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63-65品牌+務農+沈父

所以,現在也不是秦貞說不考就能脫幹系的事。

唯一希望的就是老秦別被牽得太多。

最壞的是被牽連個失職的名聲,被革了職。

得了,沈君月發現,這就是個死局。

只希望戶籍這裏別查出問題。

秦貞被她分析的腦袋都大了,不過他一向都信仰過好今天。

可能與上輩子的身體狀況有關,總把每天當成最後一天來過,開心是一天,悲傷也是一天,所以沒心沒肺,好吃好喝的過完這一天不是更好。

所以,開心就賺了!

秦貞吐了口氣道:“啥也不說了,我還得好好學習,努力賺錢!這事就是牽扯到咱們,我沒辦法子參加科舉了,那我也得好好讀書,起碼将來還能像佟先生一樣,開個館教教學生,賺點零錢不是。”

沈君月:“……”

所以,你又滿血複活了。

沈君月給他點了個贊,在秦貞又開始剝栗子時開口:“這事別讓你娘知道。”

她算是看出來了,素姨娘雖然跟着老秦的時候,受過不少委屈,可素姨娘對老秦還是挺有感情的,否則也不會在上次戶籍的事情被捅破之後,一個勁地給老秦說好話。

秦貞把栗子塞到嘴裏,一邊嚼一邊道:“放心吧,我還想多活些日子呢,這事肯定不會随便說的。”

私塾那些人消息也沒多靈通。

要說消息靈通,也就是王福禮了,他家有錢,姐夫現在又在省府生意做的風生水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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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又跟素姨娘接觸不到。

他這邊倒是不用擔心,唯一要防着的就是隔壁的大嘴巴——牛嬸。

牛嬸是鎮子上消息最靈通的了,秦貞一直私下喊她百曉生,指不定哪天早上起來,就又來家裏傳播新聞了。

沈君月一言難盡道:“你這鍋甩得可真是——好呀!”

牛嬸跟她關系好。

她總時不時的跟牛嬸打聽點消息。

如今卻成了——

得了,別看她家小夥伴傻頭傻腦,沒心沒肺的,其實也挺鬼。

秦貞今日一天都在與同學讨論功課。

小本子上記了不少的東西,晚上吃過飯一邊溜達一邊整理腦子裏的東西,倒是沈君月給他的消息,看起來半點沒影響到他。

到需要背誦的新內容,他自己過幾遍,然後把書塞給沈君月自己再給她過兩遍。

雙兒和素姨娘在燈下給他做縣試時需要帶的東西。

一家人倒是其樂融融。

可晚上夜深人靜時,說不害怕那是假的,這年頭搞什麽誅九族之類的,簡直坑死人嘛,他也是受害者好吧。

第二天,秦貞起床就把前天的內容又過了一遍,覺得沒什麽問題了,才把畫了一半的畫給拿了出來。

影壁雖然大,但畫起來卻不難。

在除夕那日已經完工了,現在他畫的就是嫁衣。

沈君月進來時,見他已經畫好了三視圖,此刻正在紙上勾大圖。

抽抽嘴角道:“你這上輩子還幹過裁縫?”

即會按摩,又會做串串香,現在連裁縫都幹上了。

秦貞一心都在紙上,沒細想她話裏的意思,随口便道:“裁縫倒是沒幹過,不過給游戲裏設計過幾款衣服。”

而且像他那種從小就學畫的。

還有一段時間,跟人給雜志社投過稿,算是人生中的第一桶金。

現在想想,其實他上輩子雖然活得時間不長,但經歷的事情還是蠻多的。

起碼打工歷史挺悠久。

拿到考級證書之後,去暑假班教過小朋友。

後來畫過插畫。

再後來還去游戲公司打過工。

跟着師兄給街頭畫過廣告,繪過牆畫,甚至還畫過井蓋。

沈君月看了一會,也看不明白,反正就是彎彎曲曲的線條,跟他先前畫的大刀闊斧的畫區別還是蠻大的,道:“這次賣的錢得上交。”

秦貞道:“曉得了。”

見他始終沒擡頭,沈君月也沒多待,跟他說了一句,沈大駕了牛車過來接她和素姨娘還有雙兒與沈母和沈二娘子還有兩個孩子一道去六門寺看廟會去了。

家裏有現成的飯,要是他餓了可以自己熱了吃。

秦貞應了一聲繼續畫畫。

秦貞這一畫就畫了二個多時辰。

直到許中義和趙師兄一并過來找他,他才停下手裏的筆。

嫁衣畫有的地方需要畫上細小的花紋,整整兩個時辰,他都在打線稿,這一擡頭就發現不止脖子直不起來,就連眼睛都有些花了。

許中義見他一直揉着脖子道:“怎麽回事?落枕了?”

