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2)
商總覺得自己好像忽略了些什麽。
沒過一會他忽然聽到身後有人喊:“寨主,我們來幫你!”
于是這一次安暮商知道自己忽略了什麽了,媽蛋,他怎麽忘了這個BOSS還是自帶小弟的?
而此時沈放長似乎也感覺到了安暮商對他的傷害并不大,所以開始硬扛着風刃也要靠近安暮商。
安暮商一瞬間開始全力跑動,扶搖聶雲等輕功都被他用了出來,為的就是和沈放長拉開距離,至于那些小怪,他們的速度不如沈放長,安暮商跑動之中随手放裂石弩就能幹掉他們了。
沈放長沒有想到安暮商居然這麽難纏,那些亂七八糟的手段更是層出不窮,尤其是他手中的那個奇怪的武器,雖然對自己的傷害不大,但是對于他的那些手下,那陣勢威力顯著。
眼看着傷在安暮商手下的人越來越多,沈放長咬了咬牙果斷決定拼着受傷也要先拿下安暮商,要不然就算他打敗了安暮商,山寨裏的人只怕也差不多了。
安暮商果斷的發現了沈放長開始放棄防守一心一意的要将他拿下,心裏頓時苦逼極了,他手裏是有藥沒錯,但是他不敢用啊,那邊可是還有一些半妖的,用了那個藥……那些半妖的實力瞬間被激發,他不是給自己找不自在呢麽?
安暮商也不想和沈放長糾纏了,一個鳥翔碧空瞬間跳上了房頂,然後就開始在房頂上奔逃,沈放長一看他跳上了房頂,眼中閃過一抹血色,手裏的長刀一揮,瞬間那一排房子崩塌殆盡。
安暮商一個聶雲逐月避免了被摔下去的風險,但是沈放長的長刀緊接着就遞到了他的面前,安暮商感受到了那把長刀的鋒銳,瞬間臉色一白——他今天是要交代在這裏了?
正當安暮商不知道如何躲過這一刀的時候,忽然從安暮商背後伸出了一只手,輕輕捏住了那把長刀的刀背,沈放長的長刀頓時再也無法前進半分。
☆、新的小夥伴
安暮商看着那只骨節勻稱修長細白的手,饒是被那只手救了他也被吓了一跳,他扭過頭看了一眼,繼而又迅速的把頭給扭回來了——如果可以,他覺得還不如讓他挨上沈放長一刀呢,起碼只是點皮肉苦,現在……估計肉體和精神都要受到摧殘了。
誰能告訴他為什麽他家師尊會出現在這個荒山野嶺啊啊啊啊啊……
華歲自然看到了安暮商的動作,只是說了一句:“退後。”
安暮商小心翼翼的往後退了兩步,然後看到沈放長被他家師尊揍的慘不忍睹——五十多級跟九十多級根本沒有可比性啊!
在華歲要殺沈放長的時候安暮商瞬間喊了一聲:“師尊。”
華歲捏着沈放長的脖子回頭看了他一眼,他的眼神裏沒有任何情緒,冰冰冷冷的,将安暮商嘴裏的話瞬間堵了回去,只能眼睜睜的看着華歲弄死了沈放長。
華歲走過來之後根本看都沒看安暮商,對着他身後說道:“讓你見笑了。”
安暮商愣了一下,轉頭看過去發現他的身後居然站着一個帶着面具的男人。男人一身黑色衣袍融入了夜色,只是那臉上的面具卻讓安暮商無比驚訝——那明明是唐門的挂件獨當一面!他連忙将目标選到了那個男人的身上,結果發現了對方的頭像居然是萬花谷的門派标志!
安暮商有些驚疑不定的看着他,難道這個人……也是帶着系統穿越過來的?只不過因為不知道名字的緣故,對方頭像上從名字到等級再到血條都是問號。當然這也能證明對方等級比他高很多,如果是等級低的話,就算不知道名字他也能看到對方的姓名等級
那個男人對着華歲笑了笑,從露出來的那半張臉來看,長相無疑也是上乘的,只不過那個男人的頭發居然是銀色的,不是游戲裏那種白發,而是偏向銀色,在晚上還是挺醒目的。
男人仿佛感覺到了安暮商的目光,低下頭來看着他開口問道:“這位就是先生的小弟子麽?”
