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那之後我經常會去Edward的店裏，哪怕不是理發，也要去坐一會兒，Edward雖然不爽，但不是我自誇，我去的時候女性營業額至少也能漲50%，就算不歡迎我，別的客人一攔，他也不好趕我走。用他自己的話說，要是我這樣能少欺騙幾個人，他也算是造福社會了。我聽了他怨氣十足的這句話，笑了笑，沒說什麽。

因為我的确也沒再去找目标下手。Edward也因此對我态度稍微緩和了些，但也始終對我惡言惡語，說真的我有點後悔當時為什麽一時沖動把自己的事情告訴他，要不然憑我的能力騙騙他還是足夠的——畢竟是個15歲的孩子。

……總覺得我這麽想的時候Edward看了我一眼。

一段時間相處下來，我找到了不少他的怒點，像是不願意別人說他矮小（只要我們兩人單獨相處他不那麽拘束時我這麽叫他他就會運用相當豐富的詞彙大罵“你說誰是xxxx的小豆子”，冤得我……我才不會費盡心思去考慮怎麽形容一顆豆子好麽），明明很矮就是不願意喝點牛奶補補鈣（牛分泌出的白色液體……虧得他一個未成年人說得出口），要是我表現出對女性的關懷（他堅持說我的眼神根本就是在催眠……或者勾引，總之沒好詞）他就會趁着沒人注意的時候看着鏡子沖我擺出極度蔑視的神情（啊啊Edward你這要是吃醋該多好）。

但是可愛的地方也不少。

金色眼眸裏總是閃爍着的流轉光華，被踩到怒點時跳腳又炸毛，被女性客人誇贊時會露出有些羞澀的笑容。

不知不覺間，我就這麽度過了一個秋季。

當我察覺自己已經有多久沒去找目标下手時，12月的雪花已經洋洋灑灑鋪天蓋地，新年馬上就要到了。

“馬上就是聖誕節了啊。”

他看着日歷，沒頭沒腦地冒出了一句。

“嗯，是啊，馬上就是聖誕節了呢。”我懶懶地坐在沙發上順着他說着。這幾天店裏沒有多少客人，大概都是在等新年前進行徹底的修整吧。

聖誕節啊……出去“工作”的好日子呢……我心裏打起了算盤。

心裏盤算着聖誕節那天計劃的我當時并沒有注意到，Edward注視着日歷上日期時，眼底是藏不住的寂寞。

————————我是作者決定氣氛不能總這麽流水又沉悶下去于是加進來區分一下現實和回憶的分割線————————

墓園的守門老頭還是那副幹癟的半死不活樣子，一身舊皮襖，坐在椅子上，手裏拎着上個世紀的煙杆子，打量了我幾眼，沖大門努了努嘴：“進去吧。”

我點點頭，把剛才順路去買的酒遞給他。老頭眯着眼看了看酒瓶，咧嘴笑了笑：“越來越懂事了嘛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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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三年了，有些事也該記住了。”我也微笑回應。

“哼，我倒更想看看你當年那副蠢樣子，喏，鑰匙。”老頭在身上摸了摸，扔過來一串鑰匙。

還是這麽讨厭。我暗嘆一聲，接過鑰匙走向一旁靜靜伫立的巨大鐵門。

墓地裏靜谧肅穆得仿佛雪落在地面時也能聽得清透。因為少有人來，一段時間裏雪已經積得很厚，踏上去咯吱咯吱直響。

走到一處墓碑前，我放下手中的花束，默默注視着碑石上貼着的，溫和地微笑着的被印成了灰黑的金色短發少年的照片。

好久不見，Alphonse。

————————我是阿爾粉們請不要打臉以及以下某人要開始泡妞了不喜者慎入啊慎入的分割線————————

聖誕節當天，我很幸運地在街上迅速地找到了一個剛剛和男友分手的寂寞女人，在咖啡店裏坐着聊了一會兒，她就已經把自己的事情向我合盤托出，聲淚俱下地感慨自己是如何遭到朋友與男友的背叛讓他們搞在了一起，我則表現出明顯的同情憐惜遞過去幾張紙巾等着她平靜下來。

“我認為，您真的是一位值得好好珍惜的女孩，我想最後他一定會後悔的。”

“哦不……我已經受夠了，”她抹了抹眼睛，“我已經不想再去想那個混蛋了。”

“但是我覺得您并沒有真的放下這段感情呢。或者說，您是對您的朋友和男友走到一起這件事感到不甘心吧？”

女人通紅的眼睛盯了我一會兒，苦笑一聲：“Mustang先生，我遇見你不過十幾分鐘，但你現在對我了解得或許比我自己更甚呢。”

“那是我的榮幸。”我微微一笑，手指輕輕點在桌上，“如何？想報複他們一下嗎？”

女人露出有點錯愕的表情：“Mustang先生是什麽意思？”

“不要誤會，我只是想說，讓破壞了您幸福的人最生氣的，應該就是過得比他們更加幸福吧，”我俯下身，擡起視線，用Edward形容的那種“催眠”的眼神直直看進女人的眼裏，毫不意外地看見對方臉上迅速閃過的紅暈，“您，想要跟我一起變得更加幸福嗎……？”

“這……Mustang先生……我們剛剛認識并沒有多長……”女人有些驚訝，但更多的是羞澀。

“……啊，對不起，我可能有些心急了。”我先是露出錯愕的表情，接着像是掩飾般擺擺手笑着退開身子，再略微不好意思地解釋道：“對不起，現在說這個可能像是在說謊，但是當我剛才看見你第一眼時，我就覺得自己被深深吸引了……感覺就像是命中注定一樣，還是在一個這麽浪漫的日子裏……和您一聊起來也覺得很合拍，我只是想着如果您能選擇和我在一起，說不定會比之前更加幸福，而且如果這被您的前男友他們知道了，不是會很有趣嗎？”

“Mustang先生……”女人紅着臉思索了一陣，擡起頭說道：“我也認為那樣子會讓我覺得很舒服，但是……我很感激你對我說的話……但是不論怎麽說我們兩個……這也太快了……”

“就是說節奏慢一點會好嗎？”我猛地抓起女人的手，笑得燦爛。

“這……這個，不管怎麽說……好歹我們也要再熟悉一些……”女人臉紅得更甚，吞吞吐吐道。

“那就是說我還有機會吧！”我拉住女人的手，将她牽出店，“事不宜遲，我們現在就出去走一走好嗎？”

她還有點遲疑，我便作出有點委屈的樣子：“果然，還是不行嗎……？”

“……不，走吧！”她微紅着臉翹起嘴角。

真是……太容易了。

我轉過頭，溫情脈脈的笑容偏折出嘲諷的弧度，接着我愣了一瞬，猛地甩了甩頭。

“怎麽了嗎？”女人關切的視線看過來。

“不，沒什麽。”我微笑。

太奇怪了。

剛才腦子裏突然閃過Edward在雨中大罵我“騙子”的樣子，心裏竟然亂了一下。

別開玩笑了。我承認我對那小子有興趣，但我可沒有為了他改變自己生活方式的意圖。

心裏這麽想着，我和女人有說有笑漫無目的地走着。

————————我是某人雖然很欠揍但是是作者寫的覺得受不了或者OOC的罵作者就好反正下文還是回憶某人就要遭報應了的分割線————————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