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5)

踏着她幾近崩潰的內心。

女人愛男人,其實只要他在她需要的時候在身邊就可以了,很簡單。

043:跟我回家

龍少鈞沒有說話,他的皮鞋踩在深灰色的木質地板上,咣當咣當,一腳腳也淩辱踐踏在她幾近崩潰的內心。

“言言……”

她哭,他的心就像是被放在油鍋裏煎炸似得,萬般疼。

“不要叫我!請你現在馬上出去。”

溫茹言将門開到最大,捧着父親黑色相片的手死握,恨不得将指間嵌進裏面。

似乎這樣就能減輕她的顫抖。

還有心裏的疼。

他上前跨了大步,大手一攬就要把她收進懷裏,卻被她一手甩來,整個人離開門邊,她退進屋裏。

“你不要過來……”

她又像後躲去,沒注意背後的長椅,整個人被它絆倒,頭撞上面。

手裏的相框落地,碎了一地。

砸在她心上。

“你這個女人!!”

龍少鈞迅速抓住她的肩,将她提到面前。

他一下飛機,收到韓離的消息就趕過來了,她現在居然跟他鬧脾氣!!

“龍少鈞,我們離婚吧!”

她的眸子裏并未染上夏日的熱情,一片清冷,她與對面的男人對視。

第一次不閃躲。

第一次決定主動逃離。

“離婚?”握着她肩的大手再用力了幾分,扼住她的肩骨,“有種你再說一次?!”

“離婚!!”她立刻重複,不帶半點猶豫。

“溫茹言,幾天不見,誰給你長的膽子?!”他放開她的肩,走到她身後的長椅坐下,閉起眼。

似乎剛才一觸即發的憤怒,只是一場鬧劇。

“你只要拿出一千萬,就可以離婚。”龍少鈞從上衣口袋裏拿出煙,點燃,深吸了一口,繼續說,“當然我以前做的那些不傷害流慕笙的保證,也全部作廢!”

狹小的房間裏,立刻就煙霧缭繞。

熏在她的鼻尖,對煙味本就極其厭惡的她,胃裏翻滾起來,下一秒就直沖廁所。

廁所的門,重重關上。門框上的漆也被震得脫了幾片。

龍少鈞微眯着眼,指腹摩挲了幾遍手裏的煙,最後将其丢在地上,碾滅。

溫茹言吐完出廁所的時候,就看見一個大的旅行箱立在了門口。上面的标簽還未撕,一看就知道是全新的。

龍少鈞仍像座泰山一樣坐在長椅上。

他又用慕笙他們來威脅她。

可她的心那麽小。

再裝不下那些大是大非了。

無心與他再做糾纏,她起步蹲到地上撿起爸爸的相片,卻聽見身後冰冷的聲音傳來。

“跟我回家。”龍少鈞已經站在了她面前。

回家。

這是她認識他幾年來,他對她說過最溫暖的話。

眼眶裏的熱又多了幾分。

“不可能。”

她轉身去了房間,才發現自己屋裏的東西都不見了。

昨天謝謝優有的花花,親們的咖啡也很香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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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4:你真卑鄙

“不可能。”

她轉身去了房間,才發現自己屋裏的東西都不見了。

她看向門口的行李箱,一件內衣的肩帶卡在拉鏈處。

“這些你要就送你了,出去的時候請關上門,謝謝。”房門被她猛地關上。

震了整間屋子。

龍少鈞剛才極力控制的怒氣,一觸即發。

他大步走到她的房門口,掏出手裏的手機,“我只要一個電話,整棟樓裏的所有人都得在今晚之前滾出去!”

溫茹言癱在床上,梳妝臺的鏡子裏照着她單薄瘦削的肩膀。她重新找了個相框,把爸爸的相片放進去,然後擱在床頭。

“給你三秒鐘時間考慮。”龍少鈞在外面已經抓狂了!

他捏着手機的手,恨不得把手裏的東西砸在門上。

再給這個女人三秒鐘!

“1!!”

他走近門,只剩下一步的距離。

溫茹言将整個身體摔在床上,捏起枕頭遮住耳朵。

“2!!”

