好意思,藤宮隊員也難得的沒繃着一張臉,我夢隊員倒是跟飛鳥隊員笑的很燦爛。只是飛鳥隊員看上去比我夢隊員更沒心沒肺一點。
行吧,隊員都沒事。
我這麽想着,而後發覺這一副場景似乎有點眼熟。
嗯,之前飛鳥信這家夥似乎也是這麽吓我的。只是這次人多了點。
很難形容我現在的心情,有憤怒,有慶幸,有後怕。
還有一些我并不想去辨認的、尖銳的酸澀跟痛苦。
抿了抿唇,将儀器收回腰間,我擡腳朝着那四個崽子走過去。
事情就這麽過去了,最起碼現在這四個崽兒還活蹦亂跳的。
這就夠了。
105.
在我詢問起他們經歷了什麽事情時,那四個家夥表現的反倒是有點閃躲、尴尬的意味。
最終還是大古隊員向我解釋道,他們四個在成功降落到地面後就彙合了,只是受了一點傷,行動有點不太方便。
而成功幫他們避開了倒黴結局的則是一位名為姬矢準的青年。
仔細确認了幾位隊員的狀态,發覺他們身上沒什麽大傷後我這才稍微松了口氣,朝着一旁的男人看去。
“非常感謝您的幫助。”
上前兩步,不知道該怎麽表達這份謝意的我最終還是向着他鞠了一躬。
對方看上去有點無措并表示我不必這麽做,但我還是堅持。
“對于我來說,這已經是最微不足道的誠意了。”
最後,我看着名為姬矢準的男人如此說道:
“如果今後您有什麽需要幫忙的地方,請一定要記得找我。”
我在說這句話的時候已經拿出了所有的誠意,如果不是怕表現得太過,我都想直接問對方有什麽心願或者什麽事情是我能做到的。
說到底,現在的我還是有點失去了平常的冷靜。
“隊長你怎麽這麽正經?搞得我都有點不太習慣了。”
在目送姬矢準離開後,原先扒在我夢隊員和藤宮隊員肩膀上的飛鳥隊員湊了過來,表情一如既往的有點欠打。
摁住了打人的手,我如此想着。
然後我就趁着飛鳥隊員湊過來的機會狠狠的扯了扯他的臉。
“好歹那也是你的救命恩人,給我端正一下态度。”
“而且,你難道真的以為這件事情就這麽輕易的過去了嗎?”
冷笑一聲,我看着眼前喊疼的飛鳥信,雖然知道這家夥是在裝可憐,但手上的力氣還是卸去了幾分。
畢竟這小子現在到底也是個病患。
“總之,回去後你跟你兄弟,你們四個都準備準備給我進小黑屋寫檢讨去吧。”
“事先聲明,如果寫的不能讓我滿意,你們四個就別想着從小黑屋畢業了!”
106.
“完蛋,隊長現在的狀态是真的不對勁。”
目送自家隊長離開,回到了基地裏面的飛鳥信一手拉住藤宮博也一手拉着高山我夢,向來不怎麽正經的他此刻臉上是遮掩不住的擔憂。
就連圓大古也難得的贊同飛鳥信的觀點。
“我了解她,如果是之前的話,她扯着我臉的力氣根本不可能這麽輕。”
更重要的是當他習慣性的去試圖耍寶時,他們隊長竟然心軟了!
要知道即便是在第一次初見時,他炸了隊長的戰機挂在樹上的時候隊長敲他腦殼的力氣都沒輕過半分。
哦,不僅沒有變輕,甚至是還有越來越重的跡象。
摸了摸腦殼,飛鳥信看向自家大哥:“當時發生什麽別的事情了嗎?”
“這個我不太清楚,但今天隊長找到我們的時候,隊長的手有點狀況。”
高山我夢一邊說着一邊看向藤宮博也。畢竟這一消息還是當時對方告訴他的。
而他也仔細看了看,隊長握着儀器的手,确實是有點過于用力了。
“而且當時隊長開車去找你們時,情緒很不穩定。”
在場唯一近距離參與了全程的東馬快鬥做了最後的補充。
如果說之前還有點不太确定的話,那麽在進行了信息上的交換後,自家隊長這麽失态的原因就很明顯了。
盡管對方明顯不願意表露出來,也盡可能的去克制着自己。
“是擔心。”
107.
