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這個老得可以拆遷的地方，住的可都是單身打工者，房租便宜，條件較好，離工作的地方算進，各方面算是幾好，收入很低的鑫文瓷，對自己住的地方很滿意，只要這裏未拆遷，鑫文瓷就會一直住下去。

“今天也好安靜呢，”鑫文瓷雙手收進褲子口袋，“我都快習慣了呢。”一個人生活，很寂寞呢。

“我也是。”在黑暗中，郭小虎從一個角落裏走出來，“我等你很久了。”

他怎麽會在這？鑫文瓷心裏想自己當初，真不該讓他送自己回家，“你怎麽來了。”

“我是不是說了嗎？”突然來找他，不只是他感覺尴尬，郭小虎自己也感覺尴尬，“我在等你。”

“哦，”這太可怕了。鑫文瓷緊張得不知道要和他從何話題開始，“找我有什麽事嗎？”這麽晚找我，能有什麽事？不會是邀我去喝酒吧。

“嗯……”郭小虎有點害羞，還好這裏的燈光不夠亮，不然真的會害羞到說不出真心話，“你下班了哦。”

“嗯。”不下班能回家嗎？鑫文瓷在想他到底想要做什麽。

“我能請你吃夜宵嗎？”郭小虎兩手空空卻說出這般話。

鑫文瓷一聽，更詫異了，“啊？”

“我知道夜深了，”郭小虎是有備而來的，轉身走到自己停放不遠處的車子，開車門，從車裏拿出自己早買好放在車裏的食物，關上車門，轉身面對他，“可以嗎？”向他示意。去哪裏都可以，我想和你好好聊聊。

拒絕他，就等于拒絕機會，鑫文瓷還是喜歡他的，“不嫌棄我住的地方窄小，就請吧。”

“我很榮幸。”郭小虎怎會嫌棄？掏出鑰匙，鎖車，跟着他腳步上樓，走過好幾個窄小的臺階，到了五樓，才看到他掏出鑰匙開門。

進到屋裏，鑫文瓷打開燈，不是很亮的燈光下，郭小虎被眼前所看到的畫面驚呆了，沒有更換的鞋子，沒有鞋櫃，沒有電視，沒有櫃子，沒有櫥櫃，沒有空調，沒有吃飯用的桌子，凳子也看不見一張，有的是一個低度小冰箱，一張模板鐵床，被子疊得很整齊，在不遠處，能看到的不透明小玻璃門，看是衛生間。

“我……”郭小虎在找坐的地方。

“你等一下，”鑫文瓷走到床邊，蹲下來，從床下拿出可折疊的小凳子，擺開，放在他面前，“請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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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郭小虎是很想坐下來，但手裏的東西沒地方可放。

鑫文瓷像是知道他要幹什麽似的，走到靠（kao)牆的地方，拿一個圓板桌，疊好，擺起，高度剛好合适剛才自己拿出來的凳子，看到他将大大小小的塑膠袋放在上面，“需要開火嗎？”

“哦，不用，”郭小虎明白他意思，一一打開袋子，取出飯盒，打開蓋子，亮出裏面熱乎乎的蒸餃，包子，燒賣，炒粉，炒羅，煎餅，各色（se）小配菜，多種選擇，看得人食指大動，“我不知道你喜歡的口味，所以什麽都買一點，你喜歡的就多吃，不喜歡的就嘗嘗。”

喜歡？不喜歡？鑫文瓷笑了，“我搞不懂你。”為何要在意我。站起身，“為何？”

為何？為何？郭小虎也在問自己，為何，從想要假裝，到主動來找他，這不就是代表，“喜歡吧，”我是喜歡他的，要不是，我幹嘛明知道會很不好意思，還要來找他。

“喜歡吧？”鑫文瓷要的不是随便的回答，“這是什麽回答？”你說喜歡就喜歡？“我不接受。”

被拒絕的心情，有點複雜，郭小虎不輕易被刺痛，“知道了，”我真不該來，打算離開，“我先回去了。”

他這是什麽态度？鑫文瓷要留住他，“這麽多吃的，我一個人怎麽能吃得完？”

郭小虎停步，慢慢轉身，回過頭來看他，“我，可以嗎？”

“這是什麽話？”鑫文瓷找了個位置坐下，“我之前說的話太刻薄了，對不起。”

“沒有，是我太突然，”郭小虎坐在他對面，不算親近。“下次，我會注意的。”

“別說得像是要讨我歡喜似的，”鑫文瓷不想再自作多情一回，但又受不住他的誘惑，“我們之間沒這必要不是嗎？”

他在質疑郭小虎和他說過的喜歡，“我沒有想過要讨好你，”因為好久沒有追過別人，所以不知如何表達心意，“和你相處，也不知道要聊些什麽，才會顯得我自然灑脫，”越來越緊張了，變得語無倫次也可謂正常，“其實，你說的，也沒有不對，吃頓飯而已，我的确沒必要，”難受的笑了一聲，手捂一會臉，将手臂搭在桌面上，“我真矛盾。”

“你有點傻，”鑫文瓷見他表情難看，伸手，手掌輕輕碰他搭在桌面上的手臂。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