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霍西學府,書函不同
自從兩人在同一個棺材裏躺過之後,宋思君覺得沈映寒整個人都變得開朗許多,也似乎更願意主動去表達自己的感情。
以前他對待宋思君,像是對待一個孩子,現在更多是把他當成愛人。
兩人的感情經過沈映寒假死,迅速升溫,不過鑒于宋思君這個身體未成年,沈映寒身體不好,兩人都只是親親抱抱,更過分的事情就沒有了。
但是對于真心相愛的人而言,這樣也十分滿足。
宋思君聽了沈映寒那句老公後,一直在笑,沈映寒問他究竟是什麽意思,他也耍賴不解釋,只是摟着對方,讓對方多叫幾遍。
見他這麽高興,沈映寒心裏好奇,卻還是順着宋思君,又叫了幾聲。
最後,宋思君總算是心滿意足了,才解釋說:“這是我們那邊對愛人的稱唿。”
沈映寒點頭,然後說道:“那你也叫我兩下。”
在這個地方,沈映寒倒是不願意吃虧了。
宋思君猶豫着,發現沈映寒正盯着他看,臉上是顯而易見的期待。
若是不說,沈映寒應該會傷心的。
“老公……”喊出口後,明白真正含義的宋思君已是滿臉通紅。
想他一個三十多歲的老男人,現在小鳥依人的躺在對方懷裏喊着老公……
羞死人了……
沈映寒看他滿臉通紅,輕笑着問道:“老公的臉怎麽這麽紅?”
又聽對方這樣喊自己,宋思君覺得自己頭頂都冒煙了,急忙趴再枕頭上,對沈映寒說道:“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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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映寒見他害羞的模樣,只覺得可愛,伸手為對方壓好被角,然後伸手摟着宋思君,低頭親吻他的發頂,“好,睡覺。”
兩人不在說話,寂靜的夜裏只能聽到彼此的唿吸聲。
戀愛的甜蜜感,真的讓人沉醉。
他已經很久沒有體驗道這種自內心而生的幸福感了。
霍西城的日子簡樸而寧靜,和慶國的危機四伏比起來,确實讓人輕松很多。
這幾日宋思君覺得沈映寒的身體也變好了。不在動不動就咳嗽,也沒有出現胃痛頭痛的毛病。
或許是春天來了,天氣暖和的緣故吧。
宋思君蹲在火爐旁邊看着面前的藥壺想着。
此時小茗過來,提醒道:“夫人,侯爺醒了。”
宋思君放下手裏的起身擦手,說道:“你幫我看着藥,我去照顧他起床。”
小茗點頭,拿起一旁的蒲扇。
宋思君走了兩步,又回頭問道:“小茗,你忙得過來嗎?如果忙不過來,我在雇兩個幫工。”
仿佛是沈華卿故意的,他的人把宋思君他們送過來後,就失去了聯系,宋思君他們身邊的下人也只有小茗這個姑娘。
小茗除了要照顧兩個孩子,家裏洗衣做飯這些事也都需要她來做。
小茗聞言,搖頭道:“沒事的,我可以的,夫人不用擔心。”
宋思君想想,還是覺得小茗有些累,畢竟是從沈家帶過來的丫鬟,也是算是沈映寒的心腹,理應善待,于是宋思君說道:“還是在招兩個人吧,你不用擔心錢的問題,我有錢。”他的穿越老鄉還是很給力的。
小茗面露難色,“外來的人,我怕照顧不好侯爺。”
宋思君安慰道:“沒事的,只是讓他們洗衣做飯給你打下手。這件事就交給你辦一下,我等會要陪侯爺去學府看看。”
小茗起身行禮,“奴婢遵命。”
宋思君擺手,“這在外面,這種禮能免則免。”說完,他便疾步去了卧室。
卧室內,沈映寒已經醒來,坐在床上自己穿衣服。
他雖出生尊貴,卻也不是個嬌氣的人,如今沒有人伺候,便自己動手,即便宋思君過來,也沒有讓宋思君幫他穿衣。
只是沈映寒身體孱弱,穿衣也比平常人慢一些。
宋思君就站在一旁,靜靜等待着,最後将挂在一旁的外套取下遞給對方,等沈映寒穿好外套後,才上前扶着對方坐上輪椅。
沈映寒說道:“這幾日,不知為何,覺得身體比以前好一些。”
宋思君低頭笑道:“或許是因為心情好。”
沈映寒聽了,也知道他在調侃什麽,随後輕拍宋思君為自己整理衣擺的手,“或許真的是因為心情好。”
兩人正調情,沈思思和沈念念走了進來,兩個孩子行禮問好,“父親,爹爹,安。”
沈映寒點頭,“安。”然後又問,“你們兩個住過來,可還适應?”
