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噢,抱抱親們,親們V5…… (34)

下,馬上就沒事了!”

“王爺是不是沒事了?”現在這件事,是他們兩個最關心的。

她輕點了點頭,耳邊傳來楚靖懿有力的心跳,她的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小甲和小乙兩個人也舒了一口氣,一屁股坐到地板上。

低頭瞥了二人一眼,朱茵洛的眼睛裏染上了一絲笑意。

她緊緊的握着楚靖懿的手,感覺到他的體溫,她的心慢慢的平複。

溫柔的撫摸着他的臉,柔嫩的指尖劃過他的眉、眼、鼻、唇。

心裏有許多話想要說,眼睛的餘光瞥了一眼那地上的二人,她又不好意思開口。

心思細膩的小甲,一眼便瞥見朱茵洛欲言又止的表情,看起來很是顧忌他們兩個,他機靈的捂着扁平的肚子,舔了一下幹涸的唇瓣,讨好的望着朱茵洛:“郡主,可以吃東西了嗎?”

望着楚靖懿的視線不悅的收回,白了二人一眼。

“去吧去吧,剛進來的時候,我就已經讓馨兒準備了晚膳,你們出去後找馨兒便可!”

“好好好!”

小甲聽完,一把将地上的小乙拉起來。

小乙不滿的叫喚,耍賴的坐回去,煩躁的斥責他:“喂,我還不餓,你自己去吃!”

小甲硬是要将他拉起來,鄙夷的瞪了他一眼,附在他耳邊小聲的說了一句:“讓郡主和王爺兩個人獨處,反正有郡主在,王爺不會有事的!”

說完,小甲還給了小乙一個“你真笨”的眼神。

後者終于反應了過來,一個激靈的爬了起來,一邊把小甲往外推,一邊叫喚關:“郡主,屬下突然感覺很餓了,我們出去了!”

“唉呀,你別推我呀,兩個大男人,拉拉扯扯像什麽樣子?”剛剛還不願意走,現在動作倒快,推得動作太大,他都快跌倒了。

“我餓了,你倒是走快一點!”

“我這不是很快了嗎?”

