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有了皇上的聖旨，契丹的部隊很快便入宮了。
朝廷內外再無不妥，寧連海又是宮裏的老人兒，自會安排好契丹的一切，皇上的日子便愈加潇灑起來。暗香也依舊時時跟着皇上，皇上想什麽時候要，他便什麽時候給，皇上想怎麽要，他便怎麽配合，經過之前的事，反而變得更乖順了。
兩人倒是又回到了以前一樣，十分和諧，連寧連海都忍不住插嘴：“暗香大人，您和皇上現在的關系，仿佛更親密了呢。”
暗香心裏本是有些惴惴不安，但看皇上果真像從前一樣體貼心疼他，而且契丹軍入宮後并沒有想象中的掀起風浪，心裏倒是懊悔之前自己的沖動，于是伺候皇上的時候便帶着內疚和讨好般的小心翼翼：“皇上......”
“恩......”皇上低頭悶哼着，動作速度卻絲毫不減。
“你......還愛我嗎？”
“恩？”皇上像是聽到什麽不可思議的話，擡起了頭。
暗香的心便也提到了嗓子眼，等着主宰自己命運的答案。
“當然愛啊。”皇上笑嘻嘻，回答的理所當然：“我還要感謝你主子呢，把你這麽好的東西送過來！”
說完埋頭繼續自己的動作。
暗香這才長長籲了口氣，小心的将皇上的回答收回到肚子裏，妥當存好。
這樣寧靜祥和的日子持續了月餘，宮裏宮外到處太平。
只是天氣越來越熱，人們說話仿佛也帶着汗水的味道。暗香給皇上斟茶扇扇添冰加塊，無不殷勤。
事實上，殷勤的還有契丹首領。
首領是獨自過來的，帶着真誠的笑意：“請皇上移駕宣陽殿，與臣小酌幾杯。”
皇上聽着建議不錯，正巧這兩日也實在太平的很，是該做些什麽解解悶，便起身欲行。
Advertisement
一邊扇扇正勤的暗香卻突然緊張起來，拉着皇上的衣服不肯松開。
皇上回頭，笑得寵溺：“怎麽啦暗香，我去去就回，很快的，你不會這麽快就渴了吧？”
暗香臉紅，聲音裏卻帶着不容置疑：“那我跟你一起去！”
皇上正要找個理由推拒，首領搶先盛情邀請道：“那麽皇上、暗香大人，請吧。”
皇上與首領在前，暗香随後。三人一路走來，一路平靜。首領不時與皇上說說宮中的景景j□j，稱贊盛世的美好華章，皇上聽的心花怒放，兩人相談甚歡。
“皇上果然是一代枭雄，江山與美人共享啊。”
“哪裏哪裏......”
“那位叫暗香的，一定很懂得怎麽讓皇上舒服吧......”
皇上沒有說話，只是心領神會的笑。
暗香突然聽到自己的名字，呆呆的擡頭。
首領就在這時回頭，沖暗香笑了笑，眼神裏有暧昧，還有......
