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噢,抱抱親們,親們V5…… (37)
讓自己的視線繼續往被子下看去。
以她跟他相處的經驗來看,他的下.身肯定也是什麽都沒穿,而他的尺寸也相當的傲人。
轟!血液一下子上升到頭頂,雙頰熱得發燙。
看着他的身體,她忍不住口幹舌燥,吃力的咽下一口唾沫,她的視線堅難的從他完美的腹肌回到他的臉上。
那張俊容有着邪魅的表情,薄唇挂着性感的笑容,有趣事望着她,不放過她臉上一絲表情的變化。
他的身子微微向前傾,手臂撐在床榻上,滾燙的男性氣息迎面襲來,嗓音中帶着磁性的沙啞附在她耳邊低語:“怎麽樣?對你看到的還滿意嗎?”
她驀然擡頭,不期然的對上他火熱的目光,居高臨下的他,視線直勾勾的盯着她的領口處。
頓時的疑惑,她下意識的低頭随着他的視線往自己的領口望去,淩亂的衣衫,領口大敞,睡覺時,她裏面未着任何內衫,美好的春光一眼就可飽覽無遺。
刷的一下,她的臉一下子紅透,一直紅到了頸子,她忙抓起衣領,擋住他灼熱的視線,身子往後撤了一些,羞窘的罵道:“你這個禽.獸!”
“禽.獸?”楚靖懿幽暗的紫眸微垂,嘴角的弧度似有似無:“既然你說我是禽.獸,那我是不是該做些禽.獸的事?否則,就太對不起這兩個字了,對不對?”
做些什麽?做夢!
她一手抓領口,另一只手把他欲靠近的身子用力推開。
他被她的大力推倒在床.上,嘴裏突然發出一聲痛.吟。
朱茵洛以為是自己剛剛推得太大力,導致牽動了他的傷口,聽到他的痛吟,她頓時忘了思考,一顆心全系在了他的傷口上,迫不及待的趴在他的身上,焦急的檢查傷口,嘴裏不安的念叨着:“我不是故意的,傷口沒事吧!”
待檢查完他的傷口,确定他的傷口沒有再裂開出血,她方松了口氣。
真是萬幸,他的傷口沒有裂開。
她籲了口氣頹然的趴在他的身上,心裏滿是自責。
從頭到尾,楚靖懿皆是一副怡然自得的表情望着她們動作,以及她擔心、緊張的表情,他嘴角的弧度也越來越大。
她頹然的趴在他的身上,柔軟的一處毫無間隙的貼合着他,她呼吸時的起伏,不時的将兩人貼得更緊。
他眸底的顏色愈來愈深,燃起了一絲欲.望的火焰,身體的某處也在向他叫嚣着。
他想要她!
他楚靖懿向來是想到什麽便會做什麽,突然拉起她,讓她趴在他的胸膛上,讓她看清他眸底的火熱。
她的腦中一片空白,下意識的挪正自己的身體,但是,她挪正的身體,恰好讓他抵住了她的柔軟。
那是……
她的臉一下子又滾燙了起來,羞得她急欲撤離身子躲開他。
但是,他的手更快的壓住她的後腰,呼吸急欲的制止她:“洛兒!”
他不會是這個時候,想……要吧?
事實證明,她猜得沒錯。
她的眼睛不敢直視他的紫眸,雙手不安的抵着他的胸膛,眼睛看向其他的地方,垂死掙紮:“你的傷現在還沒有好,你不要輕舉妄動。”
望着她羞澀的表情,他邪惡的沖她壞笑,手掌緊緊的壓着她的後腰,腰部向上挺了一下,狂肆的嵌進她的柔軟,引得她倒抽了一口氣連連嬌呼。
“楚靖懿,你快放了我!”她的眼睛不安的望向門外。
若是這個時候有人進來的話,看到他們兩個衣衫不整的躺在床.上,不知道會怎麽想。
“不放!”他耍賴的邪魅一笑,看出了她的擔心,突然他一翻身将她壓在身下,這個姿勢,讓他更加嵌進她的柔軟。
她的身上只着了一套薄薄的睡衣,可惡的他,身上未着寸縷,他現在的動作,已經在對她做.愛,她現在的情況非常危險,就只差把最後一件遮避除去,他就會……
她羞窘的心跳加速,突然臉一板,生氣的嚷着:“這是我的床,麻煩你回密室裏去!”