華歲看了安暮商一眼,安暮商瞬間抖了抖,然後他就聽他家師尊用他從來沒有聽到過的柔和語氣說道:“嗯,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去晴光嶼吧。”
男人欣然同意:“也好,正巧我許久未去了。”
男人的聲音很悅耳,但是安暮商滿腦子疑問,根本沒有注意到。到了晴光嶼之後,華歲對着安暮商說道:“這位乃是為師摯友,墨雲真人宮九。阿九,這便是我前些年新收的弟子安暮商。”
安暮商連忙對着宮九抱拳行禮:“見過真人。”
宮九溫和的說道:“不要見外,我這裏也沒什麽好東西,剛才見你似是習慣用弩,我這裏正好有一把,便送你了吧。”
宮九一邊說着一邊遞過來一把弩,安暮商接過來之後瞬間瞪圓了雙眼,這把弩……并不是傳統意義上的弩,而是唐門所用的千機匣!還是适合他這個等級的利用鑄造技能做出來的千機匣!
如果說之前還在懷疑的話,此時此刻安暮商基本上有一半的把握可以肯定宮九和他一樣是帶着劍三系統穿越過來的了。
不過……安暮商對宮九還是有些不信任,很簡單,就在華歲給他們互相做了介紹之後,安暮商選中宮九的話,他的名字等級血條還統統都是問號。
基本上在劍三系統這裏,哪怕對方等級比他高,只要知道了名字,也能知道對方的等級和血量,現在知道了名字也看不到名字血量的還是頭一次,如果不是系統出了錯誤,那麽只有一個可能——宮九的名字根本不是真名!
他家師尊居然和一個連真名都不知道的人是好朋友,這件事情太危險了,在安暮商的心裏,他家師尊雖然無論是實力還是心裏都很強大,但是長年累月的一個人在島上,難免性格單純直來直往了一些,如果這個人真的是有意欺騙他家師尊……
安暮商垂下雙眸不想讓宮九發現自己對他有敵意,不過……這個人必須小心提防!哪怕他和自己一樣也是帶着系統穿越過來的也一樣!
宮九看着低下頭的安暮商眼中似乎帶着些許了然,只是說道:“時間也不早了,小孩子這個點應該睡覺了吧?不如就讓暮商先去睡覺,先生與我把酒言歡?”
華歲冰冷的臉上似乎有一抹笑意一縱即逝:“也好,你我也的确很久沒有在一起飲酒了,你主動提起,可見是又釀出了好酒。”
宮九很痛快的承認道:“沒錯,不僅有好酒還有好菜可以佐酒。”
華歲看都沒看安暮商一眼只是說道:“商兒先回去休息吧。”
安暮商應道:“是,師尊。”
幸好有宮九在,安暮商才免了大晚上被揍一頓的情況,不過……就算今天晚上他不被揍也不代表以後不被揍,他家師尊的記憶力很好,他私自離島還險些喪命這件事情……怎麽看都不像是小事兒,他是不是該準備一些消腫止痛的藥了?
不過在臨走之前安暮商很隐晦的看了宮九一眼,結果發現宮九也在看自己,眼睛裏似乎帶着很多感慨和包容,看的安暮商覺得自己的眼睛是不是花了?難道是因為對方發現自己也是帶系統穿越的人的緣故?
安暮商回到房間之後對着宮九送給他的那把千機匣發了一會呆,然後就打開了好友界面,現在他的好友裏面只有一個華歲孤零零的在上面,他試着輸入宮九的名字,果然是查無此人。安暮商很想問問宮九到底是怎麽回事,但是他不敢當着華歲的面去問,想要密語吧……不知道對方名字怎麽密聊?
他本來以為宮九會主動找他,不過過了很久,他躺在床上也能聽到宮九和華歲在那裏偶爾聊兩句,聽着那兩個微弱的聲音,安暮商忽然想起來了,對方既然用了假名字,肯定也不想讓他知道真名,自然不會用密語了,如果真的跟他私聊的話,那麽宮九的真名豈不是暴露了?
