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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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對不起。
精液濺到了賀品安的褲子上。
阮祎心驚膽戰地想,對不起。
又一次深喉。像從前去醫院,醫生用壓舌板壓住他的舌頭。
不能往更裏面去了。求你,求你。
他跪不住了,屁股越翹越高,整個頭都埋進了男人的兩腿之間。
小腹劇烈地起伏,牽連着脊背,起伏,如漲潮時的海浪。
今天他穿了水藍色的襯衣,領口處的刺繡是一串風信子。
賀品安閉上眼,按住他的後頸始終不松手,挺着腰作弄他。
太生澀了。好像口交不是唇舌伺候雞巴,而是他的雞巴在跟他的唇舌打架。
溫暖濕潤的地方,偶爾露出一點堅硬。是阮祎的牙齒,他藏不住。
這堅硬打破了賀品安的許多幻想。
他那些冠冕堂皇的借口仿佛也不攻自破了。
他松開手,男孩兒如一只被壓到底的彈簧,驟然得到釋放,本能地後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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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巴被放過了。阮祎無措地摸摸喉嚨,在粗重的喘息裏逐漸找回聲音,吸着鼻子哭起來。
賀品安看着他哭,這樣緩了一會兒,阮祎揉了揉膝蓋,用手背抹掉眼淚,紅着臉蛋,又把臉埋下去。
他不再仰頭看賀品安了,他覺得脖子酸。他也不敢再将那玩意兒整根含到嘴裏,只是小貓舔水似的舔着男人的肉頭。
軟軟的頭發蹭在下腹。賀品安分開腿,示意阮祎舔深一些,可阮祎什麽也不懂。
他煩躁起來,隔靴搔癢似的惱火。
拽着頭發把人拉起來。
在他張開嘴的時候,握住雞巴,頂進去,頂在腮幫子上。
腮幫子鼓起來,像在吃糖。
賀品安被這念頭刺激得猛一哆嗦,終于意識到了阮祎的妙處。
“牙齒收起來,”他說,“小母狗,用你的舌頭。”
賀品安的拇指揉了揉他的腰窩,揉得他亂顫。
“連雞巴都不會吸,還想要老子搞你?”
一被羞辱就想哭。阮祎抖着嘴唇把男人粗大的陽具吃進去,忽然無師自通了,他前後擺動着,整個身體都在晃,漂亮的海浪。
屁股和腰晃起來,白花花的,脊背帶着肩膀,沉下去浮上來,雞巴時深時淺地在男孩兒的口中探索。
手機裏來了信息。杜君棠見他出去許久,問他情況。
他回說,有點事,下次再聚。
阮祎還在他腿間嘬雞巴嘬得嬌喘連連,他覺出自己的可惡了,但仍然不能說不爽。
阮祎用一雙蒙了水霧的眼迷茫地望向他。他便大大方方地把手機屏幕亮給他看。
阮祎看到上面的對話,臉更加紅了。他以為賀品安是有意要他難堪——哥哥在等賀品安吃飯,可他卻纏着賀品安要和他亂搞。
倘或賀品安能知道阮祎心中所想,他一定會替自己辯白,一定會忍不住慨嘆,他們确乎是兩個世界的人。
跟惡劣的情趣沒有半點關系,他只是想讓阮祎知道他并沒有在用手機拍照錄像。
他訓過那麽多條狗,太知道怎麽讓那些流浪着的、受過傷的、戰戰兢兢的小狗感到安心。他的狠厲與他的紳士很少起沖突。純粹的暴力是原始是野蠻。他對人生終極的理解可不是返祖。
吃了很久,賀品安還是沒有要射的意思。阮祎的兩邊膝蓋跪久了,針紮一樣地,冷冰冰地痛着。
賀品安把他抱到腿上,面對面地又親了一次,手也伸到他的衣擺裏,摸他硬起來的奶頭。
“嗯……嗯……”氣息斷斷續續地。
賀品安掀起他套在裏面的T恤,下擺扯到他嘴邊,他昏昏沉沉地叼住了。
托起他的屁股,攬住他的腰身,賀品安開始舔他,從小小的乳暈舔到小小的乳尖。
熱熱的,叔叔的舌頭,一離開就濕濕地發涼。
好癢,一直舔不會癢,一下一下地,好癢。
他搖頭,甚至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搖頭。
賀品安猛地按住他的腰,吸了一口他嬌小的奶子。
他扭着腰又在抖,卻什麽都射不出了,只能悶着嗓子呻吟。
別,不行,這個姿勢太過分了。
賀品安咬了一下他的耳垂,手指撚着他的乳尖取樂,問他:“小寶貝,做到這種程度,要付給你多少?”
