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見我睡不着，莫凡染索性進來笑個夠，她翹着腿坐在床上，悠然自得揚着下巴美滋滋的看着我在地上轉圈消食。如果只是這樣我就忍了，可惡的是她居然還伸出右手，虛虛握成拳仿若握着什麽，然後随着我走動的方向來回晃動，時而還随意的抖拌，是可忍孰不可忍！莫凡染你妹，居然敢拿我當她的狗溜着玩！

君子有可為有可不為，有可忍有忍無可忍，在這種肆意踐踏我做人尊嚴可大可更大的問題上我怎能一忍再忍？怒發沖冠，憑欄處，潇潇雨歇。擡望眼，仰天長嘯，壯懷激烈。三十功名塵與土，八千裏路雲和月。莫等閑，等等，我在幹什麽？現在不是背詩的時候啊！我氣勢洶洶的大踏步走過去，決定給她點顏色瞧瞧，哼，讓她知道我堂堂中華好兒女的威嚴！

不過莫凡染顯然沒把我的炸毛當做一回事，随着我的走近她一點點的揚起頭，直到我直直的站在她面前，她仍然一臉自得唇角含笑的看着我，甚至連嘴角翹起來的弧度都沒有改變一點，仿佛認定我不敢對她怎麽樣。哼，我是那麽慫的人麽，當然不是！我是那麽弱的人麽，當然也不是。我是那麽受的人麽，當然絕對不可能是！

(┬＿┬)說好的冰山禦姐呢，怎麽現在崩壞成這個樣子了。

随着我低頭瞪向她此時我才認真的看着她的臉，她微微揚起的臉在燈光的映射下白皙的仿若透明，皮膚細膩光滑，睫毛翹而長，襯的她的眼睛又黑又亮，像是可以把我吸進去，我甚至輕而易舉的就在裏面看到了自己傻呆呆望着她的樣子。

鬼使神差的，我忘記了之前想教訓她的事，而是伸手攬住了她的頭，然後輕輕的環抱在自己胸前，頭腦一片空白然後一動也不動。我不知道莫凡染是被我吓住了，還是被我弄暈了一時竟然也沒有反抗，就這樣順從的依偎着被我抱在了懷裏。不知道過了多久，也許是幾秒鐘，也許是幾分鐘，我完全無法感知到時間的流逝，直到我肚子裏咕嚕着傳出一聲響，莫凡染沒忍住噗嗤笑出聲來我才猛然醒過了神，匆忙而慌亂的趕緊松開手放開她。

“我，我，我”本能的反應下我急于對剛才的冒失舉動給出一個合理且恰如其分的解釋，可是此刻我的大腦仍然一片空白，“我”了半天也沒想出一個合理的掩飾，不是！是解釋！

莫凡染看起來并不以為意，反而看我張口結舌急于表達又一句話也說不出的樣子覺得挺有趣，挑着眉戲谑道，“你什麽？”邊問邊把剛才被我弄的有些亂的頭發撥到腦後。

“我，我其實是想看看你的頭發到底有多長，啊哈哈哈哈，真是好長啊。”她因為剛洗過澡吹了頭發，還沒幹透，所以長長的頭發披散在她的背後，情急之下我也管不了這個理由是否牽強蹩腳了，至少它應景！

“是啊，是蠻長的了，出國之後我就再沒有剪短過了。”莫凡染沒在意我的解釋對于剛才的舉動來說合理與否，只是順應着回答着，還順手撩了撩頭發，回答的十分自然随意。

“出國之後就沒再剪過？為什麽？我記得你以前不喜歡留長頭發的，嗯，好像你是說嫌麻煩來着。”我很容易就被轉移了注意力，忘記了之前的尴尬，轉而認真的和她探讨起這個女人之間長聊不衰的話題。

“的确是很麻煩，不過有一個人曾對我說過喜歡長頭發的女生，覺得長發飄飄的很有意境很是漂亮，所以再麻煩也覺得值得了。”莫凡染貌似在回想當時的情景，眼中閃着莫名的溫柔。

