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挖牆腳
池楚回到房間, 打開了那本書，那個老師說，讓他看第一頁, 他倒是有些好奇, 第一頁有什麽。
翻開一看, 一些奇奇怪怪的書簽掉了出來，再仔細一看，原來是各種老師的名片。
上面的信息标着名字, 聯系方式，還有遒勁的字跡, 大概是在自薦和招攬。
池楚看樂了，給拉法爾發了一條信息。
“有天使想挖你的牆角。”
這件事情倒也不是很稀奇，他以前在東方修仙, 也時常會有人想收他為徒。不過他師兄師姐會幫他擺平，至于他師尊，飛升多年，偶爾會趁着渡劫下來看看他。
此時收到消息的拉法爾就站在宿舍外面，他看了一眼消息，沒忍住，打開了新聞。
果然, 能從神鑒臺上下來這件事會讓池楚登上頭條，從前天開始挂着, 挂到現在。
更加離譜的是他甚至開始出現了粉絲團。
在新聞下面一幫天使都在好奇池楚的真實身份。甚至他在庭審中怼人也有記錄, 而天使們對此表示：“好有個性, 我喜歡”“赤子之心, 難得一見”“好拽, 再看看, 好像有點帥”……
拉法爾沉默半晌，往下拉，最下面的評論還是大部分的對他的脾氣的質疑，直到他們發現這是能從神鑒臺上下來的人。
嗯，果然這是個看實力的世界。
不過他開始擔心池楚的隐私問題了。按理說，作為一個新來天堂不久的天使，池楚沒有什麽事跡可以挖掘才對，但是……
他的确有，還有很多，甚至之前的頭條就和他有關。從學院的祈禱課到天堂的洞，監獄的屋頂還有他自己親口說的偷看惡魔洗澡，然後是彩票中獎以及第六天堂詭異案件的受害者。
完完全全可以寫成一本書，叫做《池楚天堂歷險記》，或許這本書還會出現一些離譜的劇情，比如導師為防止被挖牆腳，和同行互相嘲諷。
他揉了揉眉心，把這個離譜的想法從腦子裏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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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想想辦法，幫他壓下去吧。
心事重重的導師無奈地聯系了學院的院長，然後是加諾斯。
加諾斯很頭疼，池楚出個名連帶着他也記了名字，他能從神鑒臺上下來實在是有些超乎他的預料，早知如此，他哪怕直接判個無罪，也不會淪落到加班加點複盤案情的。
你要是想問具體細節，他覺得這件事從頭到尾都很離譜。
此刻收到消息，他只好告訴拉法爾：“我比你更想壓下去。”
而此刻監獄裏某個看新聞，緊跟熱點時事的監獄長，看見了新聞後，覺得這個小天使不是一般的眼熟。
醫生也看了，不過他的關注點不是在于這次事件的轟動性，而是在于這個校醫。
論天使感冒的可能性以及一次性賣十幾種藥品給病人的合理性。
暫且不論他的手法，就看校醫的臉，眼熟。
醫生若有所思，把校醫的頭像劃拉出來指給監獄長看：“這個是我們治愈天使裏有名的前輩，價格公道，醫術高超，鑽研各種醫學技巧，建議你用高薪挖牆腳。”
艾略特的目光在校醫的照片上停留過後，問：“價格公道？有多公道？”
醫生回答：“不會按小時計費，也不要加班費……只收藥費。”
實際上，在說到不要加班費時，艾略特明顯的動容了。
“真的？”
“你可以咨詢問問。”醫生如此道。
“你說他是有名的前輩，醫術高超”
“是的。”藥販子始祖，因為過于邪門，至今沒有治愈天使敢揭穿他的話，因為一不小心就有可能被打臉。
艾略特很感興趣，金錢蒙蔽了他的眼睛。
醫生則是開始撰寫自己的簡歷，到時候直接把簡歷扔去學校，脫離資本家的壓迫指日可待。
艾略特：“阿萊克斯，你在做什麽？”
醫生面不改色地寫着：“在研究心理康複學，如何調解年輕天使的身心，在自身利益最大化的情況，使病人不感到抵觸。”
“不愧是你啊，阿萊克斯，我一定會努力賺錢，付起你的加班費的。”
醫生推了推不存在的眼鏡，淡定地發送簡歷。
……
這邊池楚還不知道校醫可能要換人了的事。
拉法爾那邊一直沒回消息，這不禁讓他有點奇怪，說起來，他一直沒有弄明白，拉法爾究竟是随手想找個學生帶，還是覺得他比較特別。
或許他并不是很在意自己換個導師。
池楚本來想過會兒出去找點東西吃，不過神識蔓延出去之後，發現這些家夥還沒走。
小珍珠高冷地坐在椅子上，被記者們怼着臉拍。
話題從關于池楚的變成了貓貓的單人誇誇。
貓：在我的律師來之前，我是不會說一句話的。
