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進錯房上錯床

好疼……好像渾身被車碾壓過一樣。

不僅是頭疼欲裂,就連雙腿之間那無法言說的羞恥地方也疼得要命。

顧昭昭揉了揉自己的額頭,迷迷糊糊地睜開眼,卻被上方巨大的歐式水晶吊燈晃得更加頭暈。

顧昭昭手扶着頭猛然坐起,下體傳來的鈍痛,讓她慘叫一聲又狼狽地躺回了床上。

究竟發生了什麽事?那無法言說的羞恥地方,居然疼的要命。

顧昭昭輕輕地向右翻了下身,卻驚悚的摸到了一片溫熱的物體,随着她的觸摸居然還在逐漸變大。

那是,什麽鬼東西?

她機械地轉動自己的脖子,一張清俊、完美的臉赫然闖進了她的眼中,此刻那雙眸子幽深得就像一片深海,好像随時都會将她卷進無窮的漩渦之中。

更讓顧昭昭恨不得石化的,是此刻她的手居然放在了他的雙腿之間,而且——他似乎有了反應。

那個人不是別人,赫然就是剛和他姐姐完成婚禮的姐夫——白夜川。

“姐姐姐……姐夫。”顧昭昭臉驚恐的看着自己這位名義上的姐夫,差點咬掉自己的舌頭。

白夜川冷冽的看着渾身赤裸的顧昭昭,嗤笑道,“顧昭昭,你覺得這種狀況下叫姐夫合适嗎?”

說着,他的視線順着顧昭昭的手移到了他的雙腿間,清俊的臉上竟毫不尴尬。

“啊!”顧昭昭尖叫着慌忙松手往後退,卻發現自己渾身赤裸,又手忙腳亂地拿起一旁的毯子圍到自己身上。

她像一只被獵人逼到陷阱裏的小白兔一樣,楚楚可憐地縮到床尾,緊咬着嘴唇,臉色蒼白。

“我們之間什麽都沒發生,對不對?”顧昭昭垂下眼,近乎自欺欺人的呓語,根本就不看看對面的男人。

白夜川冷笑一聲,嘴角帶着譏诮,霍然将顧昭昭身上的毯子一把掀開。

毯子下面,純白色的床單上一片刺眼的紅色,仿佛可以灼傷人的眼睛。

顧昭昭的身體陡然繃緊,眼角通紅,指甲幾乎嵌進手掌。

那片明晃晃的血色,就像一個魔鬼,在嘲笑着她的自欺欺人。

那是,她的第一次。

多麽可笑,不是給了她最愛的男友,而是稀裏糊塗地和自己的姐夫……

顧昭昭像個斷了線的木偶,傻傻地跪坐在床上,手中還緊緊抓着圍在身上的毯子,身體卻沒有任何需要動作的指令。

“在悼念自己的第一次嗎?”白夜川皺眉,他的身體微微弓起,胸膛肌理分明,像一只優雅矯健的獵豹,仿佛下一刻就會狠狠地向顧昭昭撲去,像獵豹捕殺食物一般狠狠的扼住她的喉嚨。

“你……太過分了!”顧昭昭被氣得渾身發抖。

這個男人簡直太可怕了,根本就是衣冠禽獸。

“過分?”白夜川嗤笑一聲,“顧昭昭,別忘了,是你主動爬上了我的床。”

“你胡說…我怎麽可能……”顧昭昭的反駁尚未出口,就看見白夜川向她這邊傾身靠近,她像一只受驚的小鹿,胡亂卷起身上的毯子,驚慌失措地向門口奪路而逃。

顧昭昭的手還沒放到門把手,門就被從外面大力推開,露出一張妝容精致的臉。

“姐姐!”