“如果我說不要呢?”滾燙的氣息吐在她的臉上,帶着酥麻的感覺,她的意識也受之影響,一瞬間的當機。
“這是郡主府,你要聽我的!”她努力擺出郡主的架子。看她意識已經臣服,但是還嘴硬垂死掙紮的模樣,煞是惹人憐愛。
只是,他楚靖懿從來就不是那種會可憐他人的人。
邪笑着低頭附在她的耳邊:“別忘了,你是我的女人,現在我想要你!”
“誰是你的女人!”她矢口反駁,美目瞪他。
“不承認是嗎?”他的笑容更加邪魅危險。
話落,握在她腰間的大手從她的腰部一直往下,輕易的就撕開了她薄薄的睡褲,錦帛的撕裂聲在空氣中響起,也撕開了她的絕望。
這幾天,雖然他們兩個相處融洽,不再争吵,但是他們兩個仍然在冷戰哪,怎麽一下子就進行得這麽快?他還沒有向她道歉呢,現在就朝兒童不易的方向發展。
她朱茵洛不能這麽窩囊。
“那個,南陵王,今天不太合适,改天吧!”
“不,就今天!”
“郡主,郡主……”馨兒突然從外面緊緊張張的跑進來,聲音相當焦蹙,聽起來似乎有什麽大事。
聽着腳步聲正在往卧室中走來,朱茵洛吓得花容失色,她緊張的推着楚靖懿的胸膛:“你快點下來,馨兒來了!”因為緊張,她的聲音都在顫抖。
“怕什麽?她又不是什麽外人!”楚靖懿怡然自得,到嘴的肥肉,哪有就這樣飛了?好不容易等到的時機,他哪能就這樣放過?
不過,這次楚靖懿料錯了,進來的不僅有馨兒,還有小甲、小乙兩人。
三個人一進來,看到榻上一上一下的姿勢,瞬間懵住了,薄薄的被子只遮住了楚靖懿的腰部以下位置,但是露在外面的赤.裸,妖豔得刺眼,朱茵洛更是春光半露,這完全是兒童不宜的畫面呀。
馨兒羞得“呀”了一聲,捂着臉滿面通紅的跑了出去。
馨兒跑出去了,但是那兩個臉皮厚,而且被主子欺壓太久的小甲和小乙,并不打算放過這千古難逢戲弄那兩人的機會。
在看到小甲和小乙的那一瞬間,楚靖懿的臉色倏變,不等朱茵洛開口,就已經側身躺在她的身側,忙着拉起薄被遮住兩人的身體,低沉的嗓音裏透着怒意:“你們兩個還在那裏做什麽,還不快點滾出去?”
“小乙,你有沒有覺得今天天氣很好,萬裏無雲,湛藍湛藍的!”小甲佯裝沒有聽到,視線有趣的盯着床上,嘴裏說着風馬不相及的話。
只是可惜了,剛剛那一瞬間,沒有看得太清楚,依稀可見他家主子的身子倒是威武雄壯。
“小甲,你不說的話,我還真沒看出來,昨晚一場大雨,今早的天氣竟然會這麽的好!”小乙微笑的附和,嘴角猛抽,努力閃楚靖懿的眼神。
楚靖懿的目光好吓人呀!
“這種天氣,你覺得做什麽最好?”