裏面仍沒有要開門的意思,甚至連半點腳步聲都沒聽見。

龍少鈞已經把拿着手機的手砸在了門上,他要數出的下個數字,也被他死死咬在唇上。

“3!!”他低着喉嚨,喊出。

房間裏的人像是聾了一樣,絲毫沒有動靜。

門仍是緊閉着。

手機立刻撥通,嘟了一聲後,立刻被接起。

“哥!”電話那頭的肖奕接到他的電話,明顯很驚喜。

“讓韓離接電話!”龍少鈞聲音放大了許多。

“他在他在,哥找你!我看你還是小心點……”肖奕感覺電話那頭的氣場不對勁,好心提醒。

韓離接過電話,“總裁。”

“派施工隊到清河家園!!”嗓門放到最大,就是要屋裏面的人聽得一清二楚。

“……”韓離錯亂了,那塊地不是還在招标中麽?

難道是他記錯了?

“喂?總裁??”電話那頭卻早就挂斷了!

他的手機被溫茹言一把奪下,摔在對面的牆上,電板立刻甩了出去,掉進盆栽裏。

“龍少鈞,除了威脅人,你還會做什麽?!”

她眼睛紅紅的,臉上的淚痕還未幹。

小臉蒼白,毫無血色。

她極力忍耐的時候,就喜歡咬着下唇,就算是咬出血,也決不松開。

“只要奏效,任何方法都一樣!!”龍少鈞往前一步,居高臨下。

血流進嘴裏,血腥四溢。

“你真卑鄙。”

是的,她再一次敗下來。

她絕對相信龍少鈞能把樓裏那些古稀的老人趕上馬路。

他的狠心,她深有領會,也為此付出了慘痛的代價。

轉身拿了床頭的相片,開門,走出家門。

龍少鈞心頭莫名的欣喜。

無法言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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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5:他的安慰

星彙半島。

裏面楊嫂一開門,就看見龍少鈞摟着溫茹言的肩。

她還是第一次見先生帶女人回家。

“先生,這個行李要放在哪裏?”楊嫂看着玄關一口大的行李箱,她還看見露在外面的半截肩帶。

“我房間。”

“客廳。”

溫茹言終于說話。

兩人意見不合,楊嫂繼續站在那裏,不知道該聽誰的。

“把行李箱拿去房間。”龍少鈞再次發話,這回楊嫂沒再猶豫,立刻提了箱子上樓。

茹言手裏捏着相片,反對也是徒勞,她幹脆省了口水。

她就着最近的沙發坐下來,将相框放在腿上,看着裏面笑得慈祥的爸爸,眼睛又一陣濕熱。

“起來!”龍少鈞走到她身邊,命令。

她無動于衷。

手指不斷婆娑相片,一陣冰涼透骨。

“起來!!”他抓着她的手,将她提起來,然後就着她坐過的地方,坐了下去。

他看不得女人哭,特別是眼前這個女人!

剛才她靠着門哭的聲嘶力竭,只要一想起,心口就堵得慌。

“先生,晚飯您是要西餐還是中餐?”楊嫂下樓,明顯感覺氣氛不對,趕緊打破僵局。

“你去做!!”他對着溫茹言說。

修長的手指指了指廚房。

楊嫂看見溫茹言手裏的相片,黑白照,竟然是已故之人的!再看看面前這個瘦到皮包骨的女孩,兩眼無神,魂不守舍,不免一陣心疼。

“先生,還是我去吧……”她替溫茹言解圍。

若是她命好,她那個來不及出世的孩子也該有她那麽高了。

楊嫂眼眶不由熱了起來。

“溫茹言你應該比任何人都了解我,如果我餓了,脾氣會更壞,到時候做出什麽出格的事,可不敢保證了。”龍少鈞靠在沙發上,威脅她。

他不懂得如何安慰人,現在只有分散她的注意力,才能減輕她的難過。

這是屬于他的安慰。

那麽殘忍,卻又用盡了心。

而茹言仍然站在他面前,低着頭。

“叮咚……”

“叮咚……”

門鈴被人快速按着。

楊嫂一開門,肖奕就立刻沖了進來,直奔廁所。

後來進門的韓離,一踏進客廳就察覺氣溫驟降,楊嫂一個勁地朝他搖頭。再看見僵持着的溫茹言和總裁,他識相地站在樓梯處。

“韓離,你中午叫的什麽外賣啊,快拉死我了!!”

