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被嫌棄的第九天

司信言淡定的把陸止用尤磊的號給他發的東西全部都删掉了,眼不見為淨。

他一直都很佩服陸止這一點,那就是總有本事不動聲色就把人氣個半死,而他自己完全沒有這個自覺。

他發這些話,因為他真的就是這麽認為的。

這樣的真情實感才是最傷人的,司信言從前可以忍,現在卻不想繼續忍讓了。既然決定了要走出來,那麽從現在開始,就要戒掉和陸止有關的一切。他不需要為了誰這麽的委屈自己,他并不是誰的附庸,這個世界,沒有誰離開了誰不能活的。

他的前半生和陸止緊緊地糾纏,他從前一直認為,他們會這樣一路走下去,一直到老去,一直到死亡。

他的确也迎來了死亡不錯,那種痛讓他突然間醒悟,他的一生,好像從來沒有為自己而活過。

自從沾上了那名為“陸止”的毒,他和陸止的人生就糾纏在一起,當把陸止從他的生活中剝離開去後,他剩下的,僅有的,屬于他的東西是那麽的少。

司信言并不喜歡現在的這一份工作,別看他總是游刃有餘,好像就沒有什麽工作是他這個特助搞不定的,事實上這份工作耗費了他太多的心力,直到今日,看到陸止的話,他突然間心力交瘁。

原來他這個人對陸止的意義,還沒有他在這份工作中的身份大,真是諷刺。他忽然就有些迷茫了,他覺得他的那些付出好像都送錯了地方,他想給陸止的,陸止沒有收到,陸止給他的,他也不想要。

尤磊很快就又給他發來了消息。

沒有失落太久,司信言很快就走了出來,理清了一下思緒,然後打開了自己的電腦,把自己的工作內容開始進行整理和歸檔。

正常的辭職程序他是走不了了,他也不在乎那點工資,所以在交接完成之後,他會直接離職。陸止同不同意,都已經不重要了。

他的工作內容多且雜,但是平日裏司信言就非常有條理,再加上從昨天開始,他也在進行交接了,所以用了一個上午的時間,他很快就列好了文檔,開始一步步的聯系人進行交接。

【安歌在唱歌:我被陸總警告了,說不準和你進行交接[委屈]】

【安歌在唱歌:不過誰管他~】

【安歌在唱歌:你直接把東西打包給我吧,我幫你分下去。他們幾個都不敢明着和老板對着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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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你就敢?】

【安歌在唱歌:我敢背着他~畢竟我是陽奉陰違的一把手[嘿嘿]現在他也不能辭了我,如果過段時間他把我辭了,言哥你要記得帶一帶我哦~】

【言:好,不過他不會這樣遷怒你的。工作方面的東西我打包後發郵件給你,你記得查收。】

【安歌在唱歌:沒問題[OjbK]】

【言:等我回去後,請大家一起吃飯,算是正式的說一次再見吧。】

【安歌在唱歌:嗯吶,等你麽麽噠~】

【安歌在唱歌:言哥你現在是什麽打算呢?你旅行回來之後準備做什麽?】

【言:大概會開一家烘焙的店吧,不過只是暫定,我現在還不想思考這些。】

【安歌在唱歌:啊!!我超喜歡吃你做的東西!如果你開店!我一定會是常客,我要做你的第一個VIP!】

【言:好呀,歡迎。】

把東西有分門別類的歸置和上傳打包,并詳細的解釋備注,最後給安歌發完了郵件,司信言才發現時間已經到了晚飯時間。

他沒有買菜,也不準備自己做,索性拿了鑰匙出門,準備去覓食。

這個區域是度假村,每天晚上都會有自助餐晚宴,司信言剛端着東西坐下,就聽到有人驚喜的喊出了他的名字:“信言?”

他擡頭看去,便見到一個身穿白色風衣的高大男人抱着一個小孩對他笑。

“師兄?”司信言一愣,沒想到會在這裏遇到熟人,随即笑起來:“好巧。”

白衣男人是司信言的師兄易鳴晟。兩人曾經在同一個教授的手下一起實習,關系還算不錯。只是當年的司信言課餘生活全部都是陸止,所以也沒能夠和這位師兄有什麽除了上課之外的交流。所以司信言對于他的印象基本都是實驗室裏的身影,別的就都沒有了,現在這這裏看到師兄,他還真的有些恍惚。

沒想到若幹年後,居然會在這個時間這個地點遇見他。

易鳴晟抱着小孩走過來,笑着問:“剛好人有點多,不介意我們坐這裏,和你拼個桌吧?”

“不會。”司信言搖了搖頭,有些好奇的看向他抱着他的孩子。小包子長着一張圓乎乎的臉,現在也好奇的睜着眼睛和他對視。

“哈哈,你還是和以前一樣的客氣。”把小孩放在一旁服務員推過來的兒童桌椅上,男人道:“我說過很多次,叫我的名字就好了,叫師兄怎麽想都有些奇怪。”

“這畢竟是學校的傳統。”司信言所讀的大學一直以來的傳統,同學之間互相稱呼都是“師兄師姐”這樣叫,和那些喊“學長學姐”的大學有非常明顯的區分。“這個小朋友是師兄你的?”

“這是我侄子,大名是易戴航,小名叫包包。”捏了捏小孩的臉,易鳴晟給他們作介紹:“包包,這是小叔叔的朋友,叫他言叔叔。”

“言叔叔。”小孩看上去也就五歲大,卻是格外的懂事,臉圓圓的就和個包子一樣,一雙大眼睛好奇的打量着司信言,臉紅撲撲的,開口就特別讨人喜歡。“言叔叔長得真好看~”

司信言哭笑不得,語氣自然而然也柔和了下來:“易師兄帶他一起來玩嗎?”

易鳴晟點點頭:“他家裏出了點事情,我帶他出來散散心。”這話說得一本正經的,好像包包不是一個五歲小孩一樣。“你呢?”

“出來玩。”司信言沒多說,岔開了話題道:“我拿的吃的不多,包包喜歡吃什麽,我去給你拿。”

“不用了,我還想着帶他過來,沒人看着他我取餐不方便呢,現在有你在,能麻煩你一下嗎?我去拿東西,你幫我看一下他。”

“當然可以。”

畢業後,司信言和學校的人也就斷了聯系,準确來說,還沒有畢業,工作就已經開始占據他的大部分生活,因為陸止比他大一年,為了幫陸止,當時的他除了學習,還要兼顧陸止的事情,可以說忙的團團轉。

這些年來好像也是如此,極少有休息的時候。他沒有易鳴晟的聯系方式,但是奇跡的,再遇見易鳴晟卻一點都不和他客氣,司信言倒也沒覺得哪裏不舒服。況且包包軟軟的一個,看上去格外的可愛,幫人照看一下孩子也沒什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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