沈思思回答:“一切都很好,多謝父親關心。”
對于兩個孩子,沈映寒和宋思君都是真心疼愛。只是沈思思畢竟年齡大一些,嘴上喊着兩人父親爹爹,心裏卻還是有些隔閡,和兩人相處,總是透着一股子疏遠感。
兩人也都明白感情的事情不能強求,所以也不曾說什麽。
好在沈念念年幼,在兩人身邊住了一段時間後,便開始依賴親近兩人,把兩人當成了親人。
兩個孩子問安之後,便出去準備吃早飯。
看着兩個孩子的背影,沈映寒說道:“我們估計要在霍西城生活很長一段時間,兩個孩子的學業也不能荒廢了,要給他們找個先生。”
宋思君點頭認可,又說:“這邊應該會有小學。”畢竟霍西城是他老鄉創辦的學術城,必然按照現代人的教育習慣來設置。
“小學是什麽?”沈映寒不解的看向宋思君。
宋思君解釋:“就是專門給小孩子學習的地方。你們這邊應該叫學堂或者私塾。”
沈映寒點頭,“以前聽人說過。不過我沒去過,我都是大伯……”提到沈華卿,沈映寒便免不了擔憂對方。
他們被沈華卿送到霍西城倒是得了一個清淨,但是沈華卿卻要瑣事纏身。
沈映寒說道:“都城現在應該是一片亂局。”
提及此事,宋思君也問出了自己心中的疑問:“侯爺,這件事你究竟是怎麽想的?”他看着沈映寒,“這一路過來,你表現的太平靜的,仿佛根本不知道都城要發生什麽一樣。”
沈映寒說道:“我知道,你和我說了,大伯在送我們離開之前也和我說了。我并不是平靜,我只是不知道該怎麽辦。”
他看着宋思君,眼中滿是無奈,“我是恨舅舅的,可是我又能理解他的行為。舅舅和大伯之間,無論那一邊出事,我都不想看見。”
宋思君不解,“相爺是在為你報仇,你為什麽不希望他贏?”
沈映寒搖頭,“如果只和我有關,我自然高興,可是,還有母親。對于母親而言,舅舅是她的親弟弟,而我是他的兒子,手心手背都是肉。”
無論是那一邊贏了,都會有一方要付出慘痛的代價,而無論如何,長公主都要受傷。
這一路上,沈映寒的平靜也只是迷茫。而他對都城的擔憂,擔憂沈華卿,更加擔憂結果。
他不希望任何一方出事,可是他也知道自己沒有能力阻止任何一方。
沈華卿和顧承铉的矛盾歸根到底在于權利的鬥争,沈映寒的事情,只是個導火索。
宋思君聽了沈映寒的一番話,也明白了。
宋思君說:“我們現在只能靜觀其變了。”
沈映寒沒有回答,而是看着窗外遠處那聳立在霍西城中的高塔。
霍西城內最高的建築便是拂衣塔,也是林長旭讓他們攀爬的塔。
早飯之後,宋思君便和沈映寒一同去了霍西城書院報道。
霍西城書院的結構幾乎是照搬現代大學設置的,教導處報名處都有,而且名字照搬照抄。
一時之間,讓宋思君有種回到大學的感覺。
在路标的指引下,宋思君和沈映寒到了報名處,說兩人的來意後,工作人員便要求兩人拿出自己的學院書函。
宋思君拿出書函,準備遞給對方的時候,才發現他和沈映寒的書函有些不同。
在沈映寒的書函上,在信紙的右下角還有一行金色的小子,寫着:天高任鳥飛,海闊任魚躍。
沈映寒見狀問道:“怎麽了?”
宋思君回答:“你的上面多一行字。”他說着,指給沈映寒看。
一旁的工作人員聞言也伸頭看了一眼,随後笑着解釋道:“這個可是城主特批的标志。”他伸手将兩張書函都接過去,拿起宋思君那個,說道,“一般學生的都是在這樣的。”
宋思君的長公主給的,沈映寒的是沈華卿給的。
沈映寒問道:“城主特批的和其他人的有什麽不一樣?”
“大不一樣。整個學院內,所有的藏書和資源都會對此人開放。而且除了院長,即便是校委也無權開除特批的學生。”他說完又補充道,“已經有幾十年沒出現這種特批了。”
他本以為自己的書函是沈華卿直接從慶國的名額中拿下的,沒想到對方會特地去幫他要個特批。
愛子之深,大抵便是想要給對方所有最好的東西。
沈映寒明白這些後,心中感慨萬千,然後對一臉迷茫的宋思君說道:“我的書函,是大伯直接和林長旭要的。”
“啊?”
“霍西城學院的院長就是林長旭。”
“他不是孤西國師嗎?”
“這也不矛盾吧?”
宋思君回過神來,覺得自己的問題也确實有點傻。這霍西城的創辦人是他的老鄉溫小聖人,而林長旭是溫小聖人的兒子,那麽他是霍西城學院院長也就沒什麽奇怪的。
作者閑話: 小劇場:
林永旭:我當時也不想給特批的,畢竟我最讨厭關系戶了。奈何對方那天特地打扮的漂漂亮亮的來找我,我一時沒忍住……