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師弟,晚上我們去歸豔樓吧!”祝青簪有點想看看那個花魁究竟有多美豔,畢竟美人誰不愛看啊!
宮軒冥沉着臉沒反應。
“師弟?”祝青簪疑惑地轉頭,給他遞上帕子洗臉。
宮軒冥只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還是沒有說話,他們比上輩子早到淮安兩個月之久,也不知道那方秘境如何了,但上輩子他們無意間掉進去,是碰上了秘境最危險的時候,若是想要提前強制開啓,還需要一番籌備。
祝青簪見宮軒冥沒反應,只認為這是他師弟的起床氣,畢竟都睡了一個多月了,他每天早上的反應,祝青簪自認已經很了解了,當即也沒多想,開始給宮軒冥說今天的行程安排。
“上午我們先去淮安各處逛逛,到了晚上我們再去歸豔樓。”畢竟是連修真界都聞名的花魁,祝青簪怎麽可能錯過這個機會。
想到這個安排,祝青簪就覺得簡直完美,畢竟誰不愛看美人兒啊,祝青簪也愛看。
祝青簪他們因為吃了辟谷丹,也感覺不到餓,整整一天時間,祝青簪帶着宮軒冥逛完了整個淮安,大到主道,小到小巷,祝青簪拉着宮軒冥幾乎逛了個遍。
祝青簪走到一個當鋪的時候停住了,他的手摸上頭上青簪,這青簪是祝青簪名字的由來,也是他目前身上唯一值錢的東西了。
笛子跟劍也值錢,但那時祝青簪保命的東西,不能當。
那可是花魁啊,看一次的價格肯定不低,畢竟以前明星演唱會的錢對祝青簪而言都是天價。
祝青簪把青簪拿了下來,宮軒冥見此微微輕輕皺了皺眉。
直到祝青簪把他拉近當鋪,把玉簪往櫃臺上一拍,“掌櫃的,看看這玉簪值多少錢?”
可是下一瞬,玉簪就被宮軒冥拿了回去,掌櫃的的手僵在半空。
“你要把這個當了?”宮軒冥語氣有點厲,祝青簪看着他一臉懵逼,“有、有什麽問題嗎?”
不當東西哪來的錢去看花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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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軒冥咬着後槽牙,這青簪是宮軒冥親手雕刻,親手為他戴在發間的,他居然想也不想就打算當了。
祝青簪當他是什麽?
把他送給他的東西當什麽?
宮軒冥看着祝青簪,眼神逐漸幽冷。
原來,他從未把自己放在心上。
思及此,宮軒冥突地一愣,随即攥緊了手,他——在乎祝青簪怎麽處置這種小東西?
祝青簪看着宮軒冥略微生氣的臉,有點懵逼,他沒錢,當自己的東西,有什麽問題嗎?
這簪子有什麽特殊之處嗎?
原著中沒提過這簪子有什麽用啊。
祝青簪沒理解到宮軒冥生氣的原因,還道他擔心自己沒了青簪拿什麽束發,祝青簪道:“師弟,一根簪子而已,不用擔心師兄拿什麽束發,我方才瞧見外面有賣發帶的,等會兒我買一根,便宜又好用,別擔心。”說完輕拍了宮軒冥的手背。
宮軒冥死死攥着的手微微松開一點點,默認了。
祝青簪就在跟掌櫃的談價錢,宮軒冥自己站在一邊生悶氣。
他不在乎,祝青簪一點都不在乎。
宮軒冥也不知道自己在糾結什麽,更理解不了自己生什麽氣,左右不過一根簪子,當了就當了……
可是宮軒冥還是覺得內心非常不舒服。
等祝青簪談完價格,拿着一袋銀子,朝宮軒冥露出一個勝利的表情時,宮軒冥很氣郁的偏開了頭。
祝青簪去買了兩條發帶,原本他選的兩根白色,後來覺得有點不吉利,換成了一黑一紅兩個色。
他把頭發當街綁了起來,朝宮軒冥露出一個輕笑,“師弟,你看,我就說便宜又好用吧!”
宮軒冥偏頭沒理他。
祝青簪看了眼天色,已經夕陽西下,“我看時辰差不多了,我們去歸豔樓吧!”
祝青簪拽着宮軒冥就走,宮軒冥看着他頭上的發帶,覺得那條發帶異常刺目,紅得像是一根染血的釘子,将他的心髒刺得鮮血淋漓。
待他拽着宮軒冥站在歸豔樓前時,再次對這棟建築發出贊嘆。
門口一個侍女打扮的女子見兩人站在門前,微笑着迎了上來,“兩位公子,裏面請。”
祝青簪一臉興奮地拽着宮軒冥進去了。
剛踏入大廳,中間一個舞臺就吸引了祝青簪的注意力,輕紗幔帳,其內傳來若有似無的香氣,絲竹聲聲聲悅耳,三位女子正在臺上翩遷起舞,那綢,那絲,舞得好似仙人。
“好美啊!”祝青簪驚嘆。
緊接着一聲“好”伴随着鼓掌聲将祝青簪的視線吸引走,就見臺下莺莺燕燕無數,不止有女子,竟還有绾倌。
祝青簪:????