“哦。”我應的漫不經心，壓下心裏沒來由的酸澀，原來是這麽個原因啊，早知道就不問了，心塞。不知道這個對莫凡染有如此深遠影響的人是誰，是她在國外的好朋友還是戀人？是男是女？不過不管是誰可以肯定的就是這個人對莫凡染來說真的很重要，要知道莫凡染這個人從小就個性強，極為獨立且有自己的主張，向來都是別人執行她的命令，她很少能聽進別人的話，沒想到竟然會有人可以影響到她的決定，而且還是一件她并不喜歡的事情，沒想到莫凡染也是可以為了別人做到如此地步的。

我很想問她這個人是誰，可我又問不出口，就算她回答了又怎麽樣，除了一個名字外我仍然對此一無所知，果然我們之間已經再也回不去年少的青春時光了，那時的我們，即使不怎麽說話可我對她身邊的一切仍然知之甚深。不像現在，長時間的空白讓我不管是對她自身的改變或是她身邊朋友的情況都毫不了解，我想她對我應該也是一樣的，這種感覺真不怎麽樣。想到莫凡染在說這句話的時候眼裏閃的光，我突然覺得很不舒服，原來添堵真的很容易，言語的殺傷力完全不亞于真正的暴力。

“你覺得我長發好看嗎？”莫凡染洋洋得意的問我，像是一點也沒看出我此刻情緒的低落。

“還行吧。”我回答的很敷衍，突然覺得特別沒意思，尤其對她臉上壓不住的笑意更是十分的抵觸，可惡，到底是想到了誰！

“你不覺得我長發好看？”莫凡染很疑惑。

“我沒覺得好看，而且我覺得你以前上學時的短發就很好看，比長發好看順眼多了。”我幾乎快控制不住自己壓抑的情緒和語氣，脫口的答案很是急促，語氣也很沖。

“是麽？”莫凡染意味深長的看了我一眼。

“是！”幾乎是咬着牙吐出了這個是字。

“既然不好看的話，明天就去剪了吧，長發果然很麻煩，明天下班陪我一塊去吧，然後我們再回家。”莫凡染說的好像明天天氣晴朗，萬裏無雲，适合曬被子一樣簡單。

“什麽？剪？剪了？”我倒吸一口涼氣，這是不是也太随意一點了，雖然內心裏我十分贊同這個建議，恨不得立刻讓她出門把這頭礙眼的長發剪了。不過真讓我陪她去把這麽漂亮的長發剪短，我真是做不出，實在是太可惜了，而且莫凡染長頭發的樣子真的很好看，很漂亮，很禦姐，正是我心中幻想過最喜歡的樣子。剪短的話可能就沒有這種效果了，我十分猶豫掙紮。

“你不是說不好看麽，那就剪了吧。”她用手指卷着自己發稍玩，好像說的不是自己的事一樣。

你不要說的這麽随意好不好？！我本來就很掙紮的說，一方面又想讓莫凡染像剪頭發一樣連同那個讓她留長發的人一塊剪到太平洋，一方面又實在舍不得她如此漂亮的長發随風而逝，掙紮半天我終于猶猶豫豫的開口道，“那個，剪了的話是不是太可惜了。再說你剛才不是說是因為有人說喜歡長發的女生你才留的頭發麽，這樣剪了的話，好像也不太合适吧，呵呵，一旦被那個人看到了似乎也不太好。”

“沒關系，我把頭發留長了她也沒表現出驚喜，我想我剪短的話她也不會有什麽想法的。”拜托在讨論很重要的事情的時候能別那麽認真的用手指卷頭發玩嗎？能別這麽随意的回答我糾結半天的話嗎？