一想到這裏,安暮商就有些焦躁,尤其是在聽到華歲明顯比平時溫和的聲音的時候,更郁悶了。
☆、逃過一劫
不知道來歷不知道名字的人,他家師尊居然把對方當成朋友,安暮商是頭一次懷疑華歲不靠譜,最主要的是他還不知道對方的等級,如果對方比華歲等級低也就算了,如果等級高……
安暮商不敢想下去,在這種情況下他理所當然的失眠了,沒過一會外面說話的聲音消失了,不知道華歲和宮九是不是已經散場了。
正在這麽想着的時候,安暮商忽然發現門被推開了,不由得吓了一跳,一擡頭發現居然是他家師尊,于是他瞬間想起之前自己私自跑出晴光嶼被華歲抓到的事情,頓時菊花一緊,發現自己擔心華歲完全沒有道理,應該擔心的是他自己啊。
華歲走進之後只是輕飄飄的看了他一眼,安暮商立刻就從床上滾下來,麻溜的跪下了——男兒膝下有黃金是沒錯,但前提是他的屁股不遭殃啊。
華歲走進來關上門之後問道:“說吧,怎麽回事。”
安暮商憋了半天才說了一句:“是因為白虛舟。”
“嗯?”華歲皺眉:“白虛舟?他帶你離開的晴光嶼?”
安暮商本來想說他裏開晴光嶼是因為白虛舟逼得他沒辦法了,至于怎麽離開的,他還要想辦法說,雖然因為宮九的事情安暮商覺得華歲太容易相信人了,但是他實在不敢質疑自己師尊的智商,萬一說謊被發現了……抖,估計會死的更慘吧?
結果華歲自動給他找到了理由,安暮商需要做的就是淚眼汪汪的看着華歲:“師尊,我好不容易才從白虛舟那裏跑掉的。”
華歲低頭看着他:“你能從他手上跑掉?”
華歲的語氣之中透露出濃濃的不信任,雖然白虛舟在他面前基本上什麽都不算,他想怎麽揍就怎麽揍,可是必須說安暮商對上白虛舟的話,就變成了白虛舟想怎麽揍他就怎麽揍他了,在這種情況下,安暮商居然能夠跑掉?華歲不是不信,是非常不信好麽。
安暮商自然聽出了華歲的懷疑,頓時無比郁悶:在您老眼裏我到底是多廢柴啊?郁悶歸郁悶,他還是說道:“我在食物裏下了藥。”
華歲這次倒是沒有懷疑,他這個小徒弟喜歡的東西都挺奇怪的,在島上鼓搗那些草藥的時候他也不是沒看到,而白虛舟對這些應該是不了解的,如果說安暮商用藥放倒了白虛舟倒還有些可信度。
而且如果是白虛舟把安暮商帶走了的話,那麽安暮商不能自由出入晴光嶼結界,流落在外倒也有可能,至于他怎麽跑那麽遠的,華歲也一并算到了白虛舟頭上。
安暮商從頭到尾就說了兩句話就将所有的黑水都潑到了白虛舟頭上,也算是他運氣好。華歲一想到安暮商出現在那個山寨之中,就猜到了他肯定是被抓過去的,覺得自己這個徒弟可能也吃了很多苦。
安暮商看華歲似乎并沒有生氣的樣子,大着膽子問了一句:“師尊怎麽會去淩雲寨的?”
“那裏叫淩雲寨?”
“你先起來吧,我是感應到了你的靈力波動順便過去看看。”
安暮商瞬間淚眼汪汪:“幸好有師尊,要不然今天弟子估計要交代在那裏了。”
華歲看着他眼神裏帶着些許不滿:“修煉太慢。”
安暮商:……他就不該嘴賤!
華歲還想說什麽,但是看着安暮商略帶疲憊的樣子還是說道:“你先休息吧。”
華歲說完便要轉身離開,安暮商忍不住問了一句:“師尊,那位宮九真人……您和他認識很久了麽?”
華歲似乎對他這個問題有些意外,回頭看了他一眼颔首道:“已經……有幾十年了吧。”
安暮商一聽這麽多年華歲都沒有察覺出對方的不對,只有兩個可能,一個是對方演戲功夫已經爐火純青,另外一個就是……對方除了名字之外沒有隐瞞別的。可是如果是這樣的話,對方隐瞞名字又有什麽目的?
安暮商按捺住心裏的疑問幹巴巴的對華歲說道:“那……師尊晚安。”
華歲緩緩點了點頭負手走了出去,安暮商躺在床上腦子裏有很多想法,并且忠心的感謝了一下躺槍的白虛舟,之後就迅速的進入了夢想。
第二天一早安暮商是被吵起來的,外面有個聲音正在喊着他的名字,那個聲音正是白虛舟的。
他一聽到那個聲音瞬間菊花一緊,這貨這是時候過來如果拆穿了他的謊言……媽蛋,果然是逃得過昨晚也逃不掉今天麽?
