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阿茶進了法院後, 趙芸香他們一幫人就在外面的馬路牙子上坐着。小花和韓松坐在母親身邊, 等的有些着急了。

“娘, 你說法院會判嫂子家人刑嗎?”小花忍不住問了一句。趙芸香想了一下, “這咱可不懂。不過就算不判, 他們也該受到教訓了。”

韓勁大姑姑卻說:“我看不判也好,石頭是在部隊的,以後要是提幹什麽的, 一查老丈人是坐牢的,說不定有什麽影響。”

趙芸香想起,當初韓勁當兵的時候,都查到祖宗三代了。現在他已經是營長了, 這個不會有影響吧, 心裏有些吃不準。

“公是公,私是私。這種事,咱也沒法子。該咋辦就咋辦吧。”趙芸香只能這麽想了, 也是給自己寬心。

快到中午的時候, 有人從法院出來了, 看這架勢應該是審完了。趙芸香和韓松急忙站起來,沒多久看到阿茶出來了。

等阿茶走到她們跟前的時候, 趙芸香忍不住問:“阿茶。咋判的啊?”

“拘留一個月。”根據相關的法律條例沒直系親屬盜竊,窒息親屬之間的盜竊,沒有別的惡劣情節發生, 且,財物都已追回, 可不做犯罪處理。

但因數額巨大,又引起受害人的憤怒,所以,最後判定刑事拘留一個月,從被抓走那天開始算也快一個月了,估計過幾天就放出去了。

阿茶預料到這樣的結果了,沒有多少憤怒,也沒多高興,這事就算是過去了,以後,大家彼此陌路,什麽關系也沒了。

正說着呢,林家人和周曉燕的家人出來了,看到阿茶後,那眼神恨不得将她千刀萬剮了,阿茶身邊的衆親友團,回給了他們無數個殺氣騰騰的眼神,林家人和周曉燕家人便默默離開了。

回到村裏,阿茶謝過了衆位親友團,也就回家了。韓一洋給大家做好了午飯,随口問了一句結果後,也沒多發表意見,只說:“都餓了吧,吃飯吃飯。”

吃完飯後,阿茶對家人說:“爹,娘,本來打算跟韓勁一塊走的,因為這事被絆住了,現在這事解決了,我想過個兩三天就去找韓勁去。”

趙芸香點了點頭,“去吧,兩口子就得在一塊。不過,你現在去,有地方住嗎?石頭不是說,随軍手續沒辦下來?”

“沒事,不行就先在附近租房子住。”阿茶剛說完,小花就忍不住問:“嫂子,你再多住段日子嘛。”

“舍不得我啊?現在不怕我了?”阿茶笑着打趣。小花有點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不怕了,還有點舍不得你呢。”

阿茶笑着道:“沒事,等寒假休假的時候,回來看你們。”

“哎,好。”

跟家裏人說好了之後,阿茶也做走的準備了。去看望了慧芳和二妞,還有韓勁的爺爺奶奶以及姑姑。

走這天,趙芸香給阿茶準備了一大堆東西,吃的,喝的用的,甚至連被褥都讓她拿走,真是恨不得讓她把家搬走,可阿茶就兩只手沒辦法拿呀,只能辜負婆婆一番心意了,最後只裝了幾身換洗衣服,和婆婆給做的鞋墊什麽的,也一大包了。

除此外身上挎了一個綠書包,裏面裝了身份證、結婚證、還有幾十塊錢,以及一團衛生紙和一本書。

去火車站是小花和韓松開拖拉機送她的。阿茶現在也适應了這八十年代,買火車票也輕車熟路了。

“韓松,小花,都回去吧。”

小花有些不舍的道:“嫂子,路上小心。到了給我們寫信啊。”

阿茶點頭,也不忘囑咐,“好。一定。你們倆啊,想做買賣的話就還做着,不賣雞鴨就賣豬肉,村裏養豬的人也不少,你們去收來賣。”

韓松也說:“行。嫂子,你的話,我們都記着了。”

