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1)
包紮完後,謝舒華被妻子和母親扶去休息了。只留了舅舅一個人在院中,手足有些無措的看着顧泓遠。
“走,現在就跟我回家去。”顧泓遠也不看他,擁着媚兒就向外走。剛才的一幕有些吓到她了,一直到将到走到門口時,媚兒才反應了過來,慘白着一張臉,用力的推着他的胸膛,想要從他懷中掙出來,“我不跟你回去,我還要照顧外祖母。”
她的力氣才有多大,推在他胸膛上的手直跟撓癢差不了多少。顧泓遠仍然緊緊的摟着她往外走,“你外祖母有兒媳,有孫媳,那裏輪的着你來照顧。你要是實在不放心,我回去就派最好的大夫來也就是了。”
“媚兒!”身後傳來外祖母的聲音,外面吵吵鬧鬧的聲音終于将她吵醒了,一出來就看媚兒被一偉岸男子擁着向外走。
媚兒回頭看着外祖母,如見到了母親的小孩子,既覺委屈,又覺得顧泓遠這個樣子讓自己很是丢臉,眼圈一下子紅了。
“姥娘,”她叫了一聲,又沖着顧泓遠說道:“放開我!”一邊雙手亂打,雙腳也胡亂的踢着。她的靴子是鹿皮所制,很是綿軟,踢在身上并沒有多疼,不過顧泓遠還是放開了她。
剛一得到自由,常媚兒拔腿就要跑到外祖母身邊,不想手卻又被他牢牢的攥住了。
顧泓遠拉着她走到了外祖母面前,躬身施了一禮,溫和的笑着“外祖母千秋,外孫婿政務繁忙,一直也不曾來看您,還望您多多包涵。媚兒在這裏也打擾您也好一陣子了,再說馬上就到年下了,家中的事情也很多。正好我今日外出公幹,路過這裏,就順道将媚兒接回去了,以後有時間再跟媚兒一起來看您。”
外祖母出來時,謝舒華已經回前院了,她并沒有看到前面的一幕。這時見顧泓遠相貌英俊,笑容如和煦的春風,一手緊緊拉着媚兒,很是寶貝她的樣子,只覺眼前的外孫女婿怎麽看都順眼,她十分的滿意。
“就是,我也早就催着她回去了。畢竟已經嫁了人了,老在我這裏住着,只怕親家母會不高興。只是……小郎君難得走到我這裏,總要吃了飯再走。”外祖母一口氣說了這麽多,早已微微有些喘了。一個老仆忙扶了她坐到了一邊的竹椅上。
“外祖母盛情,本就該這樣的,只是我還有些公事急着要辦,今日就不吃飯了。以後有機會我帶着媚兒再來看您的。”顧泓遠剛才傷了謝舒華,自然不想留下來大家都尴尬,再說他一刻也不想讓媚兒呆在這裏了。
說着他向外祖母拱了拱手,道了一聲保重,牽起媚兒的手就想向外走。
媚兒只是站着不動,“姥娘,我想再陪您住幾天。”
“傻丫頭,你總不能一輩子住在我這裏,快回去吧。”外祖母走到了媚兒面前,撫摸了一下她的頭發。臉上是慈祥的笑容。
常媚兒心中一酸,眼淚忍不住流了下來,她不想讓外祖母看到,忙轉身用袖子胡亂抺了一把,又沖外祖母笑了笑。笑中帶淚,淚中帶笑的樣子,讓顧泓遠看了心中一陣發痛。
上一世這個時候外祖母已經卧床不起了,媚兒回想着,但這一次她看外祖母這幾日精神還不錯,她也 拿不準這一世與上一世到底相不相同,又總不能一直這樣在外祖母家住下去。最主要的是現在顧泓遠一副怒氣沖沖的樣子,好像自己與表哥做了什麽見不得人的事兒似的。她知道現在自己是不走也得走了。
