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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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做”,一個介于露骨與隐晦之間的字眼。
賀品安吃了一驚。他不确定阮祎是不是那個意思。
他沒有把握。他還記得在前幾次的親密接觸中,阮祎不自覺的反應。
他給過阮祎糟糕的性經歷,對于這件事,他從未想過回避。
他想起那夜,雨把這世界澆透了,閃電劈下來,像劈着他的脊梁。
歉疚在體內燒灼着,飄出白煙,絮絮地堵在他心口
阮祎推開門時,先露出一個腦袋。那頭紗戴歪了,遮住他半張臉,他用手撩起來,小跑着撲進賀品安的懷裏。
這身衣服又薄又緊,抱住他時,一雙手正落在他的腰上。
“太瘦了,要吃胖點。”他親了一下阮祎的鼻尖,“都瘦得不健康了。”
阮祎卻搖頭說:“不瘦。不信你摸摸。”
他找到賀品安的手,指腹在戒指上摩挲一陣,而後緩緩地将那手往腰下引。
隔着薄紗,賀品安的手覆在阮祎的屁股上。
好一會兒,二人都沒有進一步的反應。
不知等什麽,不知想什麽。
只聽到彼此的呼吸聲。賀品安坐在床上,阮祎縮在他懷裏,離得太近了,呼吸就會攪纏在一起。
誰也不說話,胸腔裏卻很吵鬧。
忽然,賀品安捧起他的臉,看向他的眼睛,像在确認他的想法。他猜測——猜測是這樣的,下一秒,賀品安卻迫切地吻住他。他心慌意亂地回應,他學着賀品安吻他時的技巧回吻,叼住男人的舌尖細細地吮,在短暫的喘息間吞咽唾液。
他輕輕地咬了一口賀品安的下唇。
那只手忽然狠掐了一把他的屁股,阮祎輕聲地哼,在賀品安的懷裏打着哆嗦。
這動作仿若一個信號。
修長的骨節分明的手指頂開了勒進臀縫的細繩。賀品安的中指在他的穴口打着圈地揉着。
那些灰暗的回憶不可抑制地湧上心頭。阮祎只好無力地攀住賀品安,他不敢出聲,鴕鳥般的将頭埋進賀品安的頸窩。
賀品安用力地摟住他,仿佛他們能融為一體。
一手仍舊那樣玩弄着他的後穴,另只手卻從頸到背地撫摸他,輕輕地,慢慢地安慰着他。
指腹的力道恰到好處,他時輕時重地往那兒按着,按得他尾椎麻酥酥的。偶爾忍不住夾緊了臀,穴口一縮,又好像在用那兒吮他的指尖。
這體驗是陌生的。阮祎又害羞又不安。
賀品安托起他,嗅他頸側的香氣,嗅得他渾身發癢,偏又躲不開,幾乎要哭出聲來。
他想,賀品安對他做什麽都可以,他什麽都肯為賀品安做。
男人埋進他的胸脯,單手解開了他胸前的綁帶,他叼住他軟綿綿的乳肉,連同他小小的乳尖,用力地吸了一口。
阮祎仰着頭,梗着脖子,發出甜膩的呻吟。
手指是在這時捅進來的,最長的中指,探到了很深的地方。
感到世界在剎那間亂作一團,可他仍能聽到男人漸沉的喘息聲。
“還記得我們的安全詞嗎?”賀品安問他,嗓音沙啞。
“記得……”他顫着一顆心,叫他,“記得,爸爸。”
賀品安抱起他,将他抱到了床頭。他用皮帶捆住了他的手。
他原是全無準備的,也不知道潤滑液被丢在家裏哪個角落了,于是從床頭櫃裏摸出一盒安全套。
撕開包裝袋,中指和無名指并在一起,插進去,攪弄着裏面的液體。
阮祎怯怯地看着。餘光發現他在看,賀品安将濕淋淋的手指抽了出來。
他欺近他,将這動作放在他眼前做。
手指插進去,拔出來,牽出黏答答的絲。
想象着同樣的事,賀品安會在他身上再做一次。
“張開腿。”賀品安說。
他依從着,羞恥地将雙腿打開,裙下的風光一覽無餘。
賀品安用左手摸了一把他脹大的陰莖,即便隔着內褲,掌心也感到了濕膩。
兜住雞巴的那塊布被洇濕了一片。
聽到賀品安罵他:“騷貨。”
渾身的肌肉都緊繃起來。
賀品安的巴掌落在了他的臀上,圓翹的屁股被抽得發顫,顯出一種肉欲的美。
用的是左手,因此只一味地扇着他半邊的臀肉。
他哀哀地叫着爸爸,賀品安的施虐欲愈發強烈起來,那手發了狠地抓揉起男孩過于肥軟的屁股肉。
太用力了。阮祎無法忽視他中指上的戒指,堅硬冰涼地陷進他的皮肉裏,卻使他感到了一種異樣的猛烈的情欲。
他呻吟一陣,忽而哭喊道:“要爸爸,爸爸疼疼我。”
賀品安壓在他身上,扯壞了他的內褲,那一下又急又狠,在他嫩白的大腿上留下紅痕。
他仍控制不住地揉捏他,聽他貓兒般的叫聲,罵道:“真他媽騷。”
“只會發情的大屁股母狗。”賀品安在他耳邊吹氣,掰開他的屁股,将那兩根手指用力地頂了進去,手指在腸穴裏挑逗地戳弄着,他問他,“是不是爸爸的母狗?”