沒多久要進站了,阿茶提了提包跟兄妹倆道別後就進去了。火車停五分鐘,她上車找到座位後沒多久,車就開了。

阿茶坐的是靠車窗的位置,窗戶髒兮兮,黑溜溜的,她掏了點衛生紙擦了擦就靠在上面了。坐火車無聊,她就掏出書來看。

火車晃晃悠悠一路遠行,阿茶也開始犯迷糊了,她把綠書包墊在小桌上趴下睡了,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覺得一陣陣冷風吹來,她打了一個冷顫醒了,卻見窗戶不知道被誰打開了。

正想關上的時候,突然伸進來一只手一把拽住了她挎在脖子上的書包帶子,她反手抓住那只手的時候,另外一雙手伸進來,手起刀落,書包給割走了。

阿茶抓着其中一個人的手不放,另外那人卻用刀子砍了過來,她急忙松手,那倆人搶了她的書包狂奔而逃!

混蛋!

阿茶起身抓起行李架上的提包丢出窗外,而後自己也從窗口跳了下去,站臺上的工作人員大喊:“危險!”

阿茶懶得搭理,她的包被搶走了。那裏都是重要的東西,不能丢。當下把提包往肩膀上一挎,以最快的速度追了上去。

鐵路那邊就是荒野之地,沒有人煙,此刻天也已經有些黑了,阿茶快看不到那倆偷的身影了!

剛才拿提包跳窗戶的時候,費了點時間,不然早就抓到這倆小賊了!搶東西搶到她頭上了,活膩歪了!

阿茶挎着個提包不好追,裏面也沒什麽值錢的,她直接先丢在了路邊溝裏,一會兒再回來拿就是了!

那倆搶東西的拼命地跑,跑到一個村子的時候,進了一處院子,大門一反鎖,滿心激動地進了屋子。

屋子裏幾個男人正打撲克呢,還抽着煙,燈光下煙霧缭繞的,見他們回來,其中一個鑲着一顆大金牙的男人問:“有收獲了?”

“有,搶了一個小娘們兒的包。也不知道裏面有什麽。”說着把阿茶的綠書包丢給了大金牙男人。

大金牙把煙遞給旁邊的光頭,打開了阿茶的包,結婚證,身份證,都些沒用的東西,随手丢在一邊,當掏出幾十塊錢的時候,眼前一亮,“喲嘿,今天遇到一頭肥羊,看到沒,錢啊!”

大家一看,這一疊錢,好是激動啊。夠大家肥肥的花上幾天了。大金牙拍了拍倆小弟的肩膀,“阿成,小高,好樣的啊。”

小高得到老大的贊賞,忍不住嘿嘿一笑。阿成卻有些不安的道:“老大,我們回來的時候,那小娘們兒跳下火車一直追我們。不會有什麽事吧?”

坐在炕上幾個男人一聽,眼神不由一亮。大金牙笑得一臉邪氣:“這小娘們兒長得漂亮不,兄妹正愁沒女人玩呢,她來了正好!”

屋子裏一陣不懷好意的笑聲。清晰地傳入了趴在牆頭邊上的阿茶耳朵裏,聽聲音,裏面起碼又六七個人男人,該死狂徒,搶了她的東西,還出言不遜,一會兒,看她不摘了他們的腦袋當求踢!

阿茶在牆周圍找了一塊石頭,直接砸在了窗戶上。那幾個人正在炕上繼續打牌呢,一塊石頭進來,砸在其中一男人腰上,當下疼的直叫喚。

“誰,快去看看!”大金牙一聲吩咐,阿成和小高就趕緊出去看情況了,一到院子裏就看到牆頭西邊有個黑影閃過,他們急忙追了出去。

找了一圈沒人,正想回去的時候,突然覺得胸口一疼,想揉揉被疼痛的地方,發現手不能動,緊接着才意識到,是整個身體都不能動了。驚恐之下想大喊,發現話都說不出來!

這、這是見、見鬼了麽!

兩人吓得快尿褲子了!