小乙不管他走得是不是快了,都非常粗魯把他往前推,小甲板着臉,兩人推桑着往門邊走去。

門“吱呀”一聲打開,又關上,也把小甲和小乙兩個人的争吵聲關在了外面。

看着緊閉的房門,朱茵洛忍不住搖了搖頭笑了。

這兩個人,果真是沒一刻能閑着的,一日不吵架就不是他們兩個了。

那兩個人出去了,房間內就只剩下了朱茵洛和楚靖懿兩個人,屋內安靜無聲,能聽到的,只有兩人有規律的心跳聲。

她的目光重回他的身上,心中有着難抑的激蕩。

想到之前她被楚驚天抓到時,楚靖懿來救她的場景,她就仍心有餘悸。

雖然他現在躺在這裏,讓她的心裏非常內疚,可是……如果他不去的話,她一定會很傷心、難過。

好在……他來了,他來救她了。這個狂妄、霸道,而且非常獨斷的家夥,時而讓她傷心難過,又時而讓她感動不已,她的心情總會随着他的決定而劇烈起伏。

她本來以為,在這個陌生的西陽大陸,她可能會無情無愛獨身一生,遇到了他,是她遇到的最幸運的事。

握着他的手趴在榻邊,枕着他的胸膛,聽着他的心跳聲,她感覺到無比安慰。

整整一夜,朱茵洛除了馨兒喚她用晚膳的時候,她随便吃了兩口,其他時間一直留在密室中陪着楚靖懿。

剛剛縫合傷口的晚上,是最危險的,容易傷口發炎起高燒,她擔心了整個晚上,不時的醒來摸着他的額頭,一整夜她不安的起起睡睡,到了四更時分,他的額頭依舊是正常的溫度。

這時,她才放心的趴在他的身側沉沉的睡去。

屋內,燈光昏暗,通氣孔送進來的新鮮空氣,帶着微風,吹動着燭火,燭火微微跳動着,發出滋滋聲響。

五更剛過,躺在榻上,一直昏迷不醒的楚靖懿,手指突然動了動,沉重的眼皮也随後張開。

看着幾近密封的房間,紫眸中閃動着疑惑的光亮,手臂上傳來的重量,讓他的視線移過去查看究竟。

漆亮的發頂,是一個發亮的發圈。

馨香的味道撲入鼻底,是她獨有的體香,空氣中彌漫着溫馨的氣氛。

紫眸直直的瞪着那個小腦袋,俊美的臉上有絲詫異。

他忍不住伸出另一只手臂,輕輕的撫摸她的發頂。

枕在他手臂上沉沉睡着的人兒,被他這一動作驚醒,小腦袋動了動,如扇般的羽睫緩緩睜開,美麗如黑曜石般的眼珠骨碌碌轉,有着她特有的靈動慧黠。

“懿,你醒了!”朱茵洛驚喜的喚着,聲音裏透着早晨剛剛醒來時特有的柔媚沙啞。

聲落,楚靖懿的臉色眼睛,幽暗的紫眸不敢置信的望着他,臉色倏的轉黑,愠意在眸底。

朱茵洛還不明所以,突然房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她皺眉,輕拍了下楚靖懿的手背:“我先看看怎麽回事!”

打開門,馨兒慌張的腦袋在門外晃動:“郡主,郡主,不好了,東盈王帶人到了門前,說要搜郡主府!”

“什麽?”這楚驚天越來越過分了!她生氣的冷哼,囑咐馨兒:“你快去,把小甲和小乙兩個人帶到這裏來,我去應付他們!”

“好,奴婢馬上去!”

別扭的楚靖懿5

更新時間:2012-8-11 0:49:53 本章字數:3187

朱茵洛從衣櫃中拿了一套幹淨衣裳,把那套為楚靖懿治傷時沾了血的衣裳換掉疊好放在衣櫃的一角,用幹淨的衣裳壓住它,再把衣服放平整,看不到一絲前跡,這才去盆架邊随便抹了把臉,就直接出了門。

當她來到門外時,果然看到門外圍了數十名官兵,為首的則是楚驚天,他的臉上帶着得意的笑意。

楚驚天身邊的貼身侍衛,嚣張的指着郡主府外的守衛怒罵:“你們郡主府窩藏了通緝犯,還不快讓開?”

“沒有郡主的命令,誰都不準進去!”守衛也不客氣,兩個大塊頭往門外站,一人持着兩把劍,威武的把守在門外。

這兩個人是朱茵洛特地挑選了來把守郡主府的犴。

這兩個人,雖然武功一般,可是那塊頭還有兇神惡煞的容貌,就算他的武功不及,拿來當門神還是可行的。

果然,那些本來準備進府搜尋的人,看到這兩個塊頭,便不敢輕舉妄動,那名在門外大喊大叫的楚靖懿貼身侍衛,也只是只管喊叫,身子卻一個勁的往後退,不敢靠這半步,只怕被守衛身上的肥肉給壓死了。

正主兒,楚驚天并不着急,微笑的站在門外,安靜的等着朱茵洛蟄。

朱茵洛一出現,那名貼身侍衛也不敢再叫喚,賊頭鼠腦的縮回楚驚天身邊,指着朱茵洛驚喜的沖楚驚天彙報:“王爺,郡主來了,郡主來了!”

朱茵洛出了大門,美麗的杏眼掃過門前的衆人,臉上無一絲慌張,笑靥如花般燦爛:“唉呀,東盈王,你大清早的帶了這麽些人來我郡主府前,這是所謂何事哪?”

楚驚天不再像之前那般無動于衷的站在門前,他的雙眼微笑的盯着朱茵洛。

站在郡主門前高高臺階上的朱茵洛,傲然直立,目中無畏,那股自信和沉穩,是一般人做不到的。

楚驚天放肆的目光,打量她的全身,銳利的目光瞥到她雖然衣裳幹淨,可她的鞋子上,沾了絲幹涸的血跡。

以朱茵洛愛幹淨的人,會穿這麽一雙髒污的鞋在衆人的面前出現?