秦貞搖道:“可能低頭時間太久了。”

趙師兄道:“你可別,別以為現在眼睛好就不珍惜,尤其是看書時間不能太長,寫字也要注意勞逸結合……”

趙師兄跟他說的這些全是切身體會。

他現在眼神就不太好,十米以外人畜不分。

別看他眼睛挺大也挺亮,其實都是根據大家的輪廊來辯別身份的。

要是離得再遠些,對方不開口,他都不敢吭聲。

所以說,少年人要珍惜眼睛。

秦貞點頭:“确實該注意了。”

說着,就從廚房摸了一把枸杞嚼了起來。

這是沈君月上次去買地時,在那邊購買的,說是對眼睛好,讓他每天可以吃幾顆。

有時候雙兒熬湯時也會泡幾顆。

家裏還會時不時的熬點胡蘿蔔湯什麽的,凡是對眼睛好的,飯桌上都經常能看到。

自打聽沈君月說,哪些東西對眼睛好,吃了能增強體質。

秦貞家的飯桌上,就多了哪些東西,雖然不值錢,可能味道也不佳,但秦貞卻吃得津津有味。

秦貞覺得今日眼睛花的厲害,索性就多抓了一些,還給兩人各抓了一把。

趙師兄道:“管用嗎?”

“心理安慰吧!”

秦貞說着就往嘴裏丢了兩顆,枸杞的味道甜甜的,還蠻好吃的。

趙師兄聽說對眼睛好,吃得比秦貞還猛。

結果,三人讨論了一會功課,趙師兄就感覺鼻子裏似乎有東西淌了出來,用力一吸,不止沒吸回去,還“啪”的一聲落到了手背上。

“流,流鼻血了?”

趙師兄有點兒懵,只怕自己眼神不好,還湊近了一看。

秦貞忙給他端水、拿帕子,一通忙亂下來,趙師兄只能仰着頭靠在那兒。

許中義道:“好好的怎麽就流鼻血了?”

趙師兄笑道:“天幹物燥的,一會多喝點水。”

秦貞和兩人又讨論了一會功課,臨到飯點兩人才離開。

趙師兄一下午流了三次鼻血,到了後來離開時只能用粉筆把鼻子給堵住了。

秦貞将屋子收拾好,這才感覺肚子有些餓了,拿了塊饅頭啃了一口,忍不住吸了口氣,好麽他居然牙龈腫了,嘴巴都張不開了。

>_<

沈君月他們回來時,秦貞牙痛得臉都腫了。

給他帶回來的糖葫蘆和油炸糕連接都沒接。

一問才知道,吃了一大把的枸杞。

沈君月滿頭黑線,“該!都說了,那玩意上火,要是單吃每天只能吃五六顆,泡水還好一些,你倒好……”

秦貞哼哼叽叽道:“我也不知道嘛,就是眼睛盯得時間太久了,有點發黑。”

現在知道了,以後注意點就是了。

沈君月想了想家裏還有點金銀花。

索性給他泡了點茶水,讓他沒事就往嘴裏灌,多上幾趟廁所就好了。

明日實在好不了,找點荷葉約泡了。

秦貞吱吱唔唔道:“荷葉也下火?”

“瀉藥!”

秦貞:“……”

素姨娘和雙兒在旁邊聽得都尴尬,一擡頭卻見秦貞滿眼放光道:“姐,你真是太厲害了,怎麽什麽都知道了?”

沈君月呵呵兩聲。

回房洗了洗,出來時,就見秦貞一手杯子,一手拿着書在廚房晃蕩。

沈君月伸手把他手裏的書拿了下來,“都說了今日眼睛都花了,怎麽還看?”