屋子裏幾個人不見出去阿成和小高回來,又有倆人從裏面出來看情況,可剛出院門口,還沒來得及反應,只覺得什麽東西迎面飛來,不等他們躲開,卻已經打在臉上。

“啊!”兩人痛叫一聲,伸手摸了一下,滿臉的土,眼睛都迷了,睜不開眼,其中一個嚣張怒吼:“他娘的,誰啊,給老子出來!”

屋子裏幾個人也一窩蜂似得跑了出來,其中倆還拿着手電,一看倆同伴跟石雕似得站在那裏不動彈,另外倆滿臉的土,跟泥猴似得。

“娘的,你倆站在幹啥呢?剛誇兩句,就他媽的不知道東南西北了?”大金牙走過去,在阿成屁股上狠狠踹了一腳。

阿茶就那樣直直地趴在了地上,臉着地,疼的直掉眼淚。大家一看,這他娘的邪門兒啊,又趕緊去看小高,他也好似被人試了定身咒似得,一動不動,問話也不說。

其中一個男人哆嗦着問:“老老大,是不是有鬼啊。這太邪門了吧。”

大金牙呸了一口,“能有什麽鬼!出來,就算是鬼,老子也得看看你長什麽鬼樣子!看老子不把你打得灰飛煙滅了!”

阿茶從樹上輕輕一跳,落在地上,吓得那幾個男人集體後退了幾步,驚悸之下,有人用手電照向了阿茶。大家一看,是個漂亮的讓人心癢癢的小娘們兒,當下就笑了起來。

“喲,小妹妹,找哥兒幾個有什麽事啊?”幾個臭男人一看到漂亮女人,剛才的害怕和詭異都忘記了,再說了,一個嬌嬌弱弱,漂漂亮亮的女人,能有多大本事?

阿茶目露殺氣,“想活的,把包給我。”

“哈哈哈……”

幾個男人看一個小女人說這麽狠的話,都覺得可笑,當下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兄弟們,請這小娘們兒去家裏玩玩!”大金牙男人說道玩玩兩字的時候,一臉的不懷好意和猥瑣。

阿茶滿心殺氣。這些刁民,要放在她是皇帝的時候,全都拖出去斬了,連九族都給他們誅了!

“走,跟我們進屋 吧。”幾個男人一湧而上,想要阿茶拽進去。可阿茶不等他們近身,飛起一腳将離自己最近的男人踹飛了,緊接着是第二個、第三個……

手腳利索,招式狠辣,幾個被踹翻在地的男人,躺在地上疼的起不來身。阿茶上前,點了他們穴道,而後大搖大擺進了屋子。

屋子裏一股子煙味兒和臭腳丫子婉兒,阿茶被熏的想吐,屏住呼吸,把自己被扔在地上的書包撿起來,發現裏面空了。

四處尋找了一番才找到了被丢在炕上的身份證、結婚證,就是那幾十塊錢不見了,她皺着眉頭來到院子外面,“我的錢呢!”

幾個人動彈不得,說話也不能說。阿茶就解開其中一個人的啞穴,揮手給了他一巴掌,“我的錢呢?”

那人開始看到阿茶的時候,覺得她真漂亮,好似天仙下凡了似得,此刻看着她,覺得就是一個惡鬼,結結巴巴道:“在、在、在我們老大身上!”

阿茶轉頭,望向了半躺在地上,身子不能動的一個男人身上,剛才大家都聽他的,想必他就是狗屁老大了,她走過去,解開他穴道,“我的錢呢?”

大金牙哆哆嗦嗦地伸手從褲子口袋裏掏出了阿茶的錢,“女女俠饒命,饒命,我們有眼不識泰山,多有得罪啊,饒命,饒命啊!”

阿茶不想過多糾纏,再說了,殺人償命,就算心裏殺他們一千遍,但也不能真做。讓公安來抓他們?估計也就教育兩天又放出來了。

而且,她把人打成這樣,說不定,還被反咬一口,賠償醫藥費呢,所以,還是趕緊趕路好了。拿了自己的東西,一甩辮子,走了。

在場的人,只有大金牙能動彈,但胸口疼的好像要裂開似得,應該是肋骨骨折了。他想不通,一個女人咋能這麽兇殘,甚至可以說兇殘的有些怪異,咋就能把人點一下就不能動了呢?

