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這樣, 你的腿好放一點。”
祝青簪想了一下,好像确實是這樣,當即樂呵地坐了過去,分毫不覺得現在的姿勢有什麽問題。
宮軒冥略微垂眸看向祝青簪, 墨發飄散于水中, 而祝青簪……
“小師弟, 接下來我們去哪兒?”他們從秘境出來後又回了淮安,內丹也賣了, 不得不說那些內丹真的很值錢,就是廢命。
小黑蛟他是不敢賣的,但是靈獸真的不好捉, 之前在秘境的時候祝青簪嘗試捉過,太兇了,他也不是靈寵院的,完全無法馴服, 費時費力還讨不着好。
“師兄想去哪兒?”宮軒冥的嗓音微微喑啞,小腹突然燃起了一簇火苗,祝青簪還不老實, 一直動來動去。
“嗯,不知道。”祝青簪偏頭, 就見他小師弟已經被水燙紅了皮膚,祝青簪:????
他沒覺得水燙啊,難道是他比較受熱?
他伸手撫上了宮軒冥的脖子, 小心翼翼地問:“師弟,水太燙了麽?”
在祝青簪的認知裏, 他們倆都是男人,你有的我都有, 我有的你也有,分毫不覺得有什麽。
緊接着就見宮軒冥的耳朵也紅了。
祝青簪:????
宮軒冥看着他,眸子越發幽深,略微偏開頭,“沒有。”
祝青簪:????
不會是他小師弟為了不想他失望或者什麽,不願說出實情吧,于是祝青簪開始動起來了,妄圖把水變涼。
宮軒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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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抿緊了唇,極力隐忍,緊接着祝青簪就站起來了,他發現他小師弟身上的紅因為動不止沒下去,還越來越紅,他決定去加點兒涼水。
“小師弟,你等等,我去弄點兒涼水來!”說完出去了。
宮軒冥微微垂眸,看着自己某處的變化,有點詫異祝青簪的心大,他都沒感覺到嗎?
實際上,祝青簪還真沒感覺到。
等他吭哧吭哧扛着水回來的時候,宮軒冥已經起身了。
祝青簪:????
“小師弟,你不洗了啊?”
“嗯!”宮軒冥的嗓子道現在都還微微喑啞。
祝青簪:……
好吧,他只好把屋子裏收拾了,反正也泡得差不多了。
晚上的時候宮軒冥依舊跟祝青簪睡一張床,只不過,換了個姿勢。
這段時間祝青簪能明顯感覺到他小師弟對他不再疏離,看來冒險也是拉近關系的一種方式,就是有點廢命。
祝青簪躺下之後,很自覺的像在秘境中一樣把宮軒冥抱着睡,只是祝青簪這一晚睡得并不安穩。
迷蒙間,他好像感覺有什麽東西一直在騷他的臉跟脖子,還有胸口。
祝青簪伸手随意地揮了揮,并未在意,接着陷入沉睡。
宮軒冥看着祝青簪熟睡的臉龐,眸間湧動着渴望,他咬緊了後槽牙,想要起身,可祝青簪一翻身就把他摟得死緊,把頭深深埋在他的胸口。
宮軒冥身體一僵,偏開頭,下一瞬,他就察覺一抹黑氣從窗外掠了進來。
宮軒冥眼眸微沉,指尖聚集靈力,指尖一動,那道靈力便朝那抹黑氣掠了過去。
黑氣驟散,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巫靖說過,如若祝青簪的魂息外溢,會有很多妖魔鬼怪趨之若附。
他垂眸看向懷裏沉睡的祝青簪,才金丹,魂息便已然外露了嗎?
他又想到巫靖的提議,讓祝青簪修煉魂息,防止魂息外溢,可想要修煉魂息談何容易,修真之人金丹後三魂成型,隐藏魂息的功法難覓……
他指尖撚決,封閉了祝青簪的五識,一塊通靈玉器驟然出現在他手裏,他神念一動,将神識掠進靈玉,靈玉的另一頭驟然接通,一道溫潤的聲音從靈玉中傳來。
“宮兄?”巫靖此時境遇難堪,現在不是他逛花樓,而是被花樓逛,有琴策那該死的竟然真敢讓他接客,還專門給他訂得身價極低,此時一圈肥頭大耳圍在他身邊,偏偏身契是有琴策親手下的,他這次掙不開了。
“之前在秘境裏,你所言當真?”宮軒冥直接開口。
“自然是真。”巫靖給面前的一幫人施了幻術,看着他們互相抱着對方啃,悄悄退了出去,“如何?你跟祝青簪商量好了?”