除非她是一夜未睡,只換了衣裳沒換鞋子,至于鞋子上為什麽會有血漬,答案呼之欲出。

楚驚天低頭輕笑了一聲,幽幽的低聲道:“昨日,有通緝犯進了鹹城,有人說,通緝犯進了郡主府,所以,本王帶人來搜查郡主府!”

“大膽!”朱茵洛冷眼掃過衆人,下巴緊繃着,森寒的眸底迸射出危險的冷光:“我郡主府裏來了什麽人,我會不知道?郡主府裏沒有你們說的通緝犯,再說了,我郡主府,豈是你們爾等随便可以搜的?”

她生氣的甩袖,不予半分退讓。

“郡主息怒!”楚驚天不慌不忙的拱手抱拳。

朱茵洛傲慢的昂起下巴,懶得睨他一眼:“帶着你的人,馬上滾,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朱茵洛倏的轉過身。

她的身後突然竄出了一排郡主府侍衛,在她的身後一字排開,一個個氣勢傲然,與楚驚天身後那些散漫的士兵有着天壤之別。

那些幹兵看到朱茵洛身後的十數名侍衛,吓得一個個倒抽了口氣,忍不住後退了一步。

古語有雲,輸人不輸勢。

他楚驚天也只是仗着有官府為他撐腰,所以才敢為所欲為,只是……那些官府的人,一個個吃得身子發軟,一絲戰鬥力也無,哪有她精心調教的現代侍衛團有氣勢?

在氣場上,楚驚天已經輸了。

楚驚天的面子明顯已經挂不住了,朱茵洛一分不肯退讓,而那些官兵更開始議論紛紛,覺得他們來郡主府是不是來錯了。

朱茵洛冷笑的俯視臺階之下的衆人,沖衆人揚起了手中的手槍,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衆人:“你們都回去吧,要想搜府,請你們兵部尚書親自來,否則……別怪本郡主手下無情,要了你們的小命!”

一個個的官兵被吓得縮起了腦袋,竊竊私語着,他們畏懼朱茵洛,誰人也不敢擅自搜郡主府。

他們只是被東盈王帶來的,但這裏不是東盈王的地盤,雖然有着東盈王的頭銜,但是朱茵洛的背後還有當朝的一品大将軍和皇帝呢,誰敢輕易招惹?

一名官兵忍不住了,走到楚驚天身邊壓低了聲音提醒他:“王爺,不是我們不幫您,只是……”

“退下,沒有本王的命令,你們誰都不準離開!”楚驚天也生氣了。

一群窩囊廢!

朱茵洛嘲諷的望着楚驚天:“東盈王,我們井水不犯河水,你這樣擅自帶人來搜查我郡主府,沒有任何搜查令,我朱茵洛絕不會放進去一個人,東盈王,你可知曉,私闖郡主府,是何罪名?倘若你搜出來什麽就罷了,但是……如果你搜不出來什麽,我便會禀報皇上,讓皇上來定奪,到時候……別說是我沒有給東盈王你提過醒。”

楚驚天愣了一下,笑容斂去,臉上抹了一層灰色。

看着她自信的表情,再聽她自信的言語,現在去查,肯定查不出什麽。

從昨天大膽引開他探子的丫鬟,今天到敬業的守衛及訓練有素的侍衛,無不透露出朱茵洛的聰慧和能力。

他對這朱茵洛是越來越欣賞了。

沒關系……今天他不能查,不代表他以後沒有機會。

他低頭思索了一會兒,最終決心退讓:“既然如此,本王就暫且離開,但是……本王還會再回來的。”

“是嗎?那茵洛就等着王爺您了!”朱茵洛冷冷一笑,板着臉,不給他任何好臉色,威脅她是嗎?她朱茵洛不是被威脅長大的。

楚驚天身側的貼身侍衛急了。

這樣三言兩語,朱茵洛就把楚驚天給打發了,那他喊了一早上算什麽?

