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争鋒相對
維持着壓制的姿勢,袁朗慢慢低下頭逼近沐子隐,臉上滿是嘲諷的笑。他冷冷看着她道:“葉孜然有沒有告訴過你,你有可能像現在這樣被目标壓制住,任他這麽逼近你恥笑你。”
沐子隐瞪着袁朗無法回答,只能在他身下扭動着身子。他見了,眼中的嘲諷更深,驀地放開捂住她嘴的手,再拿過一條軍裝帶把她的手綁在了床欄上。做完這一切之後複又捂住了她的嘴,他的動作太快,快到她沒能來得及回神就已經失去了呼救的機會。
一只手繼續捂着沐子隐的嘴,騰出的那只手就撫上了她的臉。袁朗的笑變得邪惡起來,眼中除了嘲諷之外多了一絲隐晦不明的神情,他貼近她的耳際沙啞着嗓子說:“葉孜然有沒有告訴過你,你有可能像現在這樣被目标綁在了床上,任他欺近你的耳際,一口含住你的耳垂。”
說完,袁朗真的張口含住了沐子隐的耳垂,并用牙齒輕咬着。陣陣電流從他的唇瓣傳來,沐子隐瞪大眼睛不斷的扭動身子想要掙紮,被綁着的雙手也不停的互相搓動,想要掙開。她不知道袁朗怎麽了,只是覺得現在的他很危險,她必須快點逃脫,可是已經沒有機會了。
“葉孜然有沒有告訴過你,你會被目标像現在這樣綁在床上,他想要你想得發瘋,克制不住要在你的身上留下他的痕跡。”
袁朗擡起頭望着沐子隐,不顧她乞求的目光,又低下頭從她的耳際開始往下,在她潔白無瑕的肌膚上落下一個又一個吻。吮吸,啃咬,片刻之後就出現了一個個印子。從纖細的脖頸往下一直到鎖骨,他吻遍了所有的地方,惹得她不由自主的顫抖着身子。鼻腔中呼出的氣越來越急,越來越熱,白皙的臉蛋也開始泛。
“葉孜然有沒有告訴過你,目标會把你像現在這樣綁着,你動彈不得,只能任他肆無忌憚的欺負你,□你!”
袁朗的聲音陡然拔高,帶着怒不可言的神色。他惡狠狠的伸手隔着沐子隐的衣服撫上她的渾圓,想要揉捏的動作卻在看到她的眼睛後停了下來,她的眼中沒有一絲屈辱和害怕,滿滿都是失望和委屈,還帶着令人心碎的控訴。在這樣的凝視下,他敗了,無法再繼續給她演一場活生生的欺占。
袁朗拿開了捂住沐子隐嘴巴的手,也松開了她的手,然後嘆息一聲:“你為什麽不哭?你哭了,我就會放手,不再欺負你。”
“咳咳!”沐子隐咳嗽了兩聲,揉了揉自己被綁痛的雙手,接着定定的看着袁朗說:“目标不是你袁朗,所以我不會給他機會,讓他像現在這樣把我綁在床上,明知道我在委屈還要非禮我,欺負我!”語畢她把頭扭到一邊,不再看他,腮幫子鼓鼓的,看樣子是在生氣。
袁朗見了,便有些惱怒的低喝出聲:“就算是我,你也不該給我機會,讓我對你怎麽怎麽!你就這麽随便嗎?無論是誰都可以把你綁着,然後怎麽怎麽嗎!”
沐子隐終于被激怒了,在怒氣的驅使下,她居然翻過身子把袁朗壓在了下面。在他錯愕之際,她着眼睛朝他大吼:“你是沒聽懂嗎!我的意思是,這個世界上除了你袁朗,我不會給任何人機會,讓他把我綁在床上為所欲為!”
