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奪女成功
第十六章
這一日,怡心帶着雙兒柳兒到了熙園門口,就被守門的婆子攔下了,婆子兩眼斜着看着怡心主仆三人,撇着嘴道:“大夫人還是請回吧,你以為老夫人誰都見啊!”
怡心擡手“啪”的一下打在婆子臉上,雙目冷冷的看着婆子道:“不懂規矩的賤奴才,見了本夫人還敢這麽嚣張跋扈,今日我就替母親好好教訓你這賤奴才!”
婆子捂着臉,怒瞪着怡心嚷嚷道:“你敢打我,我可是老夫人的人,你有什麽資格打我!!你還真當自己是主子,是夫人!我呸!不過是個狐媚子!”說着就一副要沖過去打怡心的架勢,雙兒柳兒忙上前把怡心護在身後。
怡心眼角掃到桂嬷嬷正躲在看熱鬧的人群中,垂下眼簾,拿着手裏的帕子捂着臉低泣:“哎呀,我不活了,偌大的侯府連個守門的婆子都敢這般羞辱我!今日我定要跟母親讨個說法,看看我可是侯爺明媒正娶的夫人?看看侯府可還有規矩可言!”說着就沖向院子裏,雙兒柳兒護在身後。
怡心趁亂手腳靈活躲過丫頭婆子沖到桂嬷嬷面前把她撞到在地,踩着桂嬷嬷的手往主屋跑去,身後就聽桂嬷嬷“哎呦哎呦”的痛呼着,捂在帕子底下的嘴角微微翹起:死奴才,敢看我的熱鬧!老夫人那死老太婆不想見我,我偏讓你見!想欺負我,沒門!不把薇姐兒給我,我就鬧騰鬧騰你!
怡心跑到主屋門口,不等廊下伺候的丫頭婆子反應過來,就掀起簾子跑了進去,怡心不等坐在榻上的老夫人發怒,怡心就捂着臉“撲通”一聲跪下哭道:“兒媳給母親請安,還望母親原諒兒媳擅闖進來,驚到母親是兒媳的錯,兒媳實屬被逼無奈,才這般莽撞惹母親不快。兒媳這段日子來給母親請安,母親一直避而不見,兒媳心下焦慮萬分,寝食難安。雖說母親體諒、疼惜兒媳身子弱,不讓兒媳過來探望伺候母親,母親這般疼愛兒媳,兒媳怎能安心呆在梧桐院,匆匆忙忙的就趕來看望母親。沒成想、、、、、、、嗚嗚嗚、、、、、、沒成想守門的婆子不但攔住兒媳,不讓兒媳來給母親盡孝心,還羞辱兒媳,罵兒媳是、、、、、是狐媚子,不配做主子!羞辱兒媳也就罷了,可這話要是傳出去,豈不是說侯爺娶了兒媳這狐媚子,是識人不明?!如此不就有損侯爺的英明嗎?以後薇姐兒長大還如何嫁人?嗚嗚嗚兒媳受些委屈沒什麽,可想到侯爺和薇姐兒,兒媳就忍不下怒氣打了那婆子一巴掌,誰成想那婆子沖上來就要打兒媳,兒媳吓得慌忙跑來求母親做主。還望母親體諒兒媳為了維護侯爺和薇姐兒,才做下這般失态之舉!母親賢明您要為兒媳做主啊!”
一番話聽的老夫人雙耳轟鳴,兩眼冒火,嘴唇上下嚅動,卻是說不出話來,半晌,才怒道:“桂嬷嬷,桂嬷嬷!桂嬷嬷呢?快把那滿嘴胡沁的賤奴才打三十大板!今兒在場的誰敢胡傳亂嚼舌根子,亂棍打死!”
“老奴來了,老奴來了了”簾子掀起就見兩根小丫頭扶着一身狼狽的桂嬷嬷走了進來。
老夫人怒道:“你不在屋裏伺候,去哪弄的如此狼狽?”
桂嬷嬷看了看跪在地上的怡心,擦着眼跪下哭道:“是大夫人把老奴給撞倒的。老夫人要為老奴做主啊!嗚嗚”
怡心心下冷笑,不等老夫人質問,就從地上站起來滿是淚痕的臉看着老夫人嘴角勾起一抹凄楚絕美的苦笑:“母親,看來整個侯府已沒有兒媳的立足之地了,就連母親一手調教的嬷嬷也這般落井下石诋毀污蔑兒媳,兒媳這就回去收拾收拾自請下堂吧!真真是可笑至極,天子腳下,堂堂侯府大夫人在侯府吃的是蔫葉爛菜,被奴才逼得自請下堂,不知是兒媳無能,還是侯府治家不嚴”老夫人和屋內的衆人都驚呆了,看着站在廳中間的那個風華絕代,神色決然的絕美女子,不過雙八年華,全身卻散發出讓人心生敬畏的氣勢。
怡心說完就轉身擡腳往外走去,眼看怡心已走到簾子邊,老夫人這才回神,連聲叫道:“你們這些該死的奴才還不快快攔住大夫人。”衆人忙湧到怡心面前,擋在門口。
怡心勾起嘴角冷冷一笑,轉過身看着老夫人:“母親這時何意?”