芳雲等人早就侍立在院中了,見顧泓遠拉了常媚兒的手向外走,跟上前說道:“大郎,奴婢回屋收拾一下東西。”
“不用收拾了,也沒什麽要緊的東西。”顧泓遠頭也不回的說了一句,拉着一步三回頭的媚兒出了院門。
坐到了馬車上,倆人誰也不理誰。顧泓遠是一肚子的氣,看到謝舒華拉媚兒的手也就罷了,畢竟是他主動的,媚兒也許并不願意。可是媚兒竟然說兩人以前從來都是這樣的。一想到兩人手拉手,一起玩樂的畫面,他就恨不得殺了那姓謝的,再抓住媚兒狠狠的打一頓屁/股,看她以後還敢不敢與別的男人拉拉扯扯。
媚兒卻不知自己一句本是想替表哥求情的話,卻在顧泓遠的心頭之火上澆了一把油。她現在回想起這件事來,就一陣的驚悸和寒心。驚得是他是如此的狠辣無情,竟然不分青紅皂白就射了表哥一箭,力道還那樣的重,整個手背都透了過去,也不知能不能治得好,以後會不會留下什麽毛病。寒心的是,自己前一陣與他是那樣的貼心,那樣的甜蜜,可是他竟然還是懷疑自己,不信任自己。
常媚兒坐在寬大的馬車中,突然覺得無比的憋悶,她伸手将簾子掀開了一角。外面陽光明媚,可是這冬日的陽光雖然看起來是那樣的明亮,可是照在身上卻沒有
一絲的溫暖。
将近晚飯時分,常媚兒又回到了顧家,锃亮紅漆大門依舊那麽莊嚴,門前依舊人來車往,可是現在,在常媚兒的眼中,這座大大的莊園卻似是一座巨大的囚籠一般,壓抑、沉悶。
這一次自己走了這麽長時間,她有些擔心周夫人又要借機刁難自己。不過進了門,才被告知前天周夫人剛剛與顧公爺去了雲靈山,她才暗自慶幸松了一口氣。
經過在馬車上的一路思考,現在媚兒終于明白上一次自己落水,他為什麽跟自己生氣了,肯定是因為顧淩遠抱了自己。真是不知他怎麽會這樣,這些很正常的事,到了他眼裏,就完全扭曲了。人都說女子善妒,可是他竟比女子還……
媚兒跟在顧泓遠身後,一路走,一路想,不知不覺中已是進了自己的屋中。顧泓遠突然回過身來站在屋中,媚兒腳步一下子沒收住,撞上了他堅硬的胸膛,鼻子都有些酸了。可是讓她疼的還不止這些,顧泓遠猛然間将她攔腰抱起,一個子丢到了床上,雖說床很柔軟,可媚兒還是不免撞得後背生疼。身子又旋即又被他反了過來,背朝上,一個結實的巴掌就落在了她的臀上。
“啊!”常媚兒尖叫一聲,“你幹什麽?你瘋了嗎?”
顧泓遠卻不說話,沉着臉,又是一巴掌落了下來。常媚兒想要躲開,可是身子被他的另一只手兩條結實的長腿壓着,根本就動了分毫。他的手下并不留情,常媚兒只覺自己都要皮開肉綻了。
他的巴掌一下下的落下來,疼得媚兒冷汗都冒了出來,牙也死死的咬着,不想沒出息的哭出來,可是淚水早已控制不住的留了下來,與臉上的汗水混在了一起,再也分不清是汗水還是淚水。
打了足足有二十來下,顧泓遠才停了下來,手卻仍然壓制着她,說了句:“好好爬在這兒,不許亂動。”這才翻身下了床。
常媚兒當然不會傻傻的不動,難道還要等他來打嗎?等他一放開了自己,就忍痛爬起來,縮到了床角。心中又氣又憤,自己這輩子,再算上上輩子,從來就沒有被人這麽打過,并且還是打屁股。這個男人真是既小氣,又暴力,外加冷血,虧自已前兩天還覺得他千好萬好的。看他又朝着自己走來了,媚兒又盡力的向床角縮了縮,“你這個小氣鬼,不許再打我了!”