這年頭還不知道有沒有眼鏡呢。

就目前來說她沒見過,估計就算是有,也不是他們這種人家能買得起的。

秦貞覺得也對,“是得保護好眼睛。”

以後還得把眼保健操加進來!

他想着,手就往臉上按了起來,沈君月道:“以後晚上不許看書,白天如果光線不好,可以在屋裏點燈。”

他們家現在的情況,已經不是剛被分出來那會了。

手裏那點銀子,搞不好第二天就得喝西北風了。

所以,沈君月決定過幾天進城時,把家裏的燈油再換好一些。

蠟燭也多買幾根粗大的,到時候把屋裏的光線搞上去,對眼睛應該也是有好處的,這些也不止是為了秦貞。

就像他們家素姨娘沒事時總帶着雙兒一起做女紅。

雖說不至于拿去賣錢,但是自己穿的小東西,都得親手做,夏天天氣好,光線足,可到了冬天這邊不是刮風就是下雪,根本沒法開窗透光。

這年頭的窗戶紙就是再好,也比不上玻璃不是。

果然有些東西上根本沒法省錢。

秦貞一連喝了三大碗金銀花水,肚皮撐得圓圓的。

去了幾趟廁所之後,果然感覺嘴不那麽疼了,晚飯時總算是能張開嘴了。

這又把目光落到了炸糕上。

沈君月一把拍開他的手,“炸糕太油了,也容易上火。”

秦貞有點兒郁悶,垂喪着頭嘆了口氣,跟金毛大狗似的。

沈君月咧咧嘴,“該,叫你管不住嘴。”

她覺得秦貞能一下午時間上火上成那樣,絕對跟他貪吃脫不了關系。

肯定是覺得枸杞味道不錯,就一時沒管住嘴。

秦貞傻笑道:“是這心理沒什麽毛病。”

所以,沈君月即會釀酒,又懂得藥草,上輩子到底幹嘛的?

現在還特麽會心理學?

于是,秦貞趁着她去後院摘香菜跟了過去,小聲問:“姐,你上輩子是做什麽的?”

“務農。”

秦貞:“……”

所以,應該是學農的吧?

是他想的那種麽農業大學?

別的學生去教室,他們扛着鋤頭去田間?

秦貞還待再開口,沈君月已經揪完了香菜,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秦貞只得快步跟了上去。

做為一個已經養成了晚上睡覺前看書的好學生,秦貞躺在床上半天睡不着。

後來索性爬起來點了兩盞燈,坐在床頭看了會書,這才沒有什麽心理負擔的睡覺去了。

秦家雖然沒什麽親戚,不過還是得去沈家拜家的。

第二天,秦貞早上剛收拾好,沈二已經駕着牛車過來接他們去沈家了。

素姨娘還挺不好意思的,結果沈二娘子下了車幾句話就把人給哄上車了。

秦貞臨走時又往包裏揣了本書,順便把自己的小本子和筆帶上。

沈君月看了他一眼道:“你最近倒是越來越刻苦了。”

昨天晚上明明都休息了,結果他屋裏燈又亮了,她估摸着肯定是睡不着起來看書了。

秦貞道:“說實話,我其實有點緊張。”

這年頭買本書多貴呀,他學了也沒多長時間,可光書和筆墨紙這些,就花了不少銀子了,跟這些消耗品比起來,學費簡直是九牛一毛。

若真連個縣試都過不了,他感覺實在對不起自己花出去的幾十兩銀子。

沈君月一言難盡道:“敢情你是怕白花了錢。”

倒不是怕自己考不上沒臉。

秦貞點頭,“我一直把錢看得比命重。”

沈君月:“……”

把錢看得比命重的秦貞,在路上沒法看書,所以先默默地蹲在一旁背了背這幾天看過的書,到了沈家發現除了沈君月一家人之外,還有幾個沒見過的生臉。

秦貞站在旁邊聽了一會,敢情是給沈大說親的。

秦貞感覺這裏沒什麽事,就拉了一把沈君月道:“姐,我去你房間看會書吧。”

他現在的情況,不說多緊張吧。

多少,就是沒摸書,沒摸筆心裏不踏實。

沈君月和沈母說了一聲,便把人給塞到小房間裏,怕沈好文和沈喜文在那邊搗亂,也把兩個孩子給塞了進去。

“跟你姑父好好讀書。”