肖奕呈虛脫狀,趴在廁所的門上,大喊。

“哥?你在家啊!!”肖奕來到客廳,靠着龍少鈞坐下。

韓離好心地朝他搖搖頭,示意他閉嘴別惹禍上身,哪知肖奕那厮根本沒看見,繼續說。

“哥,你手機怎麽關機了啊!!”

“楊嫂,晚上吃什麽啊?”

“哥,晚上去千色玩,好不好啊?”

“閉嘴!”

龍少鈞暴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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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6:不敢沉淪

“閉嘴!”

龍少鈞暴怒!

肖奕藍色眼珠轉了一圈,才注意到站在身邊的溫茹言,“是你!GAGA嫂子!”

“你再說一句,我就把你丢出去!”

他真想把肖奕這沒眼力勁的家夥吊起來,餓他個三天三夜。

肖奕立刻閉嘴,暗暗地把屁股往邊上挪了挪,遠離這座瀕臨爆發的火山。

“溫茹言,做飯去!”他發誓,絕對是最後一次提醒!

再不聽話他就……

就地懲罰!!

僵持了五分鐘,溫茹言還是像一座雕塑,就是不動。可她緊緊抓着相片的手卻出賣了她。

“姑娘,快跟我去廚房,快走……”楊嫂實在看不下去,趕緊拉起她去了廚房。

這才避免了一場硝煙。

肖奕斜了眼樓梯處的韓離,做放心狀,這下他可以說話了吧?

“韓離,以後你別叫那家的外賣了啊!”他瞄了眼龍少鈞,沒反應沒反對,這就證明他的嘴巴自由啦!

肖奕趕緊倒了杯水,灌了下去。

過了許久。

“哥,你和嫂子的事,Lisa知道麽?”肖奕終于問了個有建設性的問題,韓離卻是向他投去一個默哀的眼神。

“我和她的事,蘇雪沒必要知道。”

他的話,正好落在端着菜出來的溫茹言耳裏。

手裏的盤子差點掉到地上。

沒必要知道……

她不疼,真的。

“可以吃飯了!”

楊嫂招呼客廳的那幾只去吃飯,溫茹言端完最後一個菜,就走去客廳。

“站住!”

她背對着餐桌,站定。

卻将左手擡在胸口。

龍少鈞已經離開餐桌,朝她走了過來。

細長的食指上,鮮血滲出皮膚。

她剛才聽見他的話,再進廚房,切菜時,不知道怎麽了,刀就切上了手指。

手指的疼,遠不止心上被剖開的口子。

溫茹言被按坐在沙發上。

龍少鈞拿來醫藥箱,蹲在她面前,拿出裏面的酒精棉,小心地給她擦起來。

她看見他眼底的柔情,溫潤似水。修長的手指故意放低了力量,生怕弄疼她。

白色的棉球,立刻就變鮮紅了。

眼睛酸澀。

她及時擡頭,片刻後收回手,“我自己來。”她拿過創可貼,撕了,利索地貼在食指上。

“過去吃飯吧。”她起身,繞過茶幾也繞過他。

差一點她就被這突來的溫柔俘虜了。

一頓飯,味同嚼蠟。

“GAGA嫂子,你是哪個大學畢業的啊?”飯後,肖奕問。

一個問題,戳中兩人的心。

溫茹言才回暖點的眸子,痛色外露,她只是盯着桌上的照片,有爸爸慈祥的笑。

“不說話你會死啊!!”龍少鈞怒叱。

“這個也不能問啊,哥你會不會把嫂子保護的太好了?”肖奕反抗。

“肖奕,我們該走了。”還是韓離比較識相,及時将龍少鈞的火苗扼殺在搖籃裏。

最後肖奕只得哀怨地跟着韓離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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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7:抱她上樓