面子上挂不住,他忍不住出聲勸告楚驚天:“王爺,我們在這裏等了這麽久,不能就這樣算了呀!”他挑撥道。

看到朱茵洛那麽嚣張,他就忍不住想要挫挫她的銳氣。

“你懂什麽?”楚驚天斜睨他一眼:“廢物,我們走!”

說完,楚驚天轉身頭也不回的走了,那些官兵聽了楚驚天的話,一致往回走,只留下那名貼身侍衛不知所措的獨留原地。“可是,王爺……”他好遲疑的還想要說些什麽。

待他反應過來,身邊已無一個人影。

朱茵洛譏諷的叉腰瞪他:“怎麽着?難道你是想吃我的槍子嗎?”她故意晃了晃手中的槍,扣下板機,槍口對準了那侍衛的腳下。

砰!的一聲,那侍衛腳下的泥土被射了一個洞出來,吓得那侍衛害怕的跳了起來,一屁股坐在地上。

不需要朱茵洛再威脅,他屁股尿流般的爬起來,逃也似的奔離開去追楚驚天他們了,再不敢有半刻停留。

看那侍衛狼狽逃走的模樣,朱茵洛同他身後的衆人笑得前仰後合。

就這點能耐,還敢這麽嚣張,果然是狗仗人勢。

收起了手中的槍,朱茵洛回頭吩咐衆人回守各自的崗位,就迫不及待的往密室中走去。

然而,她才剛剛回去,就聽到密室內一陣争吵聲,打開了密室的門,就見楚靖懿已經掙紮着下了榻,小甲和小乙兩個人在旁邊不停的勸阻他,楚靖懿卻是一個字也不肯聽。

“王爺,您現在身上有傷,不能走呀!”小甲勸。

小乙也跟着勸說:“王爺,您若是現在走了,郡主知道了一定會生氣的。”

“趁她現在還未發現,我們快走!”楚靖懿有氣無力的說着,未受傷的手臂,倔強的支撐着床榻,剛站起來,腰間的痛,令他再一次跌坐了回去。

這個總是讓別人擔心他的壞蛋。

晶亮的眸子瞪着他,生氣的低喝:“晚了,我已經發現了!”

小甲和小乙兩個人看到朱茵洛來了,像看到救星了般大喜,兩個人一起往門外鑽,把那個耍性子的楚靖懿留給朱茵洛料理。

沒有人比朱茵洛更适合這項工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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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風雨後見彩虹,親們,周末愉快……

別扭的楚靖懿6

更新時間:2012-8-12 0:43:32 本章字數:3337

看到了朱茵洛生氣的臉,楚靖懿臉上似閃過一絲不安,但這絲不安也只是轉瞬即逝。

“你把小甲和小乙兩個人叫過來,本王要離開這裏!”楚靖懿沉聲命令,淡漠的聲音裏,沒有一絲溫度。

用的還是命令口吻。

楚靖懿的态度,讓朱茵洛好氣又好笑。

她知道他這麽迫切離開是為了什麽犴。

楚驚天一定還會再來搜府,到時候,他恐怕就不會像剛才那麽好打發了,他是擔心,所以才會迫切的想要離府,不想讓她受到傷害的吧?

鼻子酸酸的,感動的淚水在眼眶裏打着轉。

這個男人,總是在為她着想,現在連自己的性命也不顧的來救她,現在卻又為了她的安危,拖着傷重的身體離開她蟄。

“離開?”她生氣的板着臉:“想都別想,既然已經進了我郡主府,還想走,門都沒有!”

她強硬的走到他身邊,把他拖到榻上,又強硬的按着他躺回去。

他象征性的掙紮了兩下,身子實在是很痛,稍稍動一下就會牽動傷口,最後只得乖乖的躺回去。

雖然人是躺回去了,可別想他會乖乖的待着。

他還是忍不住動了兩下,殷紅的血從他的腰腹間流出,染紅了他身上的衣裳。

朱茵洛氣得跺腳,生氣的斥喝:“你再敢動一下試試!”

