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似錦刁難,侯爺維護
之前沈映寒還在想實在不行就利用自己現代人的優勢,在古代當個詩仙的,沒想到在他之前有個穿越者,提前把他這條路堵死了!
沈映寒摸了摸下巴,“說起來,那位溫聖人也是個哥兒,那時候哥兒和女子的身份都很低,哥兒不準入仕的,自溫聖人之後,各國各地才逐漸開始允許哥兒入仕。”他看向宋思君,“你似乎對溫聖人很感興趣。”
宋思君咧嘴笑道:“只是覺得他很厲害。”
沈映寒點頭,認可了宋思君的說法。
此時,似錦走了進來,手裏還有準備好的筆墨紙硯。
沈映寒的事在将軍府沒有人敢怠慢,雖然是突然要求的,準備的東西也是質量好的。
似錦将筆墨紙硯放下後,便問道:“侯爺,需要奴婢為你研磨嗎?”
沈映寒點頭,然後将手中的詩集遞給宋思君,“你把這首詩抄寫一遍。”
一旁的似錦聞言,驚訝的擡頭看向宋思君,随後說道:“侯爺,夫人可是不識字的,估計都不知道怎麽拿筆。”
這話裏帶刺的小丫鬟,宋思君是真的有點煩他了。
沈映寒聽了也垂眸道:“似錦,你最近話有點多。”
聞言,似錦面露懼色,低頭磨墨,不敢在多說廢話。
見似錦被沈映寒訓斥了,宋思君心裏舒坦多了,便一臉乖巧的拿着書走到書桌前,對沈映寒道:“我比較笨,你不要笑話我。”
沈映寒溫和搖頭,“沒事。”
當醫生寫的字都有一個特色:一般人看不懂。
而宋思君也是有這個毛病的。他都好久沒一筆一劃的寫過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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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還是用毛筆,就更加不适應了。
磕磕絆絆謄寫一遍後,沈映寒看着那歪歪扭扭,但是四肢健全的字後,笑道:“夫人明明這般聰慧,怎麽就說自己笨了。這不是寫的很好嗎?”
宋思君看了一眼,心想對方真的會睜眼說瞎話。
似錦瞟了一眼後宋思君的字,一臉不屑。
宋思君瞄到了似錦的表情,更加煩這姑娘了,于是起身到沈映寒身邊,湊到對方耳邊,低聲撒嬌道:“你讓似錦出去好不好,好丢人……”
見他撒嬌,沈映寒眉眼都是笑意,點頭,随後便對似錦道:“似錦,你出去候着吧。”
似錦聞言,有些不情願,“那奴婢出去了,有事侯爺喊奴婢。”
沈映寒點頭。
等似錦出去後,沈映寒看着宋思君,問道:“這下滿意了嗎?”
宋思君咧嘴笑着,然後轉身用左手拿筆,對沈映寒道:“我們一起學寫字吧。”
沈映寒愣了一下,然後便看見對方又拿了一根毛筆,沾了墨後,塞到他健全的左手中。
宋思君道:“我們一起學,這樣你寫的不好,他們也只會以為是我寫的。”如此一來,沈映寒也不怕寫不好被人看到丢臉。
沈映寒低頭看着手裏的毛筆,笑道:“你倒是會為我着想。”
“你對我好,我自然對你好。”宋思君說着便把自己的椅子往一旁移動,然後将沈映寒推到桌子前,又在對方面前鋪好紙張。
伺候了沈映寒後,宋思君便在他身旁坐下,左手拿着筆,準備再次謄寫一遍,練一練他那糟糕的毛筆字。
沈映寒道:“你可以用右手寫,不必這樣照顧我。”
在沈映寒看來,宋思君也用左手寫字是為了照顧他的情緒。
宋思君道:“不是的,其實我左手用着比右手習慣。我左手可靈活了。不信,你看!”他說着便用左手轉動手中的毛筆。
以前宋思君便有轉筆的習慣,于是便順手轉了起來。
可是毛筆終究和一般的圓珠筆不同,毛筆的墨水會甩出來。
于是在宋思君流暢的轉筆之下,墨水也甩在了他的衣服和臉上。
等宋思君反應過來,為時已晚。急忙停下手中的毛筆,低頭看着身上的墨跡,宋思君有些窘迫。
沈映寒身上也被甩上少許墨水,卻并未因此生氣,反而看着變成小花貓的宋思君笑了起來。他拿出手帕,讓宋思君別動,然後親自為對方擦去臉上的墨跡,又看了眼對方身上弄髒的衣服,說道:“新衣估計明天就能做好了。”
宋思君看着沈映寒被自己弄髒的衣服,“你的……要不要換一件。”
沈映寒搖頭,“就這樣吧。好了,我們練字。”
沈映寒并不适應用左手寫字,所以他寫出的字和宋思君的一樣醜。不過他要比宋思君要努力很多。
不知不覺中,時間一點點流逝,門外的似錦敲門,“侯爺,奴婢進來給你添熱茶。”
屋內并無人回應,似錦又敲門禀報。
随後,宋思君打開了門,說道:“把茶水給我吧。”
似錦皺眉,然後注意到宋思君身上的墨跡,瞟了一眼後,便往屋內看。
沒有看到沈映寒的身影,似錦有些失望,有些不情願的把茶水遞給宋思君,“你小心點,別弄灑了。”
宋思君是真的讨厭這姑娘,卻也不想和她一個小姑娘是争風吃醋,索性不理對方,伸手去接茶水。
只是宋思君終究低估對方找事的能力,他的手還未碰到茶托,對方突然将熱茶水推向他。
茶托側翻,瓷器破碎,熱水潑向宋思君,似錦驚唿一聲,道:“夫人,你怎麽這麽不小心!”
