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直播

簡辭原本憤怒翻看着屏幕的手一頓, 眨眨眼睛盯着這幾個字又重複讀了幾遍。

有那麽一瞬間,他不得不懷疑要麽是自己眼睛壞了,要麽就是認錯了人, “齊”根本不是祁修景。

畢竟“偷偷翻垃圾桶”這幾個字實在和某人高嶺之花的矜傲形象相去甚遠, 簡辭露出老人地鐵手機的表情, 腦補出的畫面十分魔幻。

能讓小顏控第一眼看到就驚為天人一見鐘情,祁修景從小就好看的不像話, 在人群中不是一般的顯眼。

雖說現在性子也冷淡, 但少年時的祁修景的性格遠遠比現在更冷上百倍。

不食人間煙火祁家太子爺像一塊美玉卻更像寒冰,矜貴耀眼無比卻又讓人不敢靠近。

簡辭瞪大眼睛, 努力試着去腦補這萬分違和的畫面, 又忽然想起那天還應景下着潇潇夜雨——

沒能成功勾勒出人的畫面,倒是不由自主腦補出一副被濕透了的流浪小狗、可憐巴巴的默默翻垃圾桶的畫面。

那天本來就風大雨急,他扔那項鏈時又是個黑燈瞎火的大晚上, 想找這麽個不顯眼的小物件實在不是一般的難。

簡辭越想越覺得畫面魔幻, 使勁甩甩腦袋才将濕漉漉的可憐小狗形象甩開。

媽的狗男人, 當時連看都不看一眼就面無表情轉身離開, 垃圾桶做錯了什麽,要先被我一邊哭一邊狠踹一腳, 然後還被你翻了個底朝天?

簡辭磨磨牙, 打字道:

【尖刺刺:不是不想要麽?為什麽又撿回來了?】

打完這行字又想起祁修景現在仍舊失憶, 問了也是白問。他删掉重新編輯:

【尖刺刺:那你的鼻子下面是沒有嘴巴還是怎麽了, 想起來了為什麽不坦白從寬!】

祁修景沒有時刻看着手機, 高速沖浪的網友已經替他回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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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嘻嘻嘻,當然是不好意思說呀!當年都是“偷偷”找, 現在肯定更不好意思開口】

【啧, 不好意思開口的話就閉嘴跪搓衣板吧】

【對, 差點忘了這茬事了,關注了,蹲一個禦用金搓衣板的使用體驗】

【編故事的流量密碼算是被你掌握了,這奇葩人設啊男人,你勾起我的興趣了[狗頭叼玫瑰jpg]】

【對啊!老婆辛苦編的項鏈看都不看,、連當時為啥不要都忘了,真不是一般的渣。但能做到翻垃圾桶的,也真不是一般的深情】

【不管,反正各種問題一律勸分就對了】

……

簡辭疑惑想了一下午,仍舊覺得匪夷所。

如果是現在失憶的、認錯了白月光的祁修景,那他可能對這滑稽事信個八成。

但失憶前的狗男人對他簡直冷漠到發指,又怎麽可能會為了一條破繩子翻垃圾桶?

簡辭歪頭想着,這事邏輯上說不通。但還有另一種可能性,那就是腦子壞掉了的某人記憶出錯了。說不準是他白月光也扔過什麽東西。

也許祁修景真的翻過垃圾桶,也真的撿過什麽,但混亂回憶讓他把兩件事張冠李戴混為一談了。

上輩子雖然同在一個屋檐下相處了三年,但祁修景對親密行為過敏似的,被摸一下手都不能忍受,簡辭根本沒機會湊近了去看他脖子上的繩子。

方才在船上撿起它的時候,雖然短暫捏了一下,但當時滿腦子都是恨不得把它扔海裏的沖動,也沒仔細觀察這是不是當年那條。

想到這裏,簡辭坐不住了,立即就想去再确認一下。

但他剛走到病房門口又忍不住停下腳步,兩人正冷戰着,誰先忍不住搭理對方了誰就是小狗——單方面冷戰也算數。

在門口徘徊了一陣,剛剛生氣是真生氣,但現在被翻垃圾桶的蠢事給逗笑了,其實簡辭已經沒那麽生氣了,只是身為小作精他拉不下臉來。

正醞釀着進病房的借口,忽然見護士小姐從電梯下來。這走廊就這一個病房,估計是要給祁修景的傷口換藥。

簡辭眼前一亮,随即有了借口嗎,他上前道:

“姐姐,能不能拜托你幫我看看他睡了沒,睡了的話先別給他換藥,先跟我說一聲呗。”

護士疑惑,心想這小兩口還真不一樣,進去一看不就知道睡沒睡了?