“知道錯了嗎?”顧泓遠沉着臉一步步走了過來,常媚兒心中害怕,卻還是倔強的說道:“我沒有錯!”
顧泓遠看着她淚汗交織的小臉,也是一陣心痛,可是一想起她所做的事,心頭又是一陣火起。自從知道她曾與謝舒華有過一段情以後,他的心中就紮下了一根刺。
這一次她回外祖母家時,他就萬分的不情願。可是還是每天對着她那幅傷心、失望,郁郁寡歡的樣子,他還是忍不住心軟同意了。
可是她竟然一去那麽多天都不回來,他的心早就開始胡亂猜想了。侍衛叫不回來她,他只好親自去将她帶回來了,可是他一到了謝家,就看到了謝舒華拉着她的手,叫他怎麽能不生氣。現在她竟然還一幅毫不知錯的樣子。他的臉又陰了幾分。
常媚兒看他一幅要吃人的樣子,心中懊惱,自己幹嘛這時候跟他嗆着,到時候吃虧的還不是自己,這樣想着,她下意識的又向後縮了縮,卻發現到已到了最裏邊,縮無可縮了。
她像一只無處躲藏的小雞一樣,被他提了起來,反爬着又摁到了床上,這一次,褲子也被他扯了下來。常媚兒閉上了眼睛,死死的咬住了牙關,不就是再打一頓嗎,反正她已經挨過一次了。
沒想到臂上卻并沒有預想中那火辣辣的疼,反倒是傳來了一陣清涼。原來是他 拿了一盒藥膏在自己臂上塗抹。她的淚水忍不住滴在了枕上,他這是打一巴掌,給個甜棗嗎?反正她以後再也不想理他了。
給她塗完藥後,顧泓遠起身出去了。常媚兒爬在床上,看着窗外透過的那最後一抹亮光,終于還是抽抽噎噎的小聲哭了起來。
可能是顧泓遠交待過了,并沒有人進來看自己。剛才屋中動靜那麽大,芳雲她們肯定聽到了,這樣也好,自己現在也不想見任何人。
晚飯是芳雲送進來的,媚兒本來沒什麽胃口,可是這樣倒顯得自己多在意他,多在意這件事似的,所以她強迫自己吃了不少。
芳雲有些心疼的看着自家姑娘,這個姑爺什麽地方都好,可是就是有些太多心了,想是今天誤會姑娘與謝家表哥了。只是姑娘看起來精神還不錯,吃的比平時還多,她那一顆提着的心倒是放下了一些。
☆、41
這天晚上,顧泓遠沒有來媚兒屋中,這也是這幾個月來的第一次。常媚兒心中倒是放松了下來,要是他真的來了,非要與自己親熱的話,只怕自己不光別扭,心中還會更難受。
晚上媚兒是爬着睡的,還好那藥膏還挺管用,雖只抹了一次,到第二天早上時就覺得不怎麽疼了。只是如果坐着的話,還是不舒服。反正周夫人也不在家,顧泓遠也去州衙了,她就懶得動。吃過了早飯就一直爬在床上, 拿了一本醫和一本詩集輪換着看,看累了就小睡一會兒,倒也閑适自在。只是有人就偏不讓她清靜。
“哎喲,玲珑姑娘,這大冷天的,你不在屋裏暖和着,爬這麽高幹什麽?當心掉下來。”院中傳來了周玉娥響亮的聲音。
“二少夫人過來了?”玉玲珑從梯子上爬下來,向周玉娥拜了拜,笑道:“今年院中的這棵梅樹發芽早,結花苞也早。沒準過幾天就要開了。我就想趁着花還沒開,摘一些下來晾幹了,大郎喝茶時放一些。既可以舒肝和胃,喝起來也更清香。”
“瞧你這丫頭,不但模樣長的好,還這麽的細心,知道疼人。大郎身邊有了你,我大嫂不知要省多少心。那像我,身邊連個幫襯的都沒有,什麽事都要我操心。”周玉娥嘴中抱怨着,臉上卻笑成了一朵花。
