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說是不會游泳，其實曾經也是學過，各種泳姿的要領都已經掌握，更多的只是因為對水的恐懼。

究其原因，是莫禾初學沒多久的時候有一次誤入深水區，腳沾不到地面，動作又不熟練，嗆了好幾口水，鼻腔火辣辣的疼，幾乎以為自己要溺死。他在水裏慌張地撲騰，短短幾秒鐘恍若一個世紀，終于才回到岸邊。将腦袋探出水面一看，整個泳池一片祥和。

只有他心跳聲如擂鼓，視線所及平靜的藍色水面成了危險的洞窟。

後來一旦下了水，動作就變得不協調，他也沒再計劃重新學。

陳旭言是個極為耐心負責的教練，在他的幫助下，莫禾從憋氣開始，逐漸還真的想起來動作，勉強能游出數十米。

海水微涼，溫度正好，夏季裏游泳絕對是一項很舒服的運動。這一片是安全區域，水不會很深，莫禾就游遠了一些，等他再回頭，卻發現教練不見了。

說都不說一聲就走了？陳旭言應該不會這麽做，莫禾打算忘回游，腳踝處突然被什麽給纏住了。

沒感覺出來是什麽，他整個人先慌亂了，剛掙紮了一下被一股力道向後方拉過去，水的浮力讓身體變得很輕，莫禾毫無反抗之力落入水中，頓時水花四濺。

俞虞在一米開外站起身來，頭發完全濕透，一滴滴水順着發梢滴下來，他甩了甩頭發，水珠就落入海面。剛站穩身體他就笑莫禾心理素質太差。

沒人回應他，等了一會，莫禾還在水下。

俞虞感覺到不對。

陳旭言走的時候說莫禾有點怕水，別是剛剛那一下就吓暈了。

笑意消失，俞虞剛想過去看看，身後有出水的聲音，接着一只手放在他的後腦勺，用力地按向水面。是帶着怒氣的一次偷襲，俞虞猝不及防被水拍了一臉。

看來是沒事，俞虞想。

別說還有點疼。

“你是不是有病啊！”

被揪着頭發拉出水面，俞虞直面莫禾氣勢洶洶的樣子。

“你沒事？”俞虞打量一會莫禾，見他除了臉色有些發紅，沒什麽其他反應，才放了心。

最早的印象裏是裹着圍巾的笑容很甜的少女，如果不是給他帶來了很大的麻煩，他很可能會喜歡“她”；後來是小教室被他抓個正着的狼狽的女孩，明明委屈的要命，還努力彌補希望他能消氣。

再後來，似乎是覺得他們扯平了，在他面前莫禾表現得特別的自然，自然到不再掩飾對他的厭煩。

他可能還真的有病，連被罵也會覺得開心。

俞虞伸手擦去臉上的水珠。

“我是有病啊，”俞虞無賴地笑，“我不介意你報複回來，別再吓我就好了。”

“那你心理素質也太差了，這也能被吓到。”莫禾用俞虞的原話奉還。

俞虞頓了頓，明白莫禾是誤解了他為什麽被吓到，不過他沒有解釋。

莫禾松開了抓着俞虞頭發的手：“陳旭言哪去了？”

俞虞不滿：“他有事，跟我說話不要問他。”

“……可是是你把他叫走的吧，”莫禾的表情在說俞虞的不可理喻。

“因為他有事情瞞着你，我說他不快點過去我就告訴你。”

俞虞有時候說話當不得真，莫禾沒當回事，但還是忍不住吐槽：“看來他高估你的可靠性了。”

“我怎麽不可靠，我這不是沒告訴你嗎？”

“……”

他就不該多理會俞虞。

莫禾往回游，剛游出一米又被扯住。

“剛才就想問，你這裏怎麽了？”

莫禾低頭看，俞虞是指的他的胸口上紅紅的地方。

他實在不想總跟人解釋這個，可是為什麽總有人問。

莫禾敷衍道：“蚊子咬的。”

俞虞沒放手，把他拉近了，看樣子是要仔細觀察。

“蚊子可真會挑地方，因為不對稱看起來很顯眼。”

莫禾不知道他又在說什麽無聊的話，又一次把俞虞按到水中。

俞虞沒有反抗，莫禾正奇怪俞虞今天特別好說話，腰部突然被一雙手制住。

他被拉向了俞虞，身前水流順着皮膚表面流動。

海水是涼的，整個人浸沒在裏面，俞虞知道自己足夠清醒。

他清醒地知道自己用雙手抱着腰的這個人是個男生——應該說，他一直都知道，只是這兩天他更加清楚地意識到了這一點。

可他就是忍不住想要靠近。

清澈的海水，陽光透過海面，水波的淺淡陰影下，近在眼前的殷紅的乳粒那麽誘人。一顆是紅紅的，另一顆卻沒有那麽紅，像是果實未能成熟。

咬一口，就一口。

頭發又被揪住，俞虞聽到莫禾的罵聲，可他不敢太大聲生怕被人注意自己，俞虞有恃無恐。

他甚至收緊了手，莫禾推不開他，而且這下連喊都不敢喊了，只剩下含糊的嗚咽，在水下的俞虞只能隐約聽到。

于是他更不想放手了。

他可不就是有病嗎，還病得不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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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gh不是為了gh，是在推進劇情啊！（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