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噢,抱抱親們,親們V5…… (5)
收藏滴哦……
算計
時已近幾近榜晚時分,西陽大陸的太陽已經落到了東側,代表幾近黃昏。
線碎的金陽灑落在大地上,給大地蒙上了一層夢幻的金紗,所有的建築,在那金紗的掩映下,若隐若現。
而将軍府,也比之前更加忙碌了。
當今的東盈王、南陵王,還有北冥小王爺全都住進來了。
在将軍府裏,沒有人敢造次客苑。
諾大的客苑裏,除了守衛的禁軍之外,所有的下人和丫鬟等都禁止入內,守衛之森嚴,讓人望之便心生畏懼,更別說想要進去一探幾位貴客之真容。
并有許多禁衛進進出出将一些生活必需品搬進去。
客苑分成幾個房間,每個房間外面的守衛衣裳顏色都不一樣,各自淩厲的瞪着對方,只要其中每個房間裏發出聲音,另外房間門口的禁衛就會立即握緊手中的劍,全副武裝的進入備戰狀态。
幾家歡喜幾家愁。
将軍府秋水閣
“嗚嗚……”斷斷續續的哭聲,不斷的從夢閣裏傳出來,那哭聲好不凄涼還有幾分幽怨。
若是不知情的人,路過聽到了那哭聲,便會被吓得魂飛魄散,以為是鬧了鬼了。
微風勾起一卷紗簾,依稀可見在那秋水閣內,一名女子坐在桌邊,捧着手帕梨花帶淚的哭個不停。
旁邊的婦人不停的勸着她:“蓉兒,你就別哭了?你再哭下去也不是辦法!”
“不……不是的,娘……女兒……女兒當衆……掉下肚兜,小王爺……他們都……都看到了,我怎麽能不傷心?”朱茵蓉哭得聲音抽搐,一雙美麗的大眼睛早已腫成了兩顆核桃般大小。
“你哭到現在已經哭了一天,再哭下去,整将軍府上下都知道了!”黃秋鳳猛皺眉,臉上有着恨鐵不成鋼的怒意。
“但是……但是……”
“你再哭下去,也于事無補,不如現在好好的想辦法,怎樣彌補才是正事!”黃秋鳳畢竟是過來人,當初,她也是使了美人計,才讓朱佟尉對她神魂颠倒,繼而娶了她做二房。
霞光映着朱茵蓉哭紅的眼睛,突然,她不哭了,眸底閃過陰毒的光亮,嘴角更是狠絕的勾起:“娘……你說得對,我現在是該好好想想辦法!”
“對嘛對嘛,這樣才是我的乖女兒!”黃秋鳳松了口氣,女兒終于開竅了。
啪!的一聲,朱茵蓉一掌重重的拍在桌子上:“我要是輸給朱茵洛那個小賤人,我就不叫朱茵蓉!”
黃秋鳳滿意的點了點頭。
“女兒,這樣就對了,你一定要比朱茵洛強,這樣才是娘的好女兒!”
“娘……她不是過幾天要回東盈嗎?倘若她在回去之前,突然暴病死了,我們将軍府是不是要賠一個王妃給東盈王?”朱茵蓉開始打着小算盤。
黃秋鳳臉色微變。
“女兒,你不會是想……”
“娘!”朱茵蓉冷笑着狠絕的道:“她不仁我不義,難道你覺得有她在,就算大夫人以後不行了,将軍府的當家人,能輪到你來做嗎?”
本來聽到要殺人就膽怯的黃秋鳳聽到朱茵蓉解釋,确實如此。
一狠心:“正好,我娘家的小外甥小令在府裏做總管的副手,主要負責膳房的事務,這件事交給他來做。”
“好,就這樣!”
——————————
偶現在要去坐車,下午大概三點左右才到家,到時候再更新。
算計2
晚膳時分。
天氣有些悶熱,當是下雨的前兆。
丫鬟馨兒端了膳食來到聽雨樓,她擦了擦臉上的汗水,把裝着膳食的食盒交給小芳,小嘴裏滿是抱怨:“嘔死了,我正想要端膳食回來,那個叫黃小令的只是一個副手,卻讓我幫忙搬東西,累死我了!”