他爬起來,摸到了掉在地上的手電,四處照了照,自己那幾個手下全都姿勢怪異地躺在地上不能動彈。

那情景有些吓人,加上夜黑風高的,總有種見了鬼的感覺。真他娘的邪門了!大金牙捂着胸口去找村裏一個相熟的表弟去了。

表弟過來一看這情景也被吓了一跳,完全都是中邪的樣子啊。有的站着,有的躺着,姿勢怪異而吓人。

戰戰兢兢地把那幾個不能動彈的人,連拖帶背地弄回屋子裏,他也累得渾身虛脫,大喘氣了。

大概過了幾個小時之後,人總算能動彈也能說話了,但是,都疼的哼哼呀呀直叫喚,叫來村裏赤腳醫生看了看,幾個人都不同程度肋骨骨折了。最近一段時間,都得卧床休息。

大金牙的表弟幫忙收拾了一下房子,發現了一張火車票,“大哥,這車票咋回事,是去臨州市的?”

“這是那小娘們兒不小心丢下來的?”大金牙接過來看了看,臨州市?應該是人,不是鬼,鬼還用坐火車嗎?

“大哥,那小娘們兒出手這麽狠,又這麽古怪,到底是什麽玩意兒啊?”

“什麽玩意兒我不知道,我知道的是她是一頭肥羊。一個單身女人,身上帶六七十塊錢,那家裏肯定有錢。”

“有錢有啥用啊?咱都這樣了,也沒辦法去弄了。”

表弟則說:“去臨州市,肯定會路過前州市。皮老大不是在那兒嗎。專幹攔路搶車的事。想辦法通知他一聲,多帶幾個人,劫住這小娘們兒。她再厲害也是個人啊,我不信她刀槍不入。”

“這事就交給你辦了。你找人去看看,她是坐火車還是汽車。”大金牙說了一下阿茶的外貌特征,表弟就趕緊去辦了。

……

阿茶去火車站問了問,去臨州市的火車只有晚上有。就一趟。現在淩晨,她還得等到夜裏,時間太久了,問來問去,得知這裏有汽車站,當下就趕過去了。

汽車也就一趟,早上七點出發。這兒距離臨州市還有三個多小時的車程,阿茶覺得,比等着強,就在車站等了幾個小時,而後買票上車了。

阿茶去過臨州市,出租車也坐過了,所以長途車也沒什麽新奇的了。車上十來個人,男女老少的,都一臉倦容。她一夜沒睡,也好不到哪兒去。

一開始,車上很安靜,大家都在補覺。八點多的時候,就熱鬧開了。聊天的,孩子哭的,可阿茶卻還在睡,現在就算打雷也吵不醒她。

車子走着走着,突然一個急剎車停了下來。售票員急的大喊:“大家千萬不要打開窗戶,藏好自己的随身貴重物品!”

剛說完,路邊沖上來十幾個人,手裏都拿着武器。司機不敢開門,售票員也吓得臉色慘白。有人拿錘子把玻璃砸了,吓得靠窗的那個抱着孩子的女人驚叫一聲,護着孩子跑到了過道。

一個男人從車窗上爬進來,上來後,甩了司機倆大耳刮子,逼着他打開了車門,很快就上來了幾個拿着刀子的男人。

“把身上貴重物品都給放這裏面!”其中一個男人手裏拿着一個書包,從頭往後走,大家吓得趕緊把自己身上的貴重物品和錢放在裏面。

走到阿茶這兒的時候,她還睡着呢,拿着刀子的男人用刀身拍了拍阿茶的臉,“醒醒,臭娘們兒,還他媽的睡!”