顧昭昭大驚失色,幾乎是下意識地拉了拉自己裹在身上的毯子,瞬間臉色煞白。

“昭昭,你……”顧明珠下意識地開口,審視的目光從她的臉上一路延伸到身上,待她看清顧昭昭身上的斑斑痕跡,露出一臉不可置信的神色。

“姐姐,不是你看到的這樣!”顧昭昭辯白的話幾乎脫口而出,但是顯得那樣蒼白無力。

顧明珠一把推開顧昭昭,在看清床上赤身裸體的白夜川之後,表情瞬間由不可置信狀而變成了怨憤。

“夜川……”顧明珠神色哀戚地看着床上的白夜川,聲音近乎哀求。

而床上的男人對此尴尬的場面完全顧若罔聞,十分淡定的起身穿起自己的衣服,整個過程從容優雅,絲毫不顯狼狽。

只是,在他系起自己西裝領帶的時候,幽深的視線卻一直鎖定在顧昭昭身上,就像獵豹注視着獵物那般磨爪霍霍。

明顯被無視的顧明珠手指顫抖地指着顧昭昭,咄咄逼問:“好,我的好妹妹,你說不是我看到的這樣,那你們告訴我到底是怎樣?”

顧明珠雖然神情怨毒地逼問着顧昭昭,但視線卻一直鎖定在白夜川的身上,期盼着得到救贖。

“明珠,你們姐妹的事情自己私底下解決,別落了兩家的臉。”

白夜川近乎冷漠無情的話讓一直僵着身體的顧昭昭驀然轉過身,她的視線越過姐姐怨毒的臉,一路望向自己名義上的姐夫。

此刻那張堪稱完美的臉上神色意味不明的,黝黑雙目像深不見底的深淵,讓顧昭昭瞬間如墜冰窖。

他不是人,他是個惡魔,簡直太可怕了!

淩海別墅,帝都稍有身家的富豪基本都會在此購置一套房産,以彰顯自己的身份,而不是像那些可憐的白領一樣在城市蝸居。

顧宅內,客廳上方高大的歐式水晶吊燈,鍍金的旋轉式樓梯,編織繁複華麗的地毯,金碧輝煌的歐式裝潢,明晃晃地體現出了這家主人暴發戶的本質。

此刻,客廳內緊張的氣氛,猶如一根緊緊繃起的弦,只差那麽一下,平靜的氣氛就會轟然崩塌。

顧家的保姆張媽在廚房裏打了兩個轉,手上端着的咖啡飄散出一種苦澀的味道,但是卻無法撫平她此刻焦躁不安的心情。

直到先生和太太進門之後,她已經縮在廚房裏有半個小時了,卻始終沒敢越雷池一步。

二小姐,似乎又惹先生和太太生氣了?

顧昭昭失魂落魄地呆坐在沙發上,臉上印着清晰的五指印,雙目無神的盯着地板,腦子裏更是一片空白。

只是不久之前,讓她羞憤不堪的畫面,卻始終猶如電影畫面一般,在她的腦子裏無限循環。

直到現在想來,她還覺得仿佛置身夢中。

一覺醒來,她居然躺在自己姐夫的旁邊,她根本來不及作出反應,就被自己的姐姐捉奸在床。

姐姐憤怒痛恨的眼神,現在想來都讓她心底發寒,更何況那清脆的巴掌此刻還在她的臉上隐隐作痛。只是一想到她名義上的姐夫白夜川,和他那充滿厭惡的神色,顧昭昭竟覺得比臉上的巴掌印更加讓她刺痛。

姐姐越來越大的抽泣聲讓顧昭昭哆哆嗦嗦地回了神,眼神飄忽地看向自己的父母。

父親顧誠霖正坐在沙發上抽煙,一根接着一根,抽完的煙蒂被淩亂地扔在地毯上,灼燒了昂貴的地毯。

她的媽媽袁玫此刻正慈愛地安撫着姐姐顧明珠,像天下所有護雛的母親一般将她緊緊抱在懷裏,輕輕拍着她的後背,輕言安撫。

她的姐姐顧明珠卻只是哭,眼淚仿佛不要錢的珍珠,顆顆滾落的同時也灼傷了父母的心。

顧昭昭艱難地張了張嘴,卻發現在那一家三口面前,她似乎成了一個局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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