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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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旭言知道莫禾并不是真的頭暈——就像她問他問題的時候也不是真的想問問題一樣。

莫禾的身上有種矛盾的感覺。從她轉學過來，指定要坐在他身邊開始，陳旭言一直有這樣的想法。

她會在上課的時候發呆，睡覺，做小動作，也會在一天的某個時刻突然變得很愛學習，向他請教或簡單或晦澀的問題——像是把書嘩啦啦翻到某一頁，逮到一個問題就問。

然後再對他露出崇拜的表情，說好聽的話。

很奇怪，像是每日固定的任務。

她看上去安靜還有些腼腆，可她又是充滿自信的，似乎一切盡在掌握。

她也不像表面上的善良單純，她會做壞事，有時像個不良少女跟有名的校霸混在一起——當然不是被迫的——包括今天。

他覺得自己不太對，明明知道莫禾不會有事，但還是控制不住想幫助她。

可是今天的莫禾确實不太一樣，她的身上少了以往的勝券在握，她的求助也不再具有預定計劃。

她看着他的時候是真的在看着他。

這個認知讓陳旭言心緒起伏，直到看到她後頸的痕跡。

莫禾應該是自願的，陳旭言想。

他有時候會以為莫禾喜歡他，但他知道那是錯覺。

她很奇怪，表裏不一。

可是如果她不喜歡他的話，到底是出于什麽目的，而往他的懷裏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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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霧彌漫，細密的水打下來，連眼睛都被濕氣浸得不太舒服，陳旭言閉了閉眼。

是該清醒一下了，不能總是被牽着鼻子走啊。

雖然他必須承認自己是心甘情願的。

陳旭言放開了原本環在自己腰上的手，莫禾莫名不安，他打開了游戲面板，發現好不容易靠每日任務刷上來的學霸的好感度正在緩慢但不容置疑地下跌。

莫禾：……

是小美女我不夠美了嗎，不升就算了，他媽還降了？

莫禾擡了擡頭看了看陳旭言，他看着虛空不知道在想什麽。

動了動眼睛，莫禾瞬間想通了關竅，學霸莫不是看到什麽痕跡了現在覺得自己失戀了？

我是被迫的啊啊啊！

雖然我的肉體遭到了玷污，可我的精神還是純潔的啊！

他埋在男孩的肩窩裏，咬自己的舌尖，本來就有細小的傷口，被這麽一咬更痛了，莫禾的眼淚噼裏啪啦落下來，簡直像遭到了天大的委屈。

“你怎麽了？”過了一會，頭頂上的聲音輕聲問，擔心驚擾了怕生的小動物。

莫禾吸了吸鼻子，故作堅強地笑了一聲，只是沒有擡起頭似是怕被發現此刻的表情，他搖了搖頭，默默咽下一切酸楚，悶聲道，“沒事，幸好你來了。”說着整個人便更緊密地纏住他。

陳旭言一怔，強烈的被需要感讓他的心髒似乎被攥了一下。

這種感覺很奇怪，以前沒有體驗過。

他壓抑着悸動，将手放在莫禾的後腦。

實際上也不奇怪，面對莫禾，他似乎就是會控制不住做一些原本不會做的事情，産生不一樣的情感。

比如現在。

陳旭言微不可聞地嘆了口氣。

莫禾很了解怎麽讓他心軟啊。

莫禾瞄了一眼游戲面板松了口氣——好感度不降了。

他能感覺到陳旭言無聲的安慰，這兩天的遭遇讓莫禾本來擔心着學霸會不會也做什麽奇怪的事情，還好沒有。

他又相信愛情了！

沒一會，浴室的人走得差不多了，莫禾正打算讓陳旭言出去，隔間的門又被敲響了，“還在裏面嗎？”

一陣窸窣聲，有衣服從門的頂部扔進來。

莫禾接住衣服，一愣。

為什麽有一種，被捉奸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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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霸路子不太一樣，還是先期待一下會長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