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章節

馬車就在門外,院落內只有他們幾人,他也不至于反應那麽大啊!

看看絲毫沒有解釋的意思的蘇懷欽,再看看面色紅潤、低垂着腦袋、時不時偷瞄張衛的美麗少年,謝謹言撓撓頭,怎麽了這是?氣氛有些微妙啊!還有,他們這是要去哪兒啊?

馬車徐徐前行,駕車的是張衛。寬敞舒适的馬車內,一左一右兩條一人寬的軟榻各自被謝謹言和林逸占據着,中間放着張矮桌,桌上備着茶水點心。

最裏邊是鋪着厚厚被褥的小床,床與榻之間有高達車頂的木櫃左右相隔,中間垂着精致的簾子,顯然,那是供這少爺休息之用的。

左邊的木櫃放着整整齊齊的衣物,最下面的小格內放着的是銀兩?耐不住無聊四處探尋馬車秘密的謝謹言見狀嫉妒了,想想昨晚自己無辜損失的大票銀兩,心頭更是心疼啊!雖正大光明地拿了一疊揣進自己懷裏,自然地就好像這些本來就是自己的一樣。

林逸不可思議地睜大眼,見身為主人的蘇懷欽沒有絲毫反應,将到嘴的驚呼放回肚裏。這兩人,關系到底是好還是不好呢?

右邊的木櫃放着滿滿的吃食,最小面的小格內藏着幾壇好酒,未揭塞便已散發出陣陣香味,唔,他可不就是因為這香味才忍着屁屁痛興起了尋寶的心思麽!

“哎呀!”捂着自己被敲了的手指,謝謹言怨念地瞪着看都沒看他一眼,卻準确地打掉了他對着好酒伸出的魔手的男人,奈何人家根本沒有絲毫理睬他的意思。

“哎!”無奈嘆息的謝謹言依依不舍地關好酒櫃,心中的小主意卻是絕對沒有打消的。現在不能喝,不代表他以後不能喝嘛!這男人總不至于永遠在馬車裏吧?再說了,現在謝小爺有錢了,實在不行還可以自己買的麽!

蘇懷欽坐在謝謹言這邊的榻沿上,腳下穿着幹淨的布鞋。在外行走的鞋早在剛進馬車時就被放置在了入口處,是以,馬車內部當真是幹幹淨淨的。

謝謹言啧啧出聲,這男人可真會享受啊。這馬車從外面看倒是樸素的可以,內裏也不算奢華,但看着五髒俱全的擺設,就知道這位絕對是正宗的少爺排場啊!

在兩人的沉默互動中嫣然一笑的少年立刻讓謝謹言上心,不懷好意地上下打量起來。果然,領口處露出來的點點紅梅可不就是那啥啥時弄出來的麽!頓時,一直不願正面面對昨晚那件烏龍事的謝小爺暧昧無限地笑了起來,直笑得林逸面紅耳赤還不見收斂。

謝謹言樂啊,這種心理就好比自己吃了啞巴虧無處可說的倒黴之人突然找着了同屬不幸境遇,甚至可能比自己更不幸的夥伴時的欣慰之情,在對比之中得到了安慰的不道德心理啊!

“哎,林逸是吧?昨晚過得怎麽樣啊?毒解了不?”謝謹言問得頗為純良,好像僅僅只是好奇而已,但嘴角的笑意卻明明白白寫着調侃二字。

“嗯……”林姓少年羞澀一笑,“不是跟你一樣麽,還用問?”

謝謹言張開嘴:“……”

林姓少年:“怎麽了?難道不是?”遂略緊張狀,“難道你的還沒解?那……那我要不要先出去一會兒,你們繼續?”

謝謹言嘴角抽了抽,他怎麽會覺得這小子好欺負啊?得,被反将兩軍了,活該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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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于是呼,四人行了......

20·不應該羨慕

悻悻然扶着腰爬回軟榻上躺好,邊含糊不清地回答,“哦哦,我睡一會兒啊,下車時叫我一聲。”

“哎?”那現在到底是怎麽回事啊!林逸想問清楚,見少年背過身去,微張的小嘴抿緊,這個時候不要打擾人比較好吧!

沒一會兒,迷迷糊糊睡過去的少年縮了縮身體,随即身上一暖。唔,真舒服。滿足了的少年舒展身體,大大咧咧地繼續睡得昏天黑地,完全不知此刻自己的一邊手腳已經垂在了地板上鋪着的薄地毯上。

眼看着少年再翻動一下就會掉下軟榻,林逸正猶豫着要不要叫醒救命恩人,就見一直閉目養神的蘇少爺轉身,輕輕松松将人抱起,放置到裏,面的小床上。雖然說小,但也是兩個軟榻的寬度了,只要少年的睡相不是太差,就不會掉下來。

放下簾子,少年的睡顏在簾後若隐若現,稍稍注意便能知曉少年的情況!

