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The third start

更新時間2012-12-2 15:23:44 字數：5899

S~17~L

周璇一直沒有下落，我都快忘記了周璇模樣了。當我準備忘記她的時候，美夢再現了她的樣子。我決心做一名好學生，因為這是衡量一個學生的唯一标準，也是在愛情路上一帆風順的馬力車。

（喜歡一個人，應該有喜歡的資本，學生的喜歡資本就是好的成績。）

暑假來了，我畢業了。直到所有的同學把桌子搬走，我一個人在她的位置那裏坐了一會。想了許多，懂了許多。或許是我想錯了，自己喜歡什麽才這最重要的，正如我想成為一位詩人、作家一樣，那是夢，可惜的是破碎了。

2006年7月1日，青藏鐵路全線建成通車。這又是中國所了不起的傑作。使的越來越多的外國人感覺，中國人真的很聰明。不管在哪裏，中國人開始自豪起來了。沉睡了幾百年的獅子，漸漸的蘇醒。

兩年的不住校生活讓我嘗夠了春夏秋冬，使得那個曾經病魔纏身的我，鍛煉了自己，再沒有得過一場病。其實說實話，總是在家與學校之間來回，是誰都不要願意的，我也不例外。爸爸同意我住校了。

人生中第一次住校，感覺惶惶的，第一次在外面住，有一點點不習慣。不過學校規定了，一周回家一次。我還是懷念一個人在空蕩的房子，聽着磁帶唱情歌。男生宿舍和女生宿舍隔着一條走廊。女生宿舍是一幢三層高的小樓，男生宿舍是普普通通的磚瓦房，地震一來，随時都有倒坍的危險。宿舍前面是一個車棚，柱子全部是用鋼管撐起來的。再旁邊是茶水房，早、晚上的洗涮都得用它。一角錢一杯，兩角錢一壺。

來到宿舍，分了上下兩個床鋪，很不習慣的兩床鋪。前後左右都用鐵條擰緊，左右連着，上下也連着。我早早的就選了自己的床鋪，因為我來得早一點，所以，所有的床鋪都讓我挑。上鋪，對着門，靠着窗，不錯了位置。

“孫後文，你在這住嗎？”

“是啊！劉奇，你在這嗎？”

“是，我也在這裏住。你在哪？”

“上鋪，這裏。”

手指着剛剛選好的床鋪。劉奇是我小學六年的同學，六年的情誼。劉奇的到來，讓我想到了我小時候的瘋狂。這是在馬中第一個和我最熟悉的同學。兩個人相互收拾，整理好了。收拾好了，就去教室報道，領一些書本啦，選一下班委啦，打掃一下衛生啦，通常是學校開始最喜歡做的事情。因為宿舍是班級之間的同學，所以，劉奇和我是分到一個班級了去了，我的班主任是曾經帶過姐姐的班主任，教歷史的。

學生很多，好學生也很多。那種競争是最有價值的，不是所有學生都能和這一群拼命狂比的。我找到了壓力，壓力在的同時，動力的車軸會比平常轉動的更快。當然，每個班級裏有好學生，就會有壞學生。因為，沒有壞學生，怎麽會有好學生！任教的老師都是一流的，都是在公告欄貼着簡歷的。可能是初三吧？把這麽好的老師作為後備之軍，是校長的主意。

有些特殊的老師，都會給他們起一些外號，也不知道，他們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反正所有學生們都知道。有個外號存在的時候，老師們不會懷疑自己。

Advertisement

物理老師教的不錯，什麽動滑輪、定滑輪，杠杆原理的，就要給她起了外號—杠杆。有叫企鵝的，是根據他的步伐下定義的；有叫南瓜的，是根據他的頭大總結的。總之，和老師起外號是青春時代必須有的搞笑之事。發下書本，我翻到了一本書，上面有兩個大字《化學》。

“化學是幹什麽的？會不會好學一點，還是費力？”

我心裏猜測着。

聽暑假補習的同學說了，有一點點困難。我沒放在心上，一視同仁。上課了，一位很胖很胖的男老師走進來了，他穿着短袖，肥胖使得他的短袖緊貼着肉，他講課很放松，在別人眼裏，這就像開玩笑，不知不覺一節課過去了。

“下課！”

笑嘻嘻的走開了，當他轉身回去的時候，後背緊貼着衣服的那一塊，被汗水淹沒，下面好些學生都說這老師不錯，沒有人給他起外號。上課時可以很輕松的，但有些學生真的很放松，什麽都沒有進腦子裏。

