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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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5

賀品安射到了他的嘴裏。他嗆住了,男人便将那大家夥抽了出來,濃濁的精液被帶到了臉上,黏着他卷翹的睫毛。

賀品安抽出兩張紙來,正要幫他擦,不知想到什麽,動作一頓,卻不擦了。

他單手抱起阮祎,另只手空着,不安分地摸向那軟乎的屁股。

他帶着男孩來到浴室。

四周亮堂堂的,在鏡子裏,他們能清楚地看到對方和自己。

賀品安原本就體型健碩,膀大腰圓,此時摟着瘦削的阮祎,更顯出一種兇猛的性感。

頰邊和唇角還挂着精液,阮祎有些費力地睜開眼,目光游離。

他們離得這樣近,他懷疑賀品安已經聽到了他的心跳。

賀品安将他擱在了洗手臺上,很接近水池,他只能局促地保持着鴨子坐的姿勢。

“涼。”他小聲道。

“哪裏涼?”賀品安這樣問他。

賀品安的手掌寬大而溫暖,順着他的腳心開始摸,一路往大腿去。

只是這樣摸着,他就抖似篩糠。

賀品安按了一下他的脊背,他于是向前傾,并試圖借由這個姿勢擋住自己身體的反應。

賀品安打開了水龍頭,水溫适宜,他潦草地幫他抹臉。

洗幹淨了又拉他起來。

對着鏡子,賀品安從背後抱住他,一雙手揉着他的胸脯,擠着,捏着,柔潤的皮膚很快泛起紅。賀品安知道他在看,因此手裏的動作也并不兇狠,反而十分緩慢,只為了讓他看清玩弄的細節。

手指在他口裏插了十幾回,插得濕漉漉了,便将上面的涎液打着圈地抹在被吸腫的奶頭上。

阮祎的哭求聲來得那麽輕易,他含含糊糊地啜泣,也不知在求他什麽。

聽着他可憐的呻吟,越發感到來了瘾頭。

男人捏住兩邊豔紅的奶頭,先搓揉着,那邊“爸爸、爸爸”叫了沒兩聲,便忍不住用力地揪扯它。

阮祎痛得無法,笨笨地随着他的動作去,前傾着身子,扶住了洗手臺的內側,卻把肥乎的屁股對着那人。

從鏡中看到賀品安吻了他的尾椎。

他掐了一把他的臀尖,問他:“躲什麽?”

“爸爸,”他用着親昵的口吻說,“疼。”

這話卻觸着了賀品安的神經。他把男孩重又抱起來,抱得緊緊的,托着男孩的屁股。

他埋在阮祎的胸前,阮祎能聽見他口腔裏發出的聲音。

賀品安吮得極輕柔,他沒有用牙齒,只有濕熱的唇舌。

在浴室裏,賀品安将他仔仔細細地洗幹淨。

阮祎不肯離開他,即便不能抱他,手指也需碰着他,總是不經意地摸上來,他也縱着。

用浴巾将他裹起來,賀品安打橫抱帶他回了卧室。

小夜燈照舊亮着,亮了一路。阮祎善于表達愛,他就是有這樣的能力。

他想到賀品安為他所做的一切,他一遍遍地告訴賀品安:“我愛你。”

賀品安漸漸被他說得難為情,将他塞進被窩裏,低聲回他:“我知道。”

他仿佛漫不經心似的,走到脫掉的外套邊上,摸了一通,向阮祎抛來一個小盒。

“這是什麽?”

“不是今天嗎?”

“什麽今天?”

“你的生日。”

阮祎想起賀品安看過自己的身份證,在他們相識的第一天,在賀品安的床上。

他已經十八歲了,按照身份證上的日子,他已經到了法定成年年齡。

他的心砰砰跳着,嘴裏卻說:“我們家都過農歷。”

這是實話。

賀品安興許覺得面子上有些挂不住,他咳嗽了一聲,說:“那你還我。”

阮祎縮在被子裏坐着,只露出一個腦袋。

他朝賀品安搖頭晃腦道:“我才不呢!”

一個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飾品盒,打開是一條鈎扣開合的鏈條手鏈,整條鏈子如鎖鏈般環環相扣着,鏈條上還套着一枚镂刻着手寫體字母“H”的戒指。

阮祎一眼便看到了那戒指,愣怔着,許久沒有反應。

賀品安等了半晌,等不來阮祎的話,他擺不起高姿态了,踅回來,坐在床沿,試探地問他:“喜不喜歡?”

阮祎擡起臉,竟一副淚眼汪汪的樣子,那情态傻極了,使人又心痛又有種發笑的沖動。

賀品安忍不住地摸摸他的頭。

他說:“你應該在燭光晚餐裏認真地把它遞給我,而不是丢給我!”

“我哪裏丢給你了?”

阮祎說得起勁,連說帶比劃,手臂揮來舞去。

“就這樣,你剛剛就這樣甩過來的。”

再受不了他犯傻,賀品安心情愉悅地湊上來親他,親他的額頭,親他的臉頰。浴巾從他身上滑下去,賀品安又親親他圓潤的肩頭。

“十八歲了,”阮祎的語氣略帶戲谑,他有點調侃賀品安的意思,“這下真的成年了。”

想到他們的初遇,兩人都不免覺得荒唐,低着頭輕聲地笑。

阮祎恍惚地體會到,與賀品安度過的這幾個月,比他既往的十數年更長。

賀品安是他人生中絕對特殊的存在。

賀品安傷害他,賀品安保護他,賀品安陪着他成長。

賀品安使他重新審視時間的意義,同時審視自身。

他不再沉溺于虛妄之中,當他望向幽冥時,一切的未知不足以使他逃竄。

他知道世界上沒有一只能撥慢時間的表,他相信賀品安也早已明白,然而他們仍然願意選擇相愛,這是他們之于彼此的偉大之處。

他們将共享這段人生,如同向彼此敞開自己最隐秘的靈魂,直至死亡。

阮祎小心翼翼地摸上了賀品安的臉,摸到他新冒起的胡茬。

“你來做我的成人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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