安暮商迅速的跑出去,然後正好看到白虛舟被華歲扔回了海裏,宮九一身黑色站在那裏圍觀,昨天晚上因為太晚所以安暮商沒注意,今天才發現對方穿的居然是破軍套。
通過套裝,安暮商分辨出來對方至少在八十級,但是肯定不到九十,否則除非他穿過來的時候系統還沒有開放九十級,否則他穿的應該就是定國套之類的。
華歲如今已經……咦,又升級了?居然有九十八級了?安暮商看着華歲的等級有些發愣,有些人啊等級低的不行,拼了老命努力也升不了幾級,有些人等級已經很高了,但是你每次見到他都能發現他又升級了。
好吧,華歲等級這麽高也就意味着,宮九肯定打不過他,想到這裏安暮商微微放心了一些。
宮九似乎發現他的到來,回頭看了他一眼語氣歡快的說道:“這只小蚌珠還真是锲而不舍啊。”
“啊?”安暮商有些茫然的看着他:“蚌珠?”
宮九低頭看着他,在陽光的照射下那頭銀發更顯燦爛,和他身上的黑色套裝形成鮮明的對比,雖然臉上帶着面具,但是卻總覺得莫名的……吸引人。
宮九認真的問道:“你不知道麽?白虛舟就是蚌珠啊。”
安暮商回過神來聽到這句之後立刻=口=了:“他……他不是海蚌妖?”
宮九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他若真是海蚌所化,那先生毀掉了海蚌殼他豈不是早就死掉了?那可是他的本體。”
☆、單獨相處
白虛舟的原身居然是顆珍珠麽?安暮商看着回歸平靜的海面一時間覺得整個人都有點不太好了。
“他……他是怎麽修煉的啊?”安暮商覺得挺不可思議的,妖怪成精他知道,但是一般不都是動物麽?連珍珠都能成精,難道石頭也可以成精?
宮九仿佛知道安暮商心中所想一樣說道:“生于靈穴之中,吸收天地精華,就算是珍珠也是可以化成人形的。”頓了頓他又補充了一句:“只是非常困難,需要天時地利缺一不可,多少年來蚌珠成精的也就這麽一個。”
安暮商嘴角一抽,合着這位還是獨一無二的珍稀保護動物?就在他們說話的功夫,白虛舟已經跑得人影都不見了,華歲也回來對着宮九溫和的說道:“見笑了。”
宮九微微笑了笑眼中光華流轉:“本來我還覺得先生孤身一人在海島生後定然十分寂寞,如今看來也是頗多樂趣。”
華歲搖了搖頭,轉頭看着安暮商,安暮商打了個激靈立刻說道:“師尊,弟子去修煉了。”
然後……然後他也撒丫子跑了,一邊跑一邊回想剛剛華歲的表情,他覺得……雖然他家師尊表情很少有變化,但是做了他這麽多年的徒弟,都快練成了從他的眼神之中分析他的心情的絕技了。
從表面上來看華歲好像沒有懷疑他的樣子,既然是這樣那他就放心了。不過……安暮商也很糾結,白虛舟這個事情遲早要解決一下啊,總不能每次他家師尊出門他就被關在屋子裏不能出來啊。
因為這件事情,安暮商就連打怪都沒什麽心思,當然啦,眼看着就到二十級了,即将進入築基階段說實話海島上的小怪能夠給他提供的經驗已經很少了,還不如他打坐按照書上所說的修煉來的快。
只不過安暮商覺得自己穿越之後可能得了多動症,根本安靜不下來!就算是修煉沒過一會也想動一動,要知道還沒穿過來的時候他可是個宅男啊,能在電腦前坐一天除了吃飯上廁所都不帶動的。
不過不得不說,宮九送給他的武器真的是非常好用,雖然華歲做的千機匣也不錯,但是在屬性上好像終究不如系統做出來的,而系統做出來的自然是不如副本掉落的啦,不過他現在也沒什麽好要求的了。
等他殺怪殺的盡興了之後就回去了,結果一回去只看到了站在建木下仰望着建木的宮九,而沒有看到華歲。
“真人?我師尊呢?”因為宮九送給他的千機匣,安暮商對宮九還算客氣。
宮九回過頭來看着安暮商笑道:“先生去買酒了,很快就回。”
買酒……昨天回來的時候安暮商親眼看到他家師尊有帶回來酒啊,難道說昨天晚上那麽短的時間內,華歲和宮九兩個人幹掉了所有帶回來的酒?