小芳把食盒接過,看她滿頭大汗的樣子,一臉的無耐:“再怎麽說我們也只是丫鬟!”
“下次,他再使喚你,告訴你家小姐我,我替你好好教訓教訓他!”一個聲音突然冒出來,吓了馨兒和小芳一大跳。
馨兒瞪大了眼睛,身子一僵,翻了翻白眼:“三小姐,您下次出來能不能先出個聲?”
朱茵洛閃動慧黠的眼睛:“我剛剛不是出聲了?娘剛剛說餓,所以我出來看看你把膳食送到哪裏去了!”
晃了晃手中的食盒,小芳微笑的回答:“三小姐,膳食在這裏呢,咱們進去吧。”
“好,對了,今天廚房有沒有做我愛吃的筍子?”
“有有有,三小姐你要吃,廚房特地備下的。”馨兒忙着打開食盒,先把朱茵洛要的筍子放在桌子上——朱茵洛的面前。
“真香!”朱茵洛鼻子在筍子上嗅了嗅。
“快坐下吧!”宋惠香疼愛的摸了摸朱茵洛的小臉。
“是,娘!”
所有的膳食都已經上了桌,滿室的飯香,桌子上燃着的燭火,燈光映着桌子上可口的飯菜,讓人食指大動。
馨兒和小芳兩個人正準備退下,迎面卻差點與欲進門的兩個人撞到。
“看起來,我們來得正是時候!”西門澤笑眯眯的走到門外。
“原來是小王爺!”朱茵洛詫異的望着來人:“不過,我們?”
話落,另一道高大的人影從外面走了進來,那雙令人難忘的紫眸與臉上似蜈蚣般猙獰的疤痕,已經召示了他主人的身份。
宋惠香慌張的站起來,緊張的向二人行禮:“民婦見過北冥小王爺和南陵王!”
“不必多禮!”西門澤一臉的笑容,雙手扶起宋惠香,一點兒小王爺的架子也沒有:“我們兩個只是過來蹭張桌子,沒問題吧?”
看着西門澤身旁那張莫測高深的臉,及那雙讓人渾身不安的紫眸,朱茵洛很想拒絕,不等她拒絕宋惠香已經熱絡的招呼二人:“二人快請坐,馨兒、小芳,添椅子和碗筷!”
“只要兩個凳子即可,其他的東西,我們都已經帶來了。”
西門澤慌忙在空中擊了一掌,有幾名丫鬟端了八菜兩湯從門外進來,各式美味,沁人心脾。
西門澤命人端上來的,全是上等珍品。
朱茵洛看得眼睛都直了,嫉妒的火花在她眼中浮現。
這是不平等待遇!
一張圓桌上擺滿了各式菜肴,宋惠香和西門澤兩人坐在朱茵洛的左右,而楚靖懿則坐在朱茵洛的對面,自始至終,朱茵洛也未正眼看過楚靖懿一眼,只想将他當成影子。
“我們兩個只是來蹭桌子的,三夫人也不必拘謹!”西門澤客氣的向戰戰兢兢的宋惠香道。
“好好好!”雖然是如此說,宋惠香還是很小心。
朱茵洛拿起筷子夾了筍子放在宋惠香的碗中:“娘,別管他們,快吃吧,菜一會兒就涼了。”
有了朱茵洛的安慰,宋惠香緊張的心平靜了許多。
宋惠香拿起筷子,将碗中的筍子送進進嘴裏,其他人見狀,紛紛動筷。
然,朱茵洛拿起筷子,還未吃東西,便轉頭向西門澤八卦:“你怎麽會跟三王爺一起來将軍府的?”
“我們……”
就知道她會問,西門澤挑眉剛要回答,在看到宋惠香的表情時,臉色倏變。
怎麽回事?