朱茵洛羞窘的躲進了被子中,被子裏傳來她懊惱的呻.吟聲。
腰間一痛,是她尖銳的指尖掐的。
楚靖懿陰沉着臉,長臂緊摟着她,幽暗的紫眸迸射出森寒的光芒,瞪着眼前二人,齒縫中蹦出怒意:“你們兩個,如果還不滾出去的話,本王會覺得現在殺了你們兩個是最好的。”
兩個人的身體同時哆嗦了一下。
表情好吓人,吐出的字更是駭人。
“咳咳咳……”小甲一口唾沫差點噎死了自己,臉色已經是一片蒼白,既然已經開始了,現在只能硬着頭皮裝到底:“對了,小乙,剛剛,你有聽到什麽嗎?我的耳朵好像突然不好使了,什麽都聽不到!”
“我的耳朵,好像也不好使了!”小乙驚喜的看着小甲,馬上附和,眉梢挑了挑,贊他夠機靈。
“你們沒有聽到是嗎?那好!本王宣布,從今天開始,你們兩個再不是本王的貼身侍衛,你們兩個滾吧!”
“唉呀,真的沒聽到沒聽到呀!”小甲尴尬的笑着,邊說,腳邊往門外拐。
不好了,玩得太過了,看來這楚靖懿真生氣了,再這樣下去,他們說不定會真的人頭不保,三十六計,走為上策。
“是嗎?那本王說現在就要殺了你們,你們是不是也沒有聽到?”楚靖懿冷笑着,從枕頭下抽出随身軟劍,陰柔的笑容騰起殺意。
“唉呀,這裏好悶好悶,我們還是出去吧!”話落,小甲飛快的逃了出去。
小乙一見小甲逃走,神色慌張的趕緊追了上去:“你等等我呀!”
人終于走光了!楚靖懿邪魅的勾唇一笑:“我的洛兒,我們繼續!”繼續剛剛他們被打斷的動作。
我想要你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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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靖懿的繼續兩個字剛說完,本來已經出去的馨兒突然捂着眼睛跑了回來,她急急的撂下一句:“郡主,将軍派人來,說讓您今天上午務必要回府一趟,他有要事要與您商談!”
說完,馨兒慌慌張張的又跑了出去。
所有的欲.火,在馨兒的這句話之後,全部煙消雲散。
朱茵洛從被窩裏爬了了來,露出了紅紅的小臉,驚訝的叫出了聲:“什麽?爹找我?有什麽事?”
耳邊,馨兒的腳步已經急急的離去崴。
朱茵洛再也顧不得那麽多了,趕緊爬起來,抱着衣服跑到了屏風的後面,急急忙忙的換了衣服。
才剛系好了衣帶,一雙手突然從身後穿了過來,楚靖懿從她的身後抱住她。
“怎麽?要出門嗎?舉”
她有些不耐煩的拉開他的手,轉過身來認真的望進他的紫眸中,一本正經的向他解釋:“爹這麽急着找我,肯定是有急事,我現在必須要回去!”
“午膳!”
她白了他一眼:“楚靖懿,午膳你愛吃不吃,我今天回去,肯定要在将軍府用午膳的,你若是不願意自己動手,那就餓着吧!”她狠心的說。
俊容閃爍着邪魅的笑容:“真是狠心的女人!”
“我狠心?到底是誰狠心?”朱茵洛叉腰兇巴巴的瞪他,手指用力的點着他的胸膛:“剛開始就向我發火,還一個勁的說要離開郡主府,你知道我有多難受嗎?後來你又要我伺候你,楚靖懿,你欠我的,我都記着呢!”
他做過什麽,他當然都記得。
他認真的凝視她的眼,吐出了久違的歉意:“對不起,是我不好!”
她詫異的擡頭:“你真的知道自己錯了?”
他笑而不答,突然轉移了話題:“早去早回,我等着你!”
這個楚靖懿,居然挑在這個時候向她認錯,她又急着離開,不能好好的奚落他,這個混蛋,一定是故意的。
不過,他的這句話,總算是解開了她的心結,讓她不再心煩,不知道到底該怎樣面對他,每日兩人像冷戰式的相處,她早已快瘋狂。
現在,她的心總算平靜了。
“誰理你!”她狡黠的瞪他一眼,嗔怪的推着他就要離開。
他又猛地從她的背後抱住她,不等她開口拒絕,他低頭附在她的耳邊,灼熱的氣息暧昧的噴薄,聲音裏摻雜着情.欲的沙啞:“早去早回,我等你回來!”