宮軒冥看着沉睡的祝青簪,忽而道:“我能否修煉?”
“你?”巫靖凝眉,“你修煉有何用?靈魂純淨之人不是你。”
“我記得,你們魔宗有一種功法,可以讓我修煉好的功法直接渡給別人。”
巫靖聞言微驚,“你如何知曉?”
魔宗這種功法不為外人道,在修真界乃是禁術,宮軒冥到底想做什麽?
“我如何知曉你別管,我只想知道,能不能!”
“不能。”巫靖沉聲道:“功法缺失,稍有不慎便會走火入魔,魔宗之人都不敢随便練,何況是你。”
若是以往,這種所謂的邪功宮軒冥是不屑的,是被他當做邪魔外道之類的存在,而今……
而今他靈力不純,若是被外人知曉,勢必被人當做邪魔外道,修真界,難有他容身之地。
“我會找到的!”宮軒冥沉聲道,随即掐斷了神念。
窗外不停有黑氣溢進屋內,宮軒冥眸間閃過一抹赤紅的光,擡手一揮,那些黑氣驟然潰散。
他垂眸看向睡在他懷裏絲毫不知的祝青簪,滿臉安穩,祝青簪,他得護,落雪宗,他也得護。
靈力不純是他始料未及,更沒想到會在那種地方結丹,好似從那時候開始,所有的一切都偏離了原本的軌道。
宮軒冥躺了下去,把祝青簪摟在懷裏,他輕聲道:“師兄,我不會再讓你有事的!”
而歸豔樓這邊,巫靖卻沉下了眉眼,宮軒冥那話是何意,他要去找渡魂功,渡魂攻在鬼界,而鬼門關了近千年,想要去鬼界談何容易,況且他們修真之人去了鬼界,不得被那些鬼直接生吞活剝了。
巫靖有點慌,他指尖結印,一道紫色的光芒在他指尖驟然凝聚成蝶,他低語幾句,那紫蝶瞬間在他指尖消匿。
有琴策就在不遠處看着巫靖此番行為,覺得這些人啊,還真喜歡玩兒心計。
翌日,祝青簪醒來的時候,是在他小師弟懷裏,而他小師弟正睡得酣甜。
可是在感覺到他跟宮軒冥的姿勢之後,祝青簪:!!!卧槽!他怎麽跟小師弟抱得這麽緊?
祝青簪一動,宮軒冥就緩緩掀起了眼皮,也不知道是不是祝青簪的錯覺,他總感覺他小師弟的眸色變了,可也只是一瞬,像是他看花了眼一樣。
“早啊小師弟!”祝青簪朝他揚起一個微笑,宮軒冥沒有說話,只是沉沉地“嗯”了一聲,正準備放開祝青簪,他就感覺不太對勁。
他師兄——硬了?
祝青簪往後縮了一點,明顯感覺到了,笑道:“沒關系的小師弟,男人早上起床都有這麽一會兒,別不好意思。”
祝青簪說完就逃似的起身了。
宮軒冥:……
他擰緊了眉,身上力量混雜讓他明顯感覺到了自己的變化,某些地方尤為明顯,比如,他看到魂息外漏的祝青簪,喉間微微發幹,就像祝青簪是他渴望已久的美味,非常好吃一樣。
門外,祝青簪拍着胸脯,臉色有點紅,方才那一下不尴尬是假的,他臉皮再厚也不至于都那樣了還不知道臉紅。
他努力收拾好心情,準備伺候宮軒冥洗漱,可是下樓的時候,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在他下來那一刻,竟感覺樓下的所有人都看着他怔了一下,随即眸光變了變,那眼神像是——饑渴?