楚靖懿哪是那種別人命令他就會聽的那種乖寶寶,被朱茵洛這一喝斥,他臉色微沉,雙腿挪到地上,不發一言的就要站起身。

這渾蛋,是故意要跟她嘔氣的嗎?他怎麽一點兒虧也不能吃?

要她求他,她做不到,既然他倔,就別怪她不客氣。

不怕疼是嗎?

她咬牙,狠心的按在他的傷口上,傷口的痛令本來還賭氣想要拖着傷離開的楚靖懿痛吟了一聲,又跌坐了回去。

這個狠心的女人。

楚靖懿痛得額頭冷汗一顆顆的冒了出來,咬緊了牙關,才能忍住一***的疼痛。

終于不那麽固執了。

朱茵洛松了一口氣,順手掀開他的衣裳,無視他赤.裸的胸膛,她的眼睛直盯着他腰腹間的傷口。

鮮血不停的往外流,她蹙眉低咒:“該死的!”

難道他就真的當自己的身體是鐵打的嗎?本來今天早上已經開始結疤了的,現在看起來,不知道要什麽時候才能結疤了。

而他的傷口看起來很嚴重的樣子,她的心一陣陣的抽搐,漆黑的眸子似被他的鮮血染紅了。

她手忙腳亂的拿出了醫藥箱,由于太過緊張,她的手抖得特別厲害,鑷子剛拿出來,就掉到了地上。

低咒了一聲,她又慌忙的撿起來,才剛撿起來,木瓶裝的酒精棉也掉到了地上。

前仆後繼的掉落,讓朱茵洛更加緊,撿起了東西,酒精棉上面的木塞子卻怎麽也打不開。

她急得眼眶紅紅的,懊惱的放在桌子上磕了兩下,再打開,仍然還是打不開。

眼看急得她眼淚就要掉下來了。

在現代,她盜寶離開時,身後有人追來,逃生的門突然打不開,她也沒有像現在這樣緊張、着急過。

本來還欲起身的楚靖懿,在看到朱茵洛慌張無措的的表情時,便默默的躺了回去,幽暗的紫眸,靜靜的打量她,看着她因為太過緊張,東西一個個掉在地上,而她又非常無助的手忙腳亂,他眸底的顏色更深了。

瓶子打不開的朱茵洛又氣又急,最後她火大的揚手要把東西丢掉,一只大手驀然握住了她的手腕。

她赤紅着眼睛,目光撞進楚靖懿深幽的眸底,裏面有着她熟悉的溫柔,莫名的讓她狂躁不發的心平穩了下來。

接過瓶子,輕易的為她把瓶塞打開再遞回給她。

她憤憤的瞪了他一眼,一把奪過木瓶,用鑷子夾出城面的藥棉為他重新清理傷口再上藥。

剛打開瓶子,那股酒香蔓延到密室內的每一處。

酒精涼涼的,醇香的酒氣撲鼻,剛沾到傷口才剛一秒鐘,楚靖懿就感覺他的傷口處火辣辣的疼了起來。

天生的傲氣,讓他強硬的咬緊牙關,半個呻.吟也未吐出口。

逞強!!

朱茵洛斜睨了他一眼,手中的鑷子“不小心”碰到了傷口,楚靖懿的皮肉微顫,耳邊亦傳來了他倒吸涼氣的聲音。

朱茵洛相當有成就感的擡頭瞪了他一眼,嘴角挂着得意的笑容。

眼睛裏的光亮似乎在說:看你還逞強。

後者佯裝沒看到般,擡頭望着房頂。

緊接着,朱茵洛沒有再管他有什麽反應,認真的為他上藥,再用幹淨的紗布仔細的把傷口包紮好,待她把打了珍上平整的繩結後,才深深的籲出了一口濁氣。

待這一切做完,她懶得看他一眼,開始動手收拾醫藥箱裏的東西。

她很生氣!