拒絕的話,被她羞赧的吞了回去:“知道啦!”
難得見她小女人的嬌羞,他情不自禁的在她頰邊輕輕一吻,邪笑着耳語:“晚上——我們再繼續!”
“什麽?你……禽.獸,不要臉!”她全身發燙的趕緊推開他。
這只色.狼,腦袋裏想的都是那些龌龊的事情,她捂着滾燙的雙頰,逃也似的離開了房間,身後是他爽朗的笑聲。
聽到他的笑聲,她的雙頰更紅了。
這個壞蛋,天生就是會欺負她的。
出了門,看到屋外聚在一塊兒的三顆人頭,朱茵洛白了他們一眼,端起郡主的架子,陰沉着臉指着那三個人危險的宣布:“馨兒、小甲、小乙,你們三個人給我等着,等我回來再收拾你們!”
馨兒、小甲和小乙三個人尴尬的垂下了頭,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臉上都寫兩個字“慘了”,希望朱茵洛收拾他們的時候,他們還能有半條命在。
枝頭金蟬啼鳴,朱茵洛乘馬車一路向将軍府行去。
來到将軍府門前,望着熟悉的環境,一股陌生的感覺油然而生。
雖然她在這裏生活了十餘年,但是這裏對她來說,始終是一個陌生的地方,讓她來到這裏,便感覺這将軍府就是一座牢房,只是一座開着門的牢房而已。
剛走進去,與剛剛從外面回來的朱懷仁撞個正着。
朱懷仁一身将軍盔甲,手上握着一柄長劍,騎着高頭大馬,居高臨下的他,看起來威風凜凜,令人忍不住對之油然起敬。
看到朱懷仁,朱茵洛身上也似乎多了幾分不自在。
大概是因為她本身是盜賊的原因,盜賊嘛,怕的當然是那些捕快和當兵的。
更何況,這朱懷仁還是個官頭頭,看到他便忍不住想要躲開,這樣才能保證自己盜賊的身份被他發覺。
不過,朱懷仁這個官頭頭,應該不會抓她這個妹妹吧?
“大哥!”朱茵洛遠遠的喚了一聲。
“小妹,你怎麽來了?”朱懷仁潇灑的下了馬,随手把馬缰繩交給了随從,高興的向她走來:“大哥好幾日未見你了,走,我們進去說話!”
“好!”朱茵洛輕快的答。
朱茵洛和朱懷仁兩個人并肩上了臺階。
看着朱懷仁一身威武的铠甲,朱茵洛的臉上有着贊賞,忍不住啧啧有聲的稱贊:“大哥現在真的好威風,有我們朱家的優良基因,大哥這張臉再加上大哥的身份地位,恐怕現在已經有許多名門閨秀,想嫁給大哥了吧?”
說着,她的眼睛促狹的眨了眨。
聽到她的贊賞,朱懷仁的臉上出現了少有的紅暈。
“哪有你說的這麽誇張!”
“咦?沒有我說的這麽誇張,那就是有了對不對?”看他害羞的表情,朱茵洛忍不住又開口戲弄他。
看到一個乖乖男,被戲弄得滿臉羞紅的模樣,心裏頗為開心。
原諒她,她朱茵洛向來不是什麽君子,平時無事,就喜捉弄他人為樂,容易害羞的人,更是她喜愛捉弄的對象。
“小妹!”朱懷仁的臉更紅了。
“怎麽怎麽?大哥……你害羞了不成?別害羞嘛大哥,告訴小妹,你喜歡什麽樣的女孩子,小妹我親自出馬幫你挑,一定為大哥挑一個滿意的娘子,如何?”朱茵洛笑眯眯的用手肘頂了頂他的腰側。
被她這樣一碰,朱懷仁突然像被燙着了似的,飛快的跳離她的身側:“沒有,沒有!”他慌亂的回答着。
她有這麽可怕嗎?剛剛她剛碰到他,他就飛快的彈開了,害她想要跟他親近親近拍拍他的肩膀都不成。
真是怪事。“沒有就沒有,幹嗎這麽激動?”朱茵洛白了他一眼。
他不好意思的低笑着,摸了摸後腦勺。
他的目光在她的身上掃了一圈,眼中似有幾分失落:“對了,我送你的玉佩呢?”