依照華歲的習慣每次帶酒回來應該數量都不少,那麽……安暮商看着宮九肅然起敬,能夠跟華歲酒量一拼的……這位也是個酒鬼吧?
宮九走了兩步坐在建木樹下的石椅上,微笑着看着安暮商,安暮商猶豫了一下還是走過去問道:“真人,我有句話想要問你。”
宮九一臉了然的樣子:“我知道你想問什麽,沒錯,我和你是一個地方來的,我們身上帶着同樣的系統。”
安暮商聽了之後眼睛一亮:“那……你是萬花?”
宮九聽了之後含笑不語,安暮商想了想又問道:“既然是這樣那我就直話直說吧,你為什麽不肯告訴我師尊你的真實名字?”
宮九看着安暮商:“你怎麽知道這個不是我的真名?”
“好友裏根本搜索不出來,真人可別告訴我是我的好友搜索壞掉了。”
宮九笑眯眯的說道:“這還真說不定呢,你看先生都沒覺得我告訴他的是假名字,難道你還不相信你師尊?”
安暮商有些煩躁的皺眉:“我當然相信我師尊,但是我不相信你!”
宮九嘆了口氣:“好歹是一個地方過來的小夥伴,你用得着這麽防着我麽?”
“你要是沒有隐瞞,我自然也不會防着你。”安暮商翻了個白眼。
宮九伸手想要摸摸他的頭,結果卻被安暮商躲開了,他的眼中閃過一絲黯然只是說道:“我的名字是什麽并沒什麽要緊的,先生心思玲珑,若我真有不軌之意他必然不會與我相交,這一點你可以放心。至于你的疑問,我現在沒有辦法解答,不過總有一天你會明白的。”
安暮商聽了宮九的話自後,覺得也差不多是這個意思,于是嘟囔了一句:“誰稀罕明白啊,只要你別對我師尊有什麽企圖就行了。”
宮九聽了之後臉上的笑容僵了一下,不過幸好他有面具遮擋,所以安暮商并沒有發現。安暮商看着宮九稀奇的問道:“你那個面具……是唐門的麽?你一個萬花帶什麽唐門的面具?有那麽見不得人麽?”
劍三人物的容貌,哪怕是默認的樣子都不錯,更不要說易容裏面的那些了,只要後來出現的捏臉,如果技術不過關的話倒真的可能弄的挺醜,不過從宮九露出來的嘴鼻子和一只眼睛來看,應該不存在這個問題。
宮九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面具苦笑道:“還真的挺見不得人的,當年一不下心毀容了。”
安暮商奇道:“那換張臉不就行了?就算你舍不得這張臉,按照這張臉的樣子再捏一個嘛。”
宮九搖頭:“沒用,無論我換多少長臉,右半邊臉上的東西也不會消失。”
安暮商聽了之後瞬間有些同情:“你這是做了什麽孽啊?”
宮九沒有繼續這個話題,只是從背包裏掏出了一些東西,遞給了安暮商,安暮商接過來一看立刻眼睛都直了:“礦……礦石?”
宮九點了點頭:“我這裏有一些礦石和草藥估計是你所需要的,這些低級的東西我已經用不上了,丢了又有些可惜,剛好就給你吧,不過不要讓先生知道。”
安暮商拿着礦石眼睛亮亮的點了點頭,有了礦石和草藥他完全可以依靠生活技能升級啊,生活技能給的經驗值那是杠杠的。
宮九将東西給了他之後說道:“你現在等級太低,等三十級之後幫會家園開了就會好很多,幫會家園的存在如果說出去的話足以震驚修真界,所以不要輕易告訴別人,至于先生,你自己看着辦吧。”
安暮商看着跟他說這些的宮九忽然問道:“你為什麽要告訴我這些?還有你為什麽稱我師尊為先生?”
