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僥幸

一路上,常媚兒情緒低落。

回到了安樂郡,見過了父母後,顧泓遠自去處理事務。常媚兒卻被婆婆叫去誦了一下午的經。本來連續坐了兩天的馬車,又跪了一下午,到了晚上,常媚兒只覺腰酸背疼,渾身像是散了架似的。

今天顧泓遠的事情好像特別多,很晚了都沒有回來。常媚兒見下人們趁自己回門這兩天已經把裏邊的耳房收拾好了。原來藍色的錦被已換成了水粉色的鴛鴦戲水絲被,床上的帳子也換成了簇新的百花穿蝶錦帳,各色擺設也都換過了,整個房間明亮而寧靜,透出一種柔柔的暖意。常媚兒很自覺的搬到了裏屋去睡,把外間留給顧泓遠。

常媚兒擔心顧泓遠回來後會進裏屋來,所以并不敢睡。只吹熄了燈,坐在了床邊,想等他回來睡着後自己再睡。後來實在是撐不住了,就想和衣躺在床上小憩一會,卻不想沒一會就睡着了。

常媚兒夢到自己獨自行走在一片荒野上,凜冽的風呼呼的吹着。突然後面來了一條大青狗,常媚兒吓得死命的跑,可還是很快就被追上了。青狗沉重的身子壓了上來,毛茸茸的狗頭湊到了常媚兒的臉上,熱乎乎的鼻息噴在耳根,更可怕的是那狗還伸出舌頭去舔她的臉。常媚兒吓得心驚膽戰,焦急的大喊“救命”,激靈一下子就驚醒了。

借着外面的月光,常媚兒睜眼一看,那裏有什麽大青狗,壓在自己身上的人正是顧泓遠。顧泓遠看媚兒吓着了,就伸手将她緊緊的抱在了懷中,像安撫孩子似的輕輕的拍着她的背說:“別怕,是我。”常媚兒打了一個哆嗦,心想,就是因為是你,所以才可怕。

現在自己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似乎連反抗的理由都沒有了。常媚兒只好推了推他,用可憐兮兮的聲音軟糯的說:“別鬧了,我累的很,腰酸背痛的,你去外面睡好不好?”她想靠裝可憐來躲過今晚,卻不知這樣嬌軟的聲音,小可憐似的神情,讓顧泓遠的心陡然一跳。

“是不是這兩天坐馬車坐累了,來,我來給你揉一揉就不酸了。”顧泓遠一邊說一邊伸出大手撫上了常媚兒的後腰,按揉起來。常媚兒向前一躲,不想不僅沒有躲開他溫熱的大手,身子反而貼上了他的胸口。

常媚兒臉一紅,卻引得顧泓遠悶悶的笑了,“不要亂動,再這樣不老實,不如咱們做點別的事情。”吓得常媚兒再不敢動,任他在自己身上按揉。好在他也并不是想要借機占便宜,在常媚兒的腰上按了一會兒後,他又讓常媚兒爬了下來,一雙手在她的肩上、背上、腿上一一按過,力道适中。

常媚兒只覺一身的酸痛都化做了熱乎乎的酥麻,渾身舒暢極了,不知不覺竟然睡了過去。按了一會兒後,顧泓遠的手悄悄的伸入了她的衣服下擺,在她纖細的腰上摩挲,漸漸的向上伸,一會兒竟然會穿過常媚兒的腋下,伸向了她的胸口。

身上異樣的感覺到讓常媚兒一下子就清醒了過來,剛扯着噪子喊了一聲“啊”,就被顧泓遠順勢翻過了身子,低頭快速的吻上了常媚兒的唇,将她的驚喊聲堵在了嘴中,化成了一陣唔唔聲。他的舌也趁機滑入了她口中,含住她嬌軟的小舌用力的吮/吸,似是要将她吞入口中。一雙手也沒有閑着,一只按住了常媚兒的掙紮,另一只手在常媚兒的胸口恣意肆虐。

常媚兒不自覺的将上一世的情景與現在重合在一起,心中又是恨又是急,還帶着深深的恐懼。她的腿被他死死的壓着,手也被告他壓在了頭頂,她的掙紮與抗拒都被他輕松的壓制住了。