他以為自己會害怕。然而當賀品安的手指插進他的後穴裏時,濕熱的腸壁卻無比殷勤地将之包裹起來。
“啊……!爸爸。”雙手在皮帶裏掙動起來,像要逃跑似的,腰臀卻情色地迎合起男人的戲弄,他迷迷糊糊地哀求道,“快一點兒,爸爸,小母狗好難受。”
賀品安的指腹上帶一層薄繭,他在他體內仔細地探索着,連探索都變成一場愉快的折磨。他感到快感如海浪般,一浪又一浪地托起他,給他一種充滿韌勁的溫柔。
他的腳趾蜷縮着,腳腕卻搭在賀品安結實的手臂上。
他知道賀品安會發現他所有的秘密,他已經無所遁形。
他感到自己淫蕩得可怕,同時他慶幸這世上有人能看見他,能理解他,能接納他,一個真正的不加矯飾的他。
賀品安很快便找到了他的前列腺。
并在一起的兩根手指微屈,如阮祎方才看到的那樣,指腹抵住腺體磨了幾圈。阮祎張着嘴哭,賀品安于是将另只手插進了他的嘴裏。
與此同時,下半身的抽插也開始了。賀品安找得很準,手指肏進屁股裏,每一下都能搗在男孩的敏感點上。
小狗發着“嗚嗚”的叫聲,不住地搖頭,豐滿的屁股卻越扭越浪。
賀品安俯在他耳畔,禁不住罵了一連串的髒話。
手指夾起男孩濕溜溜的舌頭,看到他的口水順着臉頰滑下來,一時身心都爽到了極點,接着往他上面與下面都加了一根手指進去。
手指并着往嘴裏插,阮祎機靈,很快明白了,癡迷地含住,吞吐着,如嬰兒吃奶般吮他。
“好熱好緊的嘴。”賀品安的手指動得更快,腸肉被捅得熟軟,那兇猛的頻率像要把他往死裏磋磨。他卻偏要和那淫玩的行徑較勁似的,屁眼一緊一松地咬着,臀肉拍在男人粗壯的胳膊上,“啪啪”地響着。
阮祎聽到賀品安叫了自己的名字。
“祎祎真棒,”他咬着他的耳朵,呼吸潮熱,“快把爸爸的魂兒吸走了。”
驀地,他頂起腰,只覺得自己如禽獸一般,精液一股股地噴了出來,他最為原始的欲望得到了深深的滿足。
賀品安将手指從他口中抽出,他迫不及待地擡起臉去吻他,像一頭發了瘋的小獸。
他咬破了賀品安的嘴角,又讨好地幫人舔舐。
他迫不及待地與賀品安分享他的感受,說話時還帶着黏糊的哭腔。
“好舒服,爸爸,好舒服。”他還不清醒,放肆地用腿勾住了男人的腰,他不再同他玩什麽文字游戲,直白而坦蕩道,“還想要,小狗還想要,爸爸拿雞巴肏我吧,求求爸爸了,要爸爸用大雞巴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