但看到簡辭忽閃忽閃的大眼睛,她最終還是照做,輕手輕腳開門進去确認。

祁修景睡眠很淺,在病房門被推開的瞬間就醒了,一睜開眼睛就看到陌生護士正伸頭觀察他。

護士被他忽然睜眼的舉動吓了一跳,睡着時明明是疏冷淡然的,怎麽一醒來就這麽吓人,單單是被他注視就莫名忐忑緊張。

“祁先生,不、不是我想看您,”她連忙解釋,“是……”

祁修景沒打吊針的那只手擡起來,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示意她不要說話了,然後壓低聲音道:

“我知道了,你就跟他說我在睡。”

片刻後,病房門重新被人蹑手蹑腳打開。

祁修景閉着眼睛不動,感覺到輕而敏捷的熟悉腳步聲一路小心的踏入房間。

他被憤怒的小狐貍給冷落一下午,此刻簡辭總算再踏進房間。

簡辭先探頭探腦趴在床邊觀察了一下祁修景的睡顏,見他沒有要醒來的意思,這才繞着房間開始尋找那項鏈。

先前祁修景不省人事中仍舊用力緊攥着它,掰都掰不開,以至于醫生都沒法給他在這只手上打吊針。

直到簡辭趴在他耳邊惡狠狠說“你再不放開,就等着用這只手簽離婚協議吧!”祁修景才奇跡般慢慢卸去力道。

當時簡辭不想看這讨厭東西,随手給他放在了病床旁邊的櫃子上,現在再一看怎麽沒有呢?

繞了兩圈也沒找到,簡辭不願放棄,心急地非要立刻去确認那條繩子是不是出自他自己的手。

忽然,他的餘光一瞥,無意間瞥到祁修景的領口那熟悉的茶棕色。

怪不得找不到,這家夥一只爪子受了傷,另一只打着吊瓶,顯然都不利索,天知道他是怎麽自己把它系起來、重新挂回脖子上的。

簡辭沒辦法了,既然沒法拿在手裏好好端詳,他只好小心屏住呼吸,俯下身去緩緩湊近了祁修景,瞪大眼睛去看。

礙事的病號服遮擋住視線,露出的非常小一截根本看不出什麽明堂。

簡辭越湊越近,到最後只好爬上床卻也仍舊半天也看不清。他最終心一橫,小心翼翼伸手開始解祁修景的扣子。

祁修景感覺到溫熱的鼻息撒在自己領口,簡辭的頭湊得很近,如果自己現在睜眼低頭,甚至就可以吻一下他的臉頰。

好聞的香味萦繞在鼻尖,祁修景沒有動,任憑簡辭自以為悄無聲息的解他扣子。

萬一真不是我那條怎麽辦?

簡辭心裏有些緊張。自作多情空歡喜的滋味已經嘗過一次了,他不想一個坑摔兩次,尤其不想摔在同一個狗男人身上。

可萬一真是我那條怎麽辦?他明明那麽厭惡我,當時到底為什麽要去撿?

剛剛注意力被吃瓜群衆給帶跑偏了,比起大家關注的“你當時為什麽不收”,對于簡辭而言,更應該關注的其實是他為什麽還要去撿。

各種混亂的念頭在腦子裏亂飛,等簡辭回神的時候,他本想解開一個扣子,但此刻已經解開了祁修景的上半身所有的扣子。

——我靠我靠!差點不小心把褲子都給他脫了!