宋思君雖然急忙閃躲,熱水還是潑在了他的腿上。滾燙的熱水滲透布料,燙的宋思君的大腿生疼。
宋思君畢竟不是真正十四五歲的孩子,被燙傷也沒有哭喊,只是咬着唇忍着。
似錦見狀,更加得意,壓低聲音有些得意的說道,“我自幼跟在侯爺身邊,就算你告狀,侯爺也不會相信你的。”随後,似錦故意大聲說給屋內的沈映寒聽,道:“夫人你沒事吧?有沒有燙傷?”
沈映寒聽到外面的聲音,也出來了,問道:“怎麽了?”
似錦搶在宋思君前面道:“夫人沒端穩茶水,不小心撒到自己身上了。”
似錦跟在沈映寒身邊的時間久,宋思君就算說出實情,沈映寒也不一定相信,索性便不辯解,在沈映寒上前查看的時候,也只是一臉委屈的看着對方。
他本就比沈映寒年齡小,讓沈映寒心生憐憫,如今又見他紅着眼一臉委屈的看着自己,沈映寒更加心疼,急忙對似錦道:“去叫大夫過來。”
似錦讓人去喊大夫,宋思君則是被沈映寒帶入屋內。
沈映寒道:“把褲子脫了,讓我看看有沒有燙傷。”
宋思君幽幽看了對方一眼,然後十分不情願的脫下自己弄濕的褲子。
褪下衣物,便露出被燙的發紅的皮膚,在白嫩的大腿上格外顯眼。
沈映寒見狀,有些心疼,“怎麽這麽不小心。”
宋思君聞言,沒有說話,看着沈映寒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随後便低頭沉默不語。
他這模樣擺明是有心事。
沈映寒見狀,問道:“怎麽了?是有什麽事要說嗎?”
宋思君搖頭,一副受欺負卻不敢說話的模樣。
此時似錦帶着大夫進來,沈映寒聽到聲音後,伸手用被褥蓋住宋思君的雙腿。
宋思君腿上的燙傷并不嚴重,只需抹幾日燙傷膏便可恢複,也不會留下疤痕。
大夫留下燙傷膏後,便被似錦送走。
大夫離開後,沈映寒拿起一旁的燙傷膏道:“我來給你上藥。”
宋思君:“我可以自己來。”
沈映寒嗯了一聲,卻還是親自上前給宋思君上藥。
沈映寒低頭給宋思君上藥時,突然開口問道:“似錦是不是刁難你了?”他擡頭去看宋思君,卻見對方低着頭。
宋思君道:“沒有。”嘴上說着沒有,面上卻一副委屈的快要哭出來的樣子。
見他這幅模樣,沈映寒幾乎認定這是被欺負了,面露愠色,道:“似錦那丫鬟,真的越來越放肆了。”
宋思君道:“似錦沒有欺負我,是我自己笨手笨腳的。”
他越是這麽說,沈映寒就越發肯定自己的猜想。
在沈映寒看來,宋思君就是個受欺負還不敢說的可憐孩子,哪裏會想到自己這個小夫人有那麽多鬼心眼。
似錦回來時便看見沈映寒冷着臉坐在門口。
似錦道:“侯爺怎麽坐在門口,吹了冷風可就不好了。”
此時沈映寒看向他,冷聲道:“跪下!”
似錦一愣,随後老老實實的跪了下來,似錦道:“奴婢不知做錯了什麽,還請侯爺明示。”
沈映寒冷哼一聲,沒有回答。
似錦見狀說道:“難道是因為夫人?侯爺,似錦自幼伺候你,似錦是什麽樣的人,你還不知道嗎?夫人來了之後,便因似錦一直照顧侯爺,夫人心神妒忌,這才誣陷似錦故意燙傷他的。”
沈映寒道:“思君可從未說過是你故意燙傷他的。我也并未說你燙傷了他。”
這就是不打自招。
似錦楞在原地。
沈映寒道:“你自幼伺候我,你是什麽樣的人,我自然清楚。以前你怎樣,我不想管,也沒精力管,可是如今你這般,确實太放肆了。”
似錦:“侯爺……”
沈映寒打斷對方想要哀求辯解的話:“明日你便不用來這邊伺候了。”
似錦聽到這句話後,瞪大眼,“侯爺這是不讓似錦伺候了?”似錦的眼睛瞬間紅了,“侯爺,似錦對你忠心耿耿,這些年來從不敢怠慢,你怎能因夫人幾句話,便不要似錦了?夫人才入府兩天……”
沈映寒凝眉,看着似錦,說道:“我并不是趕你出府,你可以去其他院子做事。我知道你們都看不起思君,我若是不護着他,他在這府中舉步維艱。你是我身邊的人,在我眼皮子底下都敢欺負他,若是我留着你,以後府中所有人都敢欺辱他。”為了立威,他這次必須嚴懲似錦。
只有這樣,才能讓其他人明白,宋思君有沈映寒護着,放在沈映寒心頭肉上的人,別人是不能欺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