我暗自咬了咬牙給自己增加點信心，又深呼吸兩下平緩因緊張産生的劇烈心跳，然後才裝作随意的說道，“呵呵，怎麽會呢，染染姐你長發的樣子真的很美膩呢，怎麽會有人沒反應呢，呵呵呵呵，話說這個讓你決定留長發的人是誰啊？是國外的朋友還是國內的？我認識嗎？”我星星眼作出一副求知欲狀，你妹的，我承認我心懷鬼胎！我就想知道那個混蛋是誰了！哪怕是一個名字我也決定不放過，不管這個人是誰，紮小人我也要紮死它！哼！我就是這樣的人！怎麽着吧！咬我啊！

“謝謝誇獎哦。”莫凡染微微一笑，很是受用的收下了我的贊美，然後嘴巴閉的緊緊的，絕口不再回答我的其他問題。

<(︶︿︶)_╭∩╮╭∩╮你妹，奈何心中極想知道是誰的小人讓我不得不再次拉下臉皮陪着笑問着，“那個，是你國外的朋友嗎？真好奇，男的女的啊？”我一副狗腿奴才狀。

莫凡染終于擡頭掃了我一眼，在我的臉皮已經笑到僵硬的時候終于回了一句，“女的。”

“呵呵呵呵，”我繼續陪着笑，你妹啊莫凡染，好好回答別人的問題真的會死嗎？一個問題你是想讓我問幾遍你才肯好好說清楚啊。不過好歹知道是個女人了，對于這個答案，我真是無法形容自己的感覺。莫凡染你這個死變态同性戀，果然是因為戀愛的關系！戀愛中的女人果然什麽不要臉的事情都做的出來！嗚嗚，有考慮過我的感受嗎？當年一塊上學的時候我就很喜歡長頭發而且長相精致的女孩子，所以我曾經拼命的勸說過莫凡染把頭發留長，可無論我磨破了多少嘴皮都無法讓自有主張的莫凡染把頭發留過肩，沒想到，居然別人随随便便一句話就完成了我曾經多年未成功的努力。嗚嗚，我的心情怎麽此刻這樣的不美麗。

不等我掙紮好是否繼續撐着不舒服問下去的時候，莫凡染先開口了，“你也消化的差不多了吧，我也困了，回去睡了，你也早點休息吧，明天還要上班呢，晚安。”說完不等我的回答，率先起身走了出去，順便還幫我把門帶上了。

直到聽到門合上時啪嗒的一聲響，我的臉仿佛才終于恢複了知覺，卸掉那張笑的已經有些僵硬的臉，我面無表情的直接栽倒在床上，剛才因為吃多在房間溜達時還很高興的心情現在早已消失不見，此刻的我莫名難過的想哭想叫想拔刀殺人。我把此刻郁結的情緒歸結為多年未完成的夙願被別人輕易實現後所形成的壓抑痛苦以及難以自拔的羞辱感。

這件事導致的直接後果就是一向好眠的我失眠了，一直到天快亮的時候才迷糊着睡了過去。鬧鐘響的時候我還以為是在做夢，啪的把鬧鐘關了後我卷卷被子繼續縮回了被窩酣睡，直到莫凡染推門進來并硬把我從床上拖起來，我才算是終于清醒了點。

“你昨晚不是睡的挺早的麽，怎麽困成這樣。”莫凡染邊喝粥邊很疑惑的問我。

“額，嗯，可能是換床的原因吧，昨晚一直睡不着，天快亮的時候才睡着。”我強打起精神回答她，此時只恨不得把頭栽到粥碗裏，邊吃邊睡。

“認床？前天晚上你睡的像頭豬一樣，昨晚才反應過來要認床，你的反射弧是海岸線嗎？”莫凡染毫不掩飾的明晃晃的嘲笑我，接着話音一轉，“上班時間不準睡覺。”尼瑪緊接着就又開始威脅我。

