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江唐看着他,神色淡漠,仿佛無動于衷。

可如果真的心無雜念,怎麽會這麽漲成這樣。

莫禾不甚清醒的意識裏現出這一個念頭。

是不是只要再添一把火,就能得償所願。

莫禾一只手撫弄着滾燙的物事,另一只手勾着哥哥随意擺在床上的手,慢慢移到自己身後。

“裏面……”他半仰頭,看着江唐,焦急難耐從喉間發出嗚咽,“嗚……好癢……”

江唐沒有順應弟弟的無理要求,也沒有以行動拒絕,一根手指已經搭在穴口,可以感受到反複收縮的褶皺,在饑渴地吮吸着他指尖的皮肉,渴望他進入其中。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嗎。”江唐聲音平靜,只是其中暗啞背後的意味也無法忽視。

莫禾的接話立刻趕到:“我知道。”

他擡頭,依戀地看哥哥,目光滾燙又缱绻,讓人下意識相信他說的每一句話:“哥哥,其實你那樣對我,我沒有不願意……我想這麽做很久了……”

“想跟你近一點,再近一點,近到不分彼此。”

“你當初交了女朋友,你知道我有多……”莫禾喘了一聲,調整呼吸。每一次喘息都能感到難忍的熱度,他勉強繼續道,“你知道嗎,我不是叛逆,我只是想要你回來。”

莫禾開始剖析自己過去的所作所為,江唐沒有打斷他,只是深深地看着他的弟弟——裙子被扯得亂七八糟,露出一截光滑白皙的鎖骨,貪婪的目光又裹着哀求,直直地看着他,像要将他印刻入靈魂深處。

大逆不道地戀慕他的哥哥,卻天真地以為哥哥什麽都沒發現嗎。

他當然知道。

他從一開始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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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這就是他找上林語的原因。

江唐一言不發,放任莫禾在他面前高高翹起臀部。少年的裙擺搭在腰際,內褲脫下一半勒在大腿根部,正艱難地分開腿,将他的手指往裏塞。

小小的入口在蠕動,裏面的溫度似乎比上次還要高,已經濕得不成樣子,一點一點把他的手指往裏吞噬。

“對不起,對不起,從以前到現在,我做的所有事情都不對,一直在給你添亂。但是……”他的弟弟好不容易吃進了整根手指,卻仍然無法滿足,邊夾着他的手指邊委屈地哭泣,“哥哥,你動一動,你動一動吧……”

竟然說出這樣不知羞恥的話。

多不像樣。

江唐手指微動,正好抵住能引起他最大反應的一點。果然莫禾所以的話語被堵在喉間,腰部塌陷,一陣抽搐,腿軟得支撐不住自己的重量,跌在了床榻之間。

江唐看着弟弟的臉,淚水流的亂七八糟,濕發散亂,鋪灑在雪白的床單上,又襯得他裸露在外的皮膚更加的豔紅。他大概是又起了反應,嗚咽着在床單上磨蹭。

視線移到挺起的白嫩的臀丘,江唐看到中間深而誘人的溝壑,而他的手,正插在溝壑中的入口。

他在做什麽。

江唐冷着臉色,手指卻更用力,死死頂住那一處。

他在懲罰意圖勾引他的淫亂的弟弟,叫他再也不敢不聽話。

莫禾在哭。

他總是在哭。

可他只是無助地揪住自己哥哥胸前的衣服,十指死死攥住,将衣料攥出深深的褶皺,卻沒有嘗試拉開哥哥的手。

是因為知道哥哥不會真的傷害他嗎。

江唐松了手。

他聽到壓抑的哭聲夾雜着欲念十足的喘息,莫禾一聲一聲地叫他,每一聲都蘸滿信任與渴求。

他閉上了眼——自然是無法隔絕這些聲音。反而更為清晰,順着他的骨骼傳導入全身每一個角落,帶動五髒六腑共振。

他再也靜不下來了。

江唐想。

不可否認,他其實并非一個合格的兄長,從沒好好照顧過莫禾——畢竟早在很久以前,他就已經無法全心全意将莫禾視為自己的弟弟了。

論起開端,是一個夜晚。

銀色的月光未曾關閉的窗戶,随着風吹窗簾掀起的細縫照在床上少年的臉龐,他或許是在做夢,嘴裏喃喃地說着什麽,夢話總是低微含糊,江唐靠近了一些,終于聽清。

“哥哥……”