朱茵洛詫異的回頭,驚恐的發現宋惠香痛苦得皺起了臉,嘴角溢出一絲黑血。
算計3
“娘……你怎麽了?”朱茵洛慌了,雙手握住宋惠香的手,她的筷子已經掉到地上,握在她掌心中的宋惠香的手,冰冷的在發抖。
楚靖懿第一個反應過來,好看的劍眉蹙起,吐出幾個字來:“她中毒了!”
“什麽?中毒?”朱茵洛陡然睜大眼睛,驚恐、無助狂湧的襲上她的心頭,看到宋惠香的身子搖搖晃晃的,她趕緊将她摟住,雙手緊緊的抱住宋惠香的身體,她的聲音驚懼的顫抖,緊緊的握住宋惠香的手,她慌亂的喊着:“娘……娘……你不會有事的,有人嗎?有人嗎?來人哪,快叫大夫!”最後一句,幾乎是用吼的。
什麽人?什麽人給宋惠香下毒?
馨兒和小芳兩個人吓得從門外跑進來,看到宋惠香的模樣,吓了一大跳,全慌成了一團,兩個人害怕的哭了。
“三夫人,怎麽辦呢?怎麽辦呢?”
小芳理智了一下:“我……我我去喚大夫!”
“好好好,你快去!我……我去找将軍!”馨兒和小芳兩個急急忙忙的跑了出去。
西門澤氣得額頭青筋暴突,朝門外怒喝:“來人哪,去膳房查一查,今天的膳食是誰做的!”
兩名禁衛跑進來,答着下去了。
随着時間的溜走,宋惠香的身體越來越抖得厲害。
朱茵洛聰明的小腦袋在這一刻變成一片空白。
宋惠香是她在這西陽大陸唯一最親的人,不管她做了多大的錯事,宋惠香都會包容她,用她雖然懦弱但卻堅強的雙臂,溫柔的容納她的一切。
一直以來,她與宋惠香兩個人相依為命,與宋惠香早已建立起母女間的感情,而宋惠香對她的母愛,更讓她享受了人間最難得的溫暖親情。
不不不……她不能丢下她。
即将面臨失去親人的恐懼,讓朱茵洛害怕的全身顫抖,只能緊緊的抱住宋惠香,抱住這個她唯一的親人,似乎只有這樣,她才能将她留下。
楚靖懿的眉頭緊鎖,看着宋惠香那越來越青紫的臉,眸底閃過陰郁的光亮。
突然他一把将宋惠香從朱茵洛的懷中扯了出來。
“你做什麽?把我娘還給我,還給我!”朱茵洛瘋了一般的沖楚靖懿喊着,看到楚靖懿把宋惠香拉進內室,朱茵洛立即奔上前去。
榻上,宋惠香盤膝而坐,楚靖懿坐在宋惠香身後,雙掌合十,突然将雙掌推于宋惠香的背後。
“你做什麽?”朱茵洛睜大了眼睛,雙手抱住楚靖懿的手臂。
但是兩人的力量懸殊,她拉不開他,情急之下,她毫不猶豫的張開牙齒,對準他的手臂狠狠的咬了下去。
她的舌尖嘗到了血腥的腥膩味道,可他是沒有松動半分。
就在這時,坐在榻上的宋惠香,突然“噗”的一聲吐出了一口鮮血,楚靖懿晃了晃手臂,示意朱茵洛松口。
緊跟在身後的西門澤忙扶住渾身虛弱的宋惠香。
看到宋惠香的臉色逐漸變好,朱茵洛癱軟在楚靖懿懷中,還好……還好她沒有離她而去。
宋惠香最後食的是筍子,而那筍子平時只有她吃,下毒的人想對付的是她,卻誤打誤撞的毒了宋惠香。
她的眼中凝聚起怨恨的光亮,手指掐入楚靖懿的手臂中,眼中有晶瑩的光亮閃過,她從齒縫中吐出了兩個字:“幫我!”
這一次,她學會了一件事:對敵人慈悲只是對自己殘忍。
也是第一次讓她感覺到了恐懼,失去親人的恐懼。
他憐惜的将她脆弱的身體摟入懷中,然後他聽到自己幾不可聞的一個字:“好!”