相較于略有些遲鈍的圓大古他們,諸星團與鳳源是最早察覺到森下千代情緒不對勁的人。
可以這麽說,當回到基地之後看見森下千代與他們打交道時,諸星團與鳳源就知曉了對方的狀态與平常不同。
但當時在場的兩個人誰都沒有出聲,也不曾表露出什麽異樣的情緒。
一來,是因為森下千代自己明顯不願意被別人發現這一點;二來,則是因為莫塔蘭嘎的病毒帶來的爛攤子還沒有被收拾幹淨,他們現在确實無暇顧及其他;三來,就是因為他們知道應該去做這件事情的時間不是現在。
“咔噠——”
基地總部大樓的頂端,天臺的門被很輕易地推開。
盡管現在已經到了深夜,黑色遮蔽了大部分的光源并模糊了物體的邊緣,但諸星團和鳳源仍然很輕松的找到了森下千代的身影。
側坐在樓頂邊緣,一條腿支撐着胳膊,森下千代這
副模樣看上去倒是有些潇灑的樣子。
但也只是看上去而已。
等到諸星團和鳳源再靠近了一點後,他們聞到了某種液體的味道。
是酒。
108.
異能是個好東西,但極其偶爾的,在某些時刻,光系的異能帶給我的并不是全然的好處。
就比如說能夠免疫負面的狀态,這就代表着我不會暈過去、不會中毒。也不會醉。
晃蕩着懸空的右腿,我用兩根手指夾着酒瓶,看着眼前漂亮的霓虹燈大腦開始放空。
嗯,電視劇這玩意兒是很不靠譜,劇情也一般都魔幻的要命,但某些時刻裏面的橋段還是有借鑒意義的。
比如說跑到天臺買醉。
……雖然我醉不了。
但有時候,我覺得我還挺需要醉一場的。
記憶裏那是一種相當迷幻的感覺,只是可惜了,那樣的滋味我已經很久沒體驗過了。
喝一口手裏面拎着的酒,咂咂嘴,我開始有點後悔沒帶點花生米。
就在我思忖着這會兒食堂的叔叔阿姨們有沒有存貨時,我聽見身後有腳步聲。
對方很明顯是不打算隐藏的,再加上這腳步聲我也很熟悉,所以我也就懶得回頭。
或者說是不想回頭,不想被對方給看見臉。
“你喝了這麽多?”
聽到鳳源大叔的話從頭頂傳來,我下意識的低頭看了一眼,視線落在那一小堆酒瓶子上時就陷入了沉默。
我記得我是帶了不少酒,但我沒想到我一口接一口竟然給喝光了。
好家夥,我喝水都沒喝過這麽多。
想到這裏我又下意識地瞅了一眼鳳源大叔和諸星大叔,在看到對方面上沒有流露出什麽別的神色後才放下了心。
說起來也有點奇怪,上下兩輩子加起來我都不喜歡在別人面前流露出一些不怎麽好的情緒。
即便是再怎麽親近的人,我都不喜歡在他們面前暴露出那樣脆弱不堪的一面。
……總覺得,那樣做的話就格外的丢人。
“站在這裏看,風景确實格外的漂亮。”
察覺到鳳源大叔和諸星大叔坐了下來,我也沒吭聲,只是把手裏面的酒瓶子給放了下來。
我還是有點擔心這兩個大寶貝突然來興致說要跟我喝酒,畢竟他們年齡也不小了,而我這次拿的酒度數并不低。
“這麽小氣?我還以為你會邀請我們兩個喝一點。”
聽見諸星大叔的話,再想想這位大寶貝的年齡,我沒忍住張了嘴。
“大叔,酒又不是什麽好東西,不碰這東西才是好事吧。”
而且你好得為自己的身體考慮考慮啊。
鳳源大叔你也是,你們兩個要有一點對自己健康着想的意識。
出乎我意料的是諸星大叔竟然怼了回來。
“但我看你挺喜歡它的。”
“而且,你也得承認,酒在某些時刻是個好東西。”
當諸星大叔的話音落下,一旁的鳳源大叔很默契的又接了一句話。
“比如說現在,像你這樣喝醉的時候。”
諸星大叔和鳳源大叔說的話跟平常有些不一樣。
清醒的大腦讓我快速的察覺到了接下來會發生的事情,但我卻沒有像往常一樣反駁和抗拒。
非要說原因,大概是因為……他們兩個給我找的“喝醉”的借口。
對,我喝醉了。
所以跟平常有點不同也很正常。
幹脆朝着一旁躺了下去,接受了他們給我找的理由後我感覺有點輕松,也懶得再去端着,順着心裏面的想法就趴到了鳳源大叔的懷裏。
“所以你們兩個想說什麽?白天的事情?”