宮軒冥依舊沉着臉,祝青簪則看得目不轉睛,興奮地拉着宮軒冥的手臂,“師弟,居然還有男人。”
祝青簪是真的沒見過世面了,那些男人輕紗罩身,穿了相當于沒穿,但長得各有千秋,妩媚的,撩人的,清冷的,壯實的……
祝青簪還看到有個留着絡腮胡子的。
這……
“兩位公子面生得很,是第一次來我們歸豔樓吧!”迎他們進來的女子道:“我們歸豔樓集世千秋,只有你想不到,就沒有我們歸豔樓沒有的。”
祝青簪連連點頭,視線微微一轉,就見角落裏一個長相妩媚的男人,他好似感覺到了祝青簪的視線,朝他抛了一個媚眼。
祝青簪整個人都像是被電/擊了似的頭皮發麻,默默往往宮軒冥身後站了過去,無視了那個男人,朝女子道:“姑娘,我們是聽聞江月姑娘的大名才來的。”
祝青簪已經傾家蕩産了,就想讓他小師弟見見世面,畢竟宮軒冥在後面的劇情裏還被魔界妖女騙過來着,雖然那個妖女并未害死宮軒冥,但是讓他吃了不少苦,這些鍋都是原主祝青簪在背,誰讓他最後黑化了呢。
而現在他就是祝青簪,不得不防,洗白,就要規避自己以後的所有慘樣。
“哦,江姑娘啊。”女子掩唇輕笑,“不好意思兩位公子,如果你們想見江姑娘的話,江姑娘現在無暇哦。”
“無暇?”祝青簪一聽這話就愣住,是我們來得太晚被人捷足先登了嗎?
祝青簪回想了一下電視劇跟小說,一般這麽說的,花魁接待的人都是非富即貴,砸錢他們肯定砸不過,權力壓人,說白了,祝青簪現在就是一介草民,哪來的權勢,修為還不行。
“姑娘,能不能幫幫忙,我們不遠千裏而來,就為一堵姑娘芳容,你看我小師弟,”祝青簪把宮軒冥往前推了推,“他因為思念江姑娘,人都廋了,你看你看。”
宮軒冥轉頭看着祝青簪,什麽叫他思念江姑娘,明明是他自己傾家蕩産要來逛花樓,什麽時候變成他了?
宮軒冥氣急,祝青簪還在使勁兒給宮軒冥使眼色,示意他配合。
宮軒冥:……
侍女看着不言的宮軒冥,少年模樣此時羞得耳朵都紅了,掩唇輕笑一聲,“那兩位等等,我去問問我們家姑娘。”
“有勞了,有勞了。”祝青簪差點點頭哈腰。
宮軒冥:……
他現在真的想把祝青簪錘出去。
祝青簪把宮軒冥拉到旁邊,瞥眼就見宮軒冥耳朵都紅了,伸手給他捏了捏,“小師弟,不必害羞,男人都要經歷這麽一次的嘛,而且我們就是看看,什麽也不做。”我先把你的眼睛養刁了,以後就不用被人利用了。
祝青簪覺得自己簡直是個天才,就是有點費錢。
這時,方才朝祝青簪抛媚眼的男人穿着一身輕紗走了過來,他手裏提着一壺酒,拿着兩個杯子,站在祝青簪跟宮軒冥面前,“小公子,第一次來?”說完他倒了一杯酒,從宮軒冥面前繞了一圈,放在祝青簪面前,臉上的笑異常妖媚。
祝青簪的視線在他身上掃了一圈,長得是好看,不過不是祝青簪喜歡的那一口。
“嗯,第一次。”祝青簪回答有點不上心,這個男人比他跟宮軒冥都高,祝青簪只到他耳朵的位置。
宮軒冥盯着祝青簪手裏的那只酒杯,有點想把那只杯子砸了,什麽玩意兒給的東西你都接,祝青簪,你是不是骨子裏就放/蕩不羁?
宮軒冥感覺自己的怒氣直線飙升,偏偏祝青簪還跟這個小倌聊上了。
“奴家有琴策,敢問公子大名。”
有琴策的聲音在祝青簪聽來都帶着幾分媚色,他有點不習慣被人這樣聊天,有點僵硬地回道:“在下祝青簪,這位是我小師弟,宮軒冥。”
“師弟?”有琴策打量了他們兩人一眼,“仙門子弟?”
歸豔樓不止在淮安有名,在修真界也有名,因為裏面各個都是尤物。
祝青簪聞言,一下就想到了自家師尊那張頑童臉,“仙門不敢當,就是小門小派。”
落雪宗是隐世大宗,在修真界已然漸漸消匿,很少人知道這麽一個宗門,又因幾乎沒什麽人見過落雪宗弟子,基本都快處于被遺忘的邊沿了。
“那也還是仙門子弟啊!”有琴策再次朝祝青簪抛了個眉眼,看得祝青簪一陣頭皮發麻。
媽媽呀,他頂不住,這男人太媚了。
他慫得站到了宮軒冥背後,盡量讓他沉默的小師弟把這只鳥冷走。
有琴策也不介意,反而拿着酒壺坐在了祝青簪身後的欄杆上,輕衫微微敞開,露出了他的胸膛,紅色的罩衫襯得他尤為雪白,偏偏在他的胸膛之上還有一顆血紅的痣。
作者有話要說:
宮軒冥:他居然把我給他的簪子當了,我果然瞎了眼了。
祝青簪:也不知道這簪子當的錢夠不夠他帶着小師弟長見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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