沒錯，是陰險。
正乖乖走路的暗香就那麽怔住了。
皇上走了幾步，聽到背後沒了腳步聲，轉身問落在後面的暗香：“暗香，怎麽不走了？”
“......我......我......”暗香支支吾吾，不知該不該揭發首領，關鍵是......皇上會信他的話嗎？
首領也轉身，雙手交叉胸前，悠閑的歪着腦袋，等着美人的下文。
“我肚子痛，要去方便一下。”
皇上雖然不快的皺皺眉，倒也沒有多做指責，擺擺手：“那你去吧。”便轉身欲走。
“等等！”
皇上回頭。
“皇上能不能......随我一起去？”
首領實在忍不住，撲哧一笑。
皇上臉色便更加不好看了，沉聲道：“朕是皇上！難道你是小孩子嗎，一點雞毛蒜皮的小事都要來煩我？！”
首領插嘴：“皇上息怒，暗香大人也是舍不得你嗎。要不這樣，我們先行一步，暗香你随後過來？”
暗香正要回話，皇上便不耐煩一般，轉身走了。首領又笑笑，也轉身随行而去。
暗香自然是去找了秦岚。一番緊急的叮咛囑咐，等終于行色匆匆的趕回宣陽殿時，果然已經看不到自己心愛的皇上了。
首領悠閑的坐在殿中央的軟椅上，翹着二郎腿，懶洋洋的挑逗：“美人回來啦？通風報信的如何了？”
暗香手執劍，怒道：“少廢話，皇上呢？”
首領放下二郎腿，站起身，走到暗香身前，伸手撫上暗香臉頰，一副玩世不恭的口氣：“別總是急着找他嘛，我也不差啊，美人若是渴了，可以試試我啊。”
暗香一把打開首領的手，着急問道：“你把皇上怎麽樣了？”
首領撇撇眼，像是被暗香的舉動傷了心，重新做回到軟椅上，開口道：“我把皇上怎麽樣，全看美人怎麽做。你若是做得好，我便也對你的皇上好，你若是不識好歹......”
首領說着拿起桌上的水杯，一把捏到粉碎。
暗香被他深厚的內力驚嘆，更被他的兇狠殘暴驚到心底，驚到全身冰涼。
他的皇上，他的從小養尊處優的皇上，決不能有絲毫閃失！
于是輕輕呼了口氣：“你......要我怎麽做？”
“你說呢？”首領暧昧的朝暗香笑笑，又似不經意的瞟了瞟他的下身。
暗香佯裝鎮定，繼續跟他擺籌碼：“你既然已經知道我去通風報信了，就該知道我們的援兵快到了，到時候鹿死誰手，就不一定了！”
首領笑：“美人這話說錯了。其一，不是我知道你通風報信了，而是你聰明的皇上告訴我的。”
“皇上？”
“對。他說你定是借着方便之名給嚴正卿通信兒去了，還囑咐我小心提防你呢。”
“......”暗香想要反駁，可是竟然一句話都說不出。
首領看他有些心不在焉，又悠悠開口：“也不知道為什麽，你對他的一片赤膽忠心你家皇上好像都看不到哦。”
暗香漲紅着臉，憋氣道：“你不用挑撥離間，皇上對我信任的很！”
“但願吧。”首領笑笑，仿佛不打算深究下去：“其二，鹿死不死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家皇上的命握在我的手裏。美人若是覺得在我殺掉皇上之前援兵能到的話，便盡管坐視不理罷了。”“哦，對了，聽說嚴正卿現在身邊的侍衛不過區區百人，啧啧，我真是替你擔心啊，你說這幾百人的隊伍，能打入宮中嗎？不會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吧？”
暗香聽了這話，全身的力氣像是被抽幹一般，慢慢平緩氣息，努力站定道：“我要先見皇上。”
總算皇上是毫發未傷的。
暗香緩緩走進，皇上像是沒看見一般，背着身子躺在床上。
暗香不知皇上心情如何，小心的試探：“皇上？”
“你來幹什麽？”皇上的聲音像想象中的一樣冰冷，凍結了周圍的空氣，暗香突然間不知道該說什麽。
“皇......皇上，你......還好吧？”
“托你的福，還沒死呢。”皇上不冷不熱。
