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有酒有肉

要不都說這苗疆國富饒多姿,在這麽漆黑的小山嶺上還真他媽有好幾家燈火輝煌的小客棧。

雖然店不大,可是各種情趣的廂房倒是開展的姹紫嫣紅、如火如荼!

當國舅爺拉着戒悟顫抖的小手,輕緩有力的說出就要一間客房的時候,戒悟從沒像現在在現在這樣被康國舅一個眼神一掃就掃得腿肚子都荷葉一樣打擺,倆人一拉一拽進了廂房,氣氛出奇的尴尬。

昏黃的小蠟燭在風中搖曳的風姿甭提有多撩人了,戒悟活脫脫沒出息的出了一腦門的熱汗。

站也不是,坐也不是,不敢亂蠕動。

她實在是吃不準這位大哥心裏正琢磨什麽事情嗎,好不容易才敢深運了口氣,拿袖子緊忙擦了擦腦門上的汗。

“還等什麽,不脫嗎?”康子修放下手中的水杯,擡眼看了一眼戒悟,平淡地說了句。

“……咳,咳咳咳……”正端着水尴尬的狂灌的戒悟愣是一下子沒抗住,嗆得鼻涕眼淚橫流。

康國舅眼睛連眨都不眨的,往邊上挪了挪,有點嫌。

戒悟撩着袖子擦了擦臉:“咱們是不是快了點。”磨叽半天才總算醞釀的說出最重點的話,可是,顯然時機早就過了,那邊康國舅已經不鹹不淡的用人家的脂玉般的手指扯開了裘皮的衣帶。

聞聲,國舅爺優雅脫衣的姿勢倒是有點緩和,想了想說:“你不樂意?”

戒悟明顯鼻孔見大,樂意個屁?!這又不是尼瑪撿錢包有什麽好欣欣向榮的!

不過,聽口氣康子修似乎是剛才會錯她的意思,這倒是讓緊張的戒悟明顯松了一口氣。立馬二話不說,頭搖得跟撥浪鼓一樣幹脆。

康國舅的手停了動作,半開的狐裘若隐若現着曲線優美的鎖骨。就是眼神瞪得有點寒碜,一臉的瞧不上。

“呵呵,你看看,這誤會多深,”戒悟緊忙裝着殷勤地站起身,自來熟的挪到床邊,兩手嘩啦着二話不說先占住枕頭和被褥。

死皮白賴的直接岔開話題:“大人,您修養好,就沖您這愛民如子的節操,您肯定不好意思讓小的睡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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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子修的依舊那張冰山死人臉,就是顏色有點不好看。顯然是強壓着火,瞪了眼戒悟,愣是一句廢話都沒說,可手上的動作一點也不含糊,竟然又開始接着脫。

……

戒悟的攥着枕頭的手立馬松了不少,他知道康子修這小子黑着吶,一腦子損招,道不盡的黑水。現在在這麽個風口浪尖的節骨眼上,能不得罪這位大佛就不得罪:“大人,我這不是打算給你鋪床來着,您是喜歡軟呼的被褥還是硬棒的?”說着,人也不含糊,趴床上就開鋪。

康子修健壯松開眉間的疙瘩,似乎還挺滿意戒悟這點覺悟,接茬淡淡的說道:“我這人最不愛欺壓弱小,床是擠了點摟緊點勉強能湊合,将就将就一起吧。”

戒悟臉上的笑容是徹底有點挂不住了,手上的動作立馬停了,坐正了身子,有點不自然。

按理說,康國舅也算是“助人為快了之本”,就算是有點占良家婦女的嫌疑,但那也是為婦女好。目前這麽險峻的局勢,選擇接受康國舅的援助之手,顯然是最佳選擇。話雖然是這個理,戒悟還真有點不高興接納。

就現在這麽個狀态,典型是話裏有話,無論怎麽個繞,最後總能上趕着到床面上談談。國舅爺太想拯救深處水深火熱的勞苦大衆的心是不是也忒急了點。現在也不是大春天,也不是大老爺們發春的時間,上哪需要這麽死皮白賴的。戒悟總覺得哪裏不太對勁,覺得有貓膩。

“您看,我剛從寺廟近社會,實在不太懂這話深層次的意思?”

康國舅微微眯了下眼,暗地裏一撇嘴,這位典型是要和他打太極:“怎麽着?你這還沒過河就打算拆橋啊?”

“哪能啊?”戒悟一揮手:“我就是有點愚鈍不太懂國舅爺您的意思。”

國舅爺終于脫掉了身上的狐裘,丢在了床邊:“事情過後,我會對你負責的!”