簡辭頓時被自己吓了一跳,低頭一看,祁修景現在已經近乎被他脫得半裸了。

簡辭連忙手忙腳亂想給他系回去,卻忽然聽到祁修景不輕不重咳嗽了一聲。

明顯是醒着的那種咳嗽。

停在扣子上的手僵住,簡辭的臉迅速變紅,沒擡頭去看也知道某人現在必然正笑意無奈地看着他。

“你……你閉上眼睛!”簡辭嘗試掩耳盜鈴,“沒醒沒醒,你什麽都不知道,等我悄悄給你把扣子系上之後你再醒。不然我現在宰了你!”

祁修景只好又閉上眼睛。

等簡辭手忙腳亂、扣子全部系錯了位的勉強完成任務,聽到了“行了,你可以醒了”的指令,他這才睜開眼睛。

簡辭臉紅,橫豎已經丢人了,他破罐子破摔般清清嗓子道:“那個,把你的寶貝破項鏈給我看看!”

祁修景卻不動,只面無表情淡定道:“頭暈沒力氣,你想看就過來自己看吧。”

簡辭:“……”

媽的,狗男人你是癱瘓了嗎?

簡辭沒辦法,又奈何不了突然弱柳扶風的某人,只好再次趴在他旁邊伸頭去看。

額頭忽然蜻蜓點水一觸,溫涼的觸感仿佛有微弱電流般酥麻——是祁修景的嘴唇。

簡辭随即瞪大眼睛,祁修景迅速“虛弱”閉上眼睛,仿佛精神不濟又要睡了,剛剛不幹人事的不是他似的。

“祁修景!頭暈是吧,我他麽給你把狗頭打掉了就不暈了!”

那項鏈最終還是被簡辭從他脖子上薅下來了。

看得出它的主人的确有好好保護它,經過了整整七年時間也只不過是被洗得發白而有些舊,卻依舊工整。

這編織手法簡辭實在是太熟悉了。

那天晚上他對着教程,在耗時幾個小時、連續編壞了三條之後終于暴跳如雷,睡不着覺怪枕頭似的憤怒認為,一定是這方法有問題。

某些心靈手巧的本性被怒火給激發出來了,簡小少爺奇跡般用下半夜的時間直接開創出了獨特的編法。

世間獨一無二,還真只有這一條。

簡辭捏着繩子,目光複雜看向祁修景,這次并不是他自作多情,一切得到了驗證。

就這麽個破繩子,值得他冒着雨像個可憐小狗似的翻垃圾桶?真看重的話,當時又為什麽不收?

簡辭忽然想起,似乎也在差不多的時間點,祁修景病了許久都沒再出現在學校……好像就是他扔繩子的第二天。

祁修景是祁沈兩家唯一的繼承人,稍有點風吹草動都會起各種流言,簡辭聽說他病入膏肓可能要死了的時候,偷偷哭了好久——

他都要死了,可我連他的手都沒摸過呢。

好在又過了一段時間,祁修景又重新出現在了衆人的視野中,但舊傷發作,那段時間一直坐着輪椅。

關于他站不起來的傳言又出現了,簡辭一邊繼續為他掉眼淚,一邊下決心想着:

沒關系,就算這樣我也喜歡他,大不了以後我坐上自己動嘛。

這話只敢自己想想,不敢讓正主本人聽到。正是情窦初開、相互傳閱小電影的年紀,少年祁修景卻像對浪漫過敏似的。

簡辭暗中觀察許久,總算抓住他保镖不在的千載難逢時機,佯裝“樂于助人”的非要幫他推輪椅。

手指剛“不小心”的暧昧摸了一下祁修景後頸,竟就見他當場變臉,不僅在簡辭呆愣的目光中從輪椅上踉跄起身、還吐得天昏地暗。

堪稱是晴天霹靂直接炸響在簡小少爺的天靈蓋上。他沮喪得到了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

好消息是祁修景還能站起來,只是醫生讓他坐輪椅靜養一段時間。

壞消息是坐上去自己動的幻想破滅了,自己竟然被嫌棄到這個地步,摸一下都能把他惡心吐了。

但在其他時候,無論是保镖扶着他起身、還是其他人的日常肢體接觸,這混蛋都很神情平靜、并無不适。

簡辭不信邪,某次抓住機會又去摸他——結果依舊驚人的相似,這次更嚴重了,祁修景吐到虛脫,差點當場暈過去。

後來兩人結婚了,簡辭已經盡量裝乖、盡量不惹他,可生活中難免有不小心的接觸。

成年的祁修景身體狀況好了不少,倒是不至于被惡心到這個地步了,但簡辭卻能清晰看到他眸中總會閃過難掩的厭惡。

……

簡辭想着想着,忍不住冷哼一聲,伸手惡狠狠摸了摸祁修景的手。

尤嫌不夠,又rua狗似的給他全身摸了一遍。

祁修景露出疑惑神色:“怎麽了?”