“什麽玉佩?”她脫口問道。
他的臉色看起來更不高興了:“八年前我送你的玉佩,你不記得了嗎?”
原來是那一塊呀。
看朱懷仁似乎很不滿她這麽輕視他送的東西,她趕緊向他解釋:“大哥送我的東西,我當然記得,只是一時沒有反應過來,那塊玉佩太貴重了,我是不可能帶在身邊的,但是……我放在我的梳妝臺上呢!”
聽到朱茵洛的解釋,朱懷仁的臉色緩和了許多:“這還差不多。”
看他緊張又釋然的表情,朱茵洛白了他一眼,突然湊近他,暧昧的沖他擠了擠眼:“大哥,你這麽關心送我的東西有沒有帶在身上,傳出去,可是會讓人誤會的哦!”
“誤會什麽?”他愣愣的看着那張小巧的美麗嬌靥木讷的問。
“誤會我們兩個是一對呀?”朱茵洛笑眯眯的繼續說道。
本來,朱茵洛只覺得自己這只是平常的玩笑話而已,而朱懷仁卻像是被她踩到了尾巴似的臉色倏變,并兩步跳離她的身側,生氣的瞪圓了雙眼:“胡說,我們兩個,怎麽能……怎麽能是一對?”
真是木讷,像一塊木頭。
朱茵洛無耐的嘆了口氣,雙肩無力的垂下:“大哥,你有沒有認真的聽我說,我只是說,別人會誤以為我們兩個是一對,是開玩笑的,沒想到大哥,你這麽開不起玩笑!”
朱懷仁愣了:“你剛剛說什麽?開玩笑?”
“對呀!”斜睨他一眼,她繼續往前走:“你以為我說什麽?我們兩個是親兄妹嘛!別人怎麽猜也沒會猜到這上頭去。”
她沒有發現,她身後的朱懷仁聽到她的話,渾身震了震,站在原地的他,在風中用微顫的聲音喃喃自語:“親兄妹!”
看他沒有跟上來,朱茵洛無耐的回頭,沖那個站在原地喃喃自語的人大聲喚着:“大哥,你在那裏瞎琢磨什麽呢?站在那裏當門神哪,還不走?”她催促道。
那張狡黠美麗的小臉,閃動着慧黠的光亮,嘴角挂着甜甜的笑容,洋溢着自信的神彩。
不管她站在哪裏,都是那樣的獨特、耀眼、奪目。
他打起精神挪動了腳步,淡淡一笑的開口道:“急什麽,這不是來了?”
“大哥,你當了将軍之後,人似乎變傻了!”
“你說誰傻呢?”朱懷仁板起臉瞪她。
“沒有沒有,小妹不敢!”
朱茵洛後退着走,突然不小心跟正往她方向走來的小厮撞個正着,兩人皆吓了一跳。
朱懷仁忙扶起朱茵洛,生氣的斥責小厮:“你是怎麽走路的?”
“大哥,我沒事!”朱茵洛站穩了身體,柔軟的小手按在朱懷仁的手腕上,巧笑倩兮的柔聲安慰:“你以前脾氣可沒這麽差的。”
被斥責的小厮吓得渾身不安的發抖。
“小的有錯,下次再也不敢這麽莽撞了。”
“看你神情匆忙,是有什麽事嗎?”朱茵洛打了圓場,微笑的問。
“回郡主,是将軍派小的去門外迎接郡主的,讓郡主來了之後,直接去書房。”
“原來是爹呀,那大哥,我們回頭再聊!”朱茵洛回頭沖朱懷仁歪了歪頭笑道。
“好!你去吧!”