兩人齊齊點頭,沈君月出去時,伸手揉了下沈好文的腦袋。

這孩子也挺可憐,親娘不等和離就急着找到了下家,年前也把自己匆匆嫁出去了。

親爹這是剛過年,也急着找下家呢。

沈好文被她一揉腦袋,眼淚嘩的一下就落了下來。

沈君月只當沒瞧見,笑道:“過兩日我要與你姑父還有你們阮奶奶一起去府城,你們兩個要是這幾天表現好,我就把你們都帶上。”

兩孩子雙眼一亮,沈喜文臉上還挂着淚,眼巴巴地看着沈君月。

“我們一定好好讀書。”

秦貞沒想到,她這一去帶一堆人,忙道:“姐,這樣不合适吧。”

沈君月道:“沒什麽不合适的,到時候我大哥二哥都去。”

老大過去是看看府城有沒有什麽生意可以,老二是過去幫忙銷酒。

她給韓家的酒是大米釀的,但是目前手上這一批是雜糧,所以酒品種不一樣,而且韓家的酒雖然價格給的不低。

可她覺得,韓家的酒就是賣得再好,銷量再大,他們也只是對方的一個代工點。

打不出自己的品牌來。

要做自然得做自己的,代加工這種東西前期是能賺錢,可後期還是靠自己的品牌比較好。

秦貞深以為然。

沈君月見他一直盯着自己,忍不住臉黑了黑,咬牙道:“不是要看書嗎?看我做什麽?”

MD,她就怕這小子覺得她長得好看看上她。

想她一個當了三十來年的男人,突然變成一個小姑娘就夠倒黴的了,結果還被一個毛頭小子給喜歡上。

嘔!

想想就好憋屈。

沈君月一生氣,就呼呼地出去了。

到了院裏,來相親的人家已經走了。

沈二娘子正在廚房忙活,看到她便朝她招了招手。

沈君月踱去了廚房,就見幾個女人在廚房聊天,雙兒在給沈二娘子打下手。

沈母一邊忙活着,一邊道:“他們家的要求是有些過分。”

說什麽沈大成過親,還有個孩子,他們家閨女今年才十六,進門就當娘,聘禮要十兩銀子,再加上一些雜七雜八,沈大這媳婦娶回來差不多得二十兩。

事實上沈大這幾年看似挺能往外跑。

一出門就是大半個月,賺得錢也比普通人家多些,一年也有二十幾兩,可沈母直到兩人和離才知道,楊氏走的時候把錢全給卷走了。

足足三十多兩,沈大成親到現在賺了五六年的銀子啊。

想到此,沈母就氣得牙癢癢。

所以,這次成親的錢還得家裏出。

沈父殺豬雖說賺不得多少錢,但勝在他們家都能吃苦耐勞,而且也勤儉,饒是如此,娶了兩個兒媳婦,現在家裏又多了兩個孫子。

家底也被掏空了。

就連沈君月成親時置辦的嫁妝,也是從對方的聘禮裏摳出來的。

沈母說完,廚房裏衆人沉默了一會。

不管是沈二娘子還是沈君月都沒人接話,素姨娘怕太尴尬,安慰道:“親家母你別着急,二十兩銀子咱們總能湊到的,只要這家的閨女好,咱們不管花多少錢,心裏也舒坦不是。”

沈母道:“這話倒是不錯。”

就怕這位又是個與楊氏一樣的主兒。

這些年沈大賺得錢一半被她補貼娘家了,一半還被卷走了。

素姨娘道:“我覺得成親這種事情,那是一輩子的大事,咱們不能着急……”

沈家人不能因為楊氏一和離就把自己給嫁出去了,他們就急着給沈大找媳婦,心急吃不了熱豆腐,指不定這個還不如上一個呢。

素姨娘說話的時候,慢條細理的。

沈母越聽越是這個理。

沈二娘子碰了一下沈君月。

沈君月側目。

沈二娘子微微用下巴往後點了點,小聲道:“真沒想到,你婆婆還挺會勸人的。”