暗香又沉默良久，看皇上沒有想說話的意思，只好說道：“......首領找我有事，我可能一會要走了，我不在的時候，皇上一定要照顧好自己。”
皇上一動不動，沒有說話。
“皇上放心，你不會有事的。”暗香輕輕說着，聲音有些抑制不住的顫抖：“我對皇上是真心的，皇上不管何時，請一定相信，我是你可以信任的人。”
皇上依舊沒有回話，也沒有轉過身，仿佛是睡着一般，連呼吸都聽不到。屋子裏十分安靜，仿佛空無一人。
暗香站了很久，認真的看了看皇上的背影，從頭到腳一絲一毫都沒有放過。直到外面有人催了，才終于不得不戀戀離去。
暗香走近首領居住的內殿，步履緩慢。
首領笑嘻嘻的迎上來，滿意的笑笑：“美人果然識時務，放心，只要你在我這，你的皇上我絕不動分毫。”
暗香點點頭，像是累極不願多說一個字。
首領看到眼前人如此乖順，大喜：“其實，你跟着那個皇上有什麽好，連我都能看出，他對自己比對你好千百倍。不如......美人跟了我吧，我保證你吃香喝辣，衣食無憂，等我做了這皇帝，半個江山都是你的，如何？”
暗香又點點頭，然後擡頭沖他虛弱的笑笑。
首領見誘惑起了效果，便愈加得意了，拉着暗香走到床邊，扶他坐在床上幫他除衣，小心珍視如同對待一件奇珍異寶。
撫上暗香光滑細膩的後背，首領已經開始忍不住的喘粗氣，又咽了口唾沫，雙手抖抖索索的準備脫褲子。
暗香輕輕按住首領雙手，體貼道：“我來幫你吧。”
首領瞧着他甚是懂事，心中十分舒暢，便放下手，由着暗香脫衣。
暗香轉到首領身後，開始替首領解褲子。
首領疑惑的回頭看他。
暗香偏過頭，臉上泛起害羞的桃紅：“在前面，你總是盯着我看，我不習慣。”
首領心領神會的點點頭，淫_淫一笑，回過頭不再看他。
身後的暗香努力吸了口氣，平複心緒，悄悄摘下頭上的發簪。面前的男人毫無反應，依舊幻想着等待着接下來的舒爽。暗香心裏發狠，擡手迅速準确的朝首領脖頸刺去，離一公分處收手，變了臉色兇惡發令：“放了皇上，否則我要你的命！”
首領被他偷襲沒有防備，有一瞬間的慌張，但很快就鎮定下來，若無其事的笑道：“美人原來喜歡玩游戲，不如你放下簪子，咱們玩個別的。”
“我沒開玩笑！”暗香說着，将簪子又深入三分：“放了皇上，退出京城，現在！”
“我若不退呢？”
暗香沒有說話，只是将簪子又刺深一些。
首領脖間已經有了一絲血跡蜿蜒而下，卻毫不在意的哼笑一聲道：“那就請便吧。”
暗香一愣，一瞬間忘了該如何對策。
首領繼續笑，仿佛成竹在胸：“美人若是不在乎你家皇上的命，便盡管看看殺了我以後，你家皇上的下場有多慘。”
暗香緊緊握着簪子，聽到皇上這兩個字，心裏突然有些沒底：“你......不怕死？”
“哈哈！”首領仿佛聽到笑話，大笑不止道：“死有什麽可怕的，至少你能給我個痛快，可是你家皇上就不一樣了，若是他們發現我不在了，必定要拿皇上是問，讓我想想，我們契丹有種酷刑，叫做分筋剝骨，一點不比你們的淩遲差，不知你家皇上有興趣嗎？”
“......殺你的人是我，跟皇上無關。”暗香這句話，說的已經很沒有力氣。
首領聽出了暗香的猶豫，邪笑道：“我怎麽舍得讓美人受苦，再說美人是為了皇上才狠心跟我作對，我自然是要追根究底了。”
暗香猶豫了半晌，想到皇上可能吃苦，哪怕只有萬一的可能，都心疼到手軟，于是咬咬牙，乖覺的放下了簪子。
首領得意的笑笑，一把拉過暗香狠狠壓在身下道：“這樣才乖嘛，只是美人剛剛太調皮了，是我之前對你太客氣，這次也不得不小懲以示訓誡，美人忍一忍，很快就好哦！”
暗香認命的閉上眼睛，沒有回話。
作者有話要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