我瞪她一眼，夾了塊鹹菜塞進嘴裏，當成是她一樣狠狠嚼了兩口才咽進了肚子裏。

莫凡染偷偷笑，別以為我沒看到。不過我現在實在是沒什麽精神和她鬥嘴了，我真的很困。

“對了，一會我會和安娜一塊走，你怎麽——”莫凡染想到什麽說道。

不等她說完，我打斷道，“放心，我和你們錯開，我一會吃完飯就走，打完卡正好還可以在桌子上眯一會。”

“也好。”莫凡染點點頭，她知道我不喜歡安娜，而且如果讓安娜知道我在她家住，估計也會鬧她吧。莫凡染一直說她和安娜沒什麽，不過看安娜的樣子，明顯是有什麽才對，一口一個凡，又是摟腰又是擁抱，嗯哼，搞不好是前任，我在心裏默默鄙視，撇嘴！

離公司近确實非常方便，我踱着步子慢悠悠晃到公司，打完卡一看果然時間還很早，浪費時間就是犯罪！我馬上趴到桌子上繼續補眠！

迷迷糊糊中被人推醒，原來是藍莉這個老不死的，不等我發威這家夥先張牙舞爪虛張聲勢的沖我比劃，“喂，你周末做賊去了？怎麽大清早的就睡的像頭豬？”

“滾，你才像豬，小爺我昨晚失眠了，現在困的要死。”我揮蒼蠅一樣揮她。

“啊呀，少見啊，你居然也會失眠？真難得，不過你還是別睡了，馬上到點開會了，免得馬主管親自關愛小爺您。對了，竹竹說她店裏新進了一批小玩意兒，讓你看看哪天有空趕緊去挑，去的晚的話她可就要全上架了。”

“別別別呀，我這兩天一準就去。”許文竹在大學城開了一家裝小資的咖啡店，基本都是周圍的大學生光顧，所以她經常會弄各種稀奇古怪但是非常有創意的小玩意擺在店裏，例如坐墊，手包，玩偶，貼紙，相冊，書簽，總之品種繁多，各種各樣，既觀賞，也出售。因為她自己也喜歡這些東西，而且眼光很獨到，很是符合大學生們的各種小情懷小心思，所以店裏的生意非常好，連帶着她的各種小玩意也經常會引發追捧和購買熱潮。她知道我也喜歡這類東西，所以進貨後都會暫時不展出，先讓我去挑完了才會擺出來。因為她進的東西一般都是每種一兩個的樣子，賣沒了就沒了，所以我算是特殊優待的了。

“行，那你什麽時候定下來通知我吧，我就是那苦命的司機。唉，有時候我真覺得竹竹的真愛是你不是我，有什麽好東西都先想着你，不管是吃的玩的用的，都先想着你。連她媽都是喜歡你比喜歡我多一點，嗚嗚，仔細想想我也真是醉了，每次想到都有種淡淡的憂桑。”藍莉一副傷春悲秋的樣子。

“能死多遠，死多遠，趕緊從我的視線範圍內滾出去，不想聽你說話。”我淩空一指。擁有美好廚藝的許媽媽喜歡我很正常好伐，想想從小就為了能吃到各種美食，我極盡嘴甜之能，不管許文竹掐我有多深，我至今還管許媽媽叫許姐姐呢！我都這樣了，許文竹她媽能不喜歡我嗎！！！！

“哈哈哈哈。”藍莉估計也想到了此事，哈哈大笑着回了自己座位吃早餐，我徹底清醒了，這個混蛋。

要不怎麽說晚上不睡，白天受罪呢，好不容易頂着兩個黝黑的黑眼圈熬過了上午，下午剛上班我就覺得我可能馬上就要陣亡了！困的眼睛都快睜不開了，頭也一點一點的，甚至連眨眼的功夫因為上下眼皮的接觸都能馬上睡着，這種狀态如何堅持一下午啊，我連表示堪憂的想法都沒時間想，整個人陷入一種快昏迷的狀态。馬朋連着大聲咳了兩聲，見我仍然沒有一絲反應繼續保持半死不活的狀态，索性也不再管了，只要不被大領導看到就好。