一語出,兩人都愣住了。沐子隐皺起了眉,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說出剛才那些話,縱然自己對袁朗有好感,但也不代表會任他對自己為所欲為吧?可為什麽被他一通欺負,她絲毫不覺得生氣,只覺得委屈呢?她還沒想明白,突地又被壓在了下面,還未來得及開口說話,嘴巴就被堵住了。
袁朗翻身把沐子隐壓在下面,而後對着她的粉唇狠狠親了上去,雙唇重重的磨着她,牙齒毫不客氣的啃咬她嬌嫩的唇瓣。輾轉吮吸,舌頭硬是擠進她的口腔中,越過她的貝齒拉住她的小舌糾纏。兩根舌頭在她小小的口腔中翻天覆地,纏在一起難舍難分,纏繞出的津液吞咽不及,就在雙方的糾纏中從唇角溢出。
這一個吻來的突然,氣勢洶洶不給人反應的機會,一直到雙方都無法呼吸才分開。一條銀絲挂在兩人的唇邊,在光下晶亮無比,顯得很是淫/靡。
沐子隐的臉早已的像顆番茄,大大的眼半閉着,一片朦胧的霧氣。被親吻的時候,除了只能無措的抓着身下的床單以外,什麽也做不出。袁朗不比她好多少,親吻的時候被她生澀的反應挑逗的不能自己,只知道在她的口中狠狠糾纏她的小舌。此刻停下來了,除了大口喘氣之外,下半身的某個地方硬如鋼鐵,恨不得繼續下去占了身下的人兒。
一開始只是惱她毫無危機感,氣她那般全然相信葉孜然,因此想好好的吓吓她,懲罰她。沒想到會失控到如此地步,讓他差點停不下來,就在此刻強硬的霸占了她。還好理智尚存,不然真不知道會對她做出什麽來,他這個與她不是相同世界的人,哪來的資格可以要她。
失去的理智慢慢回籠,望着身下小臉通的人兒,袁朗喘息幾下正欲起身,一個聲音突地響起。
“我說我家的小饅頭是去哪了,原來是被袁兄拐到這裏來了。”
房門口,葉孜然雙手交叉放在胸前靠在那,一副懶洋洋的模樣,似笑非笑的勾着嘴角:“就算袁兄對我的人感興趣,帶走的時候是不是該告訴一聲,悄無聲息的就帶到自己宿舍裏抱着,會不會太過分了。”
袁朗沒有說話,只站起身立到一邊冷冷看着門口的葉孜然,倒是沐子隐羞得跳下床趕緊整理自己的衣服。
也不知道葉孜然站在那多久了,又聽到了多少看到了多少,此時此刻誰也沒有話好說,只能無比尴尬的沉默着。
過了許久,葉孜然站直身體理了理自己的軍裝,而後朝沐子隐招招手:“隐兒,過來,該走了。”
聞言沐子隐下意識的看向袁朗,可他卻回避了她的目光,見狀她咬了咬嘴唇,提起步子朝葉孜然那邊慢騰騰的挪去。才走了幾步,一股大力猛地把她的身子往後拉去,下一刻就被袁朗握住手護在了身後。他背光而立,身影高大的不可思議,擋在她的身前就像是一堵高大的牆,只要躲在他的身後,仿佛一切狂風暴雨都是浮雲。
袁朗拽着沐子隐的手,把她擋在身後,再擡起眼冷漠的看着門邊的葉孜然:“她不是你的人。”
“呵呵。”葉孜然輕笑一聲,俊眉挑起,唇邊的弧度又深了些。“我說她是,她就是。我葉孜然的人,我不放,誰也沒辦法搶走。”
“你既然這麽看重她,就不該讓她做這次的任務。她是擺在金屋裏的琉璃,不是放在風雨下洗刷的陶碗,舉世無雙的寶貝,該藏着掖着,不該輕易就拿出去利用!”瞪着葉孜然,袁朗重重說着,眉眼間已經染上了一層怒意。說到底他還是不贊同沐子隐做這次的任務,他覺得她不适合這個任務,以她的性格和人生經歷,根本不可能扮成什麽妩媚女子去做卧底。
在袁朗的瞪視下,葉孜然依然無動于衷,只懶散的說:“袁朗,不要太過自信,你以為你很了解小隐?呵呵,你怎麽不問問她願不願意做這次的任務,她是那種有軍人意識并會無條件服從命令的人嗎?你我都清楚,以她的性格,若非她自願無人能強迫她。”
“是!你我都清楚,誰也沒辦法強迫她!”袁朗的語氣變得更加冰冷,他握緊了沐子隐的手,目光直直的看着葉孜然:“所以,這次任務中,哪怕她受到一點強迫,那後果也是你我所無法承受的!”
