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與朗周旋
何為S/M,袁朗首長壓根不懂。他捏着沐子隐的下巴有些不耐煩的道:“你這毛孩子再吵吵,我就拿臭襪子塞住你嘴!”
臭襪子賽嘴巴這個威脅成功堵住了沐子隐的嘴,她不敢再開口說話了,只是睜着黑黝黝的眼睛恨恨的瞪着袁朗。後者也不睬她,徑直搬了張椅子坐到她面前,再拿起醫藥箱給她處理額上的傷口。口子不深,清理出裏邊殘留的樹皮屑後,消個毒塗點藥水再貼個OK繃就可以了。
處理傷口這一過程中,沐子隐一直盯着袁朗,看他無比認真專注的做每一個動作。又是一個擅長演戲的家夥,他跟她一樣,可以随時為了達到某種目的而扮演某一種角色。看似大大咧咧兇了吧唧,其實心比誰都細膩,常人所沒覺察到和考慮到的,他都能想到。這樣的人最可怕,凡事都比別人想得多,把一切都計算的仔仔細細。每種結果都去預測,然後選擇最好的那種結果行事,如此一來,所有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碰到袁朗這樣的人,最好不要耍心機,還是老老實實的好。他的眼擁有最敏銳的洞察力,所有的心機在他面前仿佛都被看透了一般,再怎麽演也沒用,在他這個老戲骨的眼裏只會是跳梁小醜。
沐子隐不傻,明白這點之後,當然不會把對付李一成他們的那一套用來對付袁朗。她告訴自己要冷靜,看來對方還沒發現裙子的秘密,真的只是想給她處理傷口而已,這樣的話,估計乖乖配合才是最正确的。想到這,她偏過頭望着袁朗道:“袁朗,你把我松開吧,只要不打針,我聽你的話。”
“瞎扯淡!你這小屁孩鬼精的很,紅個眼睛嘟個嘴再笑的無辜,有着猛虎之稱的鐵六連,就被你給整的收了利爪乖得的像貓咪。不過你那套在我袁朗這沒用,你還是消停點吧!”袁朗瞥了沐子隐一眼哼哼道。他正在給她貼紗布,本想随便貼個OK繃了事的,想了想還是用紗布比較好。OK繃不透氣,傷口容易發炎,如果發炎了,那就真要去打消炎針了。
那雙有着巨大的力氣的手,此刻正扯着紗布和繃帶在自己的頭上忙碌。袁朗的動作很輕,除了剛開始有點疼,之後沐子隐都沒覺得會疼。就像之前想的那樣,他只是表面看起來粗魯而已,其實心比誰都細。沐子隐眨巴着眼看着他,突然覺得他仿佛沒有那麽惡劣了。
見少女睜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自己,袁朗邊纏繃帶邊好笑的說:“小屁孩,你再裝的可憐兮兮,我也不會上當的。”
聽了此話,沐子隐便收回目光,把臉貼在桌上緩緩道:“手綁疼了,現在這樣好像要被宰掉的小豬。”
“噗!”袁朗被沐子隐的比喻逗笑了。他又發現這個小屁孩一個優點了,說出來的話總是讓人忍不住發笑,真不知道她的小腦瓜裏都有些什麽古靈精怪的內容。
沐子隐沒有再說話,她正在想要怎麽才能說服袁朗松開她,想了會她還真想到了辦法。
“大灰狼,我肚子疼。”
沐子隐說這話時,袁朗剛好轉過身去拿一邊的繃帶,聞言他轉過身看着她淡淡開口:“是肚子餓吧?”
