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被嫌棄的第二十四天

“做好人好事?”一身休閑西裝,腰細腿長的混血帥哥在機場暴躁打電話。“這就是我到處找不到你的原因嗎?”

“你在原地等我一下呗。”司信言不緊不慢,他也快要到了:“我快要到了。”

“哼,司小言我告訴你,這件事情沒這麽容易翻篇,說好的來接我,你現在居然要我等你!我記下了,回頭你要補償我!”

“請你吃烤肉?”

“我又不是肉食動物!”

“請你吃火鍋。”

“說好的,我要吃變态辣!”

“行,我舍命陪君子。”多年不見,好友還是記憶裏的樣子,好似一切都沒有改變,司信言覺得,這種感覺挺好的。“行了,轉身吧。”

“哇,要這麽浪漫的嗎?”紀銳聽話的轉身,就見到自己身後,朝自己張開了雙手的司信言,臉上帶着笑容,好像就等着他投懷送抱。

笑話,他紀銳是會投懷送抱的人嗎?

紀銳兩三步一個飛撲上去,抱住了司信言按住他不讓他往後退然後對着他的臉蛋就吧唧親了一口:“天啊我的寶貝言言我好想你!”

司信言回抱住了他:“好久不見。”

周圍的人多看了他們兩眼,兩人一個是混血模樣,一頭金發加一個大墨鏡帥氣的不行,另一個溫文儒雅,卻有一頭和容貌很不相符的小卷發,讓他本來有些高不可攀的氣質一下子變得平和了許多。

長得帥的人回頭率還是非常高的兩人,兩人雖然習慣了被注視,卻也沒有要一直抱着不放手的意思,紀銳很快就松開了手,而後一手攬住了司信言的肩膀:“走,我們去吃火鍋,說好的要給我接風洗塵!”

司信言有些無語的問:“你的行李呢?”

“忘了,我還沒拿行李。不行了,年紀大了就是這樣,整天忘事。”紀銳笑着推司信言:“先去拿行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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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年紀什麽事情,你腦子不好記不住事情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那是因為我的腦海裏全部都是你,所以其他的都記不住。”紀銳說的理直氣壯,但是聲音卻是有些低的。

司信言看他說完話後從耳朵到脖子一路飄紅,忍不住笑了:“你怎麽還是這副模樣,明明說這些話的時候害羞的要死,但是就是控制不了要說騷-話。”

“誰害羞了!”紀銳梗着脖子怼了一句,然後默默地扭開了頭,不和司信言對視。

和紀銳認識,必須是從網絡到生活全面去了解他這個人的。他就是在網上整天叭叭一些像是“我可以”“我來”“既然姐姐可以,那妹妹也可以”“求個1”“你最好是1”“發大水”這樣的詞,滿嘴騷話,喊司信言可以換N種稱呼,和你說的每一句話都賤兮兮的,但是現實生活裏比誰都冷漠,每天端着架子裝逼的人。

司信言和他高中做了三年的同桌,對紀銳也是了解的非常透徹了,所以紀銳才會在他面前這般的放得開,換成其他任何一個人來接紀銳的機,能見到的絕對就是一個冰山美人而已,別的什麽都沒有,他半天可能都蹦不出來三句話,可以說雙面的非常可怕了。

因為是朋友,所以司信言非常了解他的性格,同時也對他這樣的性格非常的憂心,畢竟他整天喊着缺個對象,但是這麽多年,卻愣是一個相處的好一點的異性同性都沒有。也難怪他家裏都懷疑他是性冷淡準備直接給他訂婚指望他能夠來個先婚後愛了。

說到訂婚這件事情,從坐上車,周圍沒有外人開始,紀銳的吐槽就沒有停下來過。“我媽咪那天居然哭着問我,是不是因為不行,不想讓他們失望所以才說出櫃的,excuseme?我是腦子有洞嗎要撒這樣的謊?”

“我解釋半天說只是找不到合适的,然後我爸居然說是我太矯情了,說治我這種人就應該先上車後補票,你聽聽,這說的是人話嗎?這都什麽時候,朕的大清早完了,居然還說這樣的話!?”

“你也才26,伯父伯母太着急了。”

“我覺得他們就是閑的沒事幹,還要怪我蘇珊姑媽,每次上我家都要問候一下我的婚姻情況,還說什麽準備了一堆相親對象都給我只要我點個頭分分鐘就有人和我領證,不是,我缺的是個領證的嗎?”

“我知道的,你缺個身強體壯活好的1,能滿足你寂寞的內心。”

“言言,多年不見,你變了,你也說這樣的話了。”坐在副駕駛的紀銳痛心疾首,悲痛欲絕,臉上的表情變化速度之快讓人以為他是京劇變臉專業的高材生。

“這話是你說的,我原封不動還給你而已。”司信言專心開車,也不看副駕駛上耍寶的人,在紅燈路口車子一停,一旁的紀銳馬上就又是一張冷漠臉。

“唉。”紀銳幽幽的嘆氣:“我是不是病得不輕啊,我覺得一個人挺好的啊,但是一個人又沒辦法玩太多花樣,不如我們……”

“我拒絕。”

“行叭,你這種有過X生活的人根本不懂我這個可憐的母胎單身狗的心情。”紀銳委屈的不行。

“所以,伯父伯母給你安排的訂婚對象是什麽人?”