傷心絕望的常媚兒,眼淚如泉似的湧了出來。顧泓遠鹹到了她臉上的鹹濕,終于放開了媚兒的嘴唇,手卻依然放在她的胸口,身子也依然壓着她,“媚兒,不哭啊。沒事的,這是夫妻間最正常的事,我會很溫柔的,不用怕啊。”說着伸手撫摸常媚兒的頭發,見她并不說話,只是輕聲的啜泣着,顧泓遠微不可聞的嘆了口氣說,“你我是夫妻,你總是要經過這一關的,總是躲避也不行。”一邊說似是下定了決心,又低頭吻住了常媚兒,手也重新撫上了她胸口的柔軟。

常媚兒的眼淚又流了下來,只是他這一次卻不再憐惜。大手将她的上衣一把扯開了,露出了白膩的身子,他的吻也重重的落了下來,從秀美的脖子,到細細的鎖骨,每一處都不錯過。

看來今夜他是不會放過自己了,絕望之餘的常媚兒也不再掙紮。再怎麽樣都是徒勞,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再說,自己已經嫁給了他,這總是遲早的事罷了。先忍這一時,以後一定要想法子讓他痛,讓他苦,讓他後悔。

感覺到了媚兒的柔順,顧泓遠也放柔了動作,溫柔的親着她,溫熱的大手撫摸着她,想要給她一個美好的初夜。

常媚兒感覺身子在他的撫觸下,慢慢的也起了反應,這讓她有些無地自容,自己怎麽能對他的親熱起反應呢,不是應該感到惡心嗎?

常媚兒正糾結于自己的反應,卻不防顧泓遠手伸到了她的下面,引的常媚兒輕叫了一聲。

顧泓遠有些得意的笑了笑,将濕濕的手指抽了出來,伸到了常媚兒面前,“娘子你看,你也很喜歡不是嗎?”

常媚兒羞的将頭扭到了一邊,顧泓遠卻借着窗外的月光,看到自己手上的粘濕一片暗色,并不像是□,倒像是紅色的血。他心中一驚,一下子從常媚兒身上翻了下來,到桌上去點上了燈一看,一個手指上沾滿了暗紅色的鮮血。

常媚兒也滿臉驚訝的看向顧泓遠,當看到他的手指時,她心中暗暗的松了一口氣,臉上也露出了喜色,差點就憋不住笑了了。自己的月事來了。常媚兒以前的月事一向正常,只是這一陣可能是心情郁悶,身體太累所致,月事一直沒有來。沒想到今晚恰巧來救了自己。

顧泓遠看着常媚兒那暗喜的樣子,也明白了是怎麽一回事,心中懊惱,卻也無法。他走回床邊 拿了一個汗巾子擦了擦手,又 拿起了另一條,一伸手就要去掀常媚兒剛剛蓋上的被子。吓的常媚兒又趕緊扯了扯自己被子,聲音有些顫抖的問:“你……你想幹什麽?”

顧泓遠似有些無奈的笑了笑,“我幫你清理一下。”

“不用了,我……自己來,你能不能出去一下。”常媚兒滿臉戒備的抓着被子說。

“那好吧,我到外面去睡,你好好休息。”顧泓遠看着常媚兒緊張的樣子,也不想将他逼急了。

一直到他走了出去,常媚兒一直吊着的一口氣才松了下來,她草草的清理了一下自己,墊上了棉墊,才躺了下來。卻是心情激蕩,過了很久才睡着了。

顧泓遠每天四更天就起來練武,早已不再屋中了。昨天下午,婆婆已經說了讓她每天早上過去誦經。常媚兒雖是恨極,卻也不能不去。

昨晚睡的晚了,今天早上又起的早,常媚兒本就苦不堪言。可是周夫人還讓她跪着誦經,她說自己年紀大了,坐在蒲團上誦經也就行了。可是常媚兒年紀輕輕的,為了表示虔誠,一定要跪着才行。

常媚兒來了月事,本就腰部酸痛,現在大早起的又要跪着誦經,沒一會她就覺得下腹一陣陣的墜疼。她知道自己如果說自己來月事了腰疼之類的話,絕對會被婆婆說是嬌氣,不想誦經所以找借口,所以常媚兒只是忍着。她現在看見周夫人的臉,就恨不得上去給她兩巴掌,只不過這也只能是臆想罷了。估計她就要叫自己管理廚房了,到時一定給她好好的“補一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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