捋順了今天發生的事情,知道他們大概要問什麽的我先一步開口。
把臉埋在胳膊下面,我閉上眼。
“……其實也沒什麽,就是有點不爽。”
“僅僅只是不爽?”
當然不是。
人類的弱小我早就知道,傷亡對于地球防衛隊這樣的組織而言本就應該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不如說,直到現在隊內都沒有人出事已經是奇跡了。
但是。
但是人類本就是貪心的生物啊。
貪婪并且不會被滿足,在得到了原本是奢望的東西後就會開始去渴求更多,心底的欲望永遠也不會被填滿。
這些我早就知道了。
可我沒有辦法去控制我自己。
我永遠也無法滿足于現在,無法滿足于“我的隊員今天不會受到傷害”、無法滿足于安全存在的時間竟然如此短暫。
無論是意外導致的事故也好、無法抵抗的外因引起的傷亡也罷,這樣的事情我永遠不希望再次發生。
“失去”的感覺實在是太痛苦和絕望,品味過一次的我無比的抗拒和厭惡這樣的概念。
但,我很清楚,我沒有這樣的能力。
我沒有拒絕的能力。
是的,我應該保持理智。
我可以在平常随便的搞事,我可以肆無忌憚的跟隊員打鬧。
但我應該清楚地意識到這樣的事情,并去接受。
我應該接受自己的無能,接受自己的軟弱,接受自己的無力。
我應該去接受。
牙齒不自覺地咬合在一起,原本是要環抱着的手也抓緊了掌心之下的衣料。
呼吸有一個瞬間變得急促起來,但我很快的試圖去隐藏起這一點。
‘但是我做不到。’
去他媽的接受現實。
去他媽的離別。
我就是想要跟我的隊員們好好的活着,我就是想要看着那些小崽子們活蹦亂跳的樣子,我就是想看着他們平平穩穩的度過這一生。
我就是這麽的不安分,我就是這麽的不自量力。
明明知道人類是多麽的脆弱,可我會永遠的懷揣着希望,去渴求着一種絕對幸福的HE結局。
理智告訴我,上輩子的事情已經過去,面對今天這樣隊員遭遇的事情時做出的這樣神經質的反應是不應該的。
如果說出去大概也只是徒勞的給別人增加壓力,而且身為隊長,我本就不應該令我的隊員們感受到負面的情緒和異樣的狀态。
所以調整過來。
過了今晚,明天我還是那個生龍活虎的森下千代。
“我只是,稍微的有一點的反應過度。”
于是到了最後,我也只是憋出了這麽一句話來。
說罷,我也不想去思考鳳源大叔他們會不會信,只是把腦袋埋得更深,擺出了一副拒不合作的态度。
反正我現在就是一個醉鬼,做出什麽事情都不奇怪,不是嗎?
109.
在被森下千代撲到懷裏的那一刻,鳳源和諸星團本以為對方會跟他們說出一些真心話。
但他們沒想到這個小混蛋在哼哼唧唧給出了一句明顯敷衍的話之後就只對着他們露出了個後腦勺,擺明了要這麽糊弄過去。
諸星團看着森下千代半晌,最終還是打消了強硬些的念頭。
而鳳源反倒像是接受良好的樣子。
作為被抱着的當事人,他并未對森下千代明顯抗拒的做派做出什麽反應,反倒是安撫性的拍了拍她的後背。
“我并不太清楚你對現在的
生活抱有什麽想法,但我是有點貪心的。”
鳳源擡頭,看向了夜空。
他的目光落在一處永遠不會再次亮起來的星星上。
“想要抓緊手裏能夠抓住的幸福,想要保留住目光所能觸及到的微笑,想要在意的人和事物不受到傷害,這有什麽不對?”