老夫人冷哼道:“自請下堂??!真是放肆,怎麽也輪不上你說這話,想離開侯府也是侯爺休棄你!哼被侯府休棄看你還有何顏面活在這個世上?!”
怡心氣極反笑:“休棄?哼,笑話!請問兒媳犯了七出哪一條?兒媳又為何沒有臉面活在這世上?人在做,天在看。兒媳自問嫁入侯府後恪守婦道,遵守禮法,上敬長輩,下敬夫君,問心無愧,天下之大,難道除了侯府,就沒有兒媳立足之地,容身之所??!當朝律法上明明白白寫着只有犯七出才可休棄,您欺兒媳年少無知嗎?還是您準備以勢壓人,逼着兒媳無顏活在世上呢??兒媳今日索性一吐為快,也請您扪心自問您待兒媳究竟如何?自兒媳嫁人侯府,在外人眼中錦衣玉食,光鮮亮麗的侯府大夫人,其實不過是個空有頭銜,粗茶淡飯,任人欺辱可憐的弱女子!!!夜深人靜時您可曾想過您對兒媳的所作所為會逼死兒媳,哈哈、、、、、以前那個軟弱任您拿捏虐待的兒媳确實已經被您逼死了呢!如今站在您眼前的兒媳歷盡苦難,終于脫胎換骨了,再不會讓人欺辱!不是不報,只是時候未到!哈哈哈、、、、、、”
Advertisement
老夫人一臉悚然灰白,怔怔的看着渾身凜然的怡心,所有欺負過的依心的奴才無一不在瑟瑟發抖,屋內一片沉寂靜谧。
“哎呀,娘您的臉色怎麽這麽差?可是這些該死的奴才惹您生氣了?”不知何時,徐氏掀起簾子走進來邊說着話邊上前扶着老夫人,就好似不曾見到怡心。
老夫人這才回過神了,怨毒的看着怡心罵道:“你這賤人居然敢在長輩面前如此放肆忤逆,來人啊!給我上家法,今日我就好好教訓你這沒教養的狐媚子!”
徐氏幸災樂禍的看着怡心道:“喲,原來大嫂也在這啊!大嫂怎可這樣惹娘生氣,娘的身子本就不好,大嫂不好好伺候母親,還惹娘生氣,真是不該!”
怡心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目光冷冷的看着這兩個一唱一和的婆媳倆,寒聲道:“今日我看誰敢動我一下!哼,我只是說了一些實話,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有些人做賊心虛,何必又在這惺惺作态呢!弟妹你說是嗎?”
徐氏鳳目一閃道:“大嫂真是伶牙俐齒,怪不得娘如此生氣!”鳳目一轉對着桂嬷嬷道:“桂嬷嬷,難道你沒聽到娘的吩咐?還不快上家法!”
桂嬷嬷從地上站起來嘴角帶着一絲陰笑看着怡心,嘴裏道:“是,二夫人,老奴這就去請家法。”怡心站在那一動不動目光清冷的看着坐在榻上的那對婆媳,老虎不發威你們還真當我是病貓了!袖籠裏手緊緊攥起,前世為了避免一些騷擾,自己跑去學長開的柔道館學了兩年的柔道,對付這些女人綽綽有餘。
不一會,桂嬷嬷走了進來屈身行禮道:“老夫人,二夫人,家法已請到院子裏了,可以行家法了。”
老夫人冷冷道:““來人,把這狐媚子拉到院子行家法!”
幾個婆子就要上前拉怡心,怡心冷冷一笑,擡起腳就踹向往自己這邊走來的婆子肚子上,屋內的人都被怡心的舉動驚呆了,不等衆人反應過來接着又把幾個婆子踹倒在地,拂了拂衣角,目光淩厲的看着老夫人,冷聲道:“老夫人,這是要仗勢欺人嗎?哼!這樣烏煙瘴氣的侯府想讓我呆我也不願!今日我就帶着薇姐兒離開,看有誰敢攔我!”
老夫人伸手指着怡心罵道:“薇姐兒是侯府的小姐,你這賤人有何資格帶她走?”