我正雲裏霧裏的時候，突然感覺有人敲我桌子，使勁睜開眼睛瞅瞅，原來還是馬朋，我睡眼惺忪的看過去，馬朋恨鐵不成鋼的咬牙道，“你昨晚沒睡覺嗎？給我精神點行不行，莫總監叫你現在到她辦公室去。”

“誰？莫總監？現在嗎？”我一時腦袋裏還沒醒過神。

“立刻馬上！”馬朋終于受不了的吼了出來。

“哦哦，好的，我馬上去。”驚吓過度我一下子清醒了，終于反應過來剛才都說了什麽，趕緊點點頭站起來。不過莫凡染叫我上去幹什麽？又有設計上的事？可是我現在很困啊，哪有心情給她解釋。想雖這樣想，在公司，她是上司，我也毫不敢怠慢，拉了拉被我壓的有點皺的襯衫趕緊坐電梯去她辦公室。

輕敲辦公室門，很快傳來莫凡染的聲音，“請進。”

我推開門走進去，先四處打量了一下，看樣子只有她一個人，不過畢竟是在公司，我還是恭敬的走進去問道，“總監叫我上來有什麽事嗎？”

“只有我們兩個人的時候，我不喜歡聽你叫我總監，聽到了嗎？”在公司的莫凡染很強勢，雖然現在仍是我們兩個獨處，不過她此刻的氣場和在家時是完全不一樣的。

“嗯，那染染姐叫我上來有什麽事？”在她本人站在我面前，又是氣場全開的情況下，我半分不敢忤逆她，乖乖的聽話。

“還困麽？”莫凡染已經站到了我面前，輕輕揉了兩下我的頭。

我微微偏了一下腦袋，不過還是老老實實的說，“困的要死。”

似乎對于我的閃躲莫凡染有點不滿意，所以她幹脆伸出兩只手捧住我的臉揉了兩下後才又開口，“你不是問我讓你上來幹嘛嗎，我就是叫你上來睡覺的。”

“啊？”我吃驚的張大了嘴，一臉不解的看着她。

“喏。”她拉着我的手來到辦公室左側的書櫃旁，呀，這裏居然有一個門，和書櫃一個顏色，我原來都沒看出來。她随手推開門，“這裏是我的休息室，你去床上睡吧。蓋上被子，空調吹的涼，別感冒了。”

“啊？”我一時反應不過來，上班時間領導主動讓我睡覺補眠，這怎麽想怎麽有點科幻，不會是圈套吧？

看我杵在門口不動，莫凡染解釋一句，“放心，東西都是新的，只有我休息的時候用過。”

“嗯，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我現在睡覺不太好吧，畢竟是上班時間。”

“現在知道上班時間應該工作了？上次不知道是哪個家夥上班時間打游戲打的我站在身後五分鐘都不知道呢。好了，看你困成這樣也無心工作，趕緊去睡一會吧，下班之前我叫你，別人問起也只會以為你在我辦公室呢，放心吧。”

哈哈，領導都這麽說了，我再矯情下去就是賤了，我趕緊眉開眼笑的奔向舒服的大床。啊呀，當領導就是好啊，不止辦公室大，居然還有休息室和獨立衛生間，真是太美好了。

作者有話要說： 本來上章說下次更文之時就是結文之時的，不過現在顯然不是這種情況，至于我為什麽又再次說話不算話了呢，原因有三：

1，樹懶同學說了，不會更到2015年吧，至少要保持月更吧，我仔細想了想，真是說到我心坎裏去了，我是一個慢的有節操的作者，至少要給自己和讀者希望，我還有更，我沒有坑！

2，我錯估了自己的磨叽程度，三章好像更不完的樣子，如果更完的話一章可能要寫到一萬多字了。。。。所以我決定，前面都正常更，如果最後一章實在是太多字的話，那就到時候再說吧！

3，如果真的直接寫到結文的時候再更的話尼瑪我絕逼會把文檔扔到角落裏不見天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