祝青簪一陣頭皮發麻,感覺自己是在秘境中被吓的,趕緊打了水上樓。
“小師弟,我進來咯!”祝青簪端着臉盆,輕輕推開門,就見他小師弟在打坐。
祝青簪:……
小師弟,為什麽你修煉得那麽努力,顯得我真的很鹹魚。
祝青簪只好等啊等,等啊等,等宮軒冥醒過來,心裏頭一邊嘀咕:打坐也不知道防備一點,淮安修士那麽多,如果被打擾了怎麽辦。
祝青簪坐在窗邊,把窗開了一條縫,緊接着就見淮安城中的半空出現而來好多黑霧。
祝青簪一怔,旋即猛地把窗關死了,他剛才看見了什麽?霧?霧中有眼睛?
是魔物嗎?
祝青簪偏頭看了一眼宮軒冥,就見他已經睜開了眼睛,連忙跑了過去,焦急道:“小師弟,我們今天就離開淮安。”
“大師兄,怎麽了?”宮軒冥不解。
“淮安城半空有很多黑霧,我懷疑是魔物,我們還是趕緊離開這裏吧!”媽的太吓人了。
宮軒冥聞言走到窗邊,把窗開了一條縫,什麽也沒看到,緊接着把窗戶大開,依舊什麽也沒有,他轉頭看向祝青簪,疑惑道:“師兄?”
祝青簪也看見了窗外的情況,有點懵,快速走過來道:“怎麽沒有了呢?”
難道是他産生幻覺了?
他看着街道上來來往往的修士,陷入了疑惑,淮安城這麽多修士,沒道理魔物還能那麽猖獗,他撓了撓頭,朝宮軒冥笑道:“可能真是我被吓傻了吧!哈哈哈哈~”他還挺不好意思的。
宮軒冥看着這樣的祝青簪,未作多言,而是走過去洗漱。
祝青簪疑惑的轉頭,就見一雙偌大的眼睛突然堵死了窗,吓得祝青簪“卧槽”得倒退了一步,可是再睜眼,那玩意兒又不見了。
祝青簪:????
宮軒冥卻皺緊了眉,放開神識探去,卻依舊什麽都沒察覺到,祝青簪到底看見了什麽東西?
“小師弟,我們今天就離開淮安吧!”祝青簪心有餘悸,這樣忽現忽沒的仿若遇見了鬼,祝青簪還挺怕的。
“好!”宮軒冥沒有反對,祝青簪身上的魂息味道會随着修為的提升越來越濃,他需得早做打算。
退了房祝青簪就跟宮軒冥迫不及待地離開了。
快要出淮安城時,巫靖穿着歸豔樓的小倌服飾追了過來,随即拿給宮軒冥一道符箓,跟宮軒冥耳語了幾句,偏頭看向祝青簪,正欲說話,巫靖突然當街消失了。
祝青簪:????
他那是什麽功法,用來逃命好像很厲害的樣子。
“走吧,師兄。”說完順手将那道符箓折了一下,以靈力為線,挂在了祝青簪胸口,祝青簪:????
“小師弟,這是什麽?護身符嗎?”
“嗯。”他探過符箓,是一道隐息符,能暫時隐匿祝青簪身上外溢的魂息。
祝青簪:……
他疑惑的看着宮軒冥,不明白他跟巫靖的關系什麽時候這麽好了,居然都開始送禮了。
不過祝青簪身上沒什麽威力大的符箓,只有分別前符箓峰幾個弟子給他的符箓。
出了城鎮祝青簪就沒什麽想法了,可是身體隐約間還是能感覺到些許不對勁來,仔細探去,卻又什麽都感覺不到了。
他們出了淮安城不久,就聽見了前面傳來一陣打鬥之聲。
祝青簪拉着宮軒冥藏在暗處看戲,就見不知道什麽門派跟什麽門派的人打在了一起,看起來也不像邪修。
“小師弟,你說他們誰會贏?”祝青簪看得津津有味,這可比看電視刺激,都是真刀真槍的。
宮軒冥卻一眼就認出了兩方弟子,一邊是玄月館,一邊是羅剎宗。
玄月館弟子一身纖塵白袍,袍子上繡有宗門圖徽,而羅剎宗則是黑袍,其上印記乃是一把熾火彎刀。
“羅剎宗!”
“羅剎宗?”祝青簪想了想,原著中好像沒有這種宗門啊,看來應該是個炮灰宗門了,他看得興奮,“那白衣服的呢?什麽門派?”