龍少鈞瞥了眼沙發上的女人,剛想叫她,只見她整個人縮在沙發裏,閉了眼睛。

他起身輕聲走到女人的面前,蹲下身,認真地看她。

她的臉很蒼白,額上的碎發散下來,遮住眼睛。長睫毛不斷撲扇,就算睡着了也極不安分。

他伸手慢條斯理的攏她的頭發,然後把她抱在懷裏的相片放回茶幾,俯身抱起她,走上樓。

将懷裏的女人放在床上,攏過毯子蓋在她身上。

他看着安睡中的她,置于床沿的手不自覺擡起,略微粗糙的指腹滑過她的額頭……

鼻尖……

最後停在蒼白的唇上。

女人突然翻了身,整個人呈弓形,如蝦一樣背對着他。

在夢裏,也這麽排斥他的觸碰?

“爸爸……對不起……爸爸……”眼角有一滴淚掉下來,正巧落在他的掌心。

溫熱的液體,混雜冷氣的冰涼,更加刺熱。

他輕步走到床對面,就着她右邊睡下來,見她不斷搖頭,像是做了噩夢。他微提起她的腦袋,将自己的左臂放在她脖子肩,她輾轉尋着舒服的位置,多了會兒終于靜下來,緊縮的細眉也舒展了。

他的另一條手臂圈着她的腰,将她整個人包在懷裏。

一陣心安。

他嘴角的笑更深了幾許。

手機突然響起,龍少鈞迅速接起,怕鈴聲吵了身邊的女人。

“千色?”

“嗯,你先看着她,我馬上過去。”

挂了電話,他輕抽出自己的手臂,換了套衣服,就下樓了。

房間一下變得格外安靜。

她一個人的呼吸越來越輕,正要進入深度睡眠時,手機鈴聲驟響。

茹言翻了個身,拉過被子蒙在頭上,隔絕外面的噪音。可過了很久,手機還是不遺餘力一遍一遍地響,最後吵得她毫無睡意。

赤着腳去拿包,腳底踩在地板上,有些涼。

“小言,你快來千色,慕笙他跟別人打架了,你快來!!”電話立刻被挂斷。

慕笙?

打架!

她認識慕笙這麽多年,他一直是個斯文的人,就算吵架也沒有過,現在在酒吧和人家打架?

僅存的睡意一掃而光。

火速穿了衣服,就奔出了別墅。

千色酒吧,淩晨零點。

酒吧外,一輛警車擋在大門口,許多路人都停下來,向裏面張望。

溫茹言撥開人群,跑了進去。

酒吧裏,沒有樂器金屬的聲音,就連調酒師調酒的聲音也沒有。舞臺是空的,四周的座上,也不見一個客人。

這個點,應該是客人最多生意最好的時候,怎麽回事?

她往裏走了幾步,然後看見兩個警察站在三號包廂外,裏面不斷有談話的聲音傳來。

喊了兩天的長評,木人理,我淚奔!字數少點也素可以,乃們不要欺負我!

048:隐瞞關系

她往裏走了幾步,然後看見兩個警察站在三號包廂外,裏面不斷有談話的聲音傳來。

“這裏已經被封鎖,你不能進去。”一張冷面孔攔住溫茹言。

“我朋友在裏面。”