她就瞧着這家人也不靠譜,可沈母不這麽覺得。

說什麽楊氏都嫁了,他們家不能落後,這事總要一較個高下似的。

沈君月咧咧嘴。

與素姨娘相處多了,她也發現素姨娘其實挺有想法的,雖然平時不太言語,但凡一開口,總能說出點名堂來。

比起沈母這種急吼吼的性子,倒是更穩妥些。

可能因為與沈母年紀差不多,又都是長輩,素姨娘話不知不覺就多了起來,把沈母勸得居然不考慮這一家了。

到了吃飯時,直接表态,慢慢找,不行先去寺裏請大師給算算。

還邀請了素姨娘過兩日一道去娘娘廟。

沈君月:“……”

秦貞領着兩個孩子在屋裏學習。

把不太明白的東西都給記錄了下來,一下午自己倒是解了兩三道題。

連吃飯時,腦袋都沒停止轉動。

沈二喊了他好幾回,他都沒回過味兒。

沈二把一塊醬肘子放到他碗裏,好奇道:“你這是想什麽呢?連飯都不吃了。”

秦貞斂了斂神道:“有道題,想不太明白。”

沈二不理他了,他想不明白,他就更不明白了,埋頭繼續扒飯。

秦貞卻道:“二哥,你說武侯明明知道阿鬥不太行,為什麽還非得死巴着他這麽一個棵樹不放?”

古人的忠義之心,他能了解。

就是有點不懂,明明君主不行,為何不能換個?

這就與良禽擇木而栖,賢臣擇主而侍,有點兒相駁了吧。

好吧,可能這話題有點欠揍。

不過古人也有一女不嫁二夫,一臣事侍二主。

劉備對孔明有三顧之恩,算了,這事他不明白也得憋着。

可能這就是古人的氣節問題。

望天!

沈二:“……”

沈父道:“話不這麽說,什麽是歪脖子樹?就好比你娶了個妻子,在你貧窮時對方不嫌棄你,你後來發達了,你覺得她配不上你了,你就要離她而去?”

武侯跟的是劉備,又不是阿鬥。

沈父說完,看着秦貞道:“你這個思想有點兒問題。”

秦貞:“……”

所以,怒發沖冠為紅顏那都是要被罵上幾百年的。

沈父怕他想不通。

吃完飯把秦貞叫到沈君月的小房間,開始給叭啦叭啦講道理。

太高深的道理怕他聽不懂,索性講的都是日常型的。

秦貞聽他講了半個來時辰,最後沈父道:“明白了嗎?”

秦貞點頭。

看問題的角度與生活環境不同。

就像他一直喜歡曹操來着,對于愛哭的劉備沒啥子好感,總覺得諸葛其實可以辦更大的事……

沈父道:“那你給我講講。”

秦貞:“……”

我能說,明白是明白了,然而,他還是不太贊同一棵歪脖子樹上吊死麽。

>_<

秦貞把自己的想法講了講,沈父覺得這孩子嘴上說懂了,但是心裏還是沒轉過彎來,于是喝了杯水,又開始叭啦叭啦。

直到天快黑了,再不出城就晚了,沈父才不得不把人給放走。

秦貞蔫頭巴腦地上了牛車。

沈君月道:“我爹跟你說什麽了?”

秦貞道:“教我一女不嫁二夫,一臣不事二主。”

沈君月:“……”

這是意有所指呀。

不料秦貞又接着道:“我就是不明白武侯為什麽非要死磕在阿鬥身上。”

沈君月:“生長環境不同,自小受的教育不同,禮教觀念與社會影響都不同,你自然不懂古人眼裏的忠義氣節了,就像他們不能理解,我為什麽直呼你姓名,而你卻不生氣一樣。”

秦貞震驚:“誰不理解呀,姓名不是讓人喊的,那喊什麽?相公?老公?哈尼?”

嘔——

算了吧,秦貞多好聽!

幹淨利索,還響亮。

不然你喊一句相公等等我,大街上總能幾十個回頭看過來。

就跟你在幼兒園喊一句“子函”一樣,總有幾個寶寶舉起小胖手。

沈君月說完,幽幽道:“你可能還不知道一點,諸葛是徐州琅琊人,而曹操屠過徐州城……”

秦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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