本來只是一個小小的傷,他卻偏偏不愛惜自己,随便亂動,加重了傷口的愈合。

“洛兒!”他低沉的低喚了一聲。

誰理你!

她繼續低頭收拾東西,但是收拾東西的速度特別慢,臉上毫無表情,用來表達她無聲的怒。

看她不回答,他微蹙起眉頭,低沉着嗓音又喚了一聲:“洛兒!”

你喚我我就回答,那我多沒面子?

剛剛他還命令她來着,當她是什麽?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陌生人嗎?

酒精木瓶放回去,細嫩的指尖輕指着裏頭的藥瓶,慧黠的眼珠子骨碌骨碌轉,帶着誘人光澤的紅唇微啓微阖,粉嫩的指輕按在上面,潔白的貝齒輕咬着指甲喃喃自語着:“應該就只是這些藥了,下次需要再多備一些!”

看來,她是真的在生氣了。

看到她板着臉,眉眼皆帶着生氣的弧度,楚靖懿輕嘆了口氣,溫熱的掌輕輕的握住她纖白的皓腕,喉頭一動,深情的低喚:“洛兒~~”

本來正生氣的朱茵洛,聽到他的喚聲,所有的動作驀然停了下來,回頭微笑的看着他——的手,臉上仍然沒有一絲表情,嘴角扯出沒有一絲笑意的弧度,手指固執且強硬的把他的手指從她的手腕上一根一根的掰掉。

做完這一切,她仍然無動于衷的回身繼續整理醫藥箱。檢查完畢,阖上醫藥箱的蓋子,扣上了小鎖,把它放在了床頭櫃裏。

處理完傷口後,她就沒有再正眼瞧過他,這對楚靖懿來說,是從未有過的。

他知道她是在生他的氣,賭氣不跟他說話。

動了動喉頭,在看到她轉身欲離開時,張了張嘴。

剛想要開口,突然想到,倘若他繼續留在這裏,一定會給他帶來麻煩,他來到這裏的消息,會很快傳到楚飛騰的耳中,到時,朱茵洛一定會受到牽連。

低頭苦澀一笑,要脫口的話又咽了回去,任由她離開密室,他只是默默的望着她的背影,直到門關上再也看不到她。

雖然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是朱茵洛知道,他是關心她的,雖然沒有回頭,但是她知道他在看她。

轉身離開時,身後灼熱的溫度,是他滾燙的視線。

待門關上,也阻隔了他的視線。

關上門,她突然虛軟的靠在門上,深深的呼吸着,手掌戲貼在胸前,感受裏面狂亂的心跳。

她感動的望天,身子倚着門緩緩的蹲在地上,雙手捂着眼睛,滾燙的液體從她的指縫中淌了出來。

擔心了一個晚上,到現在她是真正的放松,心中充滿了感激。

她輕泣着,坐在地上久久不能起身。

在這一刻,她是開心的。

感謝老天,他醒了,他終于沒事了。

她一晚上的擔心,總算在這一刻可以告一段落了。

在這一刻,她也終于明白了自己的心,她是愛他的,更不能看到他受到一點點傷。

以前,總是她在危險關頭的時候守護着她。

現在,該換作她守護他了。

只要她活着,任何人休想傷害了一分一毫。

她十分清楚,今天以後,還會有更大的風暴,但是……她毫無畏懼。

一次次的挫折,只會讓她變得更堅強。

都說愛情會讓人失去理智,變得瘋狂,但是……人生在世,短短數十年,瘋狂幾次又如何?