阿茶迷迷瞪瞪醒來,看到兩個兇神惡煞的男人,一個拿着袋子一個拿着刀子,身後還跟着幾個男人,再看看車上的人,全都一臉驚恐地縮在座位上。

她揉了揉眼睛,“做什麽?”

“打劫!”拿着刀子的男人第一次被人這麽無視,氣得顫了顫刀子。阿茶則皺起了眉頭,“誰是你大姐啊,亂喊什麽?!”

車上被吓得不敢動彈的那些乘客聽阿茶這麽說都替她着急啊,這不找死麽?這女人還沒睡醒吧?

那倆男人也是被氣到了。拿着刀子的男人怒喊道:“打劫,不是大姐!把你身上值錢的東西都給老子放書包裏!不然老子一刀砍了你!”

這個時候,又上來幾個拿着武器的男人。看到裏面人還在磨叽,忍不住催促:“還他媽的磨叽呢,趕緊啊!不配合的就給她一刀!”

阿茶心裏真的很無奈啊,夜裏鬥幾個搶她東西的混蛋,白天又遇劫道的,真是倒黴啊。硬打,這些家夥肯定會傷害無辜乘客的,但也不能束手就擒吧。

她突然想到,自己不是會召喚動物呢,要不召喚幾只老虎咬死他們算了,但想想,老虎可不會分辨誰是好人壞人,吃了好人的話,那她就罪過了。

阿茶突然想到了蛇。沒毒的,會咬人,但不會死人。當下默默召喚:我希望這些歹徒的褲子裏都有一條蛇,狠狠咬他們的蛋!

剛召喚完,拿刀子指着阿茶的男人突然眼睛一瞪,頭一歪,手一哆嗦,刀子掉在地上,而後痛苦地叫了起來。

接着,另外幾個同夥也都是相同的反應,好像被什麽東西咬了,但又不知道是什麽,那樣子跟是恐怖個怪異。

阿茶看機會來了,大喊一聲:“男人都別慫,找東西,把他們綁了!要麽,就等着被他們綁!”

那幾個歹徒,有幾個想忍着痛打人的,被阿茶踹了幾腳就倒下不起了,主要是下面疼啊,不知道會不會被咬的斷子絕孫啊。

衆人在阿茶的帶領下,把這些壞蛋給綁了起來。車外面還有幾個,一并給綁了。弄好這一切之後,紛紛把他們被劫走的東西拿回來。

然後商量了一下,這些人還是交給公安去處理吧。當下把這十幾個人拿車拉着去了前州市公安局裏。

阿茶不想做筆錄,本想偷偷溜走的時候,卻被售票員大姐一把拽住,“同志啊,今天可多虧了你召集大家啊,真是謝謝你。”

走不了了!

因為好幾個公安同志圍了過來,将那幾個劫匪和他們這些受害者一塊請了進去。分開做筆錄。

那十幾個家夥全都手捂着裆部,疼的哭爹喊娘的,公安同志也都不知道什麽情況,找人解開褲子一看,全都驚呆了,這十幾個人褲裆裏都被一條蛇咬着。

刑警隊的一個小同志忍不住問隊長:“頭兒,這,這是什麽情況?難不成這是他們的秘密武器?”

隊長三十來歲,個子高大,皮膚黝黑,樣子俊朗,多年的公安是生涯,見太多離奇案件了,這種的還是頭一回,一臉懵逼後:“先找抓蛇的人來,把蛇抓去了再審!”

“是!”

沒多久找來了抓蛇的人,老人家看到這畫面,也是驚呆了。這些小混混子,沒事往褲子裏放蛇幹啥?咬的好!