“不是。”沐子隐很認真的搖頭,細眉微微皺起,牙齒咬着唇瓣。“肚子疼。”
“真不是餓是疼?”袁朗狐疑繞到桌子側邊,看了看什麽問題也沒有。這時,沐子隐又說話了。
“之前從樹下掉下來,被樹枝擦傷了,你把我松開吧,反正我也逃不出你的手掌心。真的,只要不打針,像頭上這樣處理傷口,我不會瞎折騰的。”
Advertisement
“你還知道自己瞎折騰啊!”袁朗笑了一句,伸手扯斷布條松開了沐子隐,再把她抱到一邊的椅子上。倒不是真信了她的話,是接下來要給她腰際的傷口上藥,所以才松開的。“別耍心機了,乖乖清理完全部傷口就有飯吃,不然就按我的方法辦,綁了丢角落。”
“遵命!首長!”沐子隐伸手敬了個禮,再調皮的吐吐舌頭,接着又說:“首長你轉過身去,我自己脫衣服。”
這話怎麽聽都有些歧義,之前袁朗是惱對方不肯配合,現在她肯配合了,他就覺得氣氛有點奇怪了。到底是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雖然對方是個小屁孩子,但也是個女的。古訓雲,男女有別,想了想袁朗便順從的轉過身,背對着沐子隐。
袁朗一轉過身,沐子隐便迅速的脫了自己身上的裙子,拿起來一看頓時發現少了一塊。好巧不巧的偏偏是逃跑要用上的一部分路線,應該是之前從樹上掉下來的時候被樹枝撕掉了。看來還得找機會回去那邊一趟,要是少了這一塊,說不定就不能成功逃出了。
沐子隐正想得出神,前邊立着的袁朗說話了。
“小屁孩,好了沒?我可沒空陪你耗時間,演習都進行了大半了,還有很多事情等着我去忙。”
聞言沐子隐忙把裙子卷成一團放到一邊,說:“好了。”
袁朗轉過身便看到沐子隐坐在那,渾身上下就穿了個裹胸和短褲,大片雪白的肌膚暴露在明亮的燈光下。麻雀雖小五髒俱全,她發育的很好,小小年紀就已經曲線畢露。雖然不是第一次見女人的身體,不過對方好歹是個清白姑娘家,袁朗幹咳一聲臉紅了紅。目光再從對方胸部落到腹部,此處肌膚不似周圍般光潔,多了幾絲擦傷,正往外冒着血絲。
袁朗拿着消毒水和紗布等等坐到沐子隐的旁邊,邊給她清理傷口邊訓道:“難怪說肚子疼,這都冒血了當然疼,真是個令人操心的死小孩!”
被訓的沐子隐不服氣的嚷嚷:“我跟高的地方都有仇,每次都會掉下去,這個我也沒辦法控制嘛!”
“死孩子就知道頂嘴,怎麽跟首長說話的!”袁朗不客氣的敲沐子隐的頭。後者不滿的瞪他:“你一點都不像個首長,就是一只大灰狼!大惡狼!”
“惡狼才不會給你包紮傷口,它會把你扒幹淨吃得骨頭渣子都不剩!死小孩!”袁朗對着沐子隐做張牙舞爪狀。
沐子隐不屑的別過眼:“哼!騙人!”
袁朗笑:“不跟你這個小屁孩扯淡,趕緊給你整完了丢出去了事!我一個大男人跟你個小毛孩子扯個屁蛋啊!”
“你才小屁孩!我已經成年了!”
“我看你這樣就是個愛惹麻煩的死小孩!”
“哼,就你大行了吧!大叔!”
……
腰際的傷口在鬥嘴中慢慢處理完了,最後纏上繃帶固定住就好。由于沐子隐的腹部和腰際都有擦傷,所以繃帶就要多纏幾圈。
袁朗拿着繃帶讓沐子隐背對着他,他再伸手繞着她的肚子一圈一圈的纏繃帶,這樣的姿勢相當于把她整個抱在了懷中。從他的角度往下看,剛好就看到對方隐隐若現的胸線,過于近的距離導致吸口氣,鼻腔裏全是她身上的香氣。這可真是個苦差事,他是個正常男人,在這樣的情況下沒有感覺是不可能的。
身體越來越熱的感覺,袁朗不由加快了手中的動作,幾秒後終于弄完了,只要把繃帶打個結就可以了。
俗話說,無巧不成書。就在袁朗剛打完結的時候,帳篷的門簾一動,緊接着三零三團鐵六連連長郝任進來了。
“我靠!你……你……你們在幹什麽呢!”