語文老師是個很怪的老師，他完全不按程序做，先講文言文《隆中對》。這是打破傳統，是學生想不到的，是其他老師想不到的，要不怎麽會評上優秀老師呢？他是這個學校有名的優秀老師，說出他的名字，我和他的同學都會很自豪的。數學是講的《三角函數》，還是可以接受的。英語就不會管它，縱使老師長得再漂亮。（如果一個老師把所有的壞學生忽略，在她眼裏只有那幾個好學生，她是這個世界上最沒有能力的老師，所有人都不會喜歡她。這也是為什麽“兩極分化特別嚴重”的原因。），歷史講述的是世界史。像生物、地理，在中考的時候占的分數少，學校是不會特別重視的。還有體育，聽說中考試要計入總分的，德育處的老師開始緊張起來了，體育課也加量了。

一天晚上，劉奇拉着我到車棚下面。

“來！我們打架吧！”

劉奇看着眼前的柱子說。

“打架？我從小學畢業就不再打架了，你沒事吧？”

我側過頭講。

“沒事，你就把你想象是三年級的時候，打六年級學生的樣子，來！打架！”

“怎麽了？這是？”

“你不打我，我可打你了！”

說完，一拳打在我的臉上，我的憤怒上來了，兩人就打起來了。後來，兩個人相持着，又都笑了。

“說吧！怎麽回事是？”

“我喜歡的女生，被一個打架厲害的搶走了！”

“不會吧？劉奇！你有喜歡的？”

“這個時候了，該有喜歡的了！別告訴我你沒有喜歡的女孩！你小學可是盯着人家小田不放哦？”

“那都是過去式了。”

“你和她還聯系嗎？”

“早就掰了，現在我可是寡人了！”

“自從小學畢業後，就見過一次周璇，說句你不喜歡的，那次看到她有男朋友了！”

“沒什麽的，寡人有對象了，嘻嘻……你怎麽回事啊？”

我有側過頭的講。

“她喜歡強壯的男生，說我不行！沒有安全感。”

劉奇稍瘦一點，聰明，身體不錯，沒有肌肉。

“練練吧！正好我也練練！”

“好啊！”

從那以後，他們兩個瘋狂地愛上李小龍了，每天鍛煉自己，有時候，拳頭打得鐵柱子，上面掉了不少鐵鏽。有時候，沙袋打得幾乎斷裂。半個月過去，身上的一塊塊肌肉，都凸顯出來。李小龍，這個傳奇人物，活在我心裏有很長一段時間。甄子丹、梁小龍、還有李小龍，他們都飾演過陳真，精武館的陳真，這是我小時候最崇拜的。瘋狂地愛上武術、肌肉。那一段時間，學校裏的混混們對我和劉奇，看在眼裏，記在心裏。

“上課了，我們做個試驗，大家看着。”

所有人的腦袋像氣球一樣升了起來，我後面一排的就早早的站起來了。

“我們把點燃的鎂條放進盛着氧氣的集氣瓶中，觀察一下眼色，看看生成物。”

不一會就放進集氣瓶，沒有在瓶的時候，燃燒的不劇烈，放進去之後，比在外面劇烈好幾倍。前面幾個早就把現象描述一番了。最後，化學老師把燃燒後的東西，用紙端着，在兩個過道來回問着，

“燒完後，這些東西是什麽？”

好多學生說什麽二氧化鎂（MO2）、一氧化二鎂（M2O），只要能拼的都說了。老師是急的很生氣了，不管前面的還是中間的，都不理想。化學老師都不想去後面了，那些答案讓他無語了。本着教師的原則，還是來帶我的身邊，問一問後面的這些學生。

“鎂在氧氣中燃燒，不就生成了氧化鎂（MO）嗎？”

老師看看了我，用一種和特殊的眼神看着我。

“哎，對，就是氧化鎂！課下好好看看書！你們肯定下課沒有看書！”

我從那以後，就莫名奇妙的愛上化學了。

（老師的一個眼神，随時可以改變一個學生，即使是壞學生，他（她）也能愛上學習。同樣，一個老師忽略一個學生，即使是好學生，他（她）也會讨厭學習的。這樣的例子數不勝數。真的，不是學生的問題，老師也應該反省了，尤其是那些上課只提問一個或者幾個學生的老師，你想一想其他的學生怎麽辦？好學生會越來越好，老師越來越喜歡；壞學生越來越差，老師就會不知道他是哪班的，不知道，這一位被忽略不計的學生是他（她）的“孩子”。）