別扭的楚靖懿7

更新時間:2012-8-12 1:00:54 本章字數:3673

楚靖懿的傷,并沒有一下子好起來,反而是那天早上的折騰之後,開始惡化,傷口發炎,而且還高燒不退,人似乎也燒得迷迷糊糊。

朱茵洛和小甲、小乙三個人輪流在他的身邊照顧他,為他擦拭額頭上出的冷汗。

幾個人都非常擔心楚靖懿的傷會更加的惡化下去。

好在,第二天中午之前,楚靖懿的燒已完全褪了下去,身上的傷口也開始慢慢的結疤,已趨于愈合。

小甲和小乙兩個人忙了一整個晚上,已經疲憊不堪,朱茵洛在楚靖懿的高燒漸退時便趕了他們兩個去休息,由她自個來照顧楚靖懿犴。

看着榻上那張俊容滿面蒼白,毫無生氣的樣子,朱茵洛的心就痛得差點不能呼吸,她要摸着他的手,感受到他還有溫度的掌心,摸到他依然跳動的脈搏,才能确定他還好好的。

昏迷了一天一夜的楚靖懿發,才剛剛醒來,就開始鬧別扭了。

朱茵洛正在為她擦拭額頭,楚靖懿突然醒來蟄。

朱茵洛正為他的清醒而感到高興,楚靖懿卻冷着一張臉,把額頭上的濕巾丢掉。

朱茵洛瞪大了眼睛,不知道他什麽會突然性情轉變。

她非常有耐心的把地上的濕巾撿起來,重新換了一個,才剛剛貼上他的額頭,他又把濕巾貼回了他的額頭上。

紫眸危險的瞪她,冷冷的斥道:“不要碰我!”

不要碰他?

朱茵洛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

他躺在榻上,算上前天晚上,已經整整躺了兩天兩夜,她不眠不休的在旁邊照顧他,換來的卻是他突然的冷眼。

四個字:不要碰我。

讓她從頭頂被人潑了一盆涼水,澆得她透心涼。

她皺眉,沒有生氣,小手輕輕的摸着他的額頭,感覺他的額頭已經不再燙了:“你已經沒事了。”

“本王已經說過了,不許碰我,難道你聽不懂嗎?”冰冷的視線裏,沒有一絲溫度,森寒的嗓音更透着危險。

滿身疲憊的朱茵洛,也忍不住了,生氣的沖他吼了回去:“楚靖懿,你不要太過分了!”

她終于生氣了是嗎?

“這是本王的身體,本王不喜歡別人碰,難道過分了嗎?”

“去你的不喜歡別人碰,你不讓我碰,我偏碰,除非你現在殺了我!”她撒潑般的瞪他,下巴揚得老高,楚靖懿的态度讓她火大。

“你這般刁蠻、任性又會無理取鬧,以前的楚靖懿怎麽會喜歡上你?”

以前的楚靖懿?

難道現在的他就不是楚靖懿了嗎?

朱茵洛臉上的怒火逐漸消褪,美麗的杏眼微微眯起,死死的盯住楚靖懿,似乎要将他的身體看穿。

後者摸了摸自己的臉,看起來非常不安的回視她:“本王的臉上有什麽嗎?你用這般惡心的表情看着本王?”

嘴角抽搐了一下,朱茵洛的頭緩緩的縮了回來,一雙眉毛卻蹙得很緊,心裏一陣失落。

她剛剛在望住他的時候,以往那總在他眸底出現的溫柔不見了,他的目光,看着她的時候,好像在看陌生人似的,一絲柔情也不見,更多的是冷淡。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沉下臉,她緩緩的伸出手去,剛要握住他的手,就被他警覺的閃開:“你做什麽?再碰本王,別怪本王對你不客氣!”

不客氣?

他敢對她不客氣?

朱茵洛的臉越來越黑。

若是以往,她這樣摸他,他肯定會馬上反手将她的手緊緊握住,而她剛剛從他眼中看到的……是厭惡嗎?

