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哦,沒醒第十四問
周慎遠見莊非迷迷糊糊的,沒有反應過來,也就沒有告訴她,星臺山也是他家的産業。
他又摟着莊非,裏裏外外狠狠親了一頓。
一通好親,把莊非親得腿都軟了,魂也化了。
這才提着莊非硬是分給他的另一半宵夜,心滿意足的主動關上門把自己送走了。
差點陣亡在家門口的莊非:……
她被大佬一通操作,什麽傷春悲秋送別新歡的心思都沒了。
幹翻了一碗禦膳坊的陳皮牛肉粳米粥并兩小碟不知何物的爽口涼菜,吃得渾身熱乎乎的撲到床上倒頭就睡死過去了。
周慎遠的專車倒沒直接望機場開,他要先回家一趟,把熊孩子揍了再走。
重回副駕駛座寶座的姜特助,再見到熟悉的老板瞬間,竟莫名有種熱烈盈眶的感覺。
他,大內太監總管,哦不,周氏首席特助,還沒有失寵。
也總算有機會開口了,“會所那裏……”
還有一屋子人在苦苦等您回去訓話呢。
他們不敢打擾到面黑的大老板,很敢騷擾面嫩的他啊。
他的手機都要炸了。
周慎遠面無表情道:“自家的籬笆都紮不緊,什麽阿貓阿狗都能進來耍弄下三濫的玩意,再有下回……”
“除了回家奶孩子還能幹什麽?”他頓了頓,極盡刻薄,“哦,他們連奶孩子都做不到。”
姜特助:……
不多時不見,老板刻薄功力又進一層。
他忍不住想上車前瞥見的,老板拿外套擋住的那處不尋常之處。
于是,一邊默默掏手機打字,一邊忍不住默默琢磨,到底是和時下的年輕人學得好學得妙呢,還是欲求不滿呢,還是欲求不滿?
周慎遠可不知道他的特助被他打開新視界後,在如何用有色眼鏡看他。
他把人也晾夠了,就不耐煩道,“散了散了,又沒人等他們骨灰肥田。”
姜特助默默把老板的原話一字不改的發到群裏。
衆會所高層:……真狗血淋頭,求罵得罵。
終于圓滿了。
然後就看到了姜特助塑料味特濃的慰問:“望諸君好自為之,各自珍重,散了吧。”
就,更加心塞塞。
都散了散了,散了吧。
周慎遠到西郊老宅的時候都淩晨1點多了。他還順便在車上趕了莊非友情提供的半個愛心宵夜,好攢力氣揍人。
家裏人還挺全乎,一個都沒有少。
因為他把家裏最小的兩個小輩抓回來,關院子裏的雜物間裏都整整關了兩天了。
誰求情也沒用。
哦,也沒人求情,都是聞訊特地趕過來看熱鬧的。包括兩人的親爹親媽,也就是周慎遠的二堂哥和三堂姐。
這對兄妹是雙胞胎,比周慎遠足足大了十一歲。
兩人的爸爸和周慎遠的爸爸是嫡親兄弟。
哦,對了,雙胞胎的爸爸也有個雙胞胎兄弟,就是周家的老大。周慎遠他爸排行老三,比上面的雙胞胎哥哥就小兩歲。
三兄弟年齡差不多,感情老好了。都七十多歲了,大多時間還是愛湊一塊地住,妯娌間一貫又玩得要好,所以下面孩子們感情真的很好。
周慎遠年紀最小,當年還在祖宅的時候,就是被他上面五個哥哥姐姐看着長大的。
幾兄妹就是養自家孩子,都沒有對這個小弟弟上心。
嗯,其中最重要的一個原因就是,周慎遠長得太好看了。整個老周家第一好看,還第一聰明能幹,他不受寵誰受寵。
等周慎遠成年,接管過家裏的生意,真本事徹底顯出來後,威勢也來了,家裏誰說話都沒他管用了。
于是,突然被他針對的孟周舟和周向瑜兩兄弟真老慘了。
從被抓回來起,吃喝拉撒都在一間十平米的小屋子裏,睡着硬地板,一天三頓饅頭和水。差點沒被逼瘋。
看門的是周慎遠的保镖,鐵面無私,誰的話都不聽,說不放人出來就不放人出來。
哦,想要解決個人問題?沒問題啊,大還是小啊?礦泉水瓶子翻蓋垃圾桶随便用。
想透氣?想放風?想出門?沒門,窗都給你釘死!
如此下來兩天,小兩表真是過得生不如死。
這是關禁閉嗎?這是關禁閉嗎?綁架也不過如此了。
等到半夜被保镖拎到院子裏的時候,出現在周慎遠眼前的,就是兩顆焉得不能再焉的凄凄慘慘小白菜。
周慎遠并沒有進門,他時間很趕,揍完熊孩子就要上飛機了。
原本意氣風發的兩個小少年啊,現在滄桑得只想點跟棒棒糖來追憶逝水流年。
睡迷糊的孟周舟先看到周慎遠,先叫了出來,還傻乎乎的朝他伸出雙手,喜不自勝,“舅舅啊,親舅舅,快救救孩子吧!”
周慎遠聞言就笑了,大手一揮,提着水桶的保镖上前一步,兜頭就給兩小子淋了下來。
瞬間清醒的孟周舟&周向瑜:……
他們倆到底做錯什麽了,到底是先給個準話啊?!有氣別沖孩子撒啊,孩子又能做錯什麽?