阿茶也就起了個帶頭作用,但被大家視為英雄。尤其是說到她面不改色,鎮定從容的把幾個還想傷人的歹徒打趴下情景,公安同志都有點不敢相信。

阿茶雖然看上去氣質是那種很強勢、霸道的,但畢竟是一個漂漂亮亮,嬌嬌弱弱的女人,有這樣的膽識和攻擊力實在是讓人不敢置信。

做完筆錄的,那些車上被劫的人也就陸陸續續離開了。阿茶也要走的時候,去被隊長喊住了:“同志,你還不能走。”

阿茶不由一愣,也有些不高興起來,“為什麽呀?我還急着趕路呢?你們該審問的是那些打劫我們的人。”

“我們只是有些情況想跟你了解。你昨天是不是被搶劫了?據剛才的嫌疑人交代,有個叫大金牙的,打電話給他,說你會坐這趟汽車去臨州市。”

“什麽?”阿茶不由一愣,她本來想,教訓了那大金牙一夥人,自己也走了,就沒什麽瓜葛了,沒想到還有這麽一出!

隊長一臉嚴肅的道:“大金牙一夥人是流竄的逃犯,我們一直抓捕他們,可是,沒有他們的線索,如果你知道的話,能夠協助一下我們破案。”

“哦。”阿茶本不想多管閑事的,尤其是,不想卷入錯綜複雜的案子中,但自己已經被牽扯其中了,不配合也不行。

阿茶這邊詳細的把自己和大金牙怎麽遭遇的說了一遍。當她輕描淡寫的說追上他們,找到藏身處,遇到大金牙他們七八個人又輕松逃脫在場的公安都不相信啊。

大金牙心狠手辣,見錢就搶,見色就奪,身上還背着人命呢,何況他們人多勢衆,阿茶一個小姑娘怎麽從他們手裏逃脫的?

“同志,請你認真配合我們。不要胡編亂造。”有一個公安覺得阿茶呆逗他們玩,說話不由有些嚴厲了。

阿茶不由惱了,她哪裏有心事給他們編故事?不客氣的道:“你憑什麽說我胡編亂造!我是協助你們做調查的,不是犯人,你們這是在審問我嗎?!”

那公安也很不客氣,“好,你說他們有七八個人。那你是怎麽從七八個人手裏拿回自己我財物,并順利脫身的?”

阿茶沉着臉,“我把他們打倒後,拿着東西走了。”

“怎麽證明你一個人能打他們七八個大男人的?”如果你證明不了,那就是說謊話。人說謊話,肯定是有目的的。

阿茶起身,一巴掌拍在了面前的木桌上。只聽‘砰’地一聲,桌子應聲碎了,幾個公安一個激靈,全都站了起來。

“這樣能證明了嗎?”阿茶一臉的冷凝,明明是個小女人,可給人感覺卻十分有氣勢。幾個公安一看那碎成幾塊的方木桌,都驚呆了。

這……這是女人嗎?一掌劈爛木桌,不是一般人能辦到的啊!就她這一招,足以證明,她一個打十個都不成問題!

“這足夠證明嗎?不夠的話,再來幾下?”阿茶滿肚子氣,本來夜裏被搶就很郁悶了,今天白天又被打劫。這件事因她而起,但總算是她幫了大家,沒想到卻被懷疑目的和動機,心情愈發的煩躁和不爽了。

做筆錄的那同志急忙護住了另外一張桌子,“別,別,這是損壞他人財物!”

阿茶收手,“我說的都是實話。我現在可以走了嗎?”

隊長幹咳了一聲,“可以了。”

阿茶提了自己的大包小包就出去了。屋子裏那幾個公安看看阿茶離去的背影,再看看那碎了的木桌,都一臉的震驚。

其中一平日習武的公安同志走到完好的那桌子跟前,一巴掌下去,桌子晃悠了兩下,沒碎啊。不由贊嘆:果然啊,高手在民間啊!