只剩林逸與蘇懷欽相對而坐的馬車內繼續一片沉默,一直忍着好好坐着的林逸實在有些撐不住了,又實在不好意思,窘迫地用雙手撐住自己。一直盤坐着的雙腿有些發麻,但在對面的男子不發話的情況下,他就是不敢動。

這不是林逸第一次見着蘇家四少,卻是他第一次這麽直接地面對蘇四少,如傳聞中并無兩樣,蘇四少給他的感覺一直都是溫和而難以接近,更是隐隐壓人一籌,讓人不敢在他面前過多放肆!然而那個少年卻能……

林逸眨眨眼,不讓自己過多地猜測,想多了只會給自己在找麻煩,這一點,他一直牢牢記着。

馬車緩緩停下,車門被打開,迎面走進來的男人的面孔一出現在眼前,林逸就慌亂地低下了頭,整個人都不自在了起來,雙手也不知該如何擺放了,一不小心,沒有撐住身體,往後跌了去。

小小的一聲驚呼之下,被人穩穩接住了。緊緊閉上眼的林逸不敢睜開眼,他感受得到接住他的男人身上的氣息,是那個昨晚折騰他一整夜的男人!真是可惡,明明完全不認識,他卻能那麽理所當然地無視他的一切求饒,無論他如何哭喊,就是不肯放過他絲毫!真的是……太可惡了!

被人抱起放到軟榻上也不過是片刻的事情,林逸屏住呼吸,直到男人的氣息遠離了,才悄悄地吐着氣,呼呼!

“主子,快要出城了,還有沒有什麽缺的?沒有的話,我們就加緊趕路了!”張衛盡責地詢問道,随手扔過一條薄被蓋在身後之人身上。

“沒什麽了,直接趕路吧!”

“出城?不……”驚呼出聲的清脆嗓音還沒來得及表達抗議,便被人立刻點了啞穴。對這情況并不陌生的林逸全身一個發抖,躲進寬厚男人的身後,眼神卻是直直地看着車主,強烈地表達着自己的不滿。

瞥了眼裏間,沒什麽動靜,恩人沒有被自己吵醒。再看一眼微微皺着眉頭看他的男子,即使在對方不怒自威的氣勢下有些害怕,林逸咬咬牙,還是慢慢地開口,唇形清楚易懂,“不行,我要回薛府。”

頓了頓,林逸垂下眼,小心翼翼地加了一句,“恩公答應我會救梅兒的!”

梅兒?薛明月的那個丫鬟?蘇懷欽挑眉,輕聲卻帶着涼意地開口,“你到底是誰?說清楚。”

這男人是在向他示威,告訴他,他才是這裏真正唯一有決定權的人,他若不老實交代清楚,就算是恩人醒了也幫不了他。

在這個不容人質疑的男人面前,林逸很是緊張,下意識地靠近身前陌生又熟悉的男人的後背,不敢貼上去,卻忍不住揪緊他衣衫的一角。咬唇考慮了很久,對面的男人也不催他,只好整以暇地看着他,像是确定獵物會妥協的獵人般,戲谑着無路可走的獵物。

咬咬牙,林逸指了指自己的嗓子,示意對方解開他的啞穴。他鬥不過這裏的任何一個人,多掙紮又如何呢,左右他就是個沒用的廢物,除了連累別人也沒其他用處,靠他一人根本無法救出梅兒,但這裏的三個人卻都可以。

捂着嘴清了清嗓子,吸口氣,林逸終于開口,“其實,我就是三小姐,但……卻不是真正的三小姐。不,應該說,薛府……根本就沒有三小姐!”

聞言,車內的兩名男子皆是紋絲不動,連一個細微的表情變化都吝啬地不願給出。林逸苦笑,他小心謹慎視作生命般重要的秘密,在他人眼裏卻原來是如此微不足道的麽!

“繼續說,這點我們已經猜到了。雖然主子只在很小的時候見過你一面,但你也說了,我家主子記憶力很好。事實上,我家主子的記憶力可不僅僅是‘好’這麽簡單。”醇厚的低沉男音傳來,不急不緩,卻溫和十足。

林逸心頭一跳,面色止不住地泛紅,這個男人……真細心呢!

蘇懷欽輕挑眉頭,看了眼地自家向來話不算多的侍衛,再看了眼其身後小媳婦一樣低眉順眼的少年,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有點意思啊這兩人!一夜而已,他這木頭侍衛就學會開口解釋給一個外人聽了?還是建立在拆了他的臺的基礎上?

“嗯!薛家老爺愛面子,聽到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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