☆、築基了
宮九頂着安暮商懷疑的目光微笑道:“真人指點過我,我便稱他一聲先生自然也沒什麽問題。至于我為什麽要跟你說這些……你就權當是我看到同伴一時心喜吧。”
安暮商反射性的想要吐槽,不過想了想就算是他自己在看到宮九的時候心裏也是驚喜的,只不過宮九這樣躲躲閃閃的隐姓埋名到底是讓他很介意,所以安暮商在面對宮九的時候心裏總覺得有些別扭。
安暮商接下來又詳細的問了一下升級啊技能啊生活技能之類的東西,不得不說,有一個先驅者給他傳授經驗還是蠻不錯的。
等說的差不多之後,宮九站起來看着安暮商嘆了口氣:“好啦,我也差不多該走了,你……你以後好自為之吧,記得,無論遇到多麽大的困難,哪怕有多絕望也不要放棄,就算是分別也總有那麽一線希望能夠重新相遇的。”
安暮商一臉迷茫的看着宮九:“你說話能別這麽深奧這麽文藝麽?”
宮九啞然失笑,對着安暮商擺了擺手就要離開,安暮商直接拽住他的袖子說道:“我說你就不能告訴我個真名?沒有你的名字連好友都沒辦法加啊。”
宮九将自己的袖子抽出來之後說道:“沒有必要,你的路還是要你自己走,你能不能找到我對你而言都沒有什麽影響。回頭幫我跟先生說一聲吧,十月十五的時候我在哪裏等他。”
“那裏……是哪裏啊?”
宮九拍了拍他的頭:“你是十萬個為什麽嗎?小孩子不要問太多會長不高,我走了。”
宮九就這麽潇灑的走了,甩一甩衣袖給安暮商留下了一堆疑問,最大的疑問就是他到現在都不知道這貨是誰!
等華歲回來之後發現晴光嶼上只有一個安暮商不由得開口問道:“阿九呢?”
“他離開了,說十月十五的時候會在那裏等你。”安暮商看着華歲很想問那裏是哪裏,不過……對着宮九他敢問,但是對着華歲的時候他就莫名的有一種小心謹慎的感覺,生怕自己做錯了事情惹得華歲不高興——雖然他做錯的事情已經不少了。
華歲聽了之後點了點頭也沒說別的直接将話題轉移到了安暮商身上:“你修煉的進度太慢了,在我下次離島之前,必須築基-!”
安暮商看了一下自己的等級十九級差一點點就到了二十級了,估計很快就能築基,而華歲說在他離開之前……應該就說的是十月份那次了,安暮商現在躍躍欲試的也想跟着出去,跟着出去的前提條件是華歲同意。
安暮商覺得他家師尊實在是太難伺候了,想哄他開心都不知道該怎麽做,那種感覺就像是……這個人沒有任何弱點和感情一樣,對,就是這種感覺,你不知道從哪裏下手能讨好他,好像他根本沒有什麽喜怒哀樂。
安暮商坐在床上想着有的沒的,同時手裏還不停——在做藥,因為他職業的特殊性導致他藍藥幾乎不需求,只要做紅藥就行了。至于做藥給華歲用,呵呵,這麽說吧,如果華歲的血條剩下一個血皮了,那麽他現在做的藥估計要給華歲喂個幾百個才可能填滿他的血條,這種藥華歲肯吃他都不好意思拿出來!
生活技能給的經驗着實是不少的,尤其是跟自己的等級差不多的時候,安暮商差的那點經驗很快就滿了。
在聽到那個熟悉的升級提示的時候,安暮商整個人都內牛滿面了,不管怎麽說現在他要是離開的話能夠騎馬了,不用等着技力值用大輕功,真是可喜可賀!
升級之後,安暮商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築基了,書上說修仙之人體內的靈力是逐漸增加的,只是安暮商……算了,他還是不要糾結這個問題,直接去找華歲做個鑒定好了。
他興沖沖的出門看華歲的時候,發現華歲正拖着一個大海蚌往這裏走。安暮商瞬間腦子裏拉了一級警報,讓白虛舟那貨弄得他現在看到海蚌都反射性的想要揍!
“師尊?”安暮商看看華歲再看看海蚌,很想問這是想要幹嘛。
華歲看到安暮商之後先是有些疑惑,繼而皺了皺眉直接伸手搭在了他的頭上,半晌才問道:“你……你築基了?”