一份嫖資,多點少點有什麽分別?賀品安根本不在乎,他只是單純的壞罷了。
阮祎心氣兒高,聞言哭得更厲害。
不是這樣的,不是。
他正要張口反駁,粉嫩的奶頭又被含住了,一面吸一面咬,啧啧有聲。
阮祎神志不清地想,他不是,真的不是,可如果他不是,此情此景又算什麽呢?
衛生間的門被推開時,合頁發出很輕的響動。
阮祎悚然一驚,更往賀品安懷裏鑽。
賀品安揉着他略顯單薄的胸脯,咬他香香軟軟的小嘴,恍若未覺。
喘息聲和攪動的水聲在這裏回蕩,飄開。
賀品安拉住阮祎的手腕,引他去摸自己的性器。
腳步聲,由遠而近。
阮祎吓得背後冒汗,可握住男人的手卻情不自禁地動起來。
褲子完全滑到小腿了,手裏的陰莖正搏動着,他赤着下身膩在這個只見過兩面的男人身上。
太羞恥……也太不堪了。
欲念經不起琢磨,他的心在胸膛裏跳得發慌,求救似的攀住賀品安的肩膀,眼睜睜看着自己的性器再度勃起,他的頭更低下去,擡起手,一張臉崩潰地埋進掌心。
腳步聲似乎停在門前。隔着門板,聽不明晰。
賀品安扳起他的臉,用指腹緩緩地蹭他眼尾的淚。
把他推下來,要他繼續吃。
不行,叔叔,不行。
他似乎想用口型這樣說。賀品安用動作阻止了他。
旁邊的門被打開了。
賀品安罵他:“寶貝兒,真騷。”
黏液從尿道口汩汩而下。
馬桶蓋被掀起來的聲音,有人在用廁所。
他都聽到了。他害怕得要躲。
賀品安死死地按住了他的肩膀,不讓他動,他鑿進去,一下,又一下,龜頭擠壓咽喉。
接連不斷的水聲,尿尿的聲音。
阮祎感到自己快要燒起來了,他不是海浪,是火,是煙。
“嘴巴好緊,想尿進去。”男人含着笑低聲說。
按下去,沖水聲,暢快淋漓的,嘩啦啦的。
身子也軟得如一灘水,阮祎忘了呼吸,男人往裏頂,喉頭應激地收縮數下,濃精像被榨出來似的,盡數射進了阮祎的嘴裏。
隔壁的門被推開,那人步履匆匆地離開了。
阮祎雙膝跪着,好像紮在地上一般,身子在男人的兩條大腿之間左傾右倒,只有膝蓋總磕在那處。
賀品安射了好多,多到阮祎真的以為他尿在自己嘴裏。
他慘兮兮地咳嗽起來,臉都哭花了。
他應該覺得惡心,應該覺得難過,可他伸手捂住下身時,只摸到了一手黏膩。
賀品安扶起他,讓他倚靠在隔板上。
他不緊不慢地掀開馬桶蓋,對準,尿進去,嘩啦啦。
阮祎怔怔地看着男人在他眼前排洩,仍然未從剛才的經歷中抽身回神。
他遲鈍地思考着,賀品安在尿尿,賀品安沒有尿給他。
被沖下去了。
賀品安穿好褲子,系好腰帶,整整齊齊地,仿佛剛才發生的一切都是幻覺。
賀品安揪住他的後領,把他拉到馬桶邊,說:“吐吧。”
阮祎半夢半醒似的回他:“嗯?”
“剛射進去的,吐出來。”
雖然沒吃過,但也能曉得不好吃。
他又用不着這人跟他表忠心,實在沒必要為難他。
阮祎又露出那副做錯事時委屈又不安的表情,嗫嚅片刻,他張開嘴。
東西不知什麽時候被吞下去了,唇舌間還有沒吃幹淨的,黏稠地粘連着,随着他口腔的動作,拉出細長的絲。
他舔了舔被磨紅的唇角,一雙泛着水光的眼看向別處。
阮祎猜不出賀品安的心思,只好別扭地跟人低聲辯解道:“我不小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