簡辭問:“有什麽感覺嗎?”

祁修景遲疑:“……你的手很熱很軟。”

簡辭冷不防暴跳如雷:“你就是個狗東西,看見你我就來氣!去你大爺的!”

人在病房坐,鍋從天上來,祁修景突然挨罵,十分無辜地不敢吭聲。

簡辭繼續看着這項鏈,忽然想起還有另一個問題——

繩子是我的,可這只是個襯托鮮花的綠葉罷了,真正重要的主角顯然是吊墜,這只小小的玉狐貍是哪裏來的?

要是祁修景當時随手收了繩子,簡辭至少懷疑一下是不是他的白月光送了吊墜,而自己不巧在人家瞌睡的時候遞了枕頭,正好方便祁修景戴上。

但冒着雨去垃圾桶翻了一夜,以至于被淋的大病一場,好像也不是很方便吧?

祁修景的傷口不是很深,但愈合速度明顯比一般人要慢上很多,還得仔細着別撕裂了傷口,一旦又流了血很難止住。

簡辭端着碗,翻了個白眼評價道:“嬌氣!張嘴,啊——”

祁修景無奈:“我可以自己吃……”

突然獲得這樣的待遇雖然令人受寵若驚,但祁修景從未被人這樣喂過,實在是難以适應,幾勺粥喂下去,耳朵都紅了。

簡辭沒好氣道:“你怎麽吃?用你打着吊瓶的左手拿筷子?一勺粥都能抖沒一半,等你喝完,地球都已經毀滅了!”

祁修景抿唇:“我——”

話沒說完,又被塞了一勺粥,只好默默閉嘴。

借着重生過的未蔔先知,簡辭打響的小算盤成功蹭到了這未來必火的真人秀熱度。

甚至還陰差陽錯成了熱源,讓它的熱度比上輩子更高。

橫豎已經一炮走紅了,祁修景又恰好空降成最大金主,夫夫兩人直接成了最大贏家。

簡辭潇灑一揮手:“反正就剩兩三天了,我不想拍了。”

其實他拍不拍無所謂,主要是祁修景總算不必再遭罪,這讓簡辭大為松了一口氣。

先前吓壞衆人的突發暈厥其實不僅是因為失血,更是因為這段時間裏,祁修景其實一直不适應這裏的氣候,又舊傷複發,吃不好也睡不好。

他從來都不說,但簡辭隐約能感覺到他身體不舒服。

“活該。”簡辭言簡意赅評價。

從京城千裏迢迢來給他一個驚吓不說,直到現在,網友們還在愉快磕着cp、羅列出各種簡辭就是“祁夫人”的證據。

祁修景的小迷妹們先後遭遇了“男神有不但有對象而且竟然已經結婚了”、“結婚對象還是個男人”的重大打擊,緊接着又親眼看着祁修景在鏡頭前昏倒的揪心畫面。

兩人坐在回京城的私人飛機上,簡辭戳了戳祁修景:“你今天臉色不錯,開一下直播給大家報個平安吧——”

“別讓他們知道我也在啊。”

即使還有最後一點馬甲沒掉,小作精也要負隅頑抗到底,絕不承認自己和狗男人有什麽關系。

祁修景的記憶已經有恢複的跡象了,想必認錯白月光的烏龍很快就會暴露,到時候離婚都是最輕的結果。

把高高在上的某人耍得團團轉,這後果究竟會有多可怕,實在是難以預料。

簡辭歪頭,現在衆人磕得不亦樂乎,但說不定不久之後就要上演一場剝皮抽筋的事故、自己被羞惱盛怒的祁修景滿天下追殺的冥場面了。

“鏡頭千萬別拍到我!”簡辭強調,“別讓他們知道咱的關系。”

