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還有膽子追我嗎
緊跟着拳擊館那邊有三四個人不依不饒了,紛紛發怒,點着展月華,說展月華耍賴!犯規,打拳擊而已,他這是打自由搏擊了!
南渡不答應了,大喊着。
“誰先犯規的呀,玩不起別玩,打着打着怎麽還急眼了?你們家打拳擊還連踢再踹?咋滴要咬人啊,你師父是泰森嗎?他要不急眼月華能自保嗎?”
有南渡的抗議,很多人也都提出異議來。
是他玩不起,先打的人,不怪人家摔他啊。
這都在指責壯漢首先不守規矩了。
拳擊館的負責人趕緊過來扶起壯漢,壯漢服了。
南渡也趕緊沖過來,擰開水瓶,送上毛巾。
“你牛了,太能打了,四連霸都!這麽壯的大漢你都能打得過!太牛了!”
展月華喝着水,心情不錯,往椅子上一靠,南渡趕緊給他扇風。
旁邊有倆漂亮女孩,一個短發的推着一個長頭發的,你快去呀,快去呀。
長頭發的搖頭,小小聲的開口。
“我不敢,這麽能打,萬一他以後打老婆那怎麽辦呀。”
展月華納悶,南渡也有些詫異,一塊看過去,倆漂亮姑娘手裏捏着手機,那意思是想和展月華要個聯系方式的,但是看完打拳擊的比賽以後,又有些猶豫抽搐了。
發現展月華看他們,這倆姑娘吓的比兔子跑的都快!
展月華抓過毛巾擦擦臉,對南渡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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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壯漢相比,誰能打?”
南渡琢磨一下。
“以前吧,我有百分之十的信心能贏你。經此一戰,我有百分百的信心保證,你我交手不出十分鐘你就要跪在地上求我別死!”
展月華第一次爽朗大笑出來。
南渡趁機坐在地上,給展月華捏腿舒緩緊繃肌肉。
拳擊館的人慢慢的離開了,看熱鬧的也都走了,和展月華交過手的來友好握手。
慢慢的拳擊館就剩他們倆了。
一直板襯嚴謹的展月華穿着黑色運動短褲,被汗水打濕的白色T恤,頭發也濕漉漉的有些亂,坐在椅子上
兩條腿大大咧咧的岔開,有些豪放粗狂,沒有平時的文質彬彬。
放下水瓶子,拿出煙來,低頭點煙的時候,汗珠從他的額頭滑到眉毛,在掉在地上,睫毛上還有一滴汗珠,抽着煙深深吸了一口,擡起頭吐出煙霧,脖頸被拉長,喉結圓潤性感,汗珠緩慢從皮膚滑過,一直到汗濕的T恤內。鎖骨上米粒大小的紅痣被汗水浸濕,格外顯眼。
南渡吞了吞口水,現在的展月華一改平日的冰冷傲氣,性感,狂野。帶着真正男人的力量,魅力。
真想做他身上的一顆汗珠,從額頭一直親吻到他的衣服掩蓋之下。
平時身上那種似有似無的淡淡的木質香被體溫烘熱後,變得更加迷人。
南渡聞着這種香氣就越湊越近,越想親?咬?比這想得更深,想把他緊緊抱住壓在身下,再讓他大汗淋漓。
展月華轉過頭來看着南渡。眼睛泛着水色琉璃光迷人的很,猜不透他眼睛裏藏着什麽。
南渡被看的縮了一步,沒敢繼續往上去抱他。
“我脾氣上來,真的會打你,你不怕嗎?”
展月華聲音壓低,有些威脅恐吓的意思。
南渡從誘惑裏回神,想想剛才被打的壯漢,瞬間慫的一塌煳塗。
“反正我打不過你,我反抗你打的更狠,不如躺平了任你打。反正打不死就行呗。”
南渡看清事實了,反抗不得那就躺平随便。
“還有膽子追我嗎?”
“追啊。你能打和我追你沒關聯啊,我不惹你發火不就行了嗎。”
展月華直勾勾的看着他,看的南渡慢慢的背後竄起白毛汗了,他那眼睛就跟小刀子似得,刮着肉皮不算,都有一種噼開胸膛看他心髒的錯覺了。
審視,犀利,沒有溫度,冷冷的。
南渡的眼睛有些左躲右閃了。這麽對視着他有一種跪下去求饒的沖動。
足有五分鐘。
展月華突然擡頭大笑。也不知道怎麽那麽好笑,笑的他都嗆咳了,笑的渾身發抖。
南渡坐在地上看着展月華前仰後合的大笑,也不知道他笑啥,跟着傻嘿嘿兩聲,笑得他一腦袋懵逼。
都有點懷疑展月華是不是被打了腦子,把腦袋打壞了?