常媚兒在屋中聽了,心想這倆人上一世鬥的跟烏眼雞似的,這一世倒站在了一條線上。她十分懷疑周玉娥是聽說自己挨了打,所以想來看好戲的。
周玉娥是來看好戲的不假,但她也只是聽說顧泓遠與常媚兒生了氣,倒并不知道具體情形。
昨天上房只有常媚兒的兩個貼身丫頭,她們雖聽到了一些,卻絕不會說出去的。至于下面房中的人,上房的那點動靜,她們根本聽不到什麽。只是見顧泓遠從回來後就陰沉着個臉,少夫人也是回屋後就一直沒出來,猜也能猜到兩人生氣了。
“二少夫人打趣了,少夫人在房中,您快進去吧,站在外面別凍壞了。”玉玲珑聽了周玉娥的話,表面上雖還是滿臉含笑,心中卻是有一點不高興,她也是通房,她可不想被趕走。
周玉娥倒也不想跟一個下、賤的通房多說,達到了諷刺媚兒,炫耀自己的目的也就是了。她帶着自己的幾個丫頭,高昴着頭到上房去了。
常媚兒從聽到她進院時,就從床上爬了起來,如今将頭發也整理好了,只是卻并沒有出去迎周玉娥,而是坐在了椅子上 拿了一本裝模作樣的看着。
“大嫂,玉娥來看你了。這一次你走的時間可不短,弟妹我每天都想着你呢。聽說大嫂從昨天下午回來後,就沒出過屋門,是不是路上坐車太久,把屁股咯着了。”周玉娥一進屋門,就哈哈的笑着,叽裏呱啦說了一大堆。
常媚兒慢慢的放下了,“弟妹過來了?二郎對你那麽好,只怕你的一顆心早已被他裝滿了,那裏顧得上想我。”
“我家二郞那裏及得上大郞好。不過要說溫柔體貼,那還是二郎,從來都沒跟我說過一句重話。”說到這兒,周玉娥湊到媚兒耳邊,語氣帶了幾分調笑,“我看大郞是不是脾氣不太好呀?不過大嫂也不用傷心,男人的脾氣沒幾個好的。”嘴上雖如此說,心中卻想,要是我能嫁給大郞這樣的俊俏郎君,就是每天被他打也是甘願。
常媚兒沒心思理她這些彎彎繞,淡淡的說了句:“其實脾氣不好倒也沒什麽,最怕的就是那種虛僞陰險之人。我可是聽說外面許多男人怕老婆,在家中一幅老實樣兒,卻偷偷在外面養外宅。”
媚兒一是想氣氣她,再一個也是想給她提個醒。上一世自己一直被二郎蒙在鼓裏,現在想起來,心中都堵得慌。要是周玉娥知道了這事,不知會怎樣跟二郎大鬧,真要是那樣的話,不但能出一出自己上一世的憋氣,還可以看看他們夫妻反目的好戲。
果然周玉娥聽了,愣了一下,臉色就開始變的僵硬起來,随口又說了兩句話,就匆匆走了。
後來的兩天,顧泓遠每日都是早出晚歸,飯也不在家吃,晚上自然也不到媚兒屋中。常媚兒當然也不去俯就他。
到了第三天晚上,媚兒白天睡得多了,晚上就有些睡不着了。她閉着眼躺在床上,回想着那一日的情形。他一箭射穿了表哥的手背、他強行将自己帶了回來、他竟然還狠狠的打自己的屁股。如此想着,只覺大郞現在渾身上下沒一處好了。
常媚兒正在暗自氣惱,卻聽得門悄悄的開了,黑暗中一個身影悄悄的走了過來。
等身子被顧泓遠壓住時,常媚兒一下子睜開了眼,目光清明的看着他,聲音帶着一絲惱怒:“你幹什麽?”