——————————
抱抱親們,今天更遲了,第三更了哦,你你你,是不是你還沒有收藏……偶閃了,坐了一天的車累SHI了鳥……
本王最讨厭的人
楚靖懿讓西門澤留在聽雨樓陪着朱茵洛,他則面無表情的走出了聽雨樓。
門外的小甲和小乙馬上圍了上來。
“主子!”小甲和小乙恭敬的立在道路兩旁,不敢擡頭。
即使沒有擡頭,兩個人依舊可以感覺到楚靖懿身上所散發出來的強烈煞氣,陰冷得讓人感覺周身被冰塊覆蓋,連自個兒呼出的氣體,他們都要懷疑會不會在瞬間化成碎冰兒。
幽暗的紫眸掃了面前的兩人一眼,邪魅如斯的臉上,表情相當詭異,嘴角依舊挂着笑容,卻有着一股讓人難以靠近的壓迫力。
他微微一笑,卻是皮笑肉不笑的從兩人之間穿過往前走。
兩人亦步一亦趨的跟上。
前頭的人,高大的身軀,在夜空下,像是一道暗下下的幽靈,突然他頭也不回的厲聲喝令了一下:“動用将軍府所有的人,本王要在半個時辰之內知道是誰下的毒,背後是誰指使!”
半個時辰,他瘋了嗎?
小乙立即不滿的沖口反對:“王爺,倘若我們動用将軍府的人,會被皇上的細作發現,到時候……”
冷魅的目光猝然射了過來,小乙吓得心裏一個咯噔,他甚至沒反應過來,原本走在他身前的那道人影已經移形換影般的站在他的面前,性感的薄唇勾起邪魅的弧度,笑意依舊挂在嘴角,吐出的字眼卻寒冷如冰:“本王只需要一個回答:是!”
死亡的氣息迎面撲來,小乙頭皮一陣發麻,看着那張近在眼前的詭異臉龐,血液似乎在瞬間凝固,他害怕的抖着唇,用力從肺中吐出一口氣:“是。”
“很好!”
伴随着這兩個字,壓迫在小乙面前的壓力驟失,那張詭異的臉孔已經移開。
半個時辰後
将軍府一個陰暗的角落,正準備鑽狗洞的男子被人當場抓住,夜空下,映照出雜草叢中那張驚恐的臉孔,肩頭背着的包袱落在地上,金銀首飾等物落了滿地。
草叢四周圍着男女大約有六七名,與此同時,一名鬼鬼祟祟的瘦小男子也一同被抓來。
黃小令害怕的看着四周的人,仍然大着膽子指着他們:“你們……你們要做什麽?姨娘可是将軍府的二夫人,你們……”
“我們怎麽樣?”邪氣好聽的男聲,從暗處傳了出來,一道高大的人影緩緩的閃現了出來,左頰那道猙獰的疤痕,令人感覺到恐懼。
黃小令腿軟了,用力了吞了吞口水,結結巴巴的喚着:“南……南陵王!”
“看來你還識得本王,可是……你知道本王最讨厭什麽樣的人嗎?”他笑眯眯的走上前來,每一步都緊緊的壓在黃小令的小心頭,直至他走到了黃小令身側的瘦小男子身側。
那瘦小男子見無處可逃,極力想要威懾住南陵王:“我是皇上派來的細作,專門派來監視你的,你要是殺了我,皇上一定不會放過你。”
幽暗的紫眸射出妖冶的光亮,嘴角噙着笑容,冰冷的字眼一個字一個字的吐了出來:“撒謊的人,和……威脅本王的人!”
吐出最後一個字,修長的手指撩開右臂的衣袖,露出漂亮的五指,猝然襲向那瘦不男子的頸項。
一落一起,卡嚓一聲,瘦小男子的頭與身子瞬間分離,重重的跌落聲,猶如錘子砸在心頭。
小甲拿出白色的錦帕遞給楚靖懿。
即使殺了人,他那張邪魅的臉依舊妖冶而惑人,嘴角笑容依舊,他慢不經心的認真的擦拭着每一根手指,緩慢的擡頭,邪笑着露出兩排整齊的潔白牙齒,聲音淡若清風:“明白了嗎?”
