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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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會廳中的表演仍在繼續。
酒店外,丁謝東一邊給車打火,一邊偷瞄後視鏡。說實話,他心裏挺害怕的。
走了一路,賀品安愣是一句話也沒說過。阮祎是被賀品安單手撈出來的,他将男孩兒扔進後座,看也沒看就坐進了副駕。那時丁謝東跟在後面,硬着頭皮将後門關上了。
“對不起。”車廂裏,阮祎的聲音聽着格外清晰,“叔叔,對不起。”他明顯哽咽了一下,語調落寞,“我又惹你煩了是不是?”
賀品安沒搭理他,調出導航,讓丁謝東開車回家。
車裏的氣氛詭異到極點,以至于每經過一個路口,丁謝東都祈禱遇見的是綠燈。倘若這車不能一直開下去,他真懷疑自己要坐不住。
下車時,賀品安走在前面,丁謝東和阮祎都猜不出他什麽想法,只好默默跟着。
進了家門,丁謝東習慣性地跪下,給賀品安換鞋。阮祎縮在牆角,顯得無所适從。
他覺得自己像個局外人,心裏很不是滋味。
正在這時,賀品安不由分說地拽住他的領子,将他往屋內拖。他沒有防備,腳下幾次踉跄,險些要栽倒。
穿過走廊,賀品安将他按在一扇門上,居高臨下地看他。阮祎愣了愣,他竟讀不懂賀品安此時的神情。
“該說的都跟你說過了。”賀品安垂下眼,左手掐在阮祎的脖子上,指腹摸到規律的搏動。眼前脆弱的小東西,使他掩藏體內的暴戾與惡劣翻騰起來。輕蔑中含着惱怒,賀品安淡淡道:“你偏要糟踐自己。”
那扇門被打開,被摔上。丁謝東跪在客廳裏,把這一切聽得明明白白。他吓得哆嗦,垂下頭,無法不為那瘦弱的男孩兒擔憂。
沒一會兒,原本隔音極佳的調教室內傳出陣陣呻吟與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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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廳裏有挂鐘,賀品安走出來時,丁謝東擡頭看表,指針約莫走了半個鐘。
賀品安走向他,還是那副衣冠整潔的模樣,怎麽進去的,怎麽出來。
丁謝東的心砰砰地跳,再去聽時,只有微弱的抽泣聲順着那門縫鑽進他耳朵裏。
他暗自心驚。倘若只是挨揍,別說那小孩兒,就是他進去,也抗不了半小時啊。
“緩五分鐘,帶他去禁閉室。”
賀品安坐在沙發上,心煩意亂地點起一支煙。
他想起自己熟練地将阮祎吊縛在刑架上——從那一刻開始懊惱,感到沖動正代替理智。他等着阮祎向他讨饒,掀起眼皮看向那孩子,照例問他的安全詞。阮祎梗着脖子告訴他:不需要。那份自信聽起來愚蠢而可笑。
于是真的打了他,用編得密密實實的牛皮鞭,一鞭子下去,屁股上一道鮮紅的印子。
他被打愣了,隔了幾秒才哭出聲。
被他哭得心火更盛,賀品安又抽了足有六下,每次落鞭的位置都很準,七道鞭痕布滿那顆柔韌的屁股。皮下青的紫的駁雜在一處,襯得一雙大腿愈發白嫩。
阮祎也并沒有求饒,只是一味地喊着“叔叔”,用依賴的眷戀的口吻呼喚他,聲嘶力竭地哭着,喊着喊着,“叔叔”又變成了“爸爸”。
“爸爸,我知道錯了……爸爸。”他幾次喘不上氣,下巴颏疼得發抖,牙齒磕在嘴唇上,磕破了,順着嘴角流下的涎液都摻着血沫子。
那時他的兩只手被反吊着,細瘦的腰被橫梁固定住,一個腳跟需要微微離地的高度,他狼狽地用前腳掌支撐着身體,疼痛使他力不從心,兩條腿止不住地打顫。
賀品安強迫自己回避那張尚且稚嫩的面孔,以此回避心軟的可能。然而腦海中盤旋不下的,是曾經阮祎揪着他的衣角,落寞的那一句“我沒有爸”。
一個犯錯的孩子,一個誤入歧途的孩子。
他們之間的差距太大,大到賀品安有太多自以為是的資本,他難以自控地預設出無數種可怕的軌跡,可他還不能知道,人生真正可怕的地方,正在于永遠也無法預設未來。
“夠了沒有?”賀品安漠然道,一種預備結束一切的語氣。
阮祎痛苦地垂下頭,汗水和淚水“滴滴答答”地砸在地板上。
“爸爸……”
賀品安根本沒想過阮祎敢和他對着幹,因為沒想過,所以出乎意料時更為惱火。調教的節奏已然成為習慣,習慣性地深呼吸,習慣性地欲抑先揚。賀品安嘲弄地一笑,走上前去,把那顆低垂的腦袋按在自己懷裏,摸他汗津津的脖頸,繼而壓到更低的地方,低到令他疼痛到呻吟的地方,一個接近自己胯部的位置,隔着褲子,用粗大的陽具頂在他漂亮的臉蛋上。
用力地按下去,限制他的呼吸,漸漸地連抽泣聲也聽不到了。
賀品安伸手圈住他完全勃起的陰莖,剛握着莖身轉了幾轉,那濁白的精液就一股股地噴了出來。
松開手,看他劫後餘生般用力地呼吸,渾身都在不自然地痙攣。
感覺到他想要擡頭找自己,賀品安先一步按住了他的腦袋,将右手上的黏液揉進了他的後穴,按動手邊的裝置,那臺炮機已經對準了位置。
一根粗壯的假雞巴正頂在那顆被蹂躏得極為凄慘的肉臀之間。
直到這一刻,賀品安認為阮祎仍然有向他低頭的機會。他覺得自己勉強算得上通情達理。
那小孩兒仍不屈不撓地喊着他,一副神思恍惚的模樣,然而嗓音已明顯有了顫抖:“爸爸……放過我,放過我。”
爸爸,爸爸。
賀品安煩透了阮祎的呼喚。因為他太清楚,這不是順從,而是忤逆。
“看來還不夠。”他定定地下着結論,用手指掰開阮祎的屁股,将那根假雞巴一寸寸地塞進阮祎的身體裏,期間阮祎掙得厲害,沙啞地喊着疼。
賀品安用口塞堵住了他的嘴,在他可憐的嗚咽聲中,按下了炮機的開關。
那個伸縮頻率高到恐怖的機器盡職盡責地運作着,不知疲倦地幹着那副年輕鮮嫩的肉體。
男孩兒那張被欲望染得粉紅的臉上布滿了晶瑩的淚水,像一顆放着光彩的珍珠。
——那不是玻璃展櫃裏受人矚目的珍寶,而是蚌殼裏裹着黏液的未被發現的奇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