2006年10月，慶祝長征勝利70周年。把歷史翻了一遍，才知道，原來紅軍長征真的不容易。政治和歷史老師細細的把這段歷史，複述了一遍，讓所有的同學都感嘆。不成功的愛情，就像長征一樣。長長的，征途。

一個月一次的月考來了，這仿佛成了慣例，就像一天三頓飯。進了初三，這種人心惶惶的感覺，從來沒有間斷過。語文老師透了一句話，

“我可能以後教我們班的一部分學生了”

這句話是問句還是感嘆句，誰也說不清楚。只知道，那一次的月考有一點點不一樣。

在這個班級，我感到壓力，所有的學生都像他以前的樣子，不是，比他更努力的學習。那種氛圍，早早的把幾位學習不好的學生趕了出去。都喜歡不認真學習的、成績依然那麽好，可是凡事都有得有失，有一定的代價。那種學生，是英雄，他們在玩的很高興的時候，讓別人羨慕他，嫉妒他。雖然是只有一個月的時間，短短的一個月可以給人最美好的回憶。劉奇的愛情挫折使他成了一個堅強的人，他練就了一身肌肉。張孝奉生病了，我全心全意的照顧，得到了兩個人最忠誠的友誼。住校一個月，宿舍還是比較安全，能放心的和舍友交流。考試會有什麽變化的。這變化就是，那些學生是好學生，那些學生是壞學生，都清楚的站在面前了。

月考來了，那種迫不及待的感覺終于要釋放了。努力不就是看到自己的成功嗎？如果這都不能做到，那将是什麽東西也不理會的。按照姓氏安排考場，趙錢孫李，周吳鄭王…依次排下去。考過之後，上一科的成績就出來了，速度十分了得。好像學生也參與了批改試卷，他們很“認真”。

這一天，班主任來到教室，很不情願的面容将他的整個人都敲破了。

“我們要分班了！”

“分班？才一個半月就要分班，有沒有搞錯啊？”

我不知道怎麽回事，感覺很傷心。剛剛建立起來的友誼，就這樣散了。

“我念到名字的，記住你們去的班級：

劉曼曼4班

劉奇6班

張孝奉9班

童立偉5班

何國棟8班

寧夏偉7班

吳蒙10班

…

孫後文10班

…”

發完試卷才知道，自己的試卷總分合計錯了。沒有關系，他還聽說，這次分班是分出了實驗班。四個實驗班5、6、7、8班。我更加氣憤，他告訴老師，老師說他沒有辦法。1、2班是沒有人管理的班級，那是一個學生說什麽時候下課，老師就什麽時候下課，老師講課都能打起架來。真的，誰都管不了。3是從1、2班篩選出來的。4班9、10、11、12班是普通班級，但是老師是一樣的，教實驗班的老師同樣也會選擇教一個普通班。其實不變的就是老師。沒有辦法的補救，誰都不願意搬走。吳蒙是我的好朋友，在原來的班級，是化學老師最喜歡的兩個學生。因為化學上不分上下，所以，是朋友，也是敵人。四個班級，每個班級有五十人，也就是全年級的前二百名。我，二百零一名。老師還是同情的，保證，誰能考進二百名之內，就把我送進實驗班。此話一說，像我這樣有怨氣的也舒緩一下，我知道，下次一定會打進實驗班。文靜分到了7班

來到10班，經過了三年。的調換，大部分都有熟悉的面孔。陌生是有的，少部分的陌生。因為個子高，很容易被分到最後一排，這倒不是怎麽傷心，因為一直這樣。過了幾天，顏艦艇從3班搬了進來。他真的辛運，剛好第一排走了一位學生，就坐在那裏了。

吳蒙，性格開朗，幾乎天天和我黏在一起，她是個從縣城裏轉來的學生，懂的東西遠遠比我多得多。他叫我“老二”，表示親近。來的班主任，就是那個頭大外號叫南瓜的老彭。老彭對待學生沒有那麽關心，這是從表面上看出來的，私下裏對學生還是真的不錯的。吳蒙競選班長，她成功了。我也想鍛煉一下自己，想來想去，化學還是挺好的，就競選了化學課代表，成功了。其是吳蒙也想競選的，因為她競選了班長，老彭就給了我。吳蒙的化學分數高了我4分，我92分，是全班第二，年級23名。