顧泓遠微微頓了一下,似是有些尴尬,旋即又語氣生硬的說:“你是我的娘子,三更半夜的,你說我能幹什麽,自然是要睡你了。”
“你……無恥!”常媚兒羞憤的扭過了頭。手也抵在胸前,“你出去,我再也不要見到你了。前兩天剛剛打了人家,今天就要來做這事兒,我也是人好不好,我也是有心有肺的,不是你想要怎樣就怎樣的。”
常媚兒一邊說着,想着自己所受的委屈,兩滴晶瑩的淚珠滑下了玉白的面龐。
一只溫熱的大手拂了上來,輕輕的擦去了她臉上的淚珠,只是卻止不住接連滾落下來清淚。梨花帶雨的樣子,看的顧泓遠一陣心疼,“好了,好了,別哭了,都是我不好,是我昏了頭,我錯了娘子,不然你也打我一頓出出氣。”
其實那天打完她,他就後悔了,只是他又放不下面子承認。只好借着政事忙,在外面躲一躲。本以為見不到她,就不會那麽想她。可是他錯了,心中無時無刻都在想着她,想她的溫柔,想她的嬌憨,當然還有她那讓人蝕骨的滋味。
顧泓遠發現,不知從何時起,自己只要是遇到了媚兒的事,就會亂了章法,亂了陣腳。他不知道如果再不來找她,再不将她摟在懷中,自己會不會瘋掉,因為他早已控制不住自己,他已經将她摟着了,這種真實的擁有讓他的心一下子就踏實了。
“你打我吧。”他拉着她的小手在自己的胸上胡亂的捶着。“那我也要打你的屁、股。”常媚兒突然轉過了臉來說道。她就不信他一個堂堂的國公世子會舍得下臉來,讓她打屁、股。
果然,見到顧泓遠臉上僵了僵,常媚兒想,如果他不同意,自己就正好有了借口,不讓他上床。
沒想到他只是僵了一下,就又笑嘻嘻的了,“好啊,娘子打吧。”一邊說一邊爬在了床上,還将自己的中褲了脫了,全身上下不着寸縷,寬肩窄臂,身上肌膚光滑緊繃,看的常媚兒臉一陣發紅。
她舉起手來,閉上了眼睛,狠了狠心,一巴掌打了下去。只覺打得自己的手都疼了。
“好舒服,娘子,再打再打。”顧泓遠扭過臉來,一幅無比享受的樣子。
“你……”常媚兒有些惱羞成怒了,翻身就要下床。手卻被他一把拉住了。“娘子,手打的疼不疼?要不,明天我給你準備個板子,你再打,今晚就先睡了吧,嗯?”說完,手上一用力,就将媚兒扯入了懷中。
媚兒掙紮了幾下,卻那裏掙得過他,也只好随他去了。
顧泓遠今晚有些急切,媚兒走了十來天,回來後兩人又鬧了幾天,足足有半個來月沒有親熱過了。大手幾近粗魯的揉捏着她胸前的柔軟,火熱的唇幾乎要将媚兒整個人吸進腹中,腫、脹的熱、硬一直在她的腿間蹭着。偏偏媚兒剛剛跟他生了氣,心思不在這上面,任他弄了好久,還是不怎麽動、情,下邊一直不怎麽濕。
顧泓遠有些急了,他憋了這麽久,如果再不發洩出來,他懷疑自己會因此而有了毛病。他輕輕用力将她的兩條白生生的腿掰開,溫熱的唇一下子含住了她的嬌花,舌也伸了進去頂、弄。
常媚兒驚叫一聲,聲音嬌媚如絲,被他這樣大膽的動作刺激的腳趾都蜷了起來,全身都泛起了粉紅。下面被他的唇舌含吸頂、弄得,不覺一股熱熱的花汁就流了出來。