“……”

戒悟的臉都白了,好不容易才勉強跟着小小,可是手指尖都有點冒寒氣。

戒悟的直覺告訴自己,這話絕對不是玩笑。

“這兩天明的暗的有多少追兵,你又不是沒看到,邵睿這麽頻繁的追捕,追到我們現在只是時間的問題,更何況我們身邊連掩護的人都沒了……用你當藥引子的事情,我無論如何都說服不了自己……”說到這,聲音明顯頓了頓,屋裏的燭光忽明忽暗,随着小風有點搖曳:“我不知道自己還有沒有能力護得住你,但是至少我希望有我在的時候,将對你得傷害降到最低。”康國舅慢慢的擡眼看着戒悟,俊俏的臉上閃過一絲不常見的坦誠。

戒悟耳朵有些熱,她比誰都清楚康子修說的話,再合情理不過了。畢竟,被人放血當藥引子,誰都沒能保證可以活命……只是,她卻因為別人的一句掏心窩的實話,心底竟有一絲絲說不出的高興,竟會在那一瞬有些不敢看康子修的臉,可是卻覺得心口有些溫熱的錯覺。

可是吧。

有時候,話好說,事難辦。

無論什麽事情它都講究一個水到渠成,這麽生硬的要開場,估計誰都有點招架不住。

倆孩子不容易,康國舅雖然依舊一副死人冰山臉,但是自自己把話挑明之後,反而自己個兒昂着脖子猛灌水。

倆人面對面坐着,尴尬出奇的尴尬。

康國舅不吭聲,戒悟也不見多多說多少字。

就這麽幹坐着,不知道到過了多長時間,誰都愣是沒多動彈的。

戒悟覺得自己坐的腚都麻了……

幹巴巴的坐着總不能天亮吧,難得一表态:“那啥……要不咱們來喝點酒吧。”

“……”國舅爺抿了抿唇,沒否決。

酒可是穿腸毒藥,喝少了能助興,喝多了那就得亂xing!

倆人面對面坐着,直接拿女兒紅當涼白開飲。

這一杯兩杯下了肚,小臉由白變紅,兩坨紅燦燦的腮幫子出奇的讨喜。

“我……和你說個秘密……我可是活了兩輩子的人,可偏偏這輩子讓我覺得特別……心累。”戒悟紅着眼睛,舌頭有點大。

康子修臉上的腼腆的笑了笑:“說胡話,”國舅爺醉态朦胧的指了指戒悟:“……人怎麽可能活兩輩子,一輩子一也就夠了。”

“真的!”戒悟呼呼喝喝的站起來,有點搖晃:“出家人不打诳語。”

康國舅又灌了小半瓶,嘿嘿樂了:“哦對,我差點都忘了你是出家人……可我最想不明白的是,我……堂堂國舅,怎麽就看上你這麽東西……不在身邊吧,其實也沒那麽想得慌,好不容易差不多忘了,可是你倒好,直接又竄出來了……現在想想,也對,何必難為自己,幹脆順其自然了……”

戒悟撅了撅嘴,不太樂意:“你以為我想啊……這叫孽緣,孽緣!上輩子說不準是欠我的……”說着自己又樂了:“不對,我上輩子壓根沒見過你啊……讓我再仔細瞅瞅……”

康國舅斜楞眼看着戒悟:“那你可得好好看看……”

……

倆人你看我,我看你……

臉貼得越來越近,眉梢眼角都帶着醉熏卻又帶着一絲說不準的風情。

這時,康子修微微低着頭,蜻蜓點水一樣搖搖晃晃的親到了戒悟的臉頰上。

戒悟一縮脖子,眯着眼傻呵呵的笑了笑,點了點唇:“……親都能親錯了,這,這裏。”說着,自己直接貼上康子修的唇上。

康子修伸出手深深地把戒悟樓道懷裏,唇上仿佛透着熱度,還帶着顫巍巍的緊張,呼氣不穩。

也不知道誰先開始的,倆人都有些被情yu染得雙頰越發的紅豔,燭火忽忽閃閃了下,不知被誰推滅了。陡然熄滅的蠟燭,剩下一縷白色的煙袅袅無力的升起,床帷裏,微微晃動,卻盈滿在一陣陣的滿是暧昧的喘息柔情之中。

作者有話要說:這樣和諧的內容,算不算過關?嘿嘿……

這麽多天不更新,我都不好意思冒泡了~~

老臉一紅,俺……羞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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