化學老師是一位長得很黑、很嚴厲的女老師。第一天早讀，她來看班，就尋思着她的課代表是誰？問過同學後，看一下座式表，找到我。

“你是課代表？”

“是我。”

“化學考了多少分？”

“92分”

“嗯，還行，要努力點。”

“嗯，知道了。”

然後到講臺上，坐在那裏看書了。

“老二，老師給你說什麽了？”

“對對對，說什麽了？”

很盼望的回答。

“沒說什麽，就是問我化學考了多少分。”

“哦，知道了。”

然後就讀書了。

半月過去了，老彭對學習差的、經常講話、遲到、早退的學生，管理的辦法就是，把那些學生安排在教室的四個角落，就自己，這樣他們就找不到說話的對象了，開始還是不錯的，時間長了，毛病又犯了。在我的腦子裏，學習就是活着的意義。沒有什麽能使他的眼睛不關注學習。

一心想打進實驗班的我，似乎對最後一排不太喜歡，因為，他們的學習氛圍嚴重的阻礙的我的前進。他們說話，吵鬧。一個縣城來的男孩子，把一群沒有出息的女孩子哄得暈頭轉向，就像是催眠術，随時可以關燈睡覺。他在宿舍床鋪的枕頭下面藏了一包衛生紙，真搞不懂他的在搞那個的時候，腦子裏想的是誰。我實在呆不下去了，在那裏他會壞掉的。他沒有經過老彭的允許，私自的搬到東北角和一個舌頭不在嘴裏的裴海海做同桌，成了第一排。只要成績好，就可以随便說什麽。雖說是差生，還是很害怕好學生的。裴海海在我面前不會說話的，這是以往的自卑。第二天晨讀，老彭站在我後面好長一段時間。

“老二，你太帥了。我們班主任都沒說什麽，你是第一個随便調位置的，帥！”

從那以後，老彭講課總是把課本放在我的書立上。那個高度，正是老彭想要的。

《秋天不回來》王強的這首歌開始流行起來，有幾個學生拿着礦泉水瓶子在一旁努力的唱着。有時候，他們會拿着用紙卷成的棍子，打起人來總是隐隐約約作疼。後來老師介入調查，才把那些“棍子”收了起來，偶爾拿出來當麥克風使，還是有點逼真的感覺。《香水有毒》－胡揚林和王強有比頭。總感覺這些歌曲呆的時間不長，曾經唱到好多女生的心中。那種從沒有愛情的女生，跟着一起傷痛。藝人有些是真的實打實的功夫，他們會把我這一代的孩子弄的有高興也有悲傷。一時間，《月亮之上》－鳳凰傳奇、《死了都要愛》－信樂團、《桃花朵朵開》－阿牛、《不得不愛》－潘偉柏/弦子像定時炸彈一樣，突然的爆發，讓這些學生防不勝防。于是乎那一天，有幾個學生突然圍成一塊，看看那個像橡皮一樣大的東西—mp3。于是音樂走進了學生時代，磁帶、錄音機漸漸的消失了，這個小東西把一個大東西幹掉了。像蚊子和獅子的戰争一樣，征服了獅子，征服了所有喜歡音樂的人。沒有人在拿着磁帶聽歌，簡便的是，一副耳機，把“橡皮”放進口袋，書本一遮擋，老師講他的課，你聽你的歌，誰也不影響誰。負責任的老師是不允許任何一個學生開小差，他會負責到底。

後面有兩對戀人成功配對，整天兩口子長，兩口子短的叫。他們很大程度上讓別人羨慕，那種羨慕，是班級所有人都有的。沒有花店的地方，一封情書的表白就行了。那種信紙不是一般的信紙，特制的信紙，寫出特別的感情，交給喜歡的人，這是一件最美的事情。我也有過喜歡，可是我不會寫出那麽好的情書。我不敢向周璇表白，因為勇氣。我兩年都沒有見過周璇，雖然沒有見面，喜歡依舊在心裏，從沒有改變。

在一個班級裏，沒有那一個女生會主動向男孩告白，除非她真的很愛很愛這個人。我心中的女神是《神雕俠侶》中的小龍女，這個古墓派的小女子，曾經迷倒了很多像我這樣的男孩子。他們找到了替代李若彤的女孩，我找到了周璇。

只有把自己變得強大起來，才能擁有世界，才能擁有你周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