斷子絕孫
在将軍府前廳。
四周圍着一圈禁衛,西門澤、楚靖懿和楚驚天三個人坐在前廳內,楚靖懿顧自的喝着茶,西門澤怒氣沖沖,唯獨楚驚天哈氣連天,整個人有些不耐煩的看着場中央跪着的瘦小男人。
朱茵洛被楚靖懿的人請到前廳,剛走到前廳一眼便望見了跪在前廳中央的那個男人,身穿着仆人衣裳,身形瘦小,五官瘦小,一雙眼睛不安的盯着自己的膝蓋,渾身瑟縮着,雙手不安的揪着衣擺,看起來很是不安。
他的眼睛不時的瞄向椅子上的楚靖懿,然後再将目光害怕的縮回來,即使雙腿跪得酸麻,也不敢動彈半分。
楚驚天一下子站了起來,不耐煩的問楚靖懿:“說吧,到底發生了什麽事,非要把人這麽大清早的喊起來?”
楚靖懿微微一笑的放下茶杯:“昨晚,四弟與小王爺一起去聽雨樓用膳,結果,三夫人被人下毒,是四弟救了她,經過一番盤查,竟是這厮下的毒,正準備逃走時,被我的人攔了下來!”
“是他?”朱茵洛蹙眉。
楚靖懿颔首。
楚驚天冷冷一笑,吐出風涼話:“竟然沒死,命還真大。”
“你什麽意思?”朱茵洛氣得額頭青筋凸起,雙手握得死緊,一雙眼睛愠怒的瞪向楚驚天。
後者冷笑着靠在椅背上,譏諷的一字一頓道:“為什麽那毒沒有把你們娘倆一起都毒死?”
怒了!
小小的身軀,一步一步上前,在楚驚天未反應過來之際,小小的手掌突然擡起,狠狠的在楚驚天白皙的臉上甩了一個巴掌。
楚驚天憤怒的瞪着朱茵洛毫無畏懼的小臉:“你敢打本王?”
朱茵洛笑着将自己的手掌露了出來,一只死蒼蠅躺在她的掌心中:“不好意思,我剛剛只是在打蒼蠅。”
她要是在他回東盈前不休了他,她就不叫朱茵洛。
“你……”楚驚天氣結。
不理會他,朱茵洛突然抽出楚驚天随身的配劍,雪亮的冷鋒直指那瘦弱男子的下體,冷酷的聲音一個字一個字的從她的齒縫中發出:“我數到十,說出誰指使你的,否則……我就讓你斷子絕孫!”
明亮的黑瞳中,凝聚起無情的殺氣,像是戰場上殺敵無數的戰将,那劍鋒是,滿是敵人的鮮血,冰冷的正抵上他的身子。
她說得出,就做得到:“十、九……五、四、三……”
他正猶豫着,坐在椅子上的楚靖懿慢不經心的撩起衣袖伸出手指,修長的指握住茶杯,性感的薄唇勾起妖冶的笑容,冰冷的氣息似猶在耳邊,膽怯的黃小令渾身打了個激靈,沖口而出:“是……是二夫人。”
————————
抱抱親們,今天的第二更來了,記得沒收藏滴要收藏哦,求鮮花,求荷包……親們,上一章是預發的,發了幾小時仍不顯,所以我重發了一章,看到了重的表意外啊,章節名素因為重了不給發,我就換了個,明兒個白天編輯上班了再删……沒看到的就估計編輯已經删了,嘻嘻……
斬草鋤根
前廳
主位上,一臉威武的坐着朱佟尉,他的臉色很不好看,楚靖懿的手下小甲和小乙兩個人分別将二夫人母女都抓來了前廳跪着。
黃秋鳳和朱茵蓉兩個的神色皆有一些惶恐,在看到朱茵洛也坐在廳內時,她們的臉上同時出現怨憤的神情。
而在她們看到地上跪着渾身顫抖的黃小令時,黃秋鳳的神色終于慌亂了。
她雙腿一顫,陡然撲通一聲跪了下去:“老……老爺!”