孟周舟一臉王者無辜,周向瑜一臉青銅倔強。
燈火全開的前院,周慎遠看得清清楚楚,手再一伸,就有保镖上前,把周家祖傳三代的牛皮鞭子恭恭敬敬的遞到了他手上。
嗯,祖傳三代,從周老太爺,到周大伯他們,再到周慎遠這輩,剛好三代。
落湯雞兩兄弟驚悚了,忍不住抱在一起真瑟瑟發抖了。
周慎遠看了嫌棄得不行。他小時候挨鞭子的時候才不會這麽沒出息。
周慎遠覺得等打起來,兩臭小子肯定會滿地打滾,然後滾着來扒他大腿。
他不想髒了自己的衣服,立刻吩咐道:“擡兩個長凳來,綁上手腳。”
一個命令下來,滿院子的人都動起來。
孟周舟和周向瑜在周慎遠的積威下,僵在原地,一動不敢動。
周家上到周大伯三兄弟,下到碩果僅存的周向學和孟周然兩兄弟,被周慎遠鬧出來的動靜給驚動了。
紛紛謝絕高床軟枕的殷殷挽留,第一時間就趕到院子裏。拄拐棍的拄拐棍,揣手手的揣手手,坐等看戲。
一個個的,全都樂得不行,哎呀媽呀,總算等到了,可算開場了。
周大伯家的大孫子,老周家的長房長子長孫周向學,正好對上他邊上的大表弟孟周然,也就是孟周舟的親哥哥。
兩人瞬間交換了一個心照不宣的興奮眼神,就知道這回要來個大的。
周慎遠的四個哥哥和一個姐姐并各家配偶,自備瓜子水果小板凳,興致勃勃的坐在長長的門廊下,排排坐出老長一排,随時準備為自家小弟鼓掌叫好。
衆目睽睽之下,孟周舟和周向瑜被捆得跟滾了開水的小豬崽一樣。
孤立無援,舉目無親。
他們覺得自己弱小可憐無助極了,對這沒有半點小輩愛的世界完全絕望了。
周慎遠挽起袖子,先抖了一下鞭子,把鞭子先捋直了,踱着步子慢慢繞着長凳走了一圈,然後低頭看倆待宰的小豬崽,慢條斯理的道:“你們知道錯在哪了沒?”
傻白甜孟周舟一臉茫然,“小舅舅,我做錯了什麽?你說,我改,我馬上改。”
周慎遠刷的就是一鞭子下去,“腦子是個好東西,前提是你要有。”
孟周舟一聲慘叫,突破天際。
噗噗噗,邊上來了個三連笑,分別是他親爸孟正平,親媽周慎君,和親哥孟周然。
周慎遠一眼瞥過去,三人齊齊捂住嘴,連連擡手示意:您請您請,我們保證文明觀戲,絕不打擾。
周慎遠又去看周向瑜,目露寒光,“你怎麽說?”
周向瑜梗着脖子,不服氣的喊道:“我做什麽了我?!就是開個小玩笑罷了。”
周慎遠刷的一鞭子更狠的下去,“人品是個好東西,前提是你能保持有。”
周向瑜疼得大叫一聲,比孟周舟叫得慘多了。
他的親爸周慎義聽到小弟說的話,在邊上大聲叫好,連她媽沈清都直言道該。涉及到人品問題,決不能輕拿輕放。
周慎遠趕時間,沖着周向瑜刷刷刷五鞭子連下,一鞭子一串問題:“人女孩子怎麽你了?你給人端假果酒真烈酒?你一個大男生做這種事什麽心思什麽德行?”
“幾個不三不四阿貓阿狗捧你臭腳就得意忘形了?以為全世界皆你爸媽?看不順眼誰就能整死誰?”
“周舟和人女孩子願打願挨要你出頭了?你連自己表哥都一起下助興藥?吃出問題你負責?”
“下三濫的東西說什麽你就信什麽?你耍着下三濫的手段和下三濫有什麽區別?區別就是投胎投得好,作惡有人保?”
“周向瑜,你有沒有想過,你做這事最壞的後果是什麽?要那藥有大問題,是你親表哥可能因為你一個玩笑毀一生!要遇人不淑,是一個無辜女孩子可能因為你一個玩笑毀一生!要執迷不悟,是你把清清白白的自己因為一個玩笑毀成一灘爛泥都不知道!就算這回僥幸沒出大事,你這麽自大自狂下去能保證下回不出大事?”
周家一衆人聽着聽着,聽得連連倒吸氣,臉色鐵青。
他們家家大業大,又軍政商三界都有涉足,樹大招風,哪能沒不對付的對家和死對頭。這真要有人有心設局,那後果,不敢想。
周向瑜幹的這事吧,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問題就在于其性質特別惡劣。
長輩們都明白,周慎遠這是在防微杜漸。這種苗頭,就要在剛出來的時候,發狠一口氣掐滅了。
多少家族的敗落,就是從小輩不經意的堕落開始的。
尤其周向瑜他爸還是政界的,最是經不起這種性質的惡心事沖擊。他本人也最惡這種性質的踩邊犯罪。
周慎義看周向瑜的眼神,跟下刀子雨似的。
要不是他親老婆眼疾手快按住了他,他就要沖過來搶過小弟的鞭子接着狂抽了。
沈清倒也不是真攔他,主要是小弟明顯還沒教訓完,現在不是他們上場的時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