顧泓遠再也忍不住了,起身将她的臂托起了一些,将自己的腫、脹一下子埋了進去,光滑緊致的包裹,立馬讓他渾身上下都舒坦了。
下面的汁水還不太多,他的動作又有些粗魯。并且他的那個好像今天也格外的粗大,媚兒疼得一下子眉頭都皺了起來。顧泓遠伸手撫了撫她的眉心,嘴裏胡亂的說着,“媚兒乖,放松一點。”下面卻是毫不留情的猛沖。
第二天,兩人一直睡到了日上三騀才起來。晚上被他折騰的狠了,早上起來又是渾身酸疼。常媚兒有些懶懶的坐在菱花鏡前,芳雲在幫她梳着頭。顧泓遠早已穿戴好了,坐在一邊靜靜的看着,嘴角帶着餍足的笑。
等芳雲幫她梳好了發式,正要選頭飾戴時,顧泓遠向她擺了擺手,“你先下去備飯吧。”等芳雲出去了,他從桌旁 拿出了一個嶄新的金絲描鳳首飾盒,打開蓋子 拿出了一個鑲珠的赤鳳金步搖,親手給媚兒戴在了頭上。只覺流光溢彩的金步搖将媚兒襯得越發的人如嬌花。他滿意的笑着說:“剛給你打的,喜歡嗎?”
“喜歡,很好看。”常媚兒對着鏡子照了照,也很滿意。“你不是說派大夫給我外祖母看病嗎,派了沒有?”
“早就派了,這個大夫對治療消渴疾很是 拿手,你就放心吧。”
就這樣,小兩口冷了沒幾天就又和好了。顧泓遠派去的大夫每過兩天就傳一次消息來,過了一個多月,外祖母的病倒是沒什麽大礙了。
日子轉眼又快到年下了,又到了顧泓遠去京中的時候了。常媚兒卻突然想起,上一世的這一年,朝廷發生了叛亂,當今皇上的叔叔發動政變,廢了侄子,自己做了皇帝。而顧泓遠等一幹進京的州府長官全部被扣壓在了京城,一直到過完了正月十五,才被放了回來的。
☆、42
雖然上一世他并沒有出什麽事,可是她也不想他涉身險地。這一日晚上,常媚兒坐在燈下慢慢的梳着自己的頭發,顧泓遠斜靠在床上,懶懶得看着。“大郞,今年你能不能不去朝廷,我舍不得你走。”常媚兒悠悠的開了口。
“傻瓜,我不去,誰去呀?二弟不善言辭,人又溫良老實,去了只會受人排擠。難道我還能讓父親去嗎?”顧泓遠走過來,摸了摸她的頭,“好好在家等我,我給你買禮物啊。”
“我不要禮物,今年誰都不去不就行了,我有一種不好的預想,總覺得會出事。”常媚兒在鏡中看着他的眼睛說道。
“你還會蔔卦了?”顧泓遠笑了笑,不以為意的說:“你就把心放肚裏吧,我沒事的。”
常媚兒不知怎樣說服他,如果說自己上一世的事,別說他不相信,就是相信了,他知道自己曾經是顧淩遠的妻子 ,以他那樣的小心眼,只怕會想要殺了自己。
第二天,常媚兒叫顧喜打聽了外面有沒有蔔卦靈驗的相師。還真是找了一個,就特意找了個機會,讓他按自己的說法跟顧泓遠說了,誰知他豪爽的笑了笑說:“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我更要去了,這正是建功立業的好機會呀。”
常媚兒無法,只能随他去了,反正上一世,雖然他回來的晚一些,倒是也沒什麽危險。
顧泓遠走了,周夫人回來了,常媚兒知道自己的日子又要不好過了。只是她卻不知道這不好過來的如此之快。