“玄月館!”宮軒冥語氣不變。
緊接着就聽隊名兩撥人的聲音傳來,羅剎宗為首之人道:“交出渡魂攻,否則你們全部都得死。”
祝青簪:……
要搶就搶,人家明顯不會給,還廢話幹啥呢?
可宮軒冥在聽到“渡魂功”幾個字時便擰緊了眉,玄月館的人,有渡魂功?
“不可能,你們羅剎宗此番行為與魔宗有何區別。”玄月館的人盡數負傷,明顯不敵羅剎宗的人。
祝青簪見他們争那什麽渡魂功掙得頭破血流,挺好奇那渡魂功是什麽東西的,他用手肘捅了一下宮軒冥正準備問點什麽,就見宮軒冥回頭看他,他道:“大師兄,想幫忙嗎?”
“為什麽?”祝青簪不喜歡打打殺殺的,受傷真的很疼。
“我要渡魂功!”宮軒冥并沒有瞞祝青簪他的打算,現在瞞了,以後解釋起來非常麻煩。
祝青簪:……
他看着宮軒冥的眼睛,确定其真僞,就見宮軒冥神情認真,于是咬了咬牙,“好!”
小師弟想要,那他就幫他搶。
祝青簪正準備動作時,宮軒冥卻将手壓在了他的肩膀上,手中不知何時拿出了一張面巾,“我去就好!”
“那怎麽行。”祝青簪不依,“你等着,師兄幫你拿。”說完祝青簪玉笛一橫,腳尖一踏,直接禦笛飛了出去。
宮軒冥眉峰一挑,也沒跟上去,他大師兄很多招式都不太行,雖然在秘境那半個月有所成長,可依舊不夠,此時玄月館跟羅剎宗的人修為都在築基,他師兄就算招式什麽的不夠,修為也能頂上去,順便還能多練練手。
祝青簪沒有蒙面,而是運起靈力将自己的面容遮住,他方才探過,對面十多個人都是築基,他一個金丹,想要偷個東西還是比較容易的。
他身形極快,很快就将玄月館的人渾身上下都搜了一遍,拿到類似功法或者卷軸一樣的東西就摸了,還給他們留了靈石,權當買了吧,小師弟想要,這兩幫人打得這麽兇,肯定不會賣的,那他就只能強買了。
等他拿完東西回來時,那兩幫人都沒發現他。
宮軒冥見此嘴角輕勾,覺得祝青簪還真的是,搶個東西都要禮貌一下。
祝青簪拿了一大包東西回來,很多都是他看不懂的玩意兒,宮軒冥在其中找到類似渡魂功的東西,卻見其上只有小半卷,微微擰起了眉。
巫靖先前說“功法缺失,魔宗之人都不敢随意修煉”,想來魔宗也有渡魂功的。
他看着祝青簪,眼睫眯了眯,看來他得去一趟魔宗。
但是魔宗憑他一個金丹硬闖肯定有去無回,百年前魔宗宗主就已然元嬰,現在不知道他修為究竟多高。
“卧槽,他們發現我們了!”祝青簪一偏頭,就見方才還打得難舍難分的兩幫人正朝他們沖來。
祝青簪将地上的東西一摟,拽了宮軒冥就跑。
宮軒冥:……
他回頭看了一眼,眸間現過一縷殺意,随即猛地擰緊了眉,靈力不純對他的影響很大,他竟然生了殺念。
“小師弟,快點跑,他們速度好像很快!”
玄月館的人不停地往腳下扔符箓,一道符箓往前就是好幾裏,祝青簪:……
他剛才怎麽就沒想着搶符箓呢。
很快祝青簪他們就被玄月館的人包圍了,為首的人看起來像是大弟子,将他們圍住後禮貌的一抱拳,“兩位道友,偷我玄月館的東西,不合适吧!”