經歷過足夠多坎坷的長者低下了頭,看向懷中的人。
“但一個人去獨自承擔,一個人咬着牙扛起所有的責任和重擔……”
“早晚有一天,承受能力會達到極限。”
無論是人類還是奧特曼,都會有這樣的阈值。
超越極限确實并非不可能之事,但僅有一顆孤獨之心的人又如何才能觸碰到這樣的可能?
獨自一個人在黑暗中前進,他又能走多遠?
鳳源并沒有說太多。
但他想要表達的意思卻已經傳達了出去。
“我知道了。”
感覺到森下千代別別扭扭的應了一聲,鳳源看向自家隊長,結果發卻發現對方似乎收起了什麽東西。
因為對方動作太快而沒能看清楚的鳳源想了想,最終還是決定當做沒看到。
鳳源相信自家隊長做什麽事情都是有他自己的道理的。
“好了。”
諸星團狀似無意的看了眼不知何時再次被打開的門,收回瞄向周圍的目光。
看着滿血複活的森下千代,他慢悠悠的繼續開始之前的話題。
“現在可以說一說白天的事情了?”
“啊?白天?什麽白天?我白天幹什麽不好的事情了嗎?”
看到眼前這個小混球翻臉不認人又開始裝傻充愣試圖耍賴的德行,已經給對方灌完了雞湯的諸星團才不打算繼續慣着她。
諸星團挑挑眉,直截了當的戳她。
“白天聽見隊員們的解釋,你那奇怪的反應是怎麽一回事?”
“哦,大叔你是在說這個啊。”
諸星團看見森下千代抓了抓頭發,露出了個相當理直氣壯的表情來。
對方不僅不心虛反而大聲的開始哔哔。
“我那是高興啊,看見我家乖崽崽們都平安無事,高興地都找不到北了。”
諸星團:你繼續扯。
“不過我說的也是實話。”
諸星團看見對方揚眉,面上露出了個相當燦爛的笑來。
他看見森下千代坐起了身,就這麽背對着夜空看着他和鳳源,眼睛裏滿是愉悅。
“其實我現在并不在乎大古他們說什麽理由,我現在也不太在意他們當時到底為什麽要那麽做。”
“因為他們回來了。”
“看着他們能夠平安無事的回到基地來,這就夠了。”
這可真是……令人驚訝的回答。
那邊那幾個藏着的家夥,或許會更加的意外吧?
這麽想着,諸星團剛準備誇誇森下千代,稱贊對方一句“你已經是個相當合格的隊長”時就看到森下千代在下一秒就猙獰了一張臉。
“欣慰是欣慰,但這就不代表那幾個小子就能這麽逃過懲罰了!一個兩個都這麽胡來像什麽樣子?”
“明天我就得讓他們給我進小黑屋去,給我寫檢讨寫到手斷吧!”
諸星團:。
鳳源:。
行吧,換個角度想,最起碼森下千代她正常起來了。
還有即将要進去的那四位,能拉一把就拉一把試試吧。
兩人對視一眼,而後慢悠悠的嘆了一口氣,似乎是感慨般開口道:“明天似乎還有新隊員要來報到,你确定你有時間去監督?”
“而且你覺得你不應該給新隊員留一個好的
初印象嗎?”
回應諸星團跟鳳源的則是森下千代無比自信且果斷的話語。
“不需要,我相信依靠我的個人魅力就足夠令新隊員快速融入我們這個大家庭。”
“而且監督這件事,我相信快鬥隊員能夠勝任的。”
諸星團:……
鳳源:……
看樣子是救不了那幾個奧了。
所以那邊聽牆角的那幾位,你們可以考慮一下明天該怎麽保住自己的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