阿茶從公安局兩層樓的大門出來,刑警隊隊長則走過去說:“林阿茶同志,我們也是為了工作,請你理解。你提供的線索很重要,謝謝你。”

阿茶深吸了一口氣,把自己的不快壓了下去,主要是自己的遭遇太煩心了,“抱歉。我剛才态度也不好。遇到這種事,我心情不好。請諒解。如果你們要抓他們,就盡快。現在他們都傷着,應該暫時跑不遠。”

“謝謝。不過,現在沒有去臨州市的車了。”隊長好心的提醒了一句。阿茶瞬間就更加郁悶了,這一路真是坎坷啊。

隊長想了一下說:“你也別急。正好有臨州市來辦案的同志。我讓他捎帶你一程。就當是對你的感謝了。”

阿茶的心情瞬間好了很多,臉上也有了笑容,“那就多謝了。”

“你在這兒稍等一下。”隊長說完回到樓裏,不一會兒帶着一個穿着便裝的男人出來,男人高高壯壯的,一臉痞樣,一點都不像個公安。

隊長笑着說:“這是程東同志,臨州市公安局的。這是剛才那案子的女英雄,林阿茶。她要去臨州市,你捎帶她一程。”

“行啊。跟我過來吧。”程東說完和隊長握了握手,就往停車的地方走去,阿茶跟過去後,他打開車門,将她東西放在後備箱裏,“上車吧。”

“謝謝。”阿茶打開車後門,坐在了後面。下意識地跟陌生男性保持距離,即便那是個為人民服務的公安同志。

車子啓動後駛出了公安局的院子,一路行駛,漸漸地出了市區,阿茶忍不住問:“同志,到臨州市還得多久?”

程東從後視鏡裏看了一眼阿茶,“大概得一個多小時吧。你去臨州市什麽地方?我直接送你過去。”

阿茶對臨州市也不熟悉,只知道個火車站,但是火車站距離部隊駐地還有兩個小時的路程,便說了駐地的名字:“去這裏要多久?”

程東微微挑眉,“你是來探親的?”

“對。”上次來一路順利,這次真是是一路驚心動魄,坎坷無比。不過,最好不讓韓勁知道,不然他得擔心死,“同志,你就把我放臨州市可以坐出租車的地方好了。”

程東笑了笑說:“聽隊裏的同志說,你一個人打退了七個?還一掌打爛了隊裏的一張新買來的木桌?”

“我可以拒絕回答吧?已經被他們問了半天了,感覺又再被審問一次。”阿茶望向了窗外,不想再說這事了。

程東也就不再問了。

車子行駛了一段路程,突然發出奇怪的聲音,程東急忙把車子靠邊停。阿茶本來有點犯迷糊的,看不對勁忙問:“怎麽了?不會又遇到劫道的了吧?”

“想多了。車出問題了。”程東失笑,開門下車打開了車前蓋,阿茶則抱住頭狠狠地揉了幾下,她出門沒看黃歷,怎麽這麽倒黴啊!

程東在那兒修車,阿茶等了一會兒等不急,便下車去看,“能修好嗎?”再修不好,天就黑了,難道要在這荒無人煙的地方過一夜嗎?真是悲劇!

“應該能修好。”程東不緊不慢,又鼓搗了幾下,試着發動了一下,好了,“修好了,上車吧。”

“哦。”阿茶趕緊上車。

大概兩個多小時候,到了駐地附近,可天已經黑透了。阿茶想下車走過去,但程東做為一名公安同志,怎麽能把一個女同志丢在半路上,“為了你的安全,我還是送你到門口吧。”

沒多久,到了駐地門口。阿茶看着部隊大門,覺得倍感親切和感動,總算到了。這一路,都是辛酸淚啊。門口的戰士手握鋼槍,目不斜視。值班的戰士跑出來,“請問你找誰?”

阿茶一看,不是上次見過的那值班戰士,“我找營長韓勁。我是他的愛人。”

小戰士看了看阿茶,再看看警察,也不知道發生什麽,急忙回到門口值班室打電話給韓勁,接通後,急忙喊:“快,叫營長接電話!”

值班的通訊員急忙去喊了韓勁接電話。

韓勁心想,大晚上的,什麽事啊。接起電話喂了一聲後,門口小戰士壓低聲音道:“營長營長,不好了,嫂子被公安的車送到門口了!”

“什麽?”韓勁驚呆了,阿茶來了?但是怎麽會坐公安的車,是遇到什麽壞人了,還是她犯什麽錯了?

挂了電話,跑到樓下,開了吉普車就疾駛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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