池楚沉默片刻，看了一眼窗外，默默打開了窗戶，翻身跳下去。
死道友不死貧道。
沒走一會兒，就遇到了一個熟人。
拉法爾：“……”
“真巧。老師吃午飯了嗎？”池楚面色正常地詢問。
“沒有。”
“哦，那介不介意我蹭點飯？”
“想吃什麽？”看出了他的心思，拉法爾問。
“哦，我不挑。”
……
于是可憐的小貓獨守空房，池楚翻窗跟別的男人走了。
回到了那個院子裏，池楚反而覺得比自己的宿舍更加熟悉一點，可能是待的時間更久一點的原因。
拉法爾做飯很快，就跟玩似的。
池楚也是這時候才發現，他能夠用魔法模拟出各種工具的作用，把食材變成一道美食。
“你真不考慮開食堂？”
“是嗎？”拉法爾看了他一眼，“你之前才說讓我開醫館。”
“哦？這你都記得？”池楚當時也是随口一提。
“嗯……明天去上課。馬上就是學院的運動節了。”拉法爾提醒道。
“運動節？”
“是，記學分的。”
池楚瞬間想起了自己之前聽說的，倒立項目。
“為什麽，我可以等錯過了再去。”
“項目報一樣少一樣，每個天使都要參加，等到最後你只能剩下一個項目可以表演了。”拉法爾捏了捏眉心，有些頭疼。
池楚咽下了草莓小蛋糕，不以為意，道：“運動會而已，能有什麽項目？”
“……雙人體操，單人舞蹈或者花樣滑冰。你想要報哪個？”
池楚放下叉子，擡起頭：“什麽？”
“你，學過舞蹈嗎？”拉法爾認真問。
池楚：“……”他仔細思索片刻，道：“舞劍？”
“不，觀賞性舞蹈，更難辦的是，或許你要穿上複雜的衣服去跳舞了。”銀發天使表情有些無奈。
池楚放下叉子，道：“現在去學院，還有什麽項目？”
“你看一下手環，必須本人去報道。”
池楚站起身，點開手環，在拉法爾的指導下，看到還有這三樣之外，還有一個魔術項目以及一個滑翔和蹦極。
“呵，你怎麽不早說？”
拉法爾攤了攤手：“或許你該看看，你忽略了我多少條信息？”
池楚瞬間消失在原地。
他的大腦飛速轉動，無論如何，他得搶到除了舞蹈以外的項目，為此，他得克服自己找路困難的毛病。
同時沖向體育辦公室的，可能還有幾個錯過了消息的天使。
看見他們的那一刻，池楚不得不加快了速度，一氣呵成沖進了辦公室。
黑發少年目光淩厲，一只手按在了辦公室桌面上：“報名。”
負責報名的老師張了張口，剛想喝口水，現在被這突然出現的少年吓得嗆到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來砸場子的呢。
“舞蹈還是體操？”他緩了緩，才問。
池楚皺眉，問：“還有別的嗎？”
老師看了他一眼，道：“沒了，搶完了。”
池楚：“會有人來換項目嗎？”
老師點點頭：“有可能。”
池楚往辦公室裏面看了一眼，問：“裏面還有位置嗎？”
老師：“……你要幹什麽？”
池楚道：“老師負責報名，一直坐在這未免太過辛苦，我就不一樣了，願意為老師分擔一下工作。”
老師無語凝噎片刻，似乎有很多話想說。
池楚道：“老師吃午飯了嗎？坐久了對腰不好，你看到我的真誠了嗎？”
那個老師忍不住仔細打量他的表情。
池楚面色平靜淡漠，看不出半點熱情。不過在察覺到這個老師在看自己時，他連忙睜大了眼睛，增加信服力。
“真的，你的時間不應該浪費在這裏，外面陽光那麽好。”他道。
老師神情恍惚地點點頭。
然後，池楚成功地坐在了體育組負責人的位置。
于是後面趕來的學生來報名，就看見了一個冷淡的少年。
學生：“體育老師變年輕還變帥了？”
“不知道。”
池楚敲了敲桌子：“報名？”
“是的，請問老師，還有什麽項目？”
池楚淡定地回答：“體操和舞蹈。”
“啊，老師，還有別的嗎？”
“沒了。”池楚查了查記錄，試探性地問，“或許你們可以和幾個女生協商一下，換一換。”
這兩個男學生聞言眉頭皺得更緊了：“可是她們都不肯換啊，以往跳舞的也都是男生。”
“她們都報的什麽？”
“胸口碎大石，舉重，八公裏賽跑，鉛球吧，畢竟往年都這樣。”
池楚沉默地翻看資料庫，在需要力氣和速度的一欄裏，發現大多數還真是女生。
不是，這天堂的比賽不分男女的嗎？
池楚正想着，在資料庫的背景标語裏看見了一條“男女平等，比賽第一，能者優先，弱者淘汰”。
池楚：“？？？”這是天堂能出現的體育标語？
标語出自某在校蟬聯舉重比賽冠軍的已畢業的學姐。
學姐又一句名言：不要因為他們弱，就讓着他們，競技比賽，菜是原罪。
作者有話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