周夫人從雲靈山回來的那兩天,正趕上了了今年冬天的第一場雪。這雪下的格外的大,一夜之間,地上已是鋪了厚厚的一層。院子裏的一些常青樹的葉子上鋪滿了白雪,直壓的樹枝都彎了。
周夫人剛從溫暖的溫泉邊回來,身子一時不适應,一下子就病倒了。常媚兒和周玉娥在一旁侍奉湯藥,周夫人連罵人的力氣都沒有了。
又是湯又是藥的小心伺候了兩三天後,周夫人身上就已不再發熱,只是精神頭不好,總是恹恹的,也不思飲食。本以為是病剛好的原因,再有個四五天也就沒事兒了。沒想到過了十來日依舊還是那個樣子。
大夫說是有了些年紀,如此大病了一場,還需慢慢來調理,着急不得。
一家人只好小心的伺候着。周夫人雖然身子倦怠,可是罵人的精神卻更加的好了。也許是久病着,心情不好,常媚兒幾乎每天都被她罵。
每天早晨晚上,都要侍奉着周夫人,眼看着她身子都清瘦了。每日也就吃完午飯後,周夫人會休息一會,常媚兒也就這個時間能歇一會兒。
這一日,伺候周夫人吃完飯後,常媚兒回了自己房中歇息。 剛剛躺在床上想要歪一會,就聽得外面一陣吵鬧之聲,緊接着顧府的總管顧鍵,還有周夫身邊的第一紅人,自幼的陪嫁馮媽媽帶着一大群人闖了進來,那陣勢簡直是如狼似虎。
顧鍵是老公爺自小的童,連顧仲正對他都敬着三分,常媚兒自然不敢托大,忙站了起來相迎。
顧鍵只是微微向常媚兒拱了拱手,“少夫人,對不住了。奉夫人的命令,來找一樣東西。”馮媽媽則指揮着一群人,在媚兒的屋中亂翻。
沒一會兒功夫,他們就從媚兒的床下找到了幾個渾身紮滿長針的白色小人兒。小人兒的身上還有幾個歪歪扭扭的血紅小字“周夫人死、死、死。”顧鍵 拿起來看了一眼,冷冷的跟常媚兒說了一句,“少夫人如果有什麽話,還是去跟夫人說吧。”一邊扭身走了出去。
常媚兒呆愣在原地,馮媽媽上前推了她一把,“還不快走。”
她這才慘白着一張臉往外走。自己的屋中怎麽會有這種東西?必定又是那玉玲珑在搗鬼。只有她會動這種心思,并且她也有機會在自己的屋中做手腳。
那小人兒上的灰已經積了不少了,沒準她就是趁自己前一陣去外祖母家時放的。常媚兒心中苦澀一笑,她是如些的有耐心,有心機。一直等到大郞不在家,周夫人病了的時候才發作,真是處心積慮呀。
看來自己還是心太軟了,把人心都想得太良善了。總想着上一世她也落得個母子兩亡的悲慘下場,自以為上一次自己的寬大會讓她感動,沒想到她倒更加的變本加厲了。
周夫人本來就存心找自己麻煩,又最迷信神佛巫觋之道,這一次,自己就是長了一百張嘴,也說不清了。
常媚兒跪在了景寧堂冰涼的地上,周夫人靠坐在床上,身後墊了兩個厚厚的棉墊子。 拿眼狠狠的瞪着常媚兒,“我說我怎麽病總也好不了,渾身又總是沒勁,原來是你在搗鬼。”
“母親,我沒有做這件事,是有人刻意陷害我。”
“陷害你?這事是玉玲珑發現的,她為什麽要陷害你?她只是一個通房,害了你她能得什麽好處?沒準叫泓遠知道了,還會錯怪她。”周夫人 拿眼斜了下面站着的玉玲珑一眼,“玉玲珑,你說是吧?”
