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那天晚上的事情發生後,武林盟內的各門各派皆警惕提防起來。然而接下來卻是風平浪靜,再沒有發生什麽意外。

明日便是大會開始的時間,大部分人都暫時松了口氣。

“怎麽還不睡?”看着趴在窗口的少年,歐司烨拿了自己的外衣披在他身上。

側頭看他一眼,牧澤扯了扯嘴角,“總感覺明天的大會沒那麽容易開成……”

伸手戳了下他頰邊忽現的酒窩,歐司烨揉着他的腦袋卻沒有說什麽。畢竟在他看來,只是帶少年過來看熱鬧而已,武林大會會怎麽樣他還真不怎麽關心。

“在看什麽?”感覺到晚風吹着有些涼,歐司烨将窗子稍微合上一些。

搖了搖頭,收回視線的牧澤覺得那種奇怪的氣氛又冒出來了。他偏頭看向站在自己身後半攬着自己的人,有些疑惑了。他們是不是太親密了?總感覺怪怪的。

“你……”

見他皺着眉一副苦惱的樣子,歐司烨伸出一指點了點他微涼的眉心,然後忍不住輕觸了下他的唇。

一觸即離的親昵,使得牧澤直接驚呆了。他怎麽會……

看着他兩眼睜得溜圓,微張着嘴一副吃驚的樣子,歐司烨正想說些什麽,卻聽得幾聲高呵與打鬥聲傳來。

擡眼向院外望去,正見着幾道黑影落在牆上,幾支利箭已經射向了房間。

不知那箭頭上抹了什麽東西,一射中屋子便迅速燃燒起來,不過幾息的時間,屋子已經燒了起來。

眸光一冷,歐司烨直接将身旁的人猛地往懷裏一拉,随即帶着他從屋頂沖了出去。

“這是怎麽回事?”站在屋頂上,遠遠到便看到好幾處燒了起來,牧澤不由驚訝道。

“有人夜襲。”看着腳下的房子越燒越快,歐司烨直接朝前廳的方向飄去。

Advertisement

前廳因着守衛比較嚴,倒是沒有燒起來,只是也有不少黑衣人。

歐司烨倒想直接帶牧澤離開,只是武林盟外圍卻有不少黑衣人和弓箭手。若不先除掉他們,卻是難以脫身。

擡手放出一枚信號彈,歐司烨拔出劍掃向圍過來的黑衣人。

等他解決了身邊的人後,牧澤在他懷裏掙了掙,“你放開我吧。”

雖然怕其受傷,歐司烨還是遵從他的意願放開了他,但卻堅持握着他的手。

雖然腦子裏還有很多疑惑,但他這種帶着些保護意味的舉動牧澤卻并不讨厭,反而心裏暖暖的。

反握住他的手,牧澤擡手便使出了他教的掌法。

然而,他剛出手沒多久,便吸引了許多視線。衆人一邊對敵,一邊卻不由在心裏感嘆起來:沒想到那少年看起來文文弱弱的,動起手來卻那麽狠辣。

便是那些黑衣人看着慘死的同伴也不由往後退了退,遠離那少年身邊。

待發現那些不對勁的視線時,牧澤才反應過來,自己現在不是在打喪屍。于是幹咳了一聲,不再朝人的腦袋處出手。

倒是歐司烨還抽空揉了下他的發,安慰道:“沒關系,這些人本就該死。”

就算該死也不用死那麽慘吧?旁邊聽到的人心道。

倒是牧澤見他沒像旁人那般看自己,高興的“恩”了一聲。

“啊……”

聽到熟悉的聲音傳來,牧澤望了過去,頓時一邊甩了一個風刃一邊跑了過去。

趁那黑衣人的劍被打歪時,牧澤猛的将小孩抱了起來。

“牧哥哥……”不明白為什麽家裏突然邊成了這樣,被吓到的溫晨抱緊了牧澤的脖子。

“沒事了。”安慰了一句,牧澤擡掌對上那舉劍刺來的黑衣人。

然而,這人的武功顯然比其他的黑衣人要高上不少,對了幾十招牧澤都奈何不了他,反而差點受傷。

不過,還好感覺到他掙脫了的歐司烨随後追了過來,擡劍對上那人。

然而,那些黑衣人向是定要殺了溫晨一般,頓時都往牧澤身邊圍了過來。

看着身邊的人越來越多,慢慢的将他與歐司烨分開,牧澤皺了皺眉,喊了了聲,“大哥……”

歐司烨一劍朝四周蕩去,又解決了一批人後望了過去,就在同時,牧澤猛的将懷裏的小孩丢了過去。

伸手夾住小孩,歐司烨見黑衣人都從少年身邊離開向自己圍攏後,便打消了靠近少年那邊的想法。

沒了緊緊勒着自己脖子的小孩,牧澤出手也放得開一些了。

然而,就在他忙着對付面前的黑衣人時,一人卻突然抓住了他的後襟。感覺到的牧澤擡掌拍去,風刃明顯擊中了那人,可是那人卻無動于衷,反趁機點了他的穴道。

雖沒有靠近,但歐司烨卻一直關注着牧澤,見此,将手裏的小孩抛向剛剛趕過來的溫皓軒便追了過去。

等被人攬着帶走,牧澤才看清楚來人,“是你?”