朱茵蓉努力讓自己鎮定,稍稍俯身向衆人行禮:“女兒見過爹,茵蓉見過東盈王、南陵王和北冥小王爺!”
“都起來!”朱佟尉冷冷的喝道。
黃小令的身子顫抖着,雙手伏在地上,始終不敢擡頭。
跪在地上的黃秋鳳緩緩的站起身,身子還是止不住的戰粟,朱茵蓉平靜的拉起她,輕握住她的手安尉她。
好不容易身體不再顫抖,黃秋鳳才用低啞的聲音小聲的問:“不知老爺……喚我們母女倆來,到底有何事?”
手指指向地上的黃小令,朱佟尉兇狠的問:“知道他是誰嗎?”
“他……他是……”黃秋鳳結結巴巴的答不出來。
“不知道是嗎?我替你來答,她是你娘家外甥,對嗎?”
“是是……是……”黃秋鳳硬着頭皮回答,頭垂得很低。
朱茵蓉鎮定的小聲問:“爹,出什麽事了嗎?”
“這件事,要問你娘!”一掌拍在桌子上,一只茶杯險險的掉落在地。
砰!的一聲,在整個大廳內,顯得異常的響亮。
那響聲,更是讓黃秋鳳吓得膽兒都出來了,雙腿一軟,撲通一聲再一次跪倒在地,但她努力裝作不知情:“老……老爺,我不知道做錯了什麽,老爺要這樣問。”
“不知道做錯了什麽?”
“你來說!”朱佟尉生氣的指着地上的黃小令命令。
地上的黃小令被小甲押着起來,見眼前一雙紫眸淩厲的目光閃過,強勢的壓迫着他的呼吸,那冰冷的危險字眼似乎還在耳邊,他不敢有半絲隐滿的全盤托出:“是……是二夫人,昨天傍晚來找小的,說恨三小姐搶盡了風頭,還阻擋她日後成為将軍府的當家人,所以給了小的一包藥,說只是八豆粉,小的覺得八豆最多只是讓人腹瀉,便接下了藥粉,誰知後來聽說,三夫人差點被毒死了,小的連夜逃走,被……被南陵王的手下攔了下來。”
事情敗露,黃秋鳳只覺自己的臉孔被甩了一個耳光。
她心慌意亂,六神無主,腦中精光一閃,指着黃小令就惡言指責:“我給你的只是八豆粉,肯定是你自己換成了毒藥,老爺,我冤枉啊,你千萬不要相信他,他是想嫁禍給我的呀!”
雙手緊握成拳的朱茵蓉,忍住心頭狂湧而上的怒火,瞪着朱茵洛,但是她裝作痛心的樣子,望着黃秋鳳悲痛的喊道:“娘……您怎麽能這麽糊塗呀!就算是為了女兒,您也不能做傻事呀!”
晴天霹靂,黃秋鳳愣了一下,腦中一片空白,看着滿臉狠絕的女兒,只覺涼意刺骨。
突然,黃秋鳳笑了,笑得甚是悲涼。
“對……是我做的,全是我做的,是我看不慣那對賤人,是我,宋惠香只是小小的賤婢,憑什麽當三夫人?”
