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2注定

王延禀輕蔑的整了整袖口,然後豎起衣冠,“本皇子還有要事要做,恕不奉陪。”

任春蓮沒有吭聲,只是恭恭敬敬的點了點頭。

此等奇恥大辱、竟被她淺淺的糊弄過去,是自甘堕落、忍氣吞聲,還是不屑置辯?顯然她是沒有勇氣稱其是第二種。

王延瑜悵然若失的回頭,見到母親臉龐上滑落的淚,不禁心疼起來,“娘親,你還好嗎?”

她連忙擋住臉,手搭在眼角邊輕輕的擦拭着,“沒有,只是近日來風多了,眼裏進了沙子。”

王審知見他已經回來,臉色不善的問了一句,“那個賤人在鬧什麽?”

“孩兒已經将一切處理好了,父親大可放心。”

“哈,還是我兒有能力啊。”王審知贊賞幾句,便舉起酒杯,陰恻恻的笑了起來,“大家盡情的喝吧,所有的花銷由我王某承擔!”

“哎,琅邪王你不必過謙,今日這酒宴,我們白吃白喝又怎好意思呢。”

“哈哈哈,大家高興就是了,大哥,今日這酒你要是喝少了,兄弟我可跟你發飙啊!”

王潮脫脫一笑,将杯中酒飲下,“你也是在數落你大哥酒量不行嘛,哈哈,今日就喝個不醉不歸!”樂不可支的的大笑起來。

這時,錯落有致的殿群中央坐落着一座厚重而肅穆的大殿,沉郁的殿影帶來陣陣壓迫感,從其中還不時有着群臣的歡笑聲,背着藥婁的王延瑜微微一愣,然後特意的繞過那裏,朝着人跡罕至的皇宮走道深處去。

不遠處,便是那側門出口的所在了。

身為一個落魄的皇子,他的武功底子還是不錯的,輕輕一踏,就跳過了那一丈高的城牆,而且還躲避了守城士兵的眼線,不能說是輕功很強,而是這麽多年下來,他已經養成了這種習慣和動作,而且是非常的爐火純青。

走在大街上,他便高枕無憂起來,這恰恰又是因為他私生子的身份,沒有人知道他這無聞小輩,所以即便有官兵路遇他,也只是檫肩而過,沒有任何多餘的表情。

在這些小兵看來,他只是一個平常百姓,可又有誰知,他身份低賤的連一個平常百姓都比不上,有了這層關系,又有何顏面生存在這世上呢?可惜的是他王延瑜偏偏是一個樂觀的人,對這個毫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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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岸上是重重疊疊碧藍的山巒,山頂上罩着多年的積雪,蔚藍的青氣好像波紋似地.在山巒間蕩漾着。

他站在山腳下望了一下頂峰,然後徒手扒起山上的石塊,準備爬上去。

第一個收到簍中的便是具有滑腸潤腎功效的鎖陽草,這種草平日長在懸崖峭壁上,大約三個月發芽,十個月成熟。

在宮中他學的輕功最為精通,但要論起來,還是醫術更勝一籌。

收到了豐富的戰果,又向着更高層的山巒爬去。

每一次都這麽危險,差點将生命交代在這。

“哇哇哇,公子,快瞧,那山上有人!”

“不管我們的事,走。”

“不是不是,那個人好像...好像...哇哇哇,公子,他掉下來了!”

“...這是他的命,就算是我現在救下了他,也無力改變,他遲早會死。”

務極看了看自己公子,然後再看看那個因為不小心失手的人,心中道,為什麽公子一項愛行善、施醫救人,可是面對那個男子就...

“務極,你在想些什麽,還不快走。”

“可是,公子,你真的不救嗎?”務極萬分疑問的又問了一句,然後又連忙跑到自家公子旁,笑道,“我懂了,公子肯定是算到這個人惡貫滿盈,所以準備讓那種惡人自生自滅吧?還不用污了公子的手,公子當真聰慧過人啊!”

他一下面色微紅,耐心的解釋道,“不,他是皇帝之子,平日裏積德行善,今日來這鶴山也是為他卧病在床的母親尋藥,只是......”他止住口,修長的手指又掐在了一起,算了好幾次,心中有些微吓到,也許是自己多心了,怎麽會與這麽一個人有所交際。

他轉過身,放下手,“務極,我們去救他。”

“啊?!公子,方才你還是......”

“我想......試圖改變一下天意看看。”

務極可不懂他在說什麽,只樂呵呵的跟上前去,他家公子還是一如往常的有善心了。

殊不知,這鶴山一救,已經注定了那一世的結果,注定了他二人的交涉。

這個世界上中有一個道理,天命難違,他,秦蘭君也同樣如此,即便是能上窺天道,也改變不了命運的軌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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