他厭惡她的碰觸,像是她的手上沾着劇毒、瘟疫似的。

兩人互相瞪着對方,詭異的氣氛在兩人之間流竄。

當小甲和小乙兩個人從門外進來的時候,就看到這詭異的一幕,本來兩人正驚喜于楚靖懿終于醒了,但是,這一幕卻吓得兩人站在門外,進退不得。

他們心裏正想着,要不要先溜走,讓朱茵洛和楚靖懿兩個瞪完了他們再回來。

最終,還是小乙在小甲的身後推了一把,把小甲從門外推了進來,小甲狠狠的瞪了小乙一眼,尴尬的走進密室內,渾身像長了刺一樣的難受,輕咳了一聲打破沉寂:“那個,王爺,郡主,午膳時間到了,你們是不是……”

四道森寒的視線射來,把小甲吓得渾身一哆嗦,把後面的話生生的給吞了回去,他的身上更像是被他們的視線給盯出了幾個窟窿。

“你們兩個,去把午膳端進來,你們家的王爺現在身上有傷,大魚大肉就免了,就給他喝白粥!”朱茵洛冷冷的命令了一聲。

“呃,是!”小甲飛快的答應着,跑出去之前,拍了拍慢半拍沒來得及逃跑的小乙的肩膀:“你留在這裏守着王爺,我去端午膳!”

卑鄙!

你也同樣卑鄙!小甲不客氣的瞪了回去,一溜煙似的逃出了房間,獨留下尴尬的小乙,站在原地,不停的搓着手臂上的雞皮疙瘩。

躺在榻上的楚靖懿聽到自己只能吃白粥,一張俊臉馬上由黑轉青:“白粥?本王不吃!”

“你現在身上有傷,不能吃別的東西!”朱茵洛好脾氣的勸了一聲。

“那本王就不吃!”

不吃?

朱茵洛額頭青筋一條條的跳了出來。

小乙終于發現了不對勁。

悄悄的靠近了朱茵洛,盡量躲過楚靖懿的視線,壓低了聲音低聲問:“郡主,王爺怎麽了?”

“怎麽了?”朱茵洛鄙夷的朝榻上的人掃了一眼,憎恨的字眼一個一個的從紅唇中蹦出來:“腦子燒壞了!”

腦子燒壞了?

小乙嘴角垮了一下,尴尬的笑着。

“郡主,您開玩笑的吧!”

“你看我像開玩笑的嗎?”朱茵洛不耐煩的睨他。

“不像!”小乙失笑。

“小乙,你不要再跟這個女人多說什麽,本王要回南陵!在這裏本王一刻也待不下去!”榻上的楚靖懿,板着臉生氣的說了一句。

又來了!!

小乙幹笑了兩聲,陪笑的看着朱茵洛,再讨好的看向楚靖懿勸解:“王爺,您現在有傷,就算要回去,也要等到你的傷好。”

“這裏有人不想看到本王,本王還不如回去,馬上去準備,本王就算死,也不能死在這裏!”楚靖懿冷冷的道,妖冶的紫眸裏沒有一絲溫度,吐出的字眼更是冷如寒冰。他是故意氣她的吧?

那麽她可以告訴他,他成功了,他成功的把她氣到了。

她氣得臉色鐵青。

“想走,門都沒有!”

那雙妖冶的幽深紫眸,看向她時,只有厭惡,再也沒有一絲溫柔和眷戀,看到那雙眼睛,她的心像被針紮了似的那般疼痛。

“本王的決定,無人敢違抗!”

“這裏是郡主府,我說得算!”朱茵洛不甘示弱的昂起下巴,氣勢不輸楚靖懿。

兩人對峙,中間夾着小乙,小乙尴尬不已的站在原地,左看看右瞧瞧,着實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小乙,為本王打點,本王要離開郡主府!”楚靖懿的目光突然轉了方向,威懾的射向小乙。

被點到名字的小乙忍不住渾身發冷。

天哪,這個時候,能不能不要喚他?

一個不夠,朱茵洛夾雜着怒火的斥責也砸了過來:“小乙!你是聽我的,還是聽他的?”

“他是本王的侍衛,當然是聽本王的!”楚靖懿陰沉着臉,低沉的嗓音蘊含着無聲的壓力。

“現在,這裏是郡主府,不是你的南陵王宮,本郡主說得算!”朱茵洛氣得聲音變了調。

“小乙,你自己說,你到底聽誰的?”幽暗的紫眸,暗暗的向小乙施加壓力。

“小乙,乖乖的說,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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