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19威脅
就連一項不怎麽懂心計的王延瑜都看出了些端倪,嘿,我說你這個蛇蠍心腸的女人,長的一流,人品三流,你敢不敢不用這種下三濫的招數!
這些都是他自己的心聲,一切的決定權取決于秦蘭君啊。
“公子,看來婉月真是打擾到您了,那麽婉月告辭。”女子魅惑一笑,接着踩着紅色絲綢一步步的走了出去,她打賭,不出十步。
不出十步,他會叫住她。
五步...六,七...九...“姑娘等等。”
那一瞬間,王延瑜詫異的轉頭看向他,神情那麽的決絕,是不是你決定要去了,可是你自己的傷都還沒好呢。
果然,女子轉身,翩然的笑了起來,“公子果然是一個懷着慈悲心的救世醫主啊。”接着搖了搖手臂,輕紗飛動,幾個宮女走進來站在了兩旁,齊聲說道,“公子請。”
請個毛啊請,這分明是威脅,還好意思裝的這麽文雅,呸。
暮的,一雙手拉住了他的手腕。
轉身——是秦蘭君。
“陪我去一趟吧。”
他在說這句話的時候,表情顯得這麽無奈兼清冷。
只一瞥,便讓人心疼了。
“你不說我也會陪着你去的,湊熱鬧怎麽可能會沒有我。”
看來是他多心了。
務極被安放在了自己的房間,臨走前,秦蘭君還不忘給他留下一紙書信,只不過信的內容交代去處統統都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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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不擔心他醒來會去找你的嗎?”
“我信他。”秦蘭君輕描淡寫的笑了。務極對他的命令是言聽計從,從來沒有半點違背,要這樣一個人作出與主子意願相反的事,絕對不可能的。
太陽早已從天邊冉冉升起,把火紅的朝霞撒下大地。
這一路平靜的出奇,是不該說,亦是不能說。
突然一座宮殿出現在衆人視線中,王延瑜神色一正,立即從馬車上翻了下去。這裏他來過,絕對來過,只是......什麽時候來過記不起來了,為什麽看起來這麽熟悉的樣子。
通往軒問殿的小泥路已經被重新鋪上了平滑的地面,在陽光下漂亮至極,這個場景這麽的熟悉,只是該死的想不起來。
“你怎麽了。”關鍵時刻,他抓住了他的手,那雙纖弱卻有力的手,無意之中給他帶來隐隐的力量,他反射性的回過頭,然後抿着唇搖了搖頭,“沒事,只是這裏的景色太美,一時間心中澎湃,想要去溜幾圈啊,怎麽,蘭君也有興趣?”
“沒有。”那雙手攸的放下。
“我們家宮主就在內殿候着兩位,前面的路,婉月不便前往,所以兩位請自行前去吧。”
“我看是你們這個宮殿的主人忌憚蘭君的才能,然後把他引到這裏,一舉擊殺吧。理由還真是冠冕堂皇。”王延瑜輕輕的哼了一聲,然後不屑的打量四周,裝飾的倒還挺豪華的。
傅婉月動人的眼眸一動,滿含盈盈笑意的掃過他,“怎麽,怕了。”
“呸,小爺我從來就沒有怕過什麽,何況身為男人就該保護自己的......”旁邊突然升起了一股冰冷刺骨的寒意,讓他不禁打起了哆嗦,然後癟了癟嘴,繼續說道,“保護自己的哥們!義、不、容、辭!”
傅婉月冷笑一聲,不再多說,邁着步子離開了。
于是。
王延瑜和他,三步并兩步的走了進去。
殿內,一股難聞的氣味環繞着整個大殿,就算久經各種奇藥陪伴的秦蘭君也為這氣味不由得悶了心。這該是有多難聞啊,好好的請人來,也不知道收拾幹淨點,不過,又怎麽會指望別人給你留面子呢?這裏可是別人的宮殿。
秦蘭君不急不緩的盯着幔帳,那個散發氣味的總源泉,“在下人以來到,軒問宮主怎麽不肯出來一見。”
“本宮有病在身,不便下榻,若有不敬之處,還請公子原諒。”幔帳內,男子的聲音壓的低低的,聲已出,只是人還未出帳。
某人鄙夷的嘟囔了一句,裝神弄鬼。
“也罷,在下早就料到了,請宮主伸出左手,好讓在下為宮主把脈。”
話音剛落,一只修長的手就從帳內伸出,垂在床榻前。
秦蘭君就站在原地,手中突然飛射出一道金光,準确的說是極細的金線,像是有主之物一樣,自動纏到了那只手上,另一端,他捏着金線,冷清的眸子慢慢垂下,“為什麽。”
“什麽為什麽。”幔帳之內的人,仿佛聽到了世界上最冷的笑話,口氣中滿是諷刺的意味。
“鳳奕裘......我秦家到底欠了你什麽,為什麽要那樣做!......”秦蘭君緩緩咬住下唇,說出的話完全與治病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