有哪個弟弟會在夢中夢到哥哥,又在第二天早上害羞地發現自己褲子濕了一小塊。

少年捂着被子不肯出來,卻看見他哥哥向來淡然卻溫柔的表情已經完全消失,仿佛他犯了天大的錯。他大概是不明原因,卻馬上乖乖地承認錯誤。

“對不起,哥哥我不是故意的。”

少年紅着臉,羞愧地道歉。

可是總該有個原因,江唐無從問起。

夢易消散,也許莫禾自己都沒有意識曾夢到過什麽。

那就只能主動遠離。

江唐堅持了足夠久的時間,久到他以為事情已經淡去。

的确,他成功了,莫禾不僅沒想起自己的夢,也漸漸接受了他們不像從前那樣親近的事實,不再經常性打擾他,甚至可以幾個月,甚至整年不聯系他。

人的轉變可以那麽快嗎。

放在之前,江唐絕不會同意來照顧弟弟,只是這次,他鬼使神差應了下來。

明明他該慶幸,弟弟放下了對他不該有的執念,為什麽反而被怒火驅使着,做出了不可挽回的事。

明明他決定退回安全線外,為什麽現在又不可遏制地出現一個念頭。

——如果莫禾始終需要一個人狠狠侵犯他,才能脫離欲望的漩渦。

為什麽不能是自己。

不論從前還是現在,他才是莫禾最依賴的人。

江唐垂下視線。

少年耐着湧動的欲望,輕咬着下唇可憐巴巴地看着自己,淚水浸透眼球,晶亮剔透如昂貴的寶石,折射着清澈的光,可動作卻滑向另一個極端。他用身後的入口緊緊夾住哥哥的手指,兩腿蹭動着,哀哀地祈求着撫慰。

透過被折磨得開始模糊的視線,莫禾看到江唐沉靜地垂眼看他,思考着什麽,仍舊沒有要動作的意思。

還不行嗎。

他還能做些什麽。

莫禾含着淚定定看了江唐一會,勉強撐起自己的手,低下了頭。

剛含進一個頭部,就被掐住下巴擡起了頭,沉重的呼吸靠近。

接着手腕被緊緊扣住,下一刻天旋地轉,視線所及是嵌着燈的天花板,白茫茫的光,在附于眼前的薄薄一層水幕之中暈成虛幻的光圈。

手指還在他的身體裏,卻有要退出的趨勢,莫禾溢出泣音,當是他的行為又惹惱了江唐,下意識夾緊後穴挽留。

“別走,別走,對不起我錯了……唔……”一個熾熱的吻落在了莫禾的唇上,堵住了他的道歉。

搭建而起的紙牌塔,沒有什麽比它更規整,也沒有什麽比它更脆弱,它永遠會在最後一張牌輕輕搭上之時。

轟然倒塌。

模糊不清的視線中,江唐深邃的眼裏似有火光,冷漠燃燒殆盡,清冷表情不再,放任自己同他沉入泥潭,墜入不見天日的深淵。

唇舌交纏的間隙聽到他的聲音。

“沒關系,”江唐說,只是不知回應的是哪一句道歉。

沒關系,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

不用說對不起。

我也有錯。

明明早就知道,卻沒有阻止你犯錯,一味的遠離回避自以為構築了足夠堅硬的屏障,最終仍是被微不足道的刺激攻破了虛張聲勢的盔甲,如同毫無防備地,陷入了相同的境地。

那就這樣吧。

我與你同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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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是什麽讓我的魚塘只剩哇哇哇的哭喊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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