展月華笑的眼淚都快下來了,喝了口水差點又被嗆着。趕緊丢開水瓶子。
南渡趕緊坐直身體給他拍背,就怕他嗆住。
“笑啥呀,怪瘆得慌的。”
南渡都被他笑得發毛。
展月華又看他一眼,噗嗤一聲笑出來。擺擺手,深深喘口氣,壓制住笑聲。
“今天玩得很痛快。謝謝你。”
“看出來了,你真的挺高興的。那明天我帶你去打球吧,咱們去打網球?”
“再說吧。累了,洗澡回家。”
展月華笑完以後,又恢複了很淡的樣子。好像剛才那麽豪放情緒外洩的不是他。
這昙花一現的燦爛爽朗笑容啊,真夠撩人心的。
一周內,健身一次,打網球一次,倆人相處沒有急赤白臉,吃了美食健身運動了,相處來說還算和諧。
南渡有些急切,送展月華回家兩次,都沒有得到再見吻。更沒機會去他家喝杯茶吃了早飯再走。
但南渡也有充分的耐心,這才多久,展月華號稱冰山的,容易被拿下那就不是展月華了。
展月華難得的睡了一個懶覺,忙碌了一個來月,終于有個周末沒有加班沒有緊急工作需要處理,一覺睡到上午十點多,要不是手機響,他還不會睡醒呢。
被子翻動,動作有些緩慢,伸出手來在床頭櫃上摸摸索索,抓過手機一看,這才半靠起來,撸了一把頭發。
“阿姨?怎麽了?”
福利二院院長,養他四五年的好阿姨,展月華對別人都可以冷淡,但對阿姨異常的尊重溫和。這是給他開過家長會,備戰高考時候在背後給他扇涼的世上最好的女性。
“月華呀,你今天有事嗎?”
“沒事,有事兒你說。”
“是醜醜的事兒啊,上個禮拜南家集團的人送來捐助款,順便呢還給醜醜買了一罐奶粉,這奶粉醜醜特別愛吃。但是現在沒有了,換了別的牌子醜醜都不吃。我去超市看了一圈,也沒找到這個牌子的,我把照片發給你,你給醜醜買幾罐奶粉吧,把孩子餓的一直在哭呢。我實在買不到了。”
“好,我去看看。”
展月華收到了一張照片,荷蘭的一個牌子。
福利二院不在市區,周圍都是鎮子,鎮子的超市估計沒有這麽大牌子的奶粉。
展月華換了一身休閑的衣服,去了比較大的超市,很快就找到這個牌子了。醜醜,就那小醜娃,是醜時被人發現的,所以就叫這個小名了。
醜醜五個多月了,展月華挑着奶粉,幹脆買夠一年的。要不是賣奶粉的導購員告訴他這奶粉是有階段的,估計他都買一樣的了。奶粉都成箱子的買了好幾箱,順便買了不少水果牛奶。
大包小包的又去了福利二院。
展月華遠遠地就看到了院門口停着一輛黑色的豪車。有些奇怪,這不是南渡的車嗎?南渡在這嗎?
眉頭一皺,心裏一哼,南渡幹得出來這種事。
拎着東西下了車,裏邊就傳來孩子們的大笑尖叫聲音,一聽就玩的很高興。
展月華一進門,在院子裏瘋玩的孩子們頓時笑聲一頓,也不鬧了也不跑了,小的馬上鑽到大的背後去,大的拘束的站直了。
“展叔叔。”
打招唿的聲音都很小。怯生生的。
展月華嗯了一聲,算是回應了。
不奇怪,這些孩子不喜歡他,每次看到他都吓得貼着邊走。他性子在這擺着,也不可能和孩子們瘋玩胡鬧做老鷹抓小雞的游戲,只會給幾個大孩子看看成績單,順便訓斥一下這麽簡單的題目都不會?
“哎?你怎麽來了?”
南渡脖子上馱着一個小小子兒,也不知道從哪鑽出來的,一身的髒,小手印,泥點子都把衣服搞得看不清原來的顏色了,但是臉上的笑容特別燦爛。
看到展月華還很詫異呢。
趕緊把小小子兒從脖子上抱下來,放到地上。
朝着展月華走過來。
“你代表你們公司來捐助嗎?”
南渡說着接過了展月華手裏的大箱子。
“奶粉啊?我買了。”
“你怎麽在這?”
展月華反問着南渡。
“上周南家集團分派下半年的捐款,我正好接到這個工作,就過來捐助,蠻喜歡這的,就順手給醜醜買了一桶奶粉,本來今天我是和朋友約會打高爾夫,說起這事兒了,那朋友夫人說,一罐奶粉?小孩吃的很快的,估計沒糧了。尤其是有的孩子嘴巴叼,就喜歡吃這種牌子,換牌子就不吃,我擔心啊就買了奶粉過來看看。我還納悶呢,你怎麽也來了啊?”
南渡演得好一手驚訝。随後對展月華壞笑。壓低了聲音。
“是不是跟蹤我了?怕我出去胡搞就定位我的手機了?我怎麽會呢,正追你呢誰也入不了我的眼!”
展月華哼了一聲,拎着其他的袋子往筒子樓裏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