祝青簪将宮軒冥護在身後,強詞奪理道:“什麽叫偷,我給你留靈石了!”他說得理直氣壯,應缺立即沉了臉。
“不問自取便為偷,這位道友,沒人教過你嗎?”應缺被他那副理直氣壯的模樣氣得差點把持不住,語氣也冷硬了許多:“堂堂金丹修士,怎麽可自降身價偷他人財物。”
“不偷用搶你們就心服口服?”祝青簪雙手抱胸,心裏有點發虛,可是宮軒冥就在他身後,他也不知道這幫人是怎麽發現他們的。
宮軒冥看着站在他前面的祝青簪,嘴角微微勾了起來,覺得這樣護着他的祝青簪,很好。
“這位道友,你怎可強詞奪理?”另一人道,明顯氣急,若不是他們在渡魂功上布了尋蹤陣,恐怕東西還真就這麽丢了,若是丢了他們回到宗門如何交差。
“哪有!”祝青簪死鴨子嘴硬,他小師弟想要的東西,他怎麽能不幫忙。
應缺打量着面前兩人,看不穿其修為,猜測至少金丹,但是卻無法察覺何門何派,不由擰緊了眉,他們盡皆築基弟子,真對上金丹只有覆滅的份兒。
應缺看向站在祝青簪背後的宮軒冥,那人一直沒有說話,神情諱莫如深,怎麽辦,現在站在他面前的是兩個金丹。
“你們兩個,把東西交出來!”羅剎宗的人也追了上來,開口就是這麽一句。
祝青簪:……
他懷疑那人腦子還不如他好使,伸出手指彈了彈笛穗,“你算哪根蔥?你說交就交?人家玄月館的東西,你哪來的資格喊給你。”
祝青簪豁出去了,他雖然慫,但也不能降了自己的氣勢,好歹自己現在也是金丹修士了,被一幫築基欺負了算什麽黑歷史。
“你……”羅剎宗為首那人長得就不是一副好臉,生起氣來橫眉豎目的,實在不在祝青簪的審美範圍內,有點辣眼睛。
“我什麽我,我就不給你,你能奈我何?”祝青簪感覺自己現在特別爽,很有一種“我就喜歡看你恨我卻又幹不過我”的感覺來。
羅剎宗的人互相對視了一眼,突然提刀就朝宮軒冥跟祝青簪砍了過來。
“卧槽!”祝青簪懵逼了,他們兩個金丹啊喂,你們幾個築基就想硬來?
祝青簪躲過砍來的彎刀,好生相勸,“這位道友,你何必送死呢?明顯你在我們倆眼裏就跟無法反抗的雞一樣,硬來只能被我們逮着殺,你為什麽這麽想不通呢?”
祝青簪在躲避之上游刃有餘,時不時用笛子擋一下。
宮軒冥原本還有點怕他不懂躲,見此也稍稍放下心來。
應缺:……
東西好像是他們的吧,羅剎宗這幫傻逼湊什麽熱鬧?
“師兄,我們搶嗎?”一個弟子問應缺,應缺拿出通靈玉器,往裏注入靈力,靈玉中立即響起一道聲音來。
“小缺,何事?”
“渡魂功被兩個金丹修士搶了,大師兄,速來!”應缺說完,那邊便斷了靈犀。
祝青簪将他的話清晰的聽入耳中,抽空朝宮軒冥道:“小師弟,他好像在找幫手。”
“走!”宮軒冥飛速後掠,祝青簪緊跟而上,卻在半道突然出現了一道人影。
來人一身輕塵,長劍朝前倏地一指,攔住了兩人去路。
祝青簪身形一頓,忽然感覺臉頰一陣刺痛,他伸手一抹,入眼便是一道血色。
“東西放下,你們可以走。”他聲音冷冽,給祝青簪的感覺很不好惹,而且,祝青簪能清晰的感覺到來人修為比他們高,一股無形的威壓直接壓在他身上,讓他頓時感覺身重如千斤,需得極力站穩才不至于跪下去。
祝青簪這時候終于想起了小黑蛟,他用眼神詢問旁邊傲然挺立的宮軒冥,要不要放小黑蛟出來。
宮軒冥卻搖了搖頭,小黑蛟是師尊的契約獸,對面的人乃是元嬰修為,很可能見過小黑蛟,現在放出來太容易暴露他們何門何派。
宮軒冥看着面前的人,眼眸微眯了一下,他上輩子見過面前之人,玄月館大弟子——方栖雲。
作者有話要說:
祝青簪:搶人東西很沒道德,但是……他師弟想要啊喂,【瑟瑟發抖.jpg】
宮軒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