慕笙應該就是在這個包廂了。

警察把她從頭到尾看了個遍,最後放行。

“龍少,這個鬧事的人我帶回去,肯定好好教訓!”一個穿着警察制服的胖男人,對沙發上的男人點頭哈腰。

蘇雪靠在他懷裏,白皙的臉上紅暈一片,似乎是喝了很多酒。可即使半睡半醒着,她也不肯放開身邊的男人。

“龍少鈞,你公報私仇!”一夏猛地從沙發上跳起來,與他對峙。

屋裏人都沒發現半只腳踏在裏面的溫茹言。

“公報私仇?莫小姐真是高擡我了。”他摟着懷裏的人,見她難受,就伸手溫柔地去給她撫着背。

擡眸之際,怔住。

他坐的位置,正對門口,擡頭就看見愣在門口的人,她眸子裏一閃而過的痛色,直戳他的心。

所有人都朝門口看去。

“小言!”一夏趕緊跑過去。

溫茹言看她眼眶紅紅的,一猜就知道她肯定是哭過。

“小言來了?!”喝醉的流慕笙一聽見她的名字,兀自從沙發上跳起來,趕緊看向門邊。

她就像不認識對面的男人一樣,拉着一夏走向流慕笙。

“怎麽打架了?”慕笙下巴和臉上都是挂彩了,她掏出手帕仔細地給他擦着。

流慕笙立刻就清醒非常了。

他怔怔地看着面前溫柔說話,替自己清理傷口的她,這些天來的陰郁瞬間掃空了。

她還是在乎他的。

那就還有希望,還有可能。

龍少鈞眼睛直直地看向這邊,胖子警察有些尴尬,無奈只得站着。

他的一雙眸子冒火,馬上就要燒起來了。

“哥,只有這個冰塊了,你先應付下啊!”肖奕手裏拿着一帶好不容易從超市找來的冰塊,遞給龍少鈞。

沒人接。

氣氛詭異!

“GAGA……”

“肖奕!”龍少鈞立刻喝止他。

那聲嫂子,終究沒人聽見。

溫茹言幫慕笙清理完傷口,坐在旁邊。她聽見了,聽見他極力想要隐瞞的事。如白天他對肖奕他們說的話一樣。

他們結婚的事,沒必要讓蘇雪知道。

他真的愛她,所以才會想要把她保護地那麽好,舍不得她傷心一絲一毫。

那她又算什麽?

疼……

“當衆打人,應該會留案底吧?”龍少鈞突然就收了眸,他拿起手邊的威士忌,傾倒入喉。

威士忌獨有的華麗和濃烈立刻在身體裏大肆嚣張開來。

“最少拘留十五天,肯定會留案底,這個您放心。”

大的争鋒相對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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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9:就賭你不敢

“那還等什麽,還不帶走!”他整張臉都變得淩厲,語氣陰狠。

她見過他狠心,見過他霸道,卻從未見過他的陰狠。

終于見了。

從一開始他就傷害她身邊的人,而她必須忍着,連疼都得咽在肚裏。

“龍少鈞,我們做個交易。”溫茹言護在慕笙身前,盯着龍少鈞看。

他說了那些話,那麽護着懷裏的女人,一切的一切加起來,她早該死心了。

她的眸子,水月無邊。

禁不起半絲波瀾。

流慕笙立刻把她從自己身前拉開,護她在懷,低着嗓子,“不要再讓我覺得愧疚。”

愧疚……

她奇怪地看了眼一旁的一夏,也是一臉懵懂的模樣。

“不過是拘留十五天,我現在就走。”流慕笙嗓音瞬間大了許多。

他知道小言拿自己換一千萬的時候,他恨不得殺了自己!

他說過會照顧她一輩子,到頭來卻連累她。

龍少鈞盯着他放在溫茹言腰上的手,摟着蘇雪的手不自覺收緊,懷裏的女人被他抓疼,驚醒。

“少鈞……疼……”

他這才反應,立刻放手。

蘇雪擡頭看來,看見溫茹言和莫一夏的那刻,猛地站了起來。

“這世上,披着羊皮的狐貍真是到處都是!”一夏一早就看見她,見她醒來,立刻就釋放胸腔裏的怒火。

蘇雪眼色暗了許多,不過很快又恢複了。

她向她們款款走來,一夏伸長了手臂阻止她再上前,“狐貍的騷味,我們可受不了,不像有些人口味那麽重,就喜歡那股騷包味!”