“那麽驚訝,小木頭是不是想念本座了?”

卻原來,趁機帶走牧澤的正是不知從哪冒出來的伊黎墨。

“驚訝?我看是驚吓吧!”牧澤語氣不太好,“你的人還在那裏,你就這麽離開?”

“一段時間不見,小木頭倒是越來越活潑了。”伊黎墨誇了一句,随即冷笑道:“那些人與本座有什麽幹系。”

心裏着實不願理會這帶有蛇精病屬性的家夥,但如今自己落在他手裏,卻又不得不問,“你抓我幹嘛?”

“怎麽能說是抓呢?本座只是想請你去做客而已。”伊黎墨墾切道。

吐出一句“呵呵”,牧澤不吱聲了。反正這家夥要是真敢把他帶回魔教,那就……那就把他的魔教搬空好了!

“本座怎麽覺得你笑得那麽意味深長呢?”伊黎墨瞧他一眼,見他不理會自己了,勾了下唇,正欲說什麽,前方卻突然出現了二十多個黑衣人。

牧澤以為那些是他的屬下,卻見到那些人提着兵器沖了上來,不由諷道:“喲,你的屬下叛變了。”

“幸災樂禍?你倒不怕本座拿你去擋刀擋劍。”伊黎墨冷笑一聲,随即又道:“憑他們?可不配做本座的下屬。”說話間,一把骨扇輕旋,已然取了幾人性命。

然而,這二十來人還未解決,便又有弓箭手朝伊黎墨的方向放箭。

發了消息給自己,知道自己會忍不住過來,還在周圍設下埋伏?伊黎墨周身的氣息頓時淩厲起來。

“教主請先離開。”趕來的暗衛見到這般情景,當即道。

擡手将身邊的人解決,伊黎墨這才轉身離開,留下暗衛對付暗處的弓箭手。

然而,就在伊黎墨離開沒多遠,便又遇到了一批人,而這批人手裏拿的都是暗器。

俗話說: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在加上此時又是晚上,便是伊黎墨也不敢與他們硬拼,将手裏的人往懷裏一攬便往前飄去。

“喂,你還不放開我。”見他個性雖不好,此時卻将自己護在胸前,牧澤開口道。

“倒是好大的手筆。”伊黎墨認出了打過來的有不少是早已在江湖中絕跡的暗器,心中頓時警惕起來。

然而,因為地形不熟,很快他便被一條大河攔住了去路。

“伊教主。”追上來的人不帶含義的喊了一句,随即一揮手,來的人便同時投出了暗器。

此時伊黎墨便是想給懷裏人解穴也沒空了,只得擡扇盡量護住他。

那剛剛開口的黑衣人冷眼旁觀,見伊黎墨将射過去的暗器都打下來後,冷哼了一聲,随即拿出了一個匣子。

“小心那人。”二人此時算是一條船上的,見到那人的動作,牧澤趕緊提醒。

分出餘光望了過去,伊黎墨瞳孔一縮,自覺不可能躲過那只聽說過的暗器,于是當機立斷的往後一仰。

是以,就在那匣子裏細如牛毛的幾百發銀針射出時,那二人已經從河裏消失了。

拿着匣子的人也不确定有沒有射中,在河邊等了一會,又吩咐人在下游找了找後便帶人離開了。

而那方,歐司烨因着被黑衣人阻攔了一會,追出來時便看不到人了。

等屬下過來時,他也只得一邊吩咐人去打探魔教的消息,一邊繼續尋找。

“莊主,前方有打鬥的痕跡。另在草叢裏發現了一具未被處理的屍體。”

歐司烨跟着屬下過去,看了眼那黑衣人的傷口,确認為伊黎墨所傷後,略松了口氣,繼續朝前追去。

待追了一段路,發現周圍的樹上有不少暗器後,頓時又擔心起來。

“莊主,前面是一條河,已經去附近檢查過了,沒有人。”望着周身冷氣森森的莊主,秦羽回禀道。心中卻是将那擄人害的他們得半夜滿郊外跑的魔頭罵了個狗血淋頭。

“繼續找。”行到他說的河邊站了一會,歐司烨語氣冷凝。

“是。”秦羽領命,一揮手,帶着下屬繼續朝河兩邊分散。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