怡心語帶諷刺的道:”就憑她是從我肚裏出去的,就憑我是她的生母,就憑她是我女兒!你生生從我身邊搶走薇姐兒,害我母女分離,你又有何資格不讓我呆薇姐兒走?!”
老夫人被氣得渾身發抖,嘴唇抖動:“你這賤人,你這該死狐媚子,快把這賤人把我趕出侯府!”
“不用你趕,把我女兒還我,我立刻就走!”怡心一臉絕然的道。
徐氏拍着揉着老夫人心口道:“娘,您別氣壞了身子,為這狐媚子不值當!”轉頭對怡心怒道:“你這狐媚子是何心思?把娘氣壞了你也難逃其咎!你快快帶你的人滾出侯府!薇姐兒可是大哥的嫡女,豈能由你這狐媚子帶走!你們這些死奴才還不快把這狐媚子趕出去!”
怡心一雙美目淩厲的掃了掃周圍的奴仆,衆人都吓的不敢上前。怡心冷聲道:“不把薇姐兒還我,哼我自己這就找去!”說完自顧掀起簾子快步走了出去。
到廊下就看到雙兒柳兒一臉淚痕的被兩個粗使婆子壓在地上,美目寒光一閃,怒火沖天的走過去擡腳就踹到兩個婆子的心口,兩個婆子“嗷嗷”叫着倒在地上。
怡心拉起雙兒柳兒忙吩咐道:“快去搜搜這院子裏每個房間,我要把薇姐帶走!”兩個丫頭看着一臉凝重的怡心,忙擦擦臉上的淚水應聲。三人分頭快步走向院裏的各個房間,怡心心急如焚的踹開一間間房門找薇姐兒。
怡心正急的滿頭大汗時忽然一聲低低的“嗚嗚”聲從東面一個房間裏傳出來,心下一動快步跑過去,推門一看就看到躺在床上的那個小小一團,沖到床前一看,蒼白的瘦巴巴小臉,大大的眼睛溢滿了淚水,淡粉色的小嘴裏發出如如小貓般虛弱的“嗚嗚”聲,怡心鼻頭一酸,淚就流了下來,伸手顫抖的抱起那如小貓般的小人兒,嘴裏哽咽道:“對不起,對不起,都是娘來遲了,真的對不起、、、、、、不哭啊,寶貝!娘這就帶你走。”
怡心輕拍着懷裏的小人兒轉身就看到門口站着的一身青衫面無表情的周靖遠,怡心面色一怔,心下一跳,雙手下意識的緊緊抱着薇姐,僵硬的屈身行禮:“妾身給侯爺請安。侯爺既來了,就請進吧。妾身正好有話跟侯爺說。”說完就轉身自顧走到桌子旁邊的圓凳上坐下,輕拍着懷裏的薇姐兒,周靖遠黑眸一閃,擡腳走到桌子邊坐在怡心對面,冷冷的看着怡心。
怡心垂下眼簾,輕聲道:“侯爺,我想自請下堂,如果侯爺不願也可和離或寫休書,還有就是我想帶薇姐兒一起離開。”
周靖遠看着一臉平靜的怡心說出這番驚世駭俗的話,壓下心底湧上的怒意,冷冷道:“如果我說不呢?”
怡心聽了擡起眼簾,水眸緊盯周靖遠的眼睛,嘴裏淡淡的道:“我知道這樁婚事是我祖母替我謀劃來的,想必侯爺也有不得己的苦衷才娶了我。既這樣侯爺何不放我們母女離開,也好做個成人之美的君子。至于薇姐兒,她是我的女兒,你看看她現在這般模樣,就可知她在老夫人這裏并沒有被好好照顧。哼,既如此我就更不可能把她丢在侯府!還請侯爺成全我們母女!”
周靖遠掃了一眼瘦弱的薇姐兒,眼底一沉,袖籠裏的手不由攥起,沉聲道:“離開侯府是不可能的,薇姐兒你可以帶回梧桐院。”說完不等怡心說話,站起身自顧就快步走了出去。
怡心咬牙一雙美目怒瞪着周靖遠去的背影,這個大男子主義的臭男人!幹嘛非要自己呆在這個烏煙瘴氣的侯府,姑奶奶才不稀罕神馬侯夫人!今日本是打算鬧鬧老夫人,誰知事情就發展到這樣,不過薇姐兒總算可以帶到自己身邊了,也算是意外收獲。既然這個臭男人發了話不讓自己離開,硬闖出侯府的可能性就幾乎是零了,自己可是拖家帶口的,只能慢慢謀劃再找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