字字帶針。

若換了平時,茹言肯定會阻攔一夏,可今天沒必要。

“小言,你好嗎?”蘇雪不跟一夏一般見識,目光在溫茹言和流慕笙兩人身上不停打轉。

“……”

“小言,你真的和流學長在一起了啊!”蘇雪繼續說,卻不忘回頭觀察龍少鈞的表情。

面無表情。

很好,這就是她要的結果。

“龍少鈞,賭不賭。”她的目光直接越過蘇雪,盯着龍少鈞。

“賭什麽?”龍少鈞突然就來了興致,又倒了杯酒,下肚。

她要賭的事,自然不能當衆說出來,尤其不能當着蘇雪的面說。

于是,她扯開慕笙抓在她腰上的手,示意他放心,這才慢慢走過去,然後俯下身,唇靠近龍少鈞的耳朵。

“你敢!”他暴怒,直接将酒杯摔了出去。

她又恢複一臉清冷,挺直了身體。

“賭,還是不賭?”她最後一次問他的決定。

龍少鈞極力忍耐,才扼住将面前的女人推倒,懲罰一翻的沖動。

“如果我不賭呢?”

他們倆之間的對話,沒人聽懂,更不知道他們究竟在賭什麽。

站得最近的胖警察見龍少鈞發火,背上全是冷汗。

她又彎下腰,離他的臉更近了些。

050:你這個孬種

她又彎下腰,離他的臉更近了些。

這張臉,曾經是她的天堂,如今蕩然無存。

“你不敢不賭。”

她答的很簡單,卻第一次戳中龍少鈞的死穴。

他和蘇雪之間的事,她不想知道,更無力參與。

脖子在擡起的瞬間,突然被大手鉗住,她整個人向前傾,撞進他懷裏。

他趁她迷惑之際,纏住她的嘴,咬下。

一陣甜腥。

溢滿兩個人的嘴。

她嘗到苦澀的味道。

把愛的人從心裏挖去,猶如割去毒瘤,傷口會血流不止。

他火速推開她,然後站起,“Lisa,回家。”

他向別的女人敞開懷抱,視她如空氣。

蘇雪輕蔑地看了眼沙發上的女人,然後投入他的懷抱,揚長而去。

她被摔在沙發上,唇上還有他殘留的溫度,鼻尖專屬他的煙草味道還未散去。她失魂落魄地看着門口,他擁着女人離開,頭也不回。

回家。

他唯一對她說過的溫暖的話,原來這麽輕易就說給別人聽了。

最後的一點希冀,落敗不堪。

這次的對峙,她終于贏了,可為什麽心更痛了?

“慕笙!”

一夏大喊。

她這才反應過來,跟着跑出去。

只見舞池裏,兩個男人扭打在一起,她扶住一旁的柱子,支撐自己幾近崩潰的身體。

流慕笙從地上起來,抹了把嘴角的血,一拳又朝龍少鈞砸去。他身形一閃,巧妙躲過,不應戰。

“龍少鈞,你這個孬種!”流慕笙見他一直躲閃,更加氣憤。

全身的血液在身上各處亂竄。

他轉身,揚起一拳又砸去,這下龍少鈞并不閃躲,他大手一頂,抓住他的拳頭,停在半空。

“流慕笙,你不過是個破産的人,有什麽資格和我争一件玩具。”龍少鈞咬牙切齒。

“小言不是玩具,我打死你這個人面獸心的家夥!”

“夠了!慕笙!”

她終于走進舞池。

玩具。

原來在他心裏,她一直都只有這麽點價值。

瘦弱的身板橫亘在兩人之間,纖長的手擡起,撫摸慕笙臉上又添的新傷,“為這種人讓自己受傷,不值得。”

這種人?

她說他是這種人,哪一種?

溫茹言已經挽起慕笙的手臂,慢慢走出舞池。

她沒看他一眼。

沒有人知道,她心痛的快死掉了。

可臉上的笑卻更濃。

龍少鈞欲抓過那個讓他幾近抓狂的女人,問問清楚她嘴裏的不值得,究竟是什麽意思!?

可腰被人從身後緊緊抱住,蘇雪嬌弱的喊着他的名字。雙腿也終于釘住,生生看着她挽着別的男人離開。

“少鈞……”

這一聲呼喚,嬌媚入骨。

門口的她聽在耳裏,她努力了那麽多年,還是走不進他的心。

既然如此,她寧可毀地徹底,不給自己絲毫的希冀,不給失望的機會,這樣離開的時候就不會舍不得。

他們本就該這樣。

毫無瓜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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