她又沖他點了點頭,優雅的轉身往書房的方向走去。
那名小厮也随着朱茵洛一前一後的離去。
朱懷仁站在長廊之上,駐足在原地良久,一片柳樹的葉子落下,輕飄飄的落在他的肩膀,那片葉子很久以後才落到地上。
朱茵洛被小厮帶到了書房前,小厮先進去通報:“将軍,郡主來了!”
“好,你先下去吧!”
屋內,朱佟尉正在桌子上寫着些什麽,聽到彙報,便停下了筆,再将寫着的東西阖上,擡頭望向門外。
朱茵洛優雅的從門外走進來,步履沉穩,進了屋內,扯了扯唇角,低頭向朱佟尉行禮:“女兒見過爹爹!”
“起來吧!”
“謝謝爹!”
朱茵洛直起身,自發的在左側的一張椅子上坐下,眉眼間帶着笑意的望着朱佟尉:“爹急喚女兒來,不知有何要緊事?”
像今日朱佟尉這麽急找她,還是頭一次,不得不讓她懷疑他的動機。
不要臉的禽.獸1
更新時間:2012-8-15 1:03:50 本章字數:4511
朱佟尉驚訝的望着朱茵洛,沒想到她說得這樣直白。
眼前的朱茵洛,萬分戒備的看着他,手中端着下人送來的茶杯,纖細的指挑起杯蓋,以杯沿上輕輕滑動。
杯蓋與杯沿的碰撞發出細碎的聲響,在寂靜的房間內顯得異常的響亮。
不知何時,他們倆父女在一塊兒,說話已經到了需要互相猜測對方心思的地步了。
“茵洛,你已經許久沒有回家了吧?”朱佟尉輕咳了一聲崴。
許久沒有回家?
朱茵洛笑得相當無辜,毫不留情的擊碎朱佟尉的謊言和尴尬:“爹,距離上次女兒回家,只有五天!”
真是一點兒面子都不給他留舉!
朱佟尉心裏有一股火氣,雖然他很想喝斥朱茵洛,但是,今日不同往昔,她已貴為郡主,早已不在将軍府中,就算是想要懲罰她,他恐怕也無那個權力。
只不過,看到這樣的朱茵洛,朱佟尉不知道心裏是開心還是憂心。
“怎麽?這麽不想看到爹嗎?”朱佟尉生氣的板着臉。
“當然不是!”朱茵洛張口否定,滿面和善的笑容:“沒有爹,就沒有女兒,女兒怎麽會不想看到爹呢?爹您想得太多了!”
朱佟尉臉色緩和了些,看起來不再那麽窘迫。
他坐正了身體,正色的望住朱茵洛。
看來要進入正題了,朱茵洛優雅的放下茶杯,雙手平貼在雙膝上,做出大家閨秀的标準動作,免得到時候朱佟尉挑她毛病找她麻煩。
對于朱佟尉的性子,她也已摸得七八分,知道怎樣不會自找麻煩。
“茵洛,相信你也知道如今的局勢!”朱佟尉開門見山的說。
“局勢?什麽局勢?女兒不懂!”
“別裝糊塗!”朱佟尉瞪了她一眼:“我的心裏有幾個彎,當爹的我還能不清楚?自小你的心思就比別人多幾條,你的消息甚至比爹我的消息還靈通,自家人面前,你就不用裝傻了!”
原來他都知道呀!
既然他都知道,那她也沒必要打啞謎,他開門見山,她也不躲躲藏藏。
“不過,女兒還是不懂爹說的是哪一方面。”
“皇上的身體……”
“爹繼續說!”見朱佟尉吞吞吐吐,朱茵洛挑挑眉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皇上的身體每況愈下,我們朱家,拿朝廷的俸祿,自然要忠于朝廷!”朱佟尉嚴肅的一字一頓道,每說一個字,他的目光便幽深的看朱茵洛一眼。
拿朝廷的俸祿,忠于朝廷!