“不知道。”紀銳一擺手,滿不在乎的開口:“我哪裏需要知道他是什麽人呢?我翹了訂婚的宴會,就說明我的态度了,這是肯定玩完,我再知道是什麽人有啥意思。”

“你都不帶看一眼嗎?萬一是個對你胃口的呢?”

“不可能,這個世界上只有紙片人真正的對我的胃口。1什麽的,太可遇不可求了,我不覺得我就是那個幸運兒。”紀銳看向司信言,一臉的哀傷:“看看我的甜心言兒,你不就是被那個渣男傷的遍體鱗傷嗎?”

司信言:“……聊你就好好聊你,做什麽扯到我身上。”

“我要你長點教訓啊。”說道這件事情,紀銳眉頭就皺了起來。“你和那個家夥在一起也有□□年了吧,從以前就跟在他身後跑,那個時候我就覺得他不是什麽好東西。自私的不行,你一味付出有什麽用,他根本不領情。”

“呵。”司信言聽他抱怨的語氣,忍不住笑了笑:“我願意的時候,怎麽付出是我的事情,他沒有回應我也不在意。”

“所以我才覺得他渣,他要是沒這個心思就拒絕你好了啊,老吊着你算什麽。最後你們兩個一起了,他還表現出一副不情不願的模樣,也不知道在不滿意些什麽,我看他才是配不上你呢。”

說到這些,司信言倒是看開了不少,紀銳是他的朋友,所以為他抱不平,但是站在當事人的角度來看,司信言覺得自己願意付出是自己的事情,那個時候他心甘情願。陸止給不給他回應并不是必須的,也不能說是吊着他的,他們兩人的之間的事情,早就說不明白了,哪來的那麽多是非對錯,不過是一個愛的太深,一個還不懂愛罷了。

其實他也不叫愛得深,司信言覺得自己對于愛這件事情,也沒理解的多透徹。

只是他現在也不在意了,他不想再愛了,太累了。

“好了,說他幹嘛。”司信言轉開了話題:“你這次回來準備待多久?”

“不知道,待到我開心吧。”紀銳也沒什麽計劃,他的卡雖然被凍結了,但是自己的獨立賬戶卻還是能夠使用的,所以根本不愁吃喝,而且在國內也可以接一些單子做工作,他根本不擔心自己沒錢。“我準備在國內玩一陣子,怎麽樣,到時候要不要和我一起出去浪呀~你前陣子不是說想旅行嗎?”

“現在不行。”停了車,司信言熄了火,示意紀銳下車。“等到店鋪開起來,穩定之後我可能才會計劃出行。”

“也可以,那我留下來等你一段時間。我也很久沒有回深市了,要到處走走。”

司信言帶紀銳來的這家火鍋店是川味火鍋,他平日裏口味比較清淡,根本不會到這樣的場合來。這家店也是在網絡上找到的評價比較高的了,考慮到紀銳的個性,司信言直接定了一個小包廂,所以到了之後可以直接進去。

若是在外面吃,紀銳一點會因為周邊有其他人放不開,他現在又恰好是剛回國話多的時候,司信言還是好心的讓他多說兩句話的。

服務員核對了號碼後就帶着兩人進了包廂,雖然是小包廂,但事實上也是八人的位置,兩人也沒有分得很開,讓服務員只挪出來人的位置後,紀銳大筆一揮就點了一堆的東西,也不管一會吃不吃得完,反正單是司信言買,他一點都不心疼。

按照司信言賢妻良母的性格,就算吃不完他也絕對有辦法帶回去晚上吃的。

服務員端來了火鍋,并上齊東西前,司信言和紀銳兩人都沒有說話,都是拿着手機刷其他的東西,服務員有些奇怪的多看了兩人兩眼,覺得他們可能根本不熟。

不過服務員也沒多事,東西齊了之後便離開了,而他一走,門一關,紀銳手裏的手機馬上就放下了,有些不耐煩道:“我剛把我偉大的母親給拉黑了,她剛才居然在朋友圈分享‘孩子不聽話逃婚怎麽辦’這種奇怪的話題,這是什麽狗屁文章!”

司信言:“……你不是離家出走嗎,居然還留着他們的微信?”

“啊,這個啊。”紀銳不覺得這有什麽不對。“我光明正大離家出走,為什麽要拉黑他們,我就喜歡看他們跳腳但是拿我沒辦法的樣子。不過你倒是提醒我了,我都離家出走了,還和他們聯系幹嘛,省的他們又煩我,幹脆都拉黑算了。”

司信言:“……你開心就好。”

“我不要太開心了好吧,我又不是我哥沒有家裏給的卡就一事無成只能乖乖聽話結婚的人,真不明白他們在想什麽,都什麽年代還包辦婚姻。”

“行了,少說兩句吧。”司信言淡定的把食材下到火鍋裏。“省的回頭打臉,那就是啪啪作響。”

“怎麽可能!我和你說,我看上訂婚對象的可能性就和陸止那個渣渣浪子回頭的幾率是一樣的,零!那就是零!”火鍋開了後燙肉的速度是極快的,司信言肉都給送到碗邊了,紀銳就扒拉下來一堆。“沒事,雖然我沒有對象,但是還是可以給你介紹的。我們抛開陸止那個渣渣,以後你就知道了,兩條腿的男人遍地都是,雖然1有些難找就是了。”

司信言:“……”酒還沒喝呢,怎麽紀銳就一副已經醉了的樣子。

作者有話要說: 紀銳:言言,你看我這背上都是啥,咋這麽重

陸止:fla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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