安暮商抓了抓頭:“我也不知道,所以想來問問師尊。”
華歲也不管那個海蚌了,直接伸手搭在了安暮商脖子的動脈上,安暮商整個人都不好了,號脈什麽的……難道不應該是手腕麽?
華歲放下手之後看着安暮商心中着實不解,安暮商現在給人的感覺的确是已經築基了,但是……他這個小徒弟體內的靈力依舊是沒有增加,最主要的問題在于安暮商不僅懵懵懂懂的進入了練氣期,就連從練氣期到築基期都悄無聲息,這明顯不對。
他本來還打算看着差不多了就去給安暮商護法,要知道多少修士從練氣期到築基期這個過程中就出了事情,他這個徒弟一直都很特立獨行他還真怕出點什麽事兒。
安暮商看着華歲皺眉的樣子忍不住問道:“師尊……是不是有哪裏不對?”
華歲深深看了一眼安暮商,豈止是哪裏不對啊,根本就沒有對的地方好麽?活了這麽多年,華歲頭一次遇到讓自己這麽頭疼的情況,他早就知道收徒是個麻煩事兒,但是沒想到會這麽麻煩。
只是不管怎麽說,安暮商都算是順利築基了,他唯一能夠做的也就是小心的觀察他家徒弟,看他能不能順利的從築基前期過渡到築基後期。
想到這裏,華歲松開眉頭說道:“也沒什麽,你既然已經築基,就說明你的體質還是比較适合修煉的,以後要多加勤勉才是。”
安暮商反射性的行禮:“遵師尊教誨。”
說完之後安暮商看着那個海蚌殼問道:“師尊,這個……又是怎麽回事?”
華歲這才想起來被自己拖過來的蚌殼,轉身看着那個蚌殼說道:“還不出來?”
安暮商;???
正當安暮商疑惑的時候,海蚌裏面傳出了一個耳熟的悶悶的聲音:“不!出!去!”
安暮商瞬間整個人都不好了,這裏面居然真的是白虛舟?他家師尊大老遠的把白虛舟弄過來幹嘛?
白虛舟拒不出門,華歲也不生氣只是說到:“附近海域已經沒有這麽大的海蚌……”
華歲還沒說完,安暮商就看到那個海蚌殼突然就打開了,白虛舟從裏面氣勢洶洶的竄到華歲面前,然後……然後就嚎啕大哭:“你再把它弄壞我就跟你拼命!”
安暮商就看到他家師尊很淡定的表示:“你打不過我。”
正在嚎啕中的白虛舟:……
☆、都別鬧
安暮商一臉扭曲的看着白虛舟問道:“師尊,你把他帶回來幹嘛?”
“把你們之間的事情解決一下,難道以後每次我出島都還要帶着你不成?”
安暮商:……好像被當成包袱了呢,師尊大人,我可以照顧好自己的,真的,看我真誠的雙眼皮啊= =
當然華歲是不相信安暮商的,因為他每次一有點什麽事兒不能看着這個小徒弟的時候,這個小徒弟就總能找出點事兒來,還都不是小事兒,然後鬧得雞飛狗跳的。
華歲為了讓自己少操點心,果斷決定将事情從源頭上解決——他就不信他還收拾不了這兩個小家夥!
白虛舟死死的抱着他的蚌殼不松手,大有殼在妖在,殼亡妖也不活了的架勢,安暮商看的滿臉黑線,華歲也不理會白虛舟的動作,只是說道:“你們自己看着辦。”
安暮商估摸着華歲是在警告他們了,如果再不老實折騰出什麽事兒來,他家師尊估計就要火山爆發了。
想到這裏安暮商看着白虛舟清了清嗓子問道:“你說吧,怎麽才肯不纏着我?”
咦,為什麽安暮商忽然有一種打發執着追求者的感覺呢?
白虛舟看了看華歲又看了看安暮商,可能是因為知道華歲的破壞能力,他很識時務的低聲說道:“你做的東西好吃。”
你果然是個吃貨!安暮商忍住了沒有去抽他,好吧,就算沒忍住他也沒有東西可以抽。
安暮商看了看華歲,他家師尊依舊是那張面無表情的冰塊臉,也沒辦法判斷他到底是開心呢還是不開心呢?
想了想安暮商果斷說道:“你想吃東西簡單啊,反正你能在晴光嶼上來去自如,我做了好吃的就去叫你一起吃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