聽到這幾個字眼,朱茵洛的腦子已經在迅速運轉,臉上仍然保持平靜,只有一雙靈動的黑眼珠骨碌碌轉着。
“然後呢?”她笑眯眯的又問。
朱佟尉知道她聽明白了,便語重心長的嘆了口氣才繼續道:“你也知曉,我們朱家,一直都守護着皇宮,但是……太子殿下卻心無報複,所以……”
下面他要說什麽,朱茵洛已經大致明白,不過她還是忍不住戲谑的調侃:“爹難道是想自己做皇帝不成!”
“胡說!”朱佟尉的臉色一下子就變得暴怒:“我們朱家一直以保家衛國為己任,這種大逆不道的事情,我們朱家的人,絕對不能做,那是竊國.賊,明白嗎?”
她很想說,其實他的女兒,也是名符其實的盜賊。
以保家衛國為己任,她朱茵洛可沒那麽大的志向,她只是一名小女子。
“明白!”她虛應的應承了一句。
既然朱茵洛突然提到了這個上面,朱佟尉的眸光一轉,馬上順着剛才的話又繼續說下去:“當然了,既然我們朱家只做忠君之事,所以,皇上的旨意,我們就必須要遵從!”
必須要遵從?即使那個決定并非是正确的?這是盲從!
朱茵洛在心裏冷笑,不愠不火的又回答了一個字:“是!”
既然回答了“是”,那後面就好辦了!
“你是皇上親封的郡主,又欽賜了郡主府,又賜了你諸多權力,皇上待你,那可是像親生女兒一樣!”
親生女兒,她冷笑着打斷朱佟尉的話:“爹,只是當而已,我永遠不可能是他的親生女兒。”
再說了,在帝皇的眼中,連自己的親生兒子都可以利用,更別說親生女兒了,而且還只是當而已。
大概是發現了朱茵洛眼中的不馴,朱佟尉臉陰沉了幾分。
“茵洛,你是怎麽說話的?”
“沒有,爹請繼續說!”現在反駁他,無疑不是好的做法。
朱佟尉突然起身,謹慎的往門外四周看了一圈,看到沒人才回到書桌後,目光緊緊的盯着朱茵洛:“你既然朝中的事情大多都知曉,也應該明白,皇位的繼承人,将會是太子!”
這般小心翼翼!朱茵洛的眸底閃過一絲鄙夷,她不動聲色的打量朱佟尉的表情,淡淡的出聲辯駁:“當初立太子就是為了将皇位傳給他,這有什麽不對的嗎?”
他不說明白,她也裝傻瓜!
這是在逼他!
朱佟尉的目光倏的一冷。
眼前的朱茵洛,不是那些凡夫俗子,只要他把話說明白,別人就會聽他的,而他這個女兒,卻是裝瘋賣傻,故意讓你兜圈子的人。
看來,一般的提醒,已經不足以讓她明白事情的嚴重性。
“聽說,你跟東盈王和南陵王都走得很近,是嗎?”
聽說?
朱茵洛嘲諷一笑,黑曜石般的眼睛直勾勾的回望住朱佟尉:“然後呢?”
“你不要裝傻,東盈王和南陵王的野心,朝野上下人盡皆知,你不要說你不知道,爹知道你什麽都明白,所以,今天叫你來,只是想提醒你,如果你還是朱家的人,就不要跟他們來往太過密切!”
鼻子裏哼出了聲,她的眼睛裏有着不屑:“爹,您用錯詞了,您應該說是威脅,只要我再跟他們來往,我就不是朱家的人,對嗎?”
“你這樣理解,也無何不妥!”
所謂的父女之情,也僅是如此。
她冷笑着調侃的又問:“女兒不去找他們,可是,女兒不能阻止他們來找女兒!”
“只要你不招惹他們,他們自然不會去找你!”