朱佟尉最恨的就是有人當着自己的面玩心機耍手段,當下一拍桌子:“來人哪,把她拉下去,打斷她的雙腿,關在後院柴房裏,沒有本将軍的允許,誰也不許去看她。”
朱茵蓉咬牙站在一旁,沒有為她求情。
黃秋鳳被侍衛帶走之前,最後深深的望了女兒一眼,轉眼間,一滴清淚從眼角滑落。
是痛心,也是絕望。
朱茵洛冷笑,為了生,原來什麽都是可以犧牲的。
這次朱茵洛沒有繼續追究,并不代表她會放過朱茵蓉。
她很清楚: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斬草必須要鋤根。
————————
謝謝貓撲小子的荷包和咖啡,頤雅親的荷包,還有親們的咖啡,抱抱親愛們的支持,偶才一直有動力,嗷嗷嗷……
較量1
罪魁禍首朱茵蓉依舊獨立的站在大廳內,表情很無辜,好像所有的事情都與她無關一樣。
坐在主位上的朱佟尉重重的嘆了一口氣,肩膀垂得很低。
朱茵洛微微擡頭,發現朱佟尉臉上的皺紋,似乎更深了,步入中年的他,不僅要跟朝政上那些文臣争鬥,家裏的妻子兒女也互相鬥争,耗了他不少心血。
看到這樣的朱佟尉,朱茵洛不免同情他。
這麽多年了,她一直無法将朱佟尉與父親兩個字聯系起來,今天,她終于在他的臉上看到了一絲父親的痕跡。
“茵洛,走,我陪你回去看看你娘!”
“好!”朱茵洛點了點頭。
難得朱佟尉願意去看宋惠香,這一次,宋惠香恐怕會樂上好幾天。
在朱佟尉離開了聽雨樓後,榻上宋惠香睡得很香,嘴角的笑容顯露出她很欣慰也很開心。
朱佟尉已經許久沒有來看她了,這一次中毒,她說這是禍中得福。
小小的手掌輕撫宋惠香的臉頰,朱茵洛的眼裏有着不舍和心疼。
這樣一個古代的女子,腦子裏就只有自己的孩子和丈夫,從來就不顧忌自己。
在朱佟尉的面前,她總是唯唯喏喏,但是……她決定,她一定不會重蹈娘的覆轍,她絕對不會嫁給楚驚天。
眼看着日子還剩下五天,這件事情,不能再遲了。
驀然想起晚上的事情,小小的眉峰又蹙緊。
楚靖懿!這三個字竄進她的腦中,讓她忍不住又煩躁了起來。
在宋惠香中毒差點死去時,是他幫助了她,找出了背後的黑手,但是那個謝字,面對他時,她卻一個字也吐不出來。
誰知她當初竟鬼始神差的讓他去找幕後主謀。
罷了,她朱茵洛向來是公私分明之人,既然他幫助了她,她過去說一聲謝,這好像也不為過吧,免得他又背後說她。
她命馨兒和小芳兩個在屋內守着宋惠香,如果有什麽事,就去客苑喚她。
她自個兒則往客苑中走去。
到了客苑前一問,楚驚天、楚靖懿還有西門澤三個都被朱佟尉請去不知道商量什麽,她便直接進了楚靖懿所在地的房間來等他回來。
一名丫鬟送上了茶,她端坐在椅子上。
不遠處,站在門外,一直用怨怼目光瞪着她的那個男子,腿還有些瘸,看着她時,骨節分明的手指輕拂着自己的小腿,眼中的怨憤更甚了。
這就是那天晚上被她的槍傷到的男子。
她的眼睛不經意的在桌子上發現了一打信件。
那門外的人似乎對她不以為意,不知道他們是無意還是故意為之,上面明顯标注了鹹中的一些軍事地形等等,還有一些東西,都屬于國家機.密類的信件。
或者……是他們以為一個十歲的孩子看不懂這些東西,才會大刺刺的擺在那裏?
這個想法被她很快給推翻了。
楚靖懿那個男人,莫測高深,能看透人心,處理細心,不可能這麽大意,除非……他是故意将這些信件擺在這裏,而且還預料到她會來。
但是……這是為什麽?
她按捺下急躁的心,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慢慢的等楚靖懿回來。
不等她再多想,她的耳邊傳來了一陣對話聲。
西門澤、楚驚天兩人走在前頭,一臉優雅笑容,嘴角挂着邪肆弧度的楚靖懿走在後面,三人互相走向自己的房間。
身材高大的楚靖懿,在另外兩個同樣出色的男人面前,仍顯得鶴立雞群,有種讓人無法忽視的高貴和氣質。
走到門外,看到屋內坐着等待他多時的朱茵洛,他僅了擡起眼皮微笑的掃她一眼,似乎沒有一絲意外。
————————
不好意思親們,這兩天太忙了,預發又不給力,只能手動發,所以更新時間不太正常,明天開始就正常了塞……記得要收藏本文的哦!