祁修景将直播間打開。

飛機上的WiFi信號不夠穩定,三千米的高空自然不能與連接地面上的信號塔相比,直播間剛一打開,就被過多的觀衆給擠崩盤了。

簡辭打了個哈欠:“算了,等降落之後再說吧。”

說罷,就趴在桌子上去夢裏和周公相會了。

飛機落地,祁修景默默打開直播,卻并沒有說話,只是将手機放在桌上,旁若無人開始看文件。

【啊啊啊終于又看到祁總了!我真的擔心死了,祁總的傷好點了嗎?】

【這是哪裏啊?剛剛卡掉線的直播是用的飛機WiFi吧,難道現在這是祁總的私人飛機?!】

【哇塞哇塞,我還沒見過飛機內部呢,居然裏面也這麽大這麽豪華?】

【我見過一次,很小,但祁總這架好大啊,我甚至看到了後面的飲品區和吧臺,那是冰淇淋機嗎?】

【阿辭呢阿辭呢?雖然認真工作的男人真的好帥啊,但我還想看看我家阿辭】

【簡小辭還在做最後抵抗,不承認自己和祁總有關系呢,現在怎麽可能出現在他私人飛機上】

【當事人都沒說話,你們瞎磕啥?反正就算天王老子來了,我也堅定他倆絕對不是一對!】

【帶入祁總的愛人已經窒息了,能不能別老提小糊咖蹭熱度】

【我的耳機壞了嗎?為什麽祁總一直不說話诶?感覺好安靜】

祁修景像是在等待着什麽,面無表情地靜靜辦着公。

唯一的遺憾就是不知道簡辭哪裏去了、cp黨今天沒能吃到糖,只好先接住這近距離觀賞男神的顏控福利,順便繼續鼓足幹勁吵架。

不知過了多久,祁修景擡起頭,往屏幕外某處看了一眼。

然後就聽到一聲迷迷糊糊又懶洋洋的聲音:“祁修景,咱到哪裏了啊?”

祁修景抿唇,看着直播間彈幕忽然劇增,他的嘴角不易覺察的微微上揚,顯然是得逞了。

他若無其事回答:“快到了。”

“哦……好渴啊,去給我打杯草莓汁來。”

祁修景又問:“和平時一樣?”

“多加點冰。狗男人,你這是飛去赤道了嘛,怎麽這麽熱啊。”簡辭哼哼了兩聲,換了個姿勢繼續睡。

【哦哦哦!是阿辭的聲音!貼貼我的寶貝!】

【“狗男人”哈哈哈哈笑死我了,終于明白那天你比劃我猜的游戲裏,為什麽簡小辭一指祁總,他就能猜到“狗”了】

【卧槽?真的?所以簡辭真的是祁修景的愛人?剛進直播間的路人表示手裏的瓜都吓掉了,他不是個小十八線嗎?】

【你這是2G網沖浪啊哈哈哈哈,我就知道!cp黨的勝利永不過時!之前堅持認為阿辭是倒貼蹭熱度的,快來倒立吃炸雞啊!】

【表面上的簡小辭:沒背景的可憐十八線糊咖。真實的簡小辭:狗男人,給我倒水喝!哈哈哈如此熟練的指揮大佬】

簡辭正昏昏欲睡,忽然覺得不太對。

飛機是在空中的嗎?怎麽這麽穩、連一點點氣流波動都感覺不到呢?

他揉揉眼睛,掀開擋板往外一看:不對,這不是已經到京城機場的停機坪上了嗎?

怪不得這麽熱,幾千米高空設置的空調溫度,放在地面上當然不是一般的熱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簡辭轉頭一看,見祁修景正一手端着果汁,另一手端着他的紅茶,神情平淡與平時別無二致。

但眼睛卻多看了兩眼桌上的手機。

簡辭一愣,立即起身看向手機屏幕,然後眼睜睜看着自己的臉猝不及防出現在了屏幕中。

下一秒,鏡頭猛然一黑,直播被光速切斷。

機艙內只剩下簡辭的怒吼:“祁修景!你草你大爺啊啊啊!”

作者有話要說:

心機狗勾:我什麽都沒做,只是安靜直播而已

簡小辭:四十米長刀已經磨好了,你給我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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