玉玲珑立馬上前一步,谄媚的笑着:“夫人真是聖明,奴婢實在是不忍心看夫人如此的受病痛的折磨。才豁出了性命來揭發少夫人的。”玉玲珑早就看出來了,只要這常媚兒在一天,自己就連大郞的一根衣帶都摸不着。
她早就謀劃着怎樣除掉媚兒了。天可憐見的,她終于想出了這一絕妙的計策。趁着上一次常媚兒不在家,她就已将這些東西放在了她的床下。她賭上了自己的一生,她不需再遮掩。周夫人一向厭惡常媚兒,這一次一定能搬倒她的。
“你也不用狡辯了,我知道你早就巴不得我死了,你好做這顧府的女主人。沒想到老天開眼,讓你露出了馬腳。世上竟然有你這樣惡毒的兒媳婦,竟然敢詛咒婆婆!我們顧家真是家門不幸呀。”一罵起常媚兒來,周夫人的病都輕了幾分,說了這麽長的話,竟然一聲都沒咳嗽。
常媚兒知道,自己要是認了這個罪名,只怕就再也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母親,大郞對媚兒如此的好,媚兒心中早已将他的母親當做自己的親生母親一樣侍奉了。即便是母親對兒媳不好,兒媳也不會有怨言的,又怎麽會詛咒母親。這明顯就是玉玲珑陷害兒媳的,自從我嫁來顧家以後,大郞就疏遠了她,她必定早已狠透了兒媳了。再退一萬步說,兒媳真要是對母親有不敬之心,也不會傻到将小人放在自己的床下。還望母親大人明察,還望顧管家明察。”
常媚兒向周夫人拜了拜,又轉身向顧健拜了拜。這個顧健倒不是奸滑之人。常媚兒想如果他能替自己說一句話也是好的。只是這這顧健也早已看了出來,周夫人心中早已認定了常媚兒的罪,他自然也不會得罪自己的主母。
“好了,不用再說了。來人啊,先給我打二十板子,再關進小黑屋。等我想好了怎麽處置再說。”周夫人一聲令下,早已有人去後堂請家法去了。
景寧堂外,芳雲、睛雪、還有碧青、碧春都站在凜冽的寒風中焦急的向來路處張望着。幾個人剛才本想要跟着常媚兒進去的,卻被擋在了外面。顧喜已經想法搬救兵去了,只是這麽長時間了,芳雲等人還是沒有看到他回來。
顧喜是顧家的家生子,他的父親顧寄一直跟着顧仲正,很是受器重。他父親本來是想讓他跟着顧泓遠的,沒想到顧泓遠見他精明伶俐,最難得的是沒什麽花花腸子,就讓他侍候媚兒了。
顧喜看了剛才的陣勢,知道這一次只能找顧公爺了,也只有他才做得了周夫人的主。這一陣顧泓遠不在家,顧仲正都是中午在瑞松堂小憩一會兒,下午再接着處理正事的。
顧喜一路飛跑着到了瑞松堂,先找了自己父親顧寄,讓他趕緊去通知顧公爺。顧寄有些為難的皺了皺眉,“喜子呀,不是爹不想幫傳話,只是公爺休息時不許任何人打擾。你還是等一會兒吧。”
“爹爹,大郞走的時候特意交待了我一定要照顧好少夫人,還專門派了十個侍衛随時聽我的調遣,以備不時之需。如果你不幫我通報,為了救少夫人,我就只能帶人沖進去了。”
“好吧,我去通報一聲。”顧寄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進去了。沒一會功夫,顧仲正就出來了。
常媚兒看到那馮婆子 拿了一個寬寬長長的竹板出來,只覺自己的屁、股一陣發緊,恨不得能縮到一個任何人都看不到的地方,可是她無處可躲。
前一陣被顧泓遠打屁/股,難道這一次又要被周夫人打嗎?這二十竹板要是打下去,自己的屁股只怕真是要開花了。這一世跟上一世雖然過程不同,可是結果只怕又要一樣了,媚兒想要不幹脆豁出去了,将周夫人大罵一頓,反正左右也是沒個好了。就在這時,外面的大門一響,有丫環清脆的聲音傳了進來,“夫人,國公爺來了。”
☆、43
顧仲正大踏步走了進來,“夫人,發生什麽事了?吵吵鬧鬧的。”
“還不是你選得好兒媳,竟然做了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