朱茵洛突然站起來,居高臨下的俯視朱茵洛,下巴揚得很高,臉上有着傲氣,毫無畏懼:“如果爹今天喚女兒來,只是說這些的話,女兒已經明白了,至于其他的事情,女兒想說的是,有些男人就是賤,明明知道別人沾不得,他卻仍然一而再再而三的去碰別的女人,因為得不到嘛,這是他們骨子裏的賤!”她這苗頭,分明是指的朱佟尉,當初,他娶水煙的時候,就是因為水煙一再的拒絕他,而他卻用非常的手段,硬是把水煙搶來當了他的四夫人。
聽了她的話,朱佟尉的臉色已經非常難看。
“夠了!”朱佟尉生氣的拍着桌子。
“唉呀,爹,您生氣了,那女兒就不說了,爹您要是氣病了,到時候大娘和大哥他們又要責怪女兒不懂事了!”朱茵洛笑眯眯的眨眼,對朱佟尉毫無畏懼之意,身上那股傲氣和霸氣與朱佟尉同出一轍。
用力的深呼吸。
朱佟尉手指按了按發漲的額頭。
跟朱茵洛一席話,會讓他氣好一陣子。
“對了,爹,如果沒有其他事,我就先出去了,午膳女兒會陪您!”
朱佟尉疲憊的扶額揮了揮手:“去吧!”
“謝謝爹!”朱茵洛甜甜一笑,前腳才剛踏出門坎,突然她又轉而折身回來:“爹,有一件事,女兒想說!”
“什麽事?”
“既然爹說要忠君,但是爹有沒有想過,你忠的君是否該忠,如果你忠于的人,卻國家有害無益,那又為何要忠?還有……當今的皇上禀性如何,相信您比我更清楚,您忠于他,他對您又如何?”朱茵洛若有所指的道。
楚飛騰為達目的誓不罷休,甚至連自己的親生兒子都可以出賣派人誅殺的人,心胸狹礙,任何身邊能利用的人都會利用。
朱茵洛說完就轉身走了出去,留下一臉沉思的朱佟尉在書房內發呆。
出了書房,呼吸着門外的新鮮空氣,朱茵洛忍不住用力的吸着。
不由得在心中贊嘆,還是自由的空氣比較好,她最讨厭有什麽責任來束縛她。
她留在将軍府用午膳。
午膳時間,朱佟尉沒有出現,朱茵洛讓人去喚,只說他累了想睡。
累?朱茵洛勾唇一笑。
分明是他不想見她。
大夫人阮夢蓮也沒有出現,據說她的身體不舒服,不宜出門吹風。
不宜出門吹風?是不吹她朱茵洛的風吧?
這阮夢蓮次次遇到她,次次都要栽,現在幹脆選擇避之不見了。
也好,反正她也不想見到她。
倒是四夫人熱絡的招待了她,四夫人母子,還有朱茵洛、朱懷仁四個人同桌用膳,四個人的氣氛很詭異,誰都沒有開口說話,只聽筷子與碗碟碰撞的聲音。
朱茵洛有發現,朱懷仁自始至終沒有看過四夫人一眼,而他的表情很淡漠,好像過去了八年,他當真已經将四夫人水煙給忘記了。
看起來是這樣,但實際是怎樣就不好說了。
她仍記得八年前朱懷仁離開之前的那深深一瞥。
明知不可為而為之,那種痛苦,一定很難受吧?朱茵洛不禁有些同情朱懷仁了。
喜歡誰不好,偏偏喜歡上了自己爹的女人。
“對了,我用完午膳就回去了,多謝四娘的款待!”朱茵洛客氣的向水煙道謝。
“這有什麽!你那裏有沒有什麽缺的,盡管開口!”水煙熱絡的詢問。
在将軍府裏,朱茵洛之前待水煙母子甚好,所以水煙待朱茵洛也相當親切。
“不用了,不用了謝謝四娘!”
“三姐,我想去郡主府!”一直低着頭埋頭吃東西的朱懷義突然擡頭。
朱懷義被朱佟尉關了好幾日,朱茵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