“啊哈,看來有時候太了解一個人也不好,袁兄看起來很苦惱呢!”葉孜然笑着攤了攤手,“我家的小隐兒,既不怕死又無牽無挂,也難怪袁兄要心急了。讓她去出任務,百分之百的能成功,重點是或許她會用很偏激的方式完成,搞不好把命都給丢了。如此說來,小生也有些苦惱呢,畢竟她是我的人嘛。”
葉孜然的一席話很明了的說明袁朗所擔憂的他都懂,只是看他滿不在乎的樣子,似乎打定主意就是要讓沐子隐執行這次的任務。明知有危險還非要這麽做,只能說對方別有用意,至于這個用意是什麽,現在還不得而知。想罷,袁朗冷靜下來,沉聲問道:“你想幹什麽?”
這次,葉孜然還未回答,在一旁聽了許久的沐子隐忍不住了。她掙脫袁朗的手蹦到一邊,滿臉疑惑的看着他們:“只是個任務而已,你們雲裏霧裏的都在說些什麽呢?好難聽懂,如果是擔心我,那倒不用了,我答應了會沒事就肯定沒事的。”
望着臉帶疑惑的沐子隐,袁朗皺着眉堅定的對她說:“沐子隐,離他遠一點,他和我是同一種人,都不适合你。”
像是抓住了什麽關鍵詞一樣,沐子隐猛地反問道:“那麽,你騙我是因為覺得你不适合我?”話音落又看着袁朗自嘲的笑了一聲:“我以為你會有所不同,結果你跟那些自以為是為我好的人一樣。把你們覺得是對的好的想法都加注在我的身上,卻從沒問過我喜不喜歡,想不想要。”
“人最可怕的是完全找不到意義活下去,一生都像是提着線的木偶,被誰自以為是的牽扯出所謂最适合的表演。”說這句話的時候,沐子隐的臉上露出憂傷又自嘲的神情,看向袁朗的時候都變成了失望。“我的爺爺、父親甚至外公,都在把他們認為适合的加注在我的身上,讓我按照他們想要的軌跡來行走。現在你也是這樣,你覺得誰最适合我呢?連長嗎?”
面對沐子隐滿臉的失望,袁朗有片刻怔楞,随即躲開她的目光。“我不是那個意思,但我不适合,葉孜然更不适合。”
看來對方還是不能明白她的想法,沐子隐嘆口氣不再看他,接着朝門外走去。到了葉孜然跟前時停了下來,說:“我們走吧。”
葉孜然伸手笑眯眯的摸摸沐子隐的頭:“隐兒乖,不要為愚蠢的人傷心,這世上沒有人比我更了解你了。”說到這他停頓了一下,而後瞟了一眼房內的袁朗,故意大聲道:“我們适合,小生最适合你!隐兒跟小生,門當戶對,天生一對!”
“”沐子隐無語了,心中的憂傷迅速被抓狂取代。
果然不能對葉孜然這個妖孽有太大的期待,本來還以為在這樣的氣氛下,他會正正經經安慰她幾句然後轉身走人,沒想到他還要故意歪曲意思挑釁袁朗。好吧,她真的不想管這兩個克星了,随他們便吧!想到這,沐子隐大踏步走出房門往樓下走去,打算什麽也不理了。
女主角都走了,兩個男角色自然也沒有話題好再溝通。袁朗拉開椅子重重坐下,而後拿出煙就抽,看起來十分的煩躁。立在門邊的葉孜然卻恰恰相反,他眯起眼意味深長的看着房內的袁朗,然後說了一番意味不明的話。
“有種鳥,一生都在天上飛着,從不落下休息。即使是累到死也不會落下,遇到狂風暴雨更是無所畏懼的迎上去,因此它們已經瀕臨滅絕。這樣的鳥兒少見所以珍貴,要想留住她保護她,唯一的辦法就是給她一個溫暖的巢,一個是她自己喜歡并想要的巢穴。這樣她就會毫無怨言的留下,待在那個溫暖的巢穴裏,生根發芽,開花結果。”
有些不着邊際的話,也不知道葉孜然到底是要說什麽,他說完這些就走了,留下袁朗一個在那抽着煙擰着眉沉思,不知在想些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