郝任震驚的大叫。因為椅上的一男一女正以無比暧昧的姿勢擁在一起,且女方渾身上下布料稀少,男方的手放在她胸前。
“郝連長,你別多想,我們什麽也沒做!”
袁朗猛地跳起身遠離沐子隐。他發誓,手不小心放在她的胸前絕對是個巧合而已,他只是要把手收回來。剛巧,郝任突然進來,他愣住才會停下收手的動作,這麽一來就碰巧放到懷中人兒胸部的位置了。
“咦?大叔,怎麽會什麽都沒做,你明明對我做了很多啊!”一邊的沐子隐奇怪的看着袁朗,他不是幫她處理傷口做了很多事麽?幹嘛要跟郝連長說什麽都沒做,謙虛麽?
沐子隐的話音才落,郝任看着袁朗的眼神立刻變得無比憤怒:“袁中校!子隐就算是俘虜也還是個孩子,您作為首長不能濫用私權,做些令人不恥的事情!”
望着郝任憤怒的模樣,袁朗特無奈的解釋:“不是,郝連長,你誤會了。我真的什麽也沒做,就是給她處理下傷口,這不人好好的一點事都沒有嗎!”
郝任才不理會袁朗的解釋,他直接拍桌子吼:“你這不是廢話嗎!要是我再晚點進來,你不就什麽事都做了!”說完他大步奔過去,再一把拽起沐子隐,把她擋在身後。“隐丫頭,把衣服穿好了。今個兒我為你做主,整個鐵六連為你做主,就算他是首長,我們也會替你讨回公道,好好教訓下這個龌龊的人!”
沐子隐有些莫名其妙的望着郝任,但還是乖乖拿過一邊的裙子穿上:“我穿好了。可是連長,為什麽要教訓袁首長啊?”
郝任扭過頭一臉咬牙切齒:“他想對你做特別不好的事情,這樣的事,在軍營足夠槍斃了!”
“什麽特別不好的事情?”沐子隐繼續莫名其妙。
“隐丫頭,是我這個連長的失職,真是對不住你了!”郝任滿臉後悔和沉痛。
這時一邊的袁朗受不了了,他大吼道:“郝連長,你護犢子是不是護得智商都低了?你好好看看清楚,老子是給她處理傷口,她比我還小十歲呢!誰會對個破小孩有興趣!你瘋了吧,盡想些有的沒的,還是你怕我們第一大隊搶了你們團的風頭,所以故意栽贓陷害?”
袁朗吼完便坐到一邊抓過帽子扇風,看來是氣得不輕。邊上的郝任見了,轉過身問沐子隐:“他說的是真的?”
沐子隐點點頭:“嗯,是處理傷口,不過連長你說的‘特別不好的事情’是什麽東西?”
聽了沐子隐的回答,郝任不好意思了。他剛才一進來吧,确實沖動了些,不過這也不能怪他啊,誰讓這兩人要以那麽古怪的姿勢擁在一起。思及此他幹咳了幾聲道:“那啥,既然是個誤會,那咱們去吃飯吧,我剛才進來也就是想喊你們去吃飯。”
“不必了,你們去吃吧,我要收拾收拾連夜前往G36點。”誤會終于解開,袁朗站起身開始收拾自己的裝備。
郝任杵在那特尴尬的說:“哦,那我帶隐丫頭先出去了。”
言畢郝任正欲拉起身後的沐子隐往外走,正在收拾的袁朗突然叫住了他們,接着從軍包裏拿着個文件夾遞到沐子隐面前:“葉中校給你的。”
“葉小生?這是什麽東西?”沐子隐疑惑的接了過來。
“一些娘娘腔的畫。”袁朗聳聳肩。
沐子隐翻開手中的文件夾,映入眼前的一個圖案,六芒星,中間有畫着一個“S”。她不由瞪大眼,因為這是secr專屬的暗號标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