較量2
修長的雙腿邁進屋內,他渾身散發着冷鸷的氣息,能将四周萬物分化成冰塊,但是臉上那麽淡淡的笑容,卻又猶如春風般,将滿屋的冷氣吹散,那張極美與極醜相間或臉,有着妖豔的氣息,更讓人看不透,他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
即使如朱茵洛這般有着現代智慧的未來人,也看不透眼前的這個男人。
多少次,她将那些博物館等地的警察等耍得團團轉,在這古代,她更是活得風聲水起,無人能與她匹敵,可是自從遇上了這楚靖懿,她被他一次又一次的耍弄,而她沒有一次看清,他到底是怎樣出手的,甚至想不出任何應對他的對策。
所以在一次又一次與他的交鋒中,她輸得一敗塗地。
基于禮貌,朱茵洛微笑的沖他點了點頭,當是打了招呼。
楚靖懿優雅的抱拳,嘴裏發出的聲音有一絲笑意:“四弟見過三嫂。”
三嫂?
朱茵洛的嘴角抽搐了好幾下,簡單的兩個字,有着戲谑,讓她聽在耳邊極其諷刺。
“麻煩你下次喚我茵洛郡主!”朱茵洛沒好氣的提醒道,她特別不喜歡三嫂這個詞,硬是将她跟那個渾蛋楚驚天擰到一塊兒,她跟敗類不是同類。
修長的手稍稍揚起,在空中劃起一道美麗的弧度,門名一名丫鬟,盡職的走上前來,奉上了一杯茶。
他端起白瓷茶杯,抿了口茶坐在椅子上這方轉過頭來看着朱茵洛犀利的目光回答:“假如是這樣,郡主是要向本王行禮的!”他也提醒道。
向他行禮?
朱茵洛的嘴角抽搐得更厲害了。
怎麽說都是他比較有理,看他得意洋洋跷着二郎腿悠閑坐在椅子上的模樣,就讓她來氣,讓她向他行禮,門兒都沒有。
雖然三嫂兩個字聽着不舒服,好在,他必須向她低眉折腰。
“當我沒說!”識時務者為俊傑。
擺下茶杯,空氣中有着一股奇怪的氣息流過,兩個人好一會兒沒有人開口,楚靖懿突然轉過頭來,左頰上的那道蜈蚣疤痕相當惹眼,性感的薄唇勾起興味的弧度:“三嫂來,不會是想陪四弟喝茶的吧?”
她沒好氣的瞪他一眼。
當然不是,她是來道謝的,可是總得讓她醞釀一下情緒吧?
一眼瞥到桌子上放的那些資料,美麗的杏眼眸光流轉,流瀉下聰慧的光亮,小小的手指随手撚起一張信紙,笑眯眯的沖他晃了晃:“我倒想請問一下四弟,這是什麽東西?”
“信呀!”他随口答,一副慢不經心的口吻。
“只是信嗎?”朱茵洛詭異的笑問,一雙慧黠的杏眼眨了眨:“要不要三嫂我為四弟你念一遍呢?”
長臂一伸,輕易的便将那封信接了過去,紫眸淡淡的瞟了一眼,随手又丢在桌子上:“那又如何?”
“只要我告訴皇上你在……”
不等朱茵洛說完,紫眸的眸底閃過邪壞的笑,慢不經心的吐出三個字打斷她:“萬花樓。”
“……”
較量3
在這個時候,他提萬花樓做什麽?
朱茵洛的臉色微變,危險的盯着他:“你什麽意思?拿萬花樓來威脅我嗎?”
他不以為然的挑挑眉梢,淡淡的聲音幾不可聞,稍稍向她瞥過來一眼,妖豔的姿态,魅惑橫生:“三嫂,好像是你先威脅我的!”
“我……”剛說說一個字,朱茵洛卸氣的把所